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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是破舊立新
    顧如安默默地留著眼淚，並沒有哭泣出聲，等淚水流的差不多了，她抹了一把臉。
    “薄言，你說的都對，孩子也需要在有父母的環境下長大，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你，也不知道怎麽麵對我們的婚姻……”
    五年婚姻，顧如安過得太苦太心酸，她現在就像是籠子裏的小鳥，迫不及待的想逃出去。
    厲薄言心裏有千萬種方法可以反駁顧如安的話，可是他對上那淚水盈盈的雙眼，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要是把顧如安逼急了，她說不定又會尋死；放手，或許是眼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可是他剛剛才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又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放她走。
    厲薄言陷入在矛盾中，這就是死局，他舉步維艱，最後隻能留下一句“我回去想想”之後離開。
    ***
    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齊跟厲薄言匯報一整天的工作安排，還有公司裏幾個大項目的進度，眼神頻頻在工作報告和厲薄言之間遊離，他很快發現到一點，厲薄言走神了。
    周齊原先並不是厲氏集團的員工，而是厲薄言從美國帶回來的，跟在他身邊已有三年，雖然隻是一個助理，但是手裏的權力卻比普通經理還要大，由此可見厲薄言對他的信任。
    這些年來，他唯一的工作疏漏，是之前蘇佳琪擅作主張的事情。
    他事後進行調查，發現蘇佳琪故意隱瞞了某些細節，從而導致顧如安誤會他們是要傷害厲旭桐，才發生了車禍的意外。
    最後這份調查報告是他親手交給厲薄言，也親眼看到厲薄言勃然大怒的樣子，可是念在曾經跟蘇佳琪的情分上，他隻是冷靜的跟蘇佳琪分手，甚至還毫不吝嗇的給了為數不小的分手費。
    這一陣子以來，周齊見到之前三年間沒有見到過的厲薄言，各種各樣都有，但是眼前這樣，倒是第一回。
    就算他突然停下了匯報進度，厲薄言還是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而且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厲總，是公司要倒閉了嗎？”周齊打斷他的思緒，突然發問。
    厲薄言立刻回神，神色冷霽，“財務部匯報上半年的營業利潤增長了百分之十，你覺得呢？”
    “如果不是公司要倒了，那還有什麽事情值得厲總這麽困擾。”周齊知道這件事情和顧如安有關，可是更準確的，他就不知道了。
    對於周齊突然的揶揄，厲薄言沒有生氣，共事三年，他也並不隻是把周齊當做下屬而已。
    厲薄言想了想，問道，“周齊，如果一家公司業務能力沒問題，可是就是沒辦法盈利，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周齊想了想，回答道，“這種問題一般出現在公司結構陳舊的企業裏，想要完全改變原有結構十分困難，最快速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關閉原有企業，將有用的人員改變重組，開設新公司。”
    換言之，就是破舊立新。
    在周齊走後，厲薄言一遍一遍的思忖著周齊的話，良久之後，深邃俊朗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好似在這其中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