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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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狐靜靜地望著那幅畫上的男子,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從前。
“啊!”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傳來陣陣驚吼,所有的人臉上都帶著無法理解的驚恐。
“哥哥,這是怎麽了?”冥狐抬起稚嫩的臉龐仰視著高他一個頭的哥哥。
“我也不知道,我們快去看看!”俊美的少年緊緊拉著弟弟的手跑進殿中,入目的卻是滿地的鮮血。
他們的母妃麵色蒼白地倒在地上,嘴角還殘餘著血漬,白色花紋的地上滿是母妃鮮紅滾燙的血,而他們的父王臉上滿是猙獰地站在那裏呆呆地望著地上的女子,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門口的少年和冥狐時,臉上的猙獰瞬間就被害怕驚恐代替了,他望著門口的兩個小人兒,囁嚅了下嘴,卻是半個字也不曾吐出來,而後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地施展法術劈向兩個精致的孩童。
“冥狐,快跑!”略顯年長的孩子一把將自己緊緊牽著的弟弟往旁邊一推,然後憑著自己還不成熟的法力和那人打了起來,並不斷地催促呆愣的弟弟離開,弟弟跑了很久,直到體力不支而暈倒在魔界附近,被上任魔王所救並安置在了魔界,而哥哥的消息就再也沒有了,直到他在魔界邊境彼岸花旁見到了那個和靈女相愛的男子……
“護法,護法!”直到軒轅嘯的連連呼喊才將冥狐的思緒拉了回來,“您沒事吧?”軒轅嘯擔心地看著冥狐。
“沒事!“冥狐緩過神來,淡淡地搖了搖頭,拿起院中石桌上軒轅嘯放下的畫像,隻是幾筆卻將他勾勒得栩栩如生,哥哥,你還好嗎?你還記得我嗎?冥狐輕輕地捋起自己胸前的銀色發絲,當初冥狐見到他時,他隱去了一頭的銀發,想來也是討厭這頭銀發吧,但是即便討厭卻終究沒有辦法否認自己的銀發,沒有辦法改變曾經發生的一切。
“護法,這個人您認識嗎?”軒轅嘯看著冥狐的樣子就感覺冥狐是認識畫中的人的。
“這個人皇上您也認識的!”冥狐隻是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軒轅嘯,他雖然不常在人間走動,但是人間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軒轅嘯就這樣看著冥狐的背影,眼中有些許的疑惑。
羽辰一行人緊趕慢趕地到了皇城,皇城已不複往昔的繁華,皇城裏的人都慌得六神無主。
“這裏怎麽會變成這樣?”軒轅柔驚訝地望著大亂的街道,眼中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街道上滿是來來往往背著包袱,跌跌撞撞拚命地奔跑著,至於奔向何方,孤寂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隻知道要跑要逃,但是逃到哪裏誰又知道呢?
琴顏看著滿街上竟是這樣一片的混亂的情況,眼中忍不住地閃爍著悲哀,內心充斥著難以言說的淒涼。
羽辰望了一眼雜亂的大街,又看了看身旁沉默的琴顏,伸過手去摟住她單薄的肩膀,琴顏感覺到羽辰白皙的大手傳來的溫度,轉頭看向羽辰,而後疲憊地將頭靠在羽辰寬厚的肩膀上。
“你們這是怎麽了?”林文浩抓住身邊一個正在跑的人問道。
“趕緊逃命吧!前些日子來了一群妖怪,皇上現在也跑了,生死不明,皇宮也被那群妖怪占領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逃命呢,你們也趕緊跑吧!”那個人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就連忙跑了。
羽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逃又有什麽用呢?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躲不過吧,隻是凡人卻永遠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當羽辰他們趕到皇宮的時候,皇宮已經空曠得沒有一個人了,平日禦花園裏盛開的花朵現在已經都變得七零八碎的落在地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榮了。富麗堂皇的宮殿裏,柱子倒了好幾根,原本擺得端正的椅子桌現在都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原本威嚴的宮殿一下子就變得淒涼無比。
軒轅柔捂著自己的嘴巴,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糟糕的情況,而林文浩則是擔憂地望著麵前的亂況,心中卻是在擔憂軒轅嘯和林淵的安危。
“唉….”軒轅嘯望著大街上一片淩亂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皇上,您別氣壞了身體!”林淵站在一旁勸著。
“能不生氣嗎?再怎麽說,百姓總是無辜的呀!”軒轅嘯心裏有些氣憤地說道,隻是剛剛說完,就麵色蒼白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口吐白沫。
“皇上,皇上!”林淵慌張地扶著軒轅嘯走近客房,並連忙喊來了冥狐。
冥狐和軒轅嘯都是打坐的姿勢坐在床上,冥狐再替軒轅嘯療傷,過了一會,冥狐放下了手,從床上下來,林淵連忙幫忙將軒轅嘯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並焦急地問道:“護法,皇上怎麽樣了?”
冥狐緊皺著眉頭,眉宇間是散不去的陰霾,“皇上的陽壽已盡!”
“什麽?”林淵瞪大了眼睛,實在是無法相信冥狐所說的話,“皇上的陽壽隻有這麽短嗎?”
“皇上曾經害死了自己無辜的妃子,再加上獨漠曾經占據了皇上的身體,使得皇上元氣大傷,陽壽也不久矣!”冥狐也滿是煩躁地說道。
“沒有辦法嗎?”林淵哀愁地望著冥狐,希望冥狐有辦法可以延長軒轅嘯的壽命。
冥狐無奈地搖搖頭,無能為力地聳聳肩,獨漠的法術隻怕是當今的女帝也無法去化解,就算是哥哥來了,也沒有辦法啊,壽命這種事是最難以改變的,“世間輪回乃是定理,若是皇上不曾害過自己的妃子,並遷怒於自己的女兒,讓錯誤延續了十幾年,而任由尹妃為非作歹的話,或許還有辦法補救,但現在……有因必有果!”
“朕早就明白會有這一天的,柏妃就快來接自己了!”曾經做錯了很多事情,軒轅嘯並不怨恨自己的陽壽已盡。
“皇上!”林淵擔憂地望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軒轅嘯。
街道上,軒轅柔尋找得有些疲憊。
“也不知道父皇他們在哪裏?”軒轅柔有些無力地說道。
“就在這間客棧裏!”羽辰淡淡地說道,“就在天字號房!”
“什麽?”軒轅柔連忙站起來,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跑去,林文浩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