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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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些個什麽稀世珍品,就當給你們姐妹兩個見麵禮。”德妃招了招手,蔡嬤嬤便上前一步。
“蘇小姐,這邊走。”蔡嬤嬤伸手向前一指,“請。”
“雪兒,德妃一片心意,你就別推脫了。”聽自己母親都這麽說了,傲雪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謝恩之後就隨蔡嬤嬤一道離開了。
“淑妃是不是想拉攏你們蘇家?”傲雪離開以後,德妃便不再繞彎子,直戳重點。
“她確實有這個意思。”宋慧欣向來不是說話繞圈的人,毫不避諱的承認了,“她似乎是想給雪兒挑一門好親事,我那大嫂也動了這心思。”
“果然……”德妃若有所思地說道,“先前聽我哥哥說,太子遲早會換人,看樣子她們是已經按奈不住了。”
“太子?”宋慧欣從未接觸過權貴之爭,不禁覺得詫異,“難道淑妃她當真是想讓十殿下……”宋慧欣沒敢將這話接著說下去,“可是,太子不還是沒死嗎?”
“太子遇刺重傷,能不能恢複還無人知曉,怕隻怕廢太子是遲早的事了。”德妃深陷其中,自己的哥哥又掌握朝中大權,自是知道不少風吹草動。
“那你……”宋慧欣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
“我?”德妃自嘲的笑了笑,“我可沒這麽大的雄心壯誌,後宮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巴不得能早一點脫離苦海。再說我那子軒溫文爾雅,根本無心皇位。就等著他日新皇登基,給他封個閑散王爺,好請旨帶我出宮居住。”
聽德妃這麽一說,宋慧欣頓感鬆了一口氣,雖然她是婦道人家,但她也知道爭奪皇位,不成功便隻有一種結局,那就是死!好在德妃並無此意,不過,她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昔日那個單純的妹妹宋慧茹竟會想為她兒子爭奪皇位。
“她變了……”德妃似乎能看出宋慧欣心裏所想之事一般,一雙美目毫無波瀾的望著前方,苦澀一笑,“我也變了,十五年,早已物是人非……”
看著德妃如此深情,宋慧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或許真的十五年的時光,早已滄海桑田。
“你知道我為什麽每年的今日都會來大相國寺嗎?”仿佛打開了封存很久的記憶,德妃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其實很久以前的曾經,我也是有機會可以做母親的……”
此話一出,宋慧欣便已猜到了七八分。
“那一年,我剛進宮不久,承蒙皇上寵愛,懷上了龍嗣。”德妃的語氣很是平淡,似乎在說著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一個故事一般,“無知的我被人毒害,就是那一年的今天,孩子沒了,太醫說,是個已成形的女孩……”
隻是很輕的一句話,但是宋慧欣聽得出來,這一句話早已被淚水浸濕,同樣為人之母,宋慧欣簡直不敢想象這其中的痛苦。
“我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的孩子,可皇上卻選擇了熟視無睹。”說道這裏,德妃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