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態度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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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發出零星的笑聲,趙豎聽出了是池琮琤的聲音,知道幫手來了,隨即打消了動手的念頭,也和盧秀誌示意稍安毋躁。
    可何風曲那邊顯然並不打算住手,他的幾個師弟反而趁著趙豎三人放鬆了防備急速攻來,目標直指盧秀誌。
    趙豎反應極快,一個風掣雷行拉著盧秀誌向右快速橫移一步,極限躲過了其中一人探過來的雙手。
    一擊不中,幾人也沒給趙豎喘息的時間,再次欺身而上。
    “哎!你們想幹嘛!”隨著一聲質問,四根藤蔓破土而出,在他們靠近趙豎之前,牢牢地纏繞住了幾人。
    池琮琤也走到了趙豎與何風曲中間,表情玩味,“何師兄,一大早火氣這麽旺,這就操練起來了?但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震雲峰,不是你們乾元峰。”
    何風曲不善道:“池琮琤,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施法束縛住我的幾個師弟,意欲何為?難道忘了宗內不能以道法私鬥的鐵律了麽!”
    “哦?何師弟你修為稀鬆平常,可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的本事倒不弱。”
    “剛才明明是你的幾個師弟出手凶狠,我為了不讓事態惡化,無奈之下才出手將他們控製住,我這可是避免了一場惡鬥啊,在場的師兄弟都能作證,你不謝我也就罷了,怎麽還怪起我來了。”
    這套說辭聽起來有些熟悉,就是何風曲之前威脅趙豎的那套。
    何風曲氣得七竅生煙,“胡說!你明明是在拉偏架,不然為何不把那三個一起捆上!”
    池琮琤笑眯眯地說道:“你是瞎子嗎?他們又沒動手,我要製服的當然是最先動手的人才對。”
    每句話都被堵了回去,何風曲有些失了麵子,他並不知道池琮琤和趙豎是好友的關係,還以為池琮琤是反感他們在震雲峰生事,畢竟在別人地頭上,鬧太大主家臉上也不好看。
    何風曲隻得換了一副嘴臉,好聲好氣地說道:“是在下莽撞了,不過起因還是這三個次山峰的弟子偷竊在先,池師兄深明大義,還望師兄幫忙將盧小子的儲物袋拿來,替兄弟討回個公道。”
    他已經沒了剛才盛氣淩人的樣子,還以為池琮琤會各打五十大板,幫他把儲物袋搶過來,誰知池琮琤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跟我稱兄道弟?”
    乾元峰與震雲峰素來交好,何風曲也沒料到池琮琤竟會當著眾人如此羞辱於他,臉色刷地一下陰沉下來。
    “好,池師兄出身豪門,在下確實高攀不起,但你總不能仗著出身和施峰主的喜愛就偏袒他們,小心壞了池家和震雲峰的名聲!”
    池琮琤不屑道:“你嚇我?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偏袒他們了。”
    他繞著何風曲幾人邊走邊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池家的確家大業大,可管理起來很不容易,總會有些不老實的人私吞貨物啊錢財之類的東西。”
    “偏偏他們都很聰明,能讓別人替他們背黑鍋,自己則逃脫責罰,很多事都做得天衣無縫,沒有證據就不能定罪,這一度讓前幾任家主十分頭疼。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嘛,就怕將來人人都效仿,那池家早晚會有毀掉的一天。”
    “到了我爺爺那一輩,家中一位族老經過多年研究,終於配製出了一種名為真言散的藥劑。”
    “嘿嘿嘿,這種東西喝下去,人的意識就會變得模糊不清,問什麽答什麽,沒有半句謊話。”
    “我雖不才,但也知道調配的方法,現在正好用得上。諸位不如在此稍待,我配好了藥劑自然就知道誰在說謊。”
    池琮琤走到了何風曲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不是說盧師弟偷了你們剛領來的炁元丹麽,到時候你一喝一口,他喝一口,真言一出,天下太平,意下如何呀。”
    看著池琮琤有些滲人的笑容,何風曲倒退一步,“你別唬我,天下哪有這種東西。”
    “有或沒有,一試便知,我池家傳承了幾百年,當然會有些特殊的手段,何師弟,你說呢...”說完,池琮琤左手一動,解開了乾元峰幾個弟子的束縛。
    何風曲整個人徹底僵在了原地,心道:“池家本就是以藥材生意起家,底蘊又深厚,難保不會有這種邪門的東西,該死的是我才知道裝藥的瓷瓶上竟然還會被封口,之前怎麽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
    今天本該戴棣友和這幾個師弟來領月例,可上次林顯聖求丹一事一直讓何風曲懷恨在心,他覺得自己被連未離輕視,相當不滿,但又不可能找連未離報複,所以當連未離一走,他就把滿腔的怨恨轉移到了次山峰的頭上。
    就在前一夜,他不動聲色地表示願意替戴棣友來震雲峰。戴棣友見何風曲願意分擔峰上的雜事十分高興,不疑有他,自己也正好處在破境的關鍵期,便欣然應允了,隻簡單給他說了些領丹藥的注意事項。
    為了讓次山峰的弟子吃到苦頭,何風曲忍痛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炁元丹,製定了他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計策,連跟他一起過來的幾個弟子也被他蒙在了鼓裏,還以為丹藥真被盧秀誌給偷了。
    “怎麽不說話了?在想什麽呢?”池琮琤壞笑道:“沒關係,一會讓你多說幾句,你在這裏等我,不要走開,我去去便來。”
    何風曲見池琮琤真要回去配藥,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又突然醒悟自己行為不妥,尷尬地鬆開了手。
    “池師兄,可能是我看錯了,真言散什麽的就不必了吧,到時候如果不小心把峰上的私事吐露出來怎麽辦。”
    “嗯?何師弟,你剛才義正詞嚴的樣子怎麽說變就變啊,不是要我替你討個公道嗎?怎麽現在反而退卻了?”
    何風曲一時汗如雨下,他難以自圓其說,又懼怕一會被逼著喝下真言散這種藥劑,這家夥指不定等會兒會問些什麽,萬一真的被他戳穿了謊言,那自己就完了,此事不妙,先走為上。
    他雙手扯住幾個師弟,向趙豎說道:“趙師弟,今日之事都是誤會,是我魯莽了,改日再登門向幾位賠個不是。”
    說罷就想迅速離開,池琮琤一個閃身堵住了他,眼神銳利了起來,“這種事,說聲抱歉就想走?造謠的代價也太低了一些...”
    何風曲驚懼道:“你想怎地?”
    池琮琤嘴角一扯,剛要說話,趙豎走了過來說道:“算了池師兄,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