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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華光人在半空,密集的子彈嗖嗖飛來,盯著那無情的子彈,他瞳孔放大,咬緊牙關,身子不停,仍是向那單行盜撲去,

    這一撲,實則凶險萬分,想那速射機槍,秒鍾可到百發子彈,若是有兩彈同中一坑,他胸前護心的匕首必然會射穿,倘若再有一顆子彈穿胸而過,他心髒必然受損,雖然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非常低,但誰都不敢保證不會發生,

    而在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吼叫,這叫聲讓錢華光心頭一怔,動作亦是滯留不順,就在這眨眼之間,一顆子彈豁然射在他的左胸膛的匕首上,一連幾點星火跳閃,他不由被震得墜落下去,

    “不好,樓下有危險,”

    才落地,他不想自身安慰,反而擔心起樓下眾人來,可不等他動作,又一排子彈飛來,他來不及躲閃,隻好就地一滾,落到貨架下麵,躲過這一擊,他額頭已經汗水如注了,想那緊張程度,定然不亞於深陷囫圇了,

    舒了一口長氣,他才平靜了一些,而後撲著,大氣不敢出的聽著外麵的動靜,一秒,兩秒……直至一分鍾過去,雜亂的樓麵已然不見半分動靜,他心生疑慮的想了想,皺起眉頭便準備爬出來看看,

    “撲通”一聲,單行盜突然臥倒,狡黠一笑,扣動速射機槍扳機,隻見速射機槍吐著紅色的火舌,無數彈殼跳閃落地,這一次,兩人都在同一平麵,他有十足的把握幹掉對方,臉色一變,他停止掃射,反手摸出後背兩隻雙筒散彈槍,對著漆黑的貨架下麵“砰砰”連開十幾,

    “砰”

    停止射擊,單行道爬起來,向著雜亂的貨架猛踹一腳,一聲巨響之後,貨架“咯吱”幾聲倒塌下去,無言綠色的貨物摔得滿地都是,看了看,他蹲下來:“咿,怎麽沒有人,這都不死,難道見鬼了,”

    如此瘋狂掃射,換做一般人隻怕早成了篩子,遇上錢華光也算單行盜倒了十輩子黴運了,想那錢華光早已狂化,速度定是到了極致,剛才千鈞一發之際,錢華光猛的向左滾去,僥幸逃了一劫,

    貼在樓頂,錢華光咧嘴一笑,獠牙寒光炸閃,看著單行道的後背,他爆叫一聲,化作一道紅影掠了過去,這一次,他不再給單行盜任何機會,

    說來也奇怪,單行盜搜尋不得,卻莫名其妙的掏出一塊手表來,熒光一閃之後,他便被錢華光撲到在地,

    “嘣”

    抓過速射機槍,錢華光兩手用力一掰,那堅硬的槍管頓時被他拉彎,如果單行盜沒有拿出手表,他敢保證這貨的人頭已經飛走了,

    一腳踩在單行盜的胸膛上,右手胸口一摸,摸出寒光閃閃的匕首,錢華光慢慢的蹲下來,握住匕首的手高高舉起,而後狠狠的插進了單行盜的大腿,指著單行盜的鼻子,他憤怒的大罵道:“手表哪裏來的,”

    一陣刺骨的痛,單行盜大聲哀嚎起來,那淒慘的叫聲,非殺豬不能比擬了,

    無論如何讓,單行盜都想不到是錢華光,也料不到錢華光上來就給一刀,而且還追問一塊破手表的來去,他顫抖著舉起手表,臉上肌肉不停的跳著說道:“原來是你這個變態,喜歡這手表嗎,喜歡我就送給你了,”

    錢華光心裏惦記著樓下眾人,根本沒有時間與單行盜周旋,但這手表是陳顯高心愛之物,他又不能不查,悶頭了想想,他眉毛微皺,伸手結果手表,而後猛然抓住單行盜胸前的衣服,提著他便向樓下閃去,

    單行盜聽著呼呼風聲,暗想今天是死定了,閉上眼,他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想起無上的權利,想起那嬌柔稚嫩的姑娘,他忍者痛,搖頭一陣歎息說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錢華光沒有理會他的嚎叫,幾個跳閃便來到樓下,抬頭一瞧,但見武小詩押著一個張牙舞爪的生化狂人,其餘人都在旁邊欣然呼好,他嗬嗬一笑,心中石頭總算落地了,

    “啪”

    用力一丟,單行盜便飛上半空,接著狠狠的摔在地上,指著單行盜,錢華光摸著下巴,掃視眾人說道:“剛才就是這人裝神弄鬼,我已經把他給拿下了,他手上帶著陳顯高將軍的手表,大家說說怎麽辦,”

    怪不得錢華光沒有弄死單行盜,原來這手表是陳顯高的,

    天大地大,正愁找不到陳顯高的線索,卻不想遇到單行盜,錢華光得意的摸著下巴,心想今天也許能找出一些端倪來,

    陳顯高是誰,在場沒有人不知道,聽錢華光這麽一說,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趴在地上的單行盜,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時間,眾人指指點點,紛說雲雲,更有人恨不得衝上去,將單行盜弄死,

    “殺了他,”

    “割下頭,我少個夜壺,”

    “馬拉個幣的,陳將軍的手表也敢偷,削去四肢,放壇子裏慢火燉了,”

    ……

    單行盜斜眼看了一眼凶神惡煞般的眾人,心中卻被嚇得發毛,渾身更是起了雞皮疙瘩,那腎上腺激素亦是失控,導致小便失禁,眨眼間,他稀裏嘩啦的尿了一褲子,

    話說他在地下城市,麵對勁敵錢華光的時候,那視死如歸的氣勢去哪兒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時有毒玫瑰,現在卻隻有他孤身一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被嚇尿才怪了,

    漆黑的空間裏充斥著一股尿騷味,眾人急忙捂住鼻子,錢華光卻鼻子縮了一下,而後卻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指著單行盜,他來回走著圈,半晌也不見他說話或者動作,

    如此作風,對單行盜來說實在是煎熬之際了,他雖知道難逃一死,但沒聽到錢華光親口說出,他心裏如同有一隻老鼠在咬一樣,緊張,糾結,煎熬,扭頭看了一眼大腿上的匕首,盯著那絲絲鮮紅,他突然破口大罵起來,

    “錢華光,有種你殺了我,不殺就讓我走,”

    錢華光一陣摩拳擦掌,緩步走向單行盜,慢慢的蹲下來後,伸手摘下單行盜鼻子上的眼鏡自己帶上,而後他身後按在單行到大腿上的匕首上,稍稍用力,慢慢的向外拔出,口中同時說道:“告訴我陳顯高在哪裏,我饒你不死,”

    “嗬嗬……”

    大腿很痛,單行盜強忍著嗬嗬的笑了,他雖然怕死,但更怕倉井狼,如果告訴錢華光,回去了也是死,打死不說,也許還有一線機會,

    站在旁邊,久未說話的謝夢婷突然飛閃到錢華光身邊,俯身下來,她對著錢華光的耳朵小聲說道:“這家夥打死都不會說的,你下手別太狠,弄死了可能永遠找不到陳將軍,”

    錢華光一怔,這才想起謝夢婷會讀心術,他急忙拉著謝夢婷的手,指了指單行盜的心髒,不料謝夢婷無奈一笑,聳肩說道:“他不想,我便不知,祝你好運,”

    錢華光尷尬一笑,扭頭狠狠的盯著單行盜,舉起匕首準備再插一次,不料單行盜胸口一陣跳動,接著便爬出一直肥碩的蚯蚓來,盯著蚯蚓,錢華光似乎抓住了什麽,但卻說不上來,他摸了摸後腦,將匕首收起來,而後撚起蚯蚓,捏開單行盜的嘴,將蚯蚓塞了進去,

    單行盜驚恐萬分,躺在地上不停的掙紮著,隨著那蚯蚓鑽進食道,他的胃裏便好一陣翻江倒海,而在這時候,他的嘴卻讓錢華光死死的捂住,

    “好吃嗎,”

    錢華光一臉壞笑的說道,但見單行盜上衣口袋裏露出了半截紙,他眉頭皺起,果斷的伸手摸了出來,還未打開,便瞧見那紙上綠線交錯,他嗬嗬一笑,欣喜的說道:“正愁找不到路,你卻送來了一分地圖,為表感謝,你走吧,”

    手一鬆,他放開了單行盜,而單行盜卻一動不動的瞧著他,似乎不太相信錢華光會放了自己,

    “快滾,在我沒有改變注意之前,”盯著單行盜的疑惑的臉,錢華光大聲罵道:“一個被嚇鳥的慫包,殺了會髒了老子的手,”說完,他抬起腿,一腳踹在單行盜的胸口,單行盜便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他這一腳,力道不差一分,也不多一分,恰好將單行盜踹飛到街道上,而又不受傷,盯著單行盜一瘸一拐的身影,他心中頓時起了一個念頭,想著想著,他便哈哈大笑起來,

    “大錘兄弟,你拿著這張地圖,帶著阿公他們去找糧倉,我與你幾位大嫂去跟蹤單行盜,還就不信找不到陳顯高了,”一邊說,他一邊將地圖遞給李大錘,

    李大錘看了看眾多人,又看了看錢華光,而後打開地圖,借助掠進來的月光,他指了著地圖上的糧倉說道:“大哥,任務有點艱巨吧,要到這裏去,得穿過三條街道,如果衝來大量生化狂人,我想你見不到我最後一麵了,”

    錢華光拍了拍李大錘的肩膀,指了指已經遠去的單行盜說道:“那賊一人都敢在這裏囂張,你作為火雲兵團的老隊員難道怕了嗎,先帶著弟兄們找一些武器,然後再去,不說了,再說單行盜便沒影兒了,老婆們,我們快追,”

    說完,不等李大錘回神過來,他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武小詩,謝夢婷,納蘭慧三人相視一笑,接著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