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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軟軟癱坐在地上，目光越過沐正霆，空洞洞的沒有焦距。
    而她的思緒，回到了十四歲的那個春天。
    蘇軟軟還記得，那年春天格外的冷，江裏的冰被吹化了一半，混合著剛融化的水流動，風打在身上，不管穿幾層衣服都能吹透。
    可就那樣的天氣，竟然有人掉到了江裏。
    兩岸沒一個行人，就連疾馳的汽車也沒一量。
    江裏的人呼聲越來越弱，蘇軟軟來不及猶豫，脫掉鞋子棉襖就跳了下去，忍著冰冷將水裏的男人撈起來。
    可他嗆了水，肌肉也被凍的抽筋，眼睛迷離意識已不清晰，蘇軟軟當即給他渡了口氣過去。
    對方的嘴唇冰涼柔軟，像是冰凍的布丁，蘇軟軟隻吻了一下就舍不得放開。
    蘇軟軟哆嗦著翻出他的電話通知了他的家人，從而，蘇軟軟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沐正霆。
    她將這個名字死死記在心裏，從那一吻開始，就暗戀了他無數年。
    可如今……
    為什麽沐正霆會說，當初救了他的人是蘇小小？
    “說起來，如果不是你照顧不周，小小也不會因此子宮受寒而不能生育，蘇軟軟，這都是你欠小小的！”
    沐正霆仍在說著。
    而蘇軟軟已經聽不清他的話，她伏在地上，失魂落魄向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手背一通，是沐正霆踩著她的手背：“你最好給我安靜點，哼！”
    蘇小小不知何時已經進屋，盯著趴在地上的蘇軟軟充滿緊張。
    剛剛蘇軟軟和沐正霆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生怕蘇軟軟會說出當初救人的真相，小心衝上來拉住沐正霆：“沐哥哥，我回來了。”
    沐正霆抬頭，仔仔細細在蘇小小身上觀察，確定她身上沒一點傷才鬆了口氣。
    他溫柔拉著蘇小小的手：“有沒有嚇到？”
    蘇小小搖頭，正要撒嬌，蘇軟軟突然抬頭。
    她目光冰冷，死死盯著蘇小小。
    “蘇小小，我真是想不到，你這麽好的心計，從十幾歲就有了。”
    蘇軟軟的目光如刀，落在蘇小小身上，讓後者忍不住打個寒顫。
    不敢與蘇軟軟對視，蘇小小垂頭靠在沐正霆懷裏：“你……分明是你綁了我，你還說我有心計，沐哥哥……我好疼啊。”
    沐正霆心疼的不行，溫柔道：“哪疼？快給我看看。”
    蘇小小舉起手腕，弱柳扶風瑩瑩切切。
    手腕上，一條紅痕蜿蜒扭曲，沐正霆登時眼珠子就紅了。
    “蘇軟軟，你太大膽了！”
    沐正霆暴怒，回身捏住蘇軟軟的胳膊，向後狠狠掰動。
    蘇軟軟哪料到沐正霆會突然動手，想躲避來不及，一隻手被沐正霆抓住，整個身子失去平衡，往儲物櫃撞去。
    一隻手被沐正霆攥著，蘇軟軟努力用單手護住肚子，撞到儲物櫃時，蘇軟軟的手幾乎斷掉。
    她忍住眼角的淚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肚子。
    但下一秒，被沐正霆捉住的手突然傳來劇痛。
    “啊！”
    伴隨著蘇軟軟的慘叫，骨頭斷裂的聲音同時傳來。
    清脆的一聲‘哢’衝擊蘇軟軟的骨膜，鑽心的疼痛從兩隻手上不斷蔓延，細密的汗珠滾落。
    蘇軟軟痛的生不如死。
    怎麽也抽不回的手，沐正霆攥著含笑向蘇小小詢問：“小小，你覺得這樣懲罰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