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越來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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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靜和傅錦榮一踏進家門蔣靜就知道不好了,雖然剛剛在電話裏媽媽也已經說的非常直接了,但是此時看到眼前這樣的情景,蔣靜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她下意識的拉著傅錦榮站在了門的旁邊,再沒有動過。
    此時的蔣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中的照片,隻是偶爾有幾滴淚水從眼眶裏滑落到照片上麵。
    蔣靜十分清楚,母親現在手中的照片就是父親的照片,而母親現在的這番舉動也再清楚不過了,她一定已經知道父親走了。
    看著母親這番神情,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她隻能靜靜的等著,等待著那最後的時刻。
    一瞬間,三個人在一個空間裏,但沒有人說一句話。
    沒有想到的是最終打破沉默的是母親的聲音:“你們來了啊。”
    蔣靜聽到媽媽的這一句話,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如瀑布般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媽-”蔣靜撲倒了蔣母的懷抱中,什麽也沒有說,就那麽緊緊的摟著她,大聲的哭泣著。
    “媽,怎麽辦,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啊。”蔣靜緊緊的摟著媽媽,感受到媽媽身上的溫暖和脆弱。
    蔣母此時自己的內心也是十分痛苦的,可是麵對女兒的示弱和眼淚,她卻反而覺得自己應該堅強一點,起碼自己應該不能先倒下去。
    而且蔣母深刻的明白剛剛蔣中恒的那個電話就是要讓自己受到突如其來的打擊,他蔣中恒就是要讓蔣母率先倒下去,這樣才能給蔣靜和傅錦榮留下包袱。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蔣中恒的奸計得逞。
    蔣母伸出手撫摸著蔣靜的發頂:“沒事的,女兒,一切都會好的。”
    蔣靜在媽媽的懷抱裏痛哭不止,站在一旁的傅錦榮看著也十分心疼,但他心裏也清楚,平日裏在外麵獨立堅強的蔣靜內心裏其實也就是一個單純簡單的女孩,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她必須要找到一個最好的窗口去傾訴,而很顯然,蔣母的懷抱就是那最好的窗口。
    “小靜,別太難過了,你這樣會讓媽也難過的。”傅錦榮來到母女二人身邊,他輕聲的對蔣靜說道。
    蔣靜聽到傅錦榮的話,使勁的咽回了自己湧上眼眶的淚水,抬頭看了看媽媽。
    “媽,你都知道了是嗎?”
    蔣母點了點頭,但還是試探的問了句:“你爸真的?”
    “死亡”、“去世”、“走了”、“離開”這樣的字眼,蔣母不管怎麽勸自己,都無法將他們和自己的丈夫聯係在一起。
    蔣靜點了點頭,哽咽的說道:“是的,爸爸走了。”
    說完淚水又一次滑落了出來。
    蔣母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終於證實了這一切,她也無力改變這一切。
    “媽,都怪我,我沒有照顧好爸爸。”雖然這發生的所有都與蔣靜毫無關係,可是蔣靜始終覺得對於媽媽來說是自己沒有照顧好爸爸,才會導致爸爸去世的。
    畢竟對於媽媽來說,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蔣家,自己可以接觸到爸爸,然而現在爸爸卻不在了。
    所以,蔣靜的內心不僅有父親去世的痛苦,更是充滿了對於母親的自責和無奈。
    蔣母伸出手抹了抹蔣靜溢出眼眶裏的淚水,安撫的說道:“傻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生老病死,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與你無關。”
    蔣靜搖了搖頭:“不是的,媽我現在非常自責我為什麽之前不能多去看看爸爸呢,我為什麽之前不能多陪陪他呢。”
    蔣母用雙手重新將蔣靜攬入懷中:“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的,孩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傅錦榮環視了一下蔣靜和她母親的這套小公寓,公寓麵積不大,但被收拾的僅僅有條,但一旁散落的電話聽筒仿佛給傅錦榮提了個醒。
    “媽,我想問一下你,是誰告訴你爸去世的消息的。”傅錦榮看著蔣母,認真的問道。
    蔣母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本來她是不想告訴孩子們是誰的,但是轉念一想,提前告訴他們讓他們對蔣中恒以後戒備著點,這樣也不是壞事。
    於是她淡淡的說出了“蔣中恒”三個字。
    “是二伯?真的是他?他究竟想做些什麽!”蔣靜回頭對傅錦榮問道。
    傅錦榮仿佛早已知道這個答案一般,他沒有跟蔣靜說什麽,剛準備問蔣母蔣中恒還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麽,卻不料被蔣母打斷。
    “你們有猜到過蔣中恒?你們懷疑他?他做了什麽讓你們懷疑?”蔣母察覺到女兒對於是蔣中恒打來電話,並不感覺意外,有的隻是憤怒,所以她斷定,蔣中恒一定做了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沒什麽,媽,我們隻是沒有想到二伯會打這個電話給你。”此時蔣靜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跟媽媽說父親的死與蔣中恒有關,她隻想讓媽媽單純的覺得父親確實是病發致死。
    “真的嗎?你們沒有騙我?”蔣母顯然還有些疑惑。
    傅錦榮開了口:“是的,沒什麽事,我們隻是很好奇二伯怎麽會突然告訴您這些,畢竟我們覺得爸去世的消息我們應該緩緩再說,否則我想您可能不大容易接受。”
    說完又仿佛思考的說了一句:“二伯這次的舉動好像有些欠妥。”
    蔣母哂笑了一下,麵容上帶了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嘲笑與刻薄:“欠妥?嗬嗬,他當然是故意的了。”
    傅錦榮從蔣母的話中猜測,蔣母應該早就覺得蔣中恒有問題了,所以他趕緊問道:“媽似乎對二伯有些了解?”
    蔣母搖了搖頭:“對於那個小人,談不上什麽了解不了解的,他不過就是想得到蔣家的財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