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父親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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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傅錦榮和蔣靜坐著傅家的專車到達了蔣中永住院的醫院,一下車蔣靜就顧不上身後的傅錦榮,直接往父親的病房衝去。
蔣靜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父親所住的高級病房時,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她十分慌張的拉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指著病房問道:“房間的病人呢?”
護士打量了蔣靜一眼,猜測眼前的這個俏麗的女子應該就是那個嫁到傅家的蔣家的小姐吧,沒想到繼擁有這麽好的家世又有這般的樣貌,這老天爺可真是不公平啊。
不過想到蔣中永的病情,護士也不由的有些可憐蔣靜起來,她點了點頭,對蔣靜說道:“蔣總今天早上病情突然加重,現在正在進行手術。”
說完向蔣靜指了一下手術室的位置。
蔣靜一聽趕緊向手術室的方向走去,果然在手術室門口看到了爺爺蔣經潤和二伯蔣中恒。
蔣中恒雖說名義上是蔣靜的二伯,可是蔣靜並沒有見過他幾次,一方麵是因為父母在蔣靜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另一方麵是因為這個蔣中恒其實隻是蔣老太爺蔣經潤收養的兒子,並不是蔣靜的親二伯。
而且蔣靜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個二伯並不是像他表麵上那樣看上去衣冠楚楚,凡事都大公無私一般,僅僅憑直覺而言,蔣靜就覺得蔣中恒一定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這麽簡單。
但是再不喜歡,晚輩對於長輩的禮數還是要到的,蔣靜微微向蔣中恒彎了下腰,恭敬的喊了聲:“二伯好。”
蔣中恒點了點頭:“嗯,茹茹你來了。”
蔣靜趕緊向一旁坐著的爺爺蔣經潤問道:“爺爺,爸爸究竟怎麽了?”
蔣經潤沒有出聲,依舊是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早上我和爸來看大哥,沒想到大哥的病情卻突然間加重,醫生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一旁的蔣中恒向蔣靜解釋道。
蔣靜感到不能理解,雖然蔣中永之前一直在醫院住院,但是病情還是比較穩定的,起碼在蔣家巨大的財力的支撐下,蔣中永用著最好的藥物,不會出現生命問題啊,怎麽會這麽突然!
就在蔣靜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隻大手攬上了蔣靜的肩頭,蔣靜側目看去,是被她快速的腳步甩在身後的傅錦榮。
“爺爺,二伯好,爸爸怎麽樣了?”傅錦榮向蔣經潤和蔣中恒打了個招呼,便直接的問道蔣中永的情況。
蔣經潤聽到傅錦榮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哦,錦榮來了啊。”看了看傅錦榮,接著說道:“老大他還在搶救。”
“那醫生怎麽說?”傅錦榮斟酌著字眼,他知道麵對兒子在手術室搶救這樣的情景,就是再堅強的老人可能都堅持不下去,所以他想著輕描淡寫的問蔣中永的情況,盡量不觸痛蔣經潤。
蔣經潤沒有說話,蔣中恒此時對傅錦榮說道:“醫生說,大哥,大哥的情況,不容樂觀。”
“不容樂觀”,僅僅這四個字,傅錦榮就幾乎可以斷定此時身在手術室的蔣中永凶多吉少。
他傅錦榮其實並不在乎蔣家任何一個人的生生死死,可是他在意的是他的妻子蔣靜的想法,如果蔣中永就這麽突然的離開,那對於蔣靜的打擊,傅錦榮連想都不敢想。
傅錦榮緊緊的攬著蔣靜,他無聲的示意蔣靜可以將自己作為依靠,他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蔣靜麵臨暴風雨時的一輛結實無比的巨輪,無論她遇到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他傅錦榮都可以為蔣靜遮風擋雨。
蔣靜此時也卸下了自己心中的一切包袱,靜靜地依靠著傅錦榮,她在內心祈禱著,希望父親平安無事。
雖然從小父母就離婚,甚至這麽多年她也沒有與父親見過幾麵,可是血緣骨子裏的骨肉親情卻是怎麽也抹滅不了的。
更直接的說,蔣靜對父親的愛其實並不比對母親的少。
然而老天仿佛並沒有聽到蔣靜的祈禱一般,倏忽間,手術室的燈滅了,蔣經潤也用拐杖拒絕了蔣中恒的攙扶,堅持著自己站起了身。
老爺子堅定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手術室的大門被悄然推開,身穿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對站在最前麵的蔣中永搖了搖頭,低聲的說道:“我們很遺憾。”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仿佛砰然一擊,蔣經潤幾乎要滑倒在地,蔣靜趕緊扶住了老爺子,傅錦榮快步走到醫生麵前:“很遺憾?難道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蔣先生本身就多年疾病纏身,身體底子比較弱,再加上這突發的腦溢血,我們也無能無力了,麻煩家屬準備後事吧。”
醫生的這番話說的再明確不過了,蔣中永看來已經死在了手術台上,蔣靜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抱著爺爺,失聲痛苦。
也許之前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已經懷著最壞的準備來到醫院,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知道為什麽,仿佛有一種天都要塌陷的感覺,原來父親的意義就在於此嗎?
無論他是什麽樣的人,無論他對你付出了多少的責任,可是他終究是你骨血的另一半,是你唯一的父親。
白發人送黑發人,此時的蔣經潤也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霸氣囂張,而是像個孩子一樣依靠著自己的孫女,泣不成聲。
“阿永你為什麽要先走啊,你讓我這個老頭子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不能讓我代替你去死啊。”蔣經潤痛苦的喊到,仿佛已在天國的蔣中永此時能聽到一般。
仿佛自己的生命真的能換回兒子的生命一般。
傅錦榮看著麵前的一家子,一時手足無措,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自己此時痛苦無比的妻子。
傅錦榮走到了蔣靜和蔣經潤的麵前,他伸出雙手,慢慢的將他二人摟在懷裏:“不要傷了自己的身體,我相信爸爸也不希望你們為了他,難過壞了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