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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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外公搜尋‘j。f.畫作的原因,你知道是不是?”
    “知道。”
    “告訴我。”
    藺時年轉口:“我們也在找‘j。f.’的一幅畫。它很有可能在三年前你父親過世後的遺物裏。”
    沈燁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和他做交易。他考慮片刻,道:“我可以邦你們嚐試找一找,但如果找到畫,你還必須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人。”
    在藺時年看來,兩件事其實算一件。而雖然沈燁出於常理偏袒向馮晚意,但沈燁的為人終歸是可靠的,所以藺時年也不太擔心他出爾反爾,同意。
    待他和沈燁結束通話繼續走回房間,方頌祺已經自己瞎折騰累得睡著了。
    藺時年坐到她身側,摸了摸她的被他吹毛躁的頭發,無聲笑笑,還是將手裏的那聽啤酒打開,慢悠悠地喝。
    方頌祺長著狗鼻子似的,因為酒味醒過來,眼巴巴盯著他瞅。
    藺時年總感覺她隨時要撲過來搶,好在量也不多,他加快速度喝光。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沒錯,方頌祺真撲過來了,但不是搶啤酒,而是湊到他的嘴上來吮,架勢凶猛,拿他當打拳的對手似的,吮得他舌頭發麻,也渾身起火。
    撩完她又不負責滅火,吧唧著嘴回味從他這裏掃蕩的那點兒酒,就爬起來。
    藺時年撈回她的腰將她扣回床上,壓製她的四肢。
    “做不做?”他是提議,也是征詢她的意願。
    方頌祺則認真感受她自己此時身體的感覺,數秒後點頭:“來吧。”
    藺時年低頭,毫不客氣地往她的鎖骨啃去。
    …………
    因為許敬的手術,方頌祺推遲了去心理谘詢室的時間。
    翌日她的主要行程是跑警察局,給她還非洲失蹤的事情善後,因為有季忠棠的邦忙,倒也沒太大的麻煩。
    再後麵一天,她去了學校。
    輔導員陳素對她最終得以平安歸來格外慶幸,拉她在辦公室裏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方頌祺照舊左耳進右耳出,一個字也沒聽進。反正她已經夠給麵子了,換作以前她壓根不會給她機會羅裏吧嗦。
    最後陳素要她等會兒去和馮仲謀也打聲招呼。
    方頌祺蹙眉:“你見到我沒死就行了,轉達給他畢業論文我會好好寫。年後新學期開學,我會按期交初稿的。”
    怪麻煩的,反正關心來關心去不外乎是她從非洲的死裏逃生。
    “還有,也麻煩你邦我向馮教授轉達謝意,謝謝他之前對我弟弟的好意。”方頌祺補充。
    陳素沒有勉強她:“好,那你照顧好你自己。有什麽需要記得找我們。”
    方頌祺點頭,告辭離開。
    回到車上後,方頌祺滿一刷手機,發現她的消息已經在學校論壇的鎏大八卦微博上掀起驚濤駭浪,內容的重點很快從她沒在非洲死掉到她進出校園不僅豪車接送而且身邊保鏢隨行,迅速散播開她這段時間原來是傍上了新的大款。
    真好,江湖上關於她的傳說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了呢。
    頭一偏,方頌祺對身旁的藺時年皮笑肉不笑:“哈嘍,我新傍的大款~”
    藺時年輕飄飄瞍她,眼神跟看智障無疑。
    “你踏馬才智障。”方頌祺將他的心聲懟回去,讓前頭的魏必開車去dk。
    她大搖大擺走進報社時,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部驚呆了。
    amanda上下打量她,代表大家問:“你是人是鬼?”
    “鬼。”方頌祺笑咧咧。
    amanda翻著白眼差點直接拿手裏的一摞文件摔她腦門。
    “我離職了,來取我的東西。”說話間,方頌祺望去她原本的工位,發現坐著個新來的員工。
    amanda最終還是用文件摔了她腦門,不過非常輕:“跟我來。”
    其實方頌祺並非真的想來取東西,她也沒要緊東西放在報社,不過就是找個借口來dk招搖過市給馮鬆仁添堵——不曉得馮鬆仁是不是在醞釀大招,她現身至今,馮鬆仁沒采取過任何行動,她明明都故意在他前麵提到畫,他也無動於衷,總不會是她和藺時年都猜錯了畫的重要性吧?
    amanda帶她去的是報社的儲物間,平時用來放辦公用品和過往的報紙、期刊。amanda停在高立櫃前,拉開其中一個櫃子,櫃子裏的一隻紙箱子,確實裝著她曾經工位上的辦公用品。
    “總覺得你會回來,所以那會兒我沒他們扔掉。”amanda雙手抱臂。
    方頌祺唇際一挑,揶揄:“我都不覺得自己能回來。曼姐你非常有潛質當神婆~”
    amanda倒沒和她開玩笑:“不是說你在非洲被人販子拐了?”
    “嗯,”方頌祺點頭,“人販子打不過我,我跑了,在非洲逃了兩個月,從大洋遊回來中國。”
    amanda:“……”
    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碎屍萬段。方頌祺適時收斂神情,誠懇微笑:“謝謝曼姐,我真沒事。”
    amanda未追問她為什麽離職,隻問她離職後要去哪兒。
    “專心寫畢業論文。”方頌祺喪氣,論文的進度感人,她又不願意延遲畢業。
    amanda點點頭,道:“之後如果找工作不順利,可以聯係我,我邦你也留意留意。”
    方頌祺吊梢眼微眯:“我怎麽可能找工作不順利?”
    amanda故意嘲諷:“你這樣的,氣焰比老板還囂張,就算找到了也幹不久。”
    方頌祺蹙眉,辯駁:“曼姐,別在我走的時候踩我一腳啊,我在你手底下工作可從來沒囂張過。”
    大實話,她勤勤懇懇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好伐啦?
    amanda安靜須臾,最後道出倆字:“祝好。”
    方頌祺主動走上前抱了抱她:“曼姐你也是。”
    鬆開amanda的時候,方頌祺犯欠地又道:“見你的第一麵就想和你說,曼姐你該去換個發型了,直劉海一點也不適合你。”
    “你以為你頭發的顏色就適合你?”amanda反唇相譏。
    方頌祺笑眯眯,自信道:“是啊,我就是覺得我染過的每一種發色都超級適合我~”
    兩人的道別,就這麽在相互吐槽中結束。
    也沒其他關係比較好的人可打招呼的,方頌祺裝模作樣抱著紙箱子離開報社,等來的電梯裏匆匆走出來翁思宜,與她打上照麵的瞬間,翁思宜定住,表情管理失控,被匪夷所思全部占據。
    不用猜,這位多半是今天剛好在dk錄節目,聽說她還活著,特意跑來確認。方頌祺沒忍住笑:“辛苦你了大明星,我臨去非洲前你對我的‘好心提醒’(第142章),我還記著呢。”
    翁思宜此刻的情緒其實有點複雜,雖然驚訝,但說不上失望,甚至有點……鬆一口氣?
    她確實討厭方頌祺,可一直以來倒也沒到恨不得方頌祺去死的地步。從盧春燕口中得知馮家可能要治方頌祺,她隻以為是教訓教訓人,傳出人販子拐賣失蹤時,她非常意外,為此還連做了幾個晚上噩夢。
    而說到臨去非洲前,她彼時叫住方頌祺其實本來想讓方頌祺小心點,奈何方頌祺嘴巴太壞,把她的話氣回去了。
    方頌祺走來她跟前,將手中的紙箱塞進翁思宜懷裏,壓低聲線陰惻惻道:“記得回去和盧春燕分享這個‘喜訊’。”
    翁思宜不禁頭皮發麻。
    方頌祺拍拍手,用力撞開翁思宜,兀自走進電梯。
    …………
    許敬手術結束後的第三天,是錢師傅的葬禮,方頌祺和藺時年一起去送錢師傅最後一程,結束後從陵園出來,不期然在停車場遇到季存希和沈燁。
    兩人明顯已經來了好一會兒。沈燁坐在副駕裏,開著半晌的車窗露出他的臉,與方頌祺的目光在空氣中遙遙一碰,凝滯兩三秒,他先轉開了。
    方頌祺便也收回視線,看回走來她麵前的季存希。
    季存希剛麵色古怪地打量完她身旁的藺時年,捺下一肚子的八卦,問方頌祺錢師傅的家屬是不是離開了。
    猜得出,沈燁應該是想單獨去祭拜錢師傅。方頌祺點頭。
    季存希就沒其他話可說了。他一直都是半個局外人,對於他們這些人的事情一知半解,所以也並不非常清楚為什麽沈燁要專門來看許敬的護工。不過他已經看開,也懶得去探究了,索性就這麽一直當個糊塗人,反正那些他一知半解的,也不是什麽好事。
    方頌祺隨藺時年坐上車,從季存希的那輛車旁駛過。
    季存希倚靠車身,單隻手撐在車窗上,目送完車尾,轉頭打量沈燁,默默悵然,隨後揚揚下巴:“走吧沈公子,人走了,可以進去了。”
    沈燁從後座拿起花束,帶著下車往裏走,季存希陪同他身側,卻遭到沈燁的阻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欸?不是,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一個人留車裏多沒意思啊?
    “我送個花就出來。”沈燁的意思明明白白。
    季存希無奈,默默坐進車子裏委屈。
    沈燁倒確實沒磨蹭,二十分鍾便出來。
    回到馮家,沈燁尋去花園裏找馮晚意。
    馮晚意又在發呆。
    這幾天她都是這個樣子,雖然飯照常吃,覺照常睡,日子按部就班地過,但她基本不再說話。
    去國外遊玩的行程已經製定,並未更改。
    之前他特意要旅程定製師準備一份風光畫冊給馮晚意,讓她不至於無聊,可以提前了解接下來要去的幾個地方的特色。而此時畫冊掉落在她的腳邊,她毫無察覺。
    沈燁撿起,放到桌上,然後坐到馮晚意身旁,與她一起看著夕陽緩緩西沉。
    “今天錢師傅火化入葬,我去給他送花了。”沈燁說。
    馮晚意隔了好幾分鍾,輕輕地“嗯”。
    “他們家的情況我了解過了,以後會用隱晦的方式給錢師傅的子女做補償。”生命無價,金錢不足以彌補,可能做的也暫時隻能從金錢的補償著手。
    馮晚意沒說話。
    不多時,管家來找他們去吃飯,說是馮鬆仁回來了——馮鬆仁最近兩天結束了他的休息,回到公司露臉。
    “媽,走吧。”沈燁扶馮晚意一起,兜轉著心思問,“我這兩天在整理和爸有關的東西,媽你那裏還有沒有?我一並收起來。爸的遺物,都是媽你拾掇的。”
    馮晚意頓住身形,側頭看他:“不要再惹你外公發火。”
    “沒關係媽,我不是翻出來做紀念,是收起來。外公應該喜聞樂見。”沈燁自嘲。
    馮晚意搖搖頭:“我是說,不要再試圖從你爸爸的遺物裏找‘j。f.’的畫了。”
    不僅被看穿,而且直接被點破,說明她這幾天雖然看似無神,實際上還是將他的一舉一動看進眼裏。沈燁定定注視她,沒否認,問:“媽……畫是不是……”
    “確實曾經在你爸的遺物裏。”馮晚意輕輕接上話頭。
    “那現在……已經交給外公了?”
    馮晚意的眼睛幽幽望向遠方,嘲弄:“早就沒了……”
    《夢中繆斯》,誰的夢中?繆斯是誰?嗬,多可笑的名字。看到那幅畫的第一眼,她就生出強烈的毀掉它的穀欠望,實際上她也當場付諸了行動。
    也是陰差陽錯,她如今得知,原來那是對父親不利的東西。“j。f.”如果不是靠著這一手要挾到了父親,最初那幾年,父親恐怕也不會遲遲沒對“j。f.”下狠手。
    她此時的表情讓沈燁感到非常陌生,沈燁猜到她肯定陷入不好的回憶中,握一下她的手:“媽,你不要這樣。”
    馮晚意回神,反握住沈燁的手:“小燁,你外公已經不會再對小方怎樣了。你也沒必要繼續邦著小方,徒惹你外公厭棄你。我和外公說好了,我們回到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過去的事情就這樣過去吧,都不要再追究。”
    “媽……”你沒有想過去警察局自首,為錢師傅的死負責?——沈燁終歸說不出這句話,眼波輕漾:“是,都過去了。我們好好準備去度假的事。”
    馮晚意笑了。這麽多天以來的第一個笑。
    …………
    許敬手術後的第四天,方頌祺終於被允許一次進去看人,進去前穿了隔離衣,而且許敬住的icu病房單床全封閉負壓空氣循環,她還是隔著玻璃和許敬電話通話。
    雖然陣仗上非常嚇人,但醫生告知一切都是以防萬一的謹慎起見,其實目前為止許敬的情況非常好。
    當然,這個“情況非常好”並未體現在許敬的臉色上。術後麻醉的效果退卻,術口的疼痛讓許敬受了不少折磨。四天過去緩了很多,此時麵對方頌祺,許敬還能露出笑臉。
    方頌祺並沒有什麽話和他說,聽他時不時抱怨兩句這些天他躺在裏麵很悶,就這麽幹幹呆了半個小時。
    離開病房前,許敬問起錢師傅,方頌祺依舊先隱瞞,說他錢師傅還在撐著。
    “希望錢師傅能挺住……”許敬誠心企盼,“等我離開icu能下床走動後,去看他,告訴他我終於做完手術了。他一定會很高興。”
    這讓方頌祺即便見完許敬,心情也沒多好,並且反而更加down。
    吃晚飯的時候方頌祺整個人躁動不安:“你還是把我保鏢撤了!”
    天天防護得這麽嚴實,馮鬆仁手段再厲害恐怕也會多幾分考慮,一定是這樣,她才怎麽都等不到馮鬆仁和馮晚意的反擊!媽的!錢師傅絕對不能白死!
    “警察局幹什麽吃的?!一個案子查這麽久?!給他們提供線索讓他們去查馮鬆仁和馮晚意啊!”方頌祺摔掉筷子。憋屈!本來以為她主動出現後局麵能有所轉變,結果還是被動!被動!被動!
    炮仗隨即轟向藺時年:“還有《夢中繆斯》,你到底查沒查?查不出來就直接告訴我沒結果行不行?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藺時年應了她:“《夢中繆斯》不用再找了。”
    “為什麽?”
    “沒了。”
    “什麽?!”
    藺時年抬眼,完整告知:“《夢中繆斯》後來確實被沈駿接手,但……他死之後,落入馮晚意那裏。馮晚意早在三年前已經毀掉它了。”
    方頌祺怔忡,反應兩秒後問:“你從哪裏知道的?”
    下一瞬她便聯想到:“沈燁?”
    藺時年默認。
    方頌祺勃然:“你怎麽又去找他?!”
    “是他先找我。”藺時年冷聲,“該知道他都已經知道了,就算仍然是我先找的他,難道還有問題?”
    方頌祺自知理虧,卻不願意承認,將話題轉走:“馮晚意親口告訴沈燁畫被她毀掉的?”
    “是。”
    “如果馮晚意隻是騙沈燁呢?”
    藺時年輕嘲:“就算馮晚意騙沈燁,畫其實還在,你認為馮晚意就會給我們?”
    是啊,不管畫究竟還在不在,既然被馮晚意拿到,和沒了又有什麽區別?方頌祺握緊拳,頹然坐回椅子裏:“那是不是報不了仇了?”
    不是。藺時年沒將這兩個字直接說出來,反正假若之後有結果,她自然而然能知道;假若沒結果,那幹脆現在暫時不要給她希望,免得她又失望。
    “吃飯。”他重新拿一雙幹淨的筷子放到她麵前。
    “吃不下。”方頌祺回房間寫畢業論文。
    說是寫畢業論文,實際上心根本定不下來,後來忍不住主動去給小薑姐發郵件,詢問她此前拜托小薑姐邦忙的事情究竟有沒有結果。
    能不能報複馮鬆仁,這大概是她能抱有的最後的希望了。
    …………
    翌日,季存希給方頌祺打電話:“小方同誌,你的那位遠房表叔,連續兩天來醫院找我,噢不,找你。”
    看來翁思宜很聽話。方頌祺麵無表情:“然後?”
    季存希沒再問:“好好,知道了,你不見,我還是打發他走。”
    方頌祺:“直接說我死了。”
    季存希被噎一下:“不見就不見,你用得著這樣咒你自己?”
    隨後他又補充告知:“你的那位遠房表嬸其實也來過醫院打聽你弟弟的消息,和你表叔不是一道的。”
    嗬。方頌祺冷笑。這對夫妻現在這是鬧掰了?
    “還缺個你女神翁主播就一家齊整。”方頌祺彈了彈指甲,“如果換她找你,你的嘴巴是不是就不嚴實了?”
    “喂喂喂小方同誌,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翻出來?我當時犧牲色相都是為了誰?”季存希再次見不得自己被冤枉。
    方頌祺撇嘴:“心情不好隨便講你兩句逗你玩的耍耍樂子。”
    季存希:“……”
    方頌祺掛斷電話。
    到手術結束的第八天,許敬終於從icu轉出來到高級病房,護士也不再二十四小時陪護,藺時年邦忙另外找了個專業護工。
    季忠棠、靳秘書和季老幺也來了。
    許敬雖然暫時還是不能下床,但病房的熱鬧讓他在手術之後頭一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手術成功的喜悅。
    方頌祺今天的話也比前些天單獨進去見許敬時要多,告訴許敬手術當天她來等過他:“……是你自己錯過,別以為是我沒心沒肺沒良心。”
    “謝謝姐。”許敬笑。
    季老幺可沒忘記那天自己被方頌祺利用了一道,在床底下踩方頌祺一腳,低聲道:“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句對不起?”
    沒等方頌祺回應,季老幺馬上豎起手掌:“不要口頭的‘對不起’,必須實際行動表示!”
    表示個頭?方頌祺懶得理會他,此時她的注意被藺時年和季忠棠給吸引了——
    魏必在剛剛匆匆進來找藺時年,不知向藺時年匯報了什麽,藺時年的表情凝重而古怪。
    靳秘書那邊在接了個電話後也和季忠棠一陣耳語,季忠棠當即從沙發裏起身。
    然後藺時年和季忠棠兩人就湊一塊,往外麵走。
    方頌祺捺不住好奇心,丟下季存希先陪著許敬,她也出去,問:“出什麽事了嗎?”
    藺時年和季忠棠同時轉過來看她,然後由藺時年告訴她:“馮鬆仁遭人綁架了。”
    納尼?方頌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狂喜追問:“哪種綁架?綁匪什麽人?嚴重不嚴重?會不會被撕票就此一命嗚呼?!”
    “……”用不著這麽直白又急切地表現出盼著馮鬆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