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還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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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眨眼間,就把男人從頭到腳給澆透了。
雨滴從駱念的眼睫向下滴落,她揚起嬌俏的下巴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會發怒。
她臉上浮現一絲絲小得意。
總感覺謝景煥這人太無趣,即便是兩個月前,那樣的事情,他也沒有動怒。
好似從未變過,對誰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她什麽鋒利的言語到他那裏都能能春風細雨的化解掉。
謝景煥忽然傾身下來,在駱念耳邊輕輕的說:“駱小姐是想要邀請我一起洗澡麽?非要把我弄的和你一樣濕,嗯?”
駱念:“……”
她直接甩開謝景煥的手走進了酒店。
從後麵的某個角度看,剛好可以她看到有些泛紅的耳朵尖。
開了一間標間。
謝景煥給杜封打了個電話,駱念已經皺著眉從浴室裏麵出來了。
“怎麽選這麽個地方?”
浴室的牆麵上泛起了黃色的汙漬,房間裏麵有一股年久的濕黴味,天花板上的吊燈也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汙垢。
謝景煥解著襯衫的衣扣,“廉價,不會有狗仔盯梢。”
駱念愣了下。
在眾人眼裏,以她駱家大小姐的身份,別說是這種廉價快捷酒店,非星級的酒店都不會入住。
隻是,今非往日了。
這裏恐怕沒人知道,這三年裏,就連三塊錢一張通票的大澡堂都擠過。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謝景煥已經脫了襯衫,露出了半邊麥色的胸肌。
駱念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大少這麽小氣,快捷酒店的標間都不舍得開兩間,還要共用一間浴室。”
“男女朋友開標間已經很奇怪了,還開兩間,恐怕我剛才的解釋就都要打了水漂了。”
謝景煥聳了下肩膀,手指已經覆在了金屬皮帶扣上,“一起?”
“你先去。”
駱念生硬的避開了目光。
男人洗澡向來迅速,不過三分鍾,浴室門就打開了。
隻在腰間圍了一一條浴巾的謝景煥從裏麵走了出來,被擦的半幹的頭發淩亂,“水溫我調好了,就洗個淋浴吧,我叫了杜封送衣服過來,你先多衝下熱水澡。”
杜封在接到謝景煥的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情。
男女各一套衣服……
這戰況有多激烈啊!
從上次謝景煥要杜封送衣服的時候,杜封就已經記住了這位駱小姐的尺碼,在商場買了兩套衣服送到酒店。
杜封拎著兩個袋子敲響了房門。
“大少,這是你要的衣服。”
他朝著裏麵探頭探腦了一下,裏麵床鋪看起來整整齊齊的,倒是衣服都濕噠噠的丟在牆角……
謝景煥側身睨過來,“看什麽?”
“沒什麽。”杜封摸了摸鼻子,“那個……二少爺從學校回來了,太太說叫你今晚回去吃晚飯。”
…………
駱念衝了熱水澡,才把身上的寒氣給驅散了些。
從浴室出來,在左手邊的沙發上已經放置了兩個裝衣服的紙袋。
一條泡泡袖的淑女長裙,小香風的墊肩小西裝,真是好久都沒有穿過這麽淑女的衣服了。
駱念摸了摸不大舒服的胃。
她的胃從小就不大好,淋了雨,現在隻想回去吃一碗熱湯麵,再好好的泡個澡。
房間裏沒了人影,不知道謝景煥哪裏去了。
咚咚咚,房門敲響了。
“你好,這是你點的外賣。”
“我沒有點外賣啊。”
送外賣的小哥一揚頭頂鴨舌帽,“不會啊,你看,這裏有出單子:快捷酒店511號,餛飩麵一份,不要香菜,少量醋。”
駱念:“……”
駱念端著麵進來,咬開了筷子包裝,吃了兩口麵,就接到了謝景煥的電話。
“麵還合胃口?”
駱念默默地吞下了口中的餛飩,“你點的?”
“不是我。”
“……”
駱念咬斷了一根麵條,“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餛飩麵……”
“不要香菜少醋?”謝景煥低笑了一聲,“如果不知道你的興趣係好,怎麽追我心裏的女神呢?”
“……”
駱念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妖孽!
性感磁性的嗓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鼓動著她的耳膜,叫她整個人都過了電,酥麻了一陣。
“那你知道我喜歡的顏色是什麽?最敬佩的人物是誰?最愛說什麽口頭禪?最喜歡的歌是哪一首?最喜歡的電影是哪一部?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麽?最怕的動物是什麽?我小學初中高中換過幾次班主任?”
駱念一口氣連珠炮似的說完,電話那邊默了默。
她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說話,忽聽見聽筒裏傳來一個隱約的女人的聲音,謝景煥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駱念聽著耳邊滴滴的忙音,一時間難以置信。
回答不上來問題就掛電話?
被掛了電話,駱念也是有點氣不順,又吃了兩口麵,就退了房出了酒店。
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雨已經停了。
駱念回到駱家別墅的時候,那一家三口在餐廳吃晚餐,歡聲笑語一片。
羅簡梅聽見門口那邊有聲音響動,回頭問:“李嫂,有人來了?”
“是大小姐回來了。”
羅簡梅一聽,便放下了手中的湯匙,扶著腰從椅子上起身,因為動作太快,還差點閃了腰。
“哎喲,夫人,您可慢一點喲。”
李嫂及時的扶住了羅簡梅的手臂,羅簡梅完全不在意,邁腿朝外走,“念念回來了?吃飯了麽?正好過來吃點熱湯菜吧。”
駱念的目光涼涼的掠過羅簡梅,在光亮的餐廳落地玻璃上停留了兩秒鍾,轉頭上了樓。
駱海東脾氣不好,“駱念,你給我站住!長輩問你話,一句話不吭聲就走,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駱念停住了腳步,目光幽涼的看著駱海東,“你還有臉提我媽?”
她轉向羅簡梅,“梅姨,其實我挺佩服你的,隱忍了那麽多年,整天姐姐長姐姐短的跟在我媽屁股後頭,終於苦盡甘來,母憑子貴了?”
駱念指了指地麵,“你站著的那塊就是染了我媽血的地板磚,我沒記錯吧,梅姨?”
羅簡梅臉色一白,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