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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怕誰！”
    “怕你認錯了人。”蘇軟軟冷笑：“怕你傷的最深的才是你最愛的，憐憫到極致的可憐蟲反而才是始作俑者，你怕你真的親手把你的救命恩人害得萬劫不複！”
    蘇軟軟越說越激動，最後幾個字已經是在狂吼。
    沐正霆怔怔，被蘇軟軟吼失了魂。
    “你是高高在上的總裁，而我是深入泥潭的孤兒，曾經是我不開眼，妄想跟你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如今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蘇軟軟從手術床上下來，慢慢靠近沐正霆。
    “你知道嗎？我給你寫了五百二十一封情書，我寄給了你，你卻一封都沒回我，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應該知道我跟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沐正霆雙瞳滿是震驚，低聲喃喃：“你怎麽會知道情書……”
    那些情書，不都是蘇小小給他的嗎？
    蘇軟軟卻仿若沒有聽見，麵色解脫：“現在好了，我放下了，沐正霆，我不會在愛你了。”
    明明恨透了蘇軟軟，可在聽見她說不愛了的時候，沐正霆還會閃過一抹心痛。
    心髒煩躁跳動，沐正霆從沒現在這麽難受過：“你說的情書和救命恩人，到底是什麽？”
    一夕之間，他認知的一切好像都變了，沐正霆想知道真相，迫切想要知道一切。
    “救命恩人？你也配提這幾個字！”南東黎丟開手術刀，染著鮮血的手套也沒脫當頭一拳打來：“當初在冰水裏救了你的人是蘇軟軟，本以為你有多聰明，沒想到這麽多年連蘇小小不會水都沒發現。”
    不會水……
    沐正霆看向瑟瑟發抖的蘇小小。
    “你不是說你因為救我傷了身體才怕水的嗎？”
    “煞筆。”南東黎切齒，看著蘇軟軟卻酸了眼眶：“你怎麽會喜歡這麽個煞筆？連真話謊話都聽不出來，還開個屁公司。”
    蘇軟軟搖頭。
    “不用說了，東黎，我已經放下了。”
    說話時，蘇軟軟神色平靜，帶著前所未有的解脫。
    沐正霆卻突然難受，他本來是要強行帶蘇軟軟回去給自己和蘇小小生孩子，怎麽也想不到會發生這麽多事，目光落在蘇軟軟的手腕，那上麵幾道蜿蜒扭曲的針線，表明著剛剛手術的殘酷。
    他是真的弄斷了她的手腕。
    “我……對不起。”沐正霆垂眸，突然沒了麵對蘇軟軟的勇氣。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他……
    “不用說對不起。”
    蘇軟軟弱弱的聲音傳來，沐正霆心頭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
    “因為我不會原諒你，我還要你一輩子都活在愧疚裏，沐正霆，我要你生不如死。”蘇軟軟一字一句，
    忽地，她扯出個微笑。
    那笑明媚，晃亮了沐正霆的眼，緊跟著，蘇軟軟如一葉柳絮飄飛，撲向了沐正霆身旁的柱子。
    砰！
    “不要！”是南東黎在咆哮。
    但已經晚了。
    溫熱的血噴濺到沐正霆的臉上，剛剛還露出明媚笑意的女人此刻生機飛速消失。
    南東黎瘋了一樣衝過來，看著滿臉鮮血的蘇軟軟已忘記了所有的急救措施，他的手胡亂按動，卻怎麽也堵不住血，沒一會便染紅了雙手。
    “蘇軟軟……”淚水落下，跟血水混合，南東黎哽咽：“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啊……”
    “對了……沐正霆，你的孩子這次應該……是……真的……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