第八章 死人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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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人花著死人的錢?
    我驚訝的看著半躺在路口的老頭子,看上去應該有六七十的樣子了,穿著一個黑色的袍子,滿是油汙和塵土,看樣子應該是個道袍。
    “老人家,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活人用活人的錢,死人用死人的錢,這個道理還不夠簡單嗎?”
    “我知道,可你說我用死人的錢,這是怎麽回事?”
    “你手裏拿的不就是死人用的錢嗎?”
    我連忙看向手裏的百元大鈔,看來看去都是真正的人民幣啊。
    “你的雙眼早就已經被蒙蔽了,你現在根本看不出來,也罷,既然遇到就是緣分,我幫你一把吧。”老道爬起來在我的眉心點了一下,貼上了一張符紙,那符紙迎風就燃燒了起來,不過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你再看看。”
    我低頭一看,手裏的人民幣早就不是紅色,而是變成了粗糙的黃紙,雖然和人民幣大小一樣,可絕不是真正的錢。
    啊,我一把把手裏的紙錢扔到了一邊,然後把兜裏的錢都掏了出來,結果發現那些錢都變成了黃紙。
    怪不得剛才那司機看到我拿出的錢滿臉驚慌的跑了,原來他看到我用死人錢付賬被嚇到了。
    “沒用的,你已經用上了死人錢,想收手也來不及了。”看我把紙錢扔了,老道搖了搖頭歎息了一口氣。
    “老人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人這一生能花的錢是有定數的,一旦達到這個數額,就會死掉,你本來沒有錢,所以能花的錢很少,所以壽命也還很長,可是現在有人對你下了詛咒,給你死人錢讓你拚命花,讓你命中的定數大幅度減少,一旦你的定數沒有了,就是你的死期。”
    “我聽說人能賺到的錢是有定數的,還沒有聽說過花錢是有定數的啊。”我皺著眉頭,惶惶中好像想起了一些這方麵的東西。
    老道搖了搖頭:“賺到的錢並不是自己的,隻有花掉的錢才是自己的,例如一個富翁死掉,他沒有花掉的錢就會變成別人的,不可能帶進棺材裏。”
    我點了點頭,也明白了老道說的意思,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現在看來人的財命不是說能有多少資產,而是說花錢的額度和定數。
    “老人家,那我身上的詛咒能破掉嗎?”
    “這個有點麻煩,必須要找到詛咒的源頭才行,”老道頓了一下說道:“你把最近的事情和我說下,我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線索。”
    我連忙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尤其是昨晚的遇到惡鬼老板娘的事情。
    “櫟木小區,原來這那東西藏在那,隱藏的好深。”老道突然臉色一正,然後給了我一張符紙:“這張符你拿著,在遇到那惡鬼就不用怕了,我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哎,老人家你等等,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你太慢了,還有我不是什麽老人家,我才二十二歲,人稱白毛小道士。”
    什麽,和我同歲,看著白毛小道士的背影,我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那長相和聲音,根本就是個老頭子。
    白毛小道士一溜煙跑沒影了,我看了看手裏的符紙,這東西真的管用嗎?
    不過看他剛才點燃符紙的樣子挺厲害的,這個應該是真的吧。
    我心裏想著把符紙踹進了兜裏,雖然遇到了白毛道士,可我還是得查查趙誠的事情,因為我不能確定這符紙真的有用,還有就是那趙誠說我欠他一條命,雖然夏玉房說那些都是幻覺,可我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春柳路位於市郊,順著道口一直向裏走,我發現這裏的房子都很破舊,而且有很多倒塌的,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這大白天的路上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冷清的讓人心裏發寒,抬頭看向遠處,可以看到一個高高的煙囪。
    那煙囪我在老家也看到過,那裏應該是火葬場。
    火葬場在這春柳路旁邊,怪不得那出租車司機不願意進來。
    很快,我找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子,304的鋁牌已經破爛不堪,門緊緊的關著,不過好在裏麵有人。
    拍了拍門,門裏走出一個中年人,那人麵如死灰雙眼無神,身上帶著一股奇怪的餿臭味,像是好多天都沒有換過衣服了,“你找誰?”
    “這裏是趙誠的家嗎?”
    “是,你是來找趙誠的?”中年人無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點了點頭,中年人把我帶了進去,從談話中我也知道,他就是趙誠的爸爸。
    走進正屋,我立刻就看到外屋地上擺著香燭貢品,三隻香徐徐冒著青煙,火盆裏的紙錢還閃著紅色的火星,應該是剛才趙誠的爸爸在燒紙。
    趙誠家死人了?
    走進外屋地就看到東屋搭起的門板上躺著一個人,我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人就是趙誠。
    趙誠已經死了,可我卻在櫟木小區不斷的遇到他,這麽說我遇到的根本就是趙誠的鬼魂。
    “他,他死了?”
    我惶恐的倒退了一步,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
    “是,他死了,可是每天子夜卻會喘一次氣。”
    死人喘氣!
    我曾經聽一些老人曾經說過,有的人死了卻因為特殊原因留下一口氣,每天子夜都會喘息一次。
    “死人喘氣餘願未了。”我不自覺說出來老家聽到的這句話。
    “是啊,他雖然死了,可在臨死前說過,他要等一個人。”
    “誰?”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