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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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姐,飯菜就要涼了,您快點吃飯吧。”
黃生在文樂的一番話後一直保持這標準笑意的神情終於變了變,趕忙的話題轉移到了飯菜上。
文樂看著麵前的黃生嘴角不禁勾了勾,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之後,文道,“我要見杜峰。”
黃黃生直直的看著文樂,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淡淡的說道,“抱歉,我沒有那個權利。”
話落,黃生轉身向著外麵走去,恭敬的關上了房門。
文樂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微微的眯了眯雙眼,即使是滿滿的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在麵前她也絲毫沒有胃口。
自從那天早上文樂提到了杜峰之後,文樂再也沒有見過黃生,每天給她送飯的換成了一個小姑娘。
文樂試著從那位小姑娘的嘴裏問出來話,但是那個小姑娘卻是什麽都不知道。
算一算日子,文樂已經在這個房間裏帶呆了三天了,而她手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在這三天裏,文樂呆在房間裏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整天就是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大海。
那晚之後,直升機在頭頂來往的次數更加頻繁了,文樂幾乎半夜三更的就被吵醒,在黑夜中走到床邊,看著沙灘上的人把一箱子一箱子的槍支彈藥運上直升機,文樂的心裏就會煩躁一分。
這個島到底是哪裏,為什麽會儲備這麽多的彈藥?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文樂問過給她送飯的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隻知道這個島以前是一個荒島之外,什麽都不知道。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文樂已經大致摸透了這些人的值班輪換的時間以及規律。
這一晚,文樂在吃完晚飯之後就睡了,這幾天,每次在文樂房間裏的燈關掉之後,外麵守著的兩人就會離開一個,換成一個人在守著。
或許,他們以為文樂睡著了之後沒有可防備的就放鬆了警惕。
隻是,每天關上燈之後,文樂幾乎是在窗前站很長時間才躺下,即使躺下了,在這個完全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她也睡的很淺,幾乎是外麵走廊裏發出來一點動靜,文樂就會立刻醒來。
關上燈,文樂依舊走到了窗外,今天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就算是穿著大棉襖,外麵正在值守的人也抱著手臂在在來回的走動,有的甚至還在身邊的位置生氣了火堆。
沙灘上和外麵走廊裏換崗的時間是一致的,看著外麵正在正在吹哨著換崗的人,文樂的雙眼微微的眯了一下。
默默的數了五個數,果然,門外傳來了兩人的交談聲。
“他們都換崗了,咱麽也走一個。”
“昨天是你先走的,今天那就我先去休息,十二點我再來換你的崗。”
“唉,真是煩人,一個女人還要我們在這裏守著,就是讓讓她走,我們這麽多兄弟在島上,她能跑到哪裏去?”
“好了,好了,你就少抱怨兩句吧,我先走了。”
一陣腳步聲慢慢的走遠,文樂則是抬腳向著衣帽間走去,在一堆的衣服裏,文樂找了一件便於活動的衣服利索的換上,把頭發挽起,在黑夜中,文樂慢慢的向著門走去。
這幾天一直是這個兩個人在外麵守著,即使文樂沒有和兩人相處過,但是通過他們每天在外麵談話,文樂也大概能猜出來兩人的性格。
剛剛離開的那個人是一個比較年長的男人,說話辦事都比較嚴謹,但是現在外麵的站著的這個人,或許是因為年紀小的原因,做起事來完全是毛手毛腳,每天輪到他一個人在值守的時候,他就會在外麵偷懶睡覺,文樂已經好幾次聽到了他打呼嚕的聲音。
也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對待事情懈怠的態度,文樂才要在今天他值守的時候,選擇逃走。
文樂靠在門上,認真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聽到了外麵那人微微均勻的呼吸聲,文樂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手放在門把手上,剛要打開門,走廊裏卻傳來了一道微弱的腳步聲。
文樂的動作一愣,趕忙的停止了打開門的動作。
那道腳步聲沒有故意的壓低,直到走到了門外停了下來。
文樂的神情瞬間一怔,然後眉心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屏息凝神,文樂聽著外麵的動靜。
在外麵值守的那個人原本就是潛睡,聽到了這一道腳步聲,那個在偷懶值守的人就立刻警覺的了起來。
“這位小哥,今晚你一個人值守啊!”
隻是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文樂的神情一怔,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聽這痞痞的聲音,聽著帶著邪邪的語氣的聲音······
這是?丫的,他怎麽來了?
文禮心裏一陣嘀咕,繼續聽著外麵的動靜。
“我自己值守,你在巡邏呀?”
外麵那個值守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鼻音很重的繼續問道,“咦,你是那個隊的?怎麽沒有見過你,新來的?”
“我呀,我是少先隊的。”
那道痞痞的聲音響起,文樂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笑意。
“少先隊?我怎麽沒有聽說過我們有這個······”隻是那人的和是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聽到了咚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接著,那位自稱是少先隊的“少先隊員”就是一身冷哼,似乎是踹了地上的人兩腳。
文樂靠在門上的身體微微的一側,躲到了門後。
幾乎是文樂剛剛站定,門把手被轉開,接著就是門被從外麵推開,一道黑影走了進來。
那道黑影進了門之後把門關上,沒有開燈,直接向著床走去。
文樂站在門後,抱著手臂看著那道黑影放輕了腳步向著床走去。
床上有文樂製造的人在睡覺的假象,房間裏此時一片黑暗,顯然那道黑影認為文樂是在睡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靠近枕頭的時候,哈了一聲,想要嚇正在睡覺的“文樂”。
但是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暗道黑影輕輕的咦了一聲,就要伸手掀開“文樂”身上的被子時,站在門後的文樂終於看不過去,在黑夜中淡淡的輕咳了一聲。
瞬間,那道黑影的身影一頓,倏地轉身,順便拿出了槍指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
“誰站在那裏?”
已經適應了黑暗的文樂看著對麵的人,不禁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大狼!”
文樂話落,那道身影一頓,嘴裏不禁帶出一絲笑意,在黑暗中慢慢的前進,借著窗外的光走到了文樂的麵前。
文樂抱著手臂看著他慢慢的走近,在剛剛聽到了他聲音的時候,文樂就聽出了是他,那種特有的騷包輕佻的音色,也隻有大狼有。
大狼走到文樂麵前一步遠的地方站住,外麵全是巡邏的,不能開燈,他在黑暗中就這樣打量著文樂。
文道,“不用看了,是我,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這裏是一個孤島,外麵也都是守衛,他是怎麽混進來的?
聽出確實是文樂的聲音,大狼才從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說來話長,我們還是離開再說吧。”
話落,大狼轉身就要開門,文樂的眉心蹙了蹙,抬腳跟著大狼走了出去。
在走廊裏,文樂三天以來第一次走出這間房間,仔細打量了走廊裏的情形,文樂瞥了一眼已經倒在地上昏過去的值守的那個人,伸手把他腰間的手槍還有一把匕首拿在了手裏。
大狼看著文樂把槍和匕首拿到了手裏,大狼才說道,“這邊走,快點。”
大狼話落,文樂快速的趕上了大狼的腳步。
走廊裏很安靜,文樂和大狼把腳步放的很輕,兩人快速的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隻是在兩人剛走到了樓梯口剛要下去的時候,外麵卻是發出了直升機轟鳴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文樂和大狼的腳步聲音一頓,兩人相視了一眼,然後眉心一蹙,大狼站在樓梯口快速的打量了一眼上樓的方向,給文樂使了一個眼色快速向著樓上走去。
樓下淩亂的腳步聲已經上了樓,文樂的眉心一蹙,快速的跟上了大狼的腳步,在樓下的人還沒有上來的時候,文樂和大狼已經消失在了二樓和三樓的樓梯之間。
隻是,當文樂和大狼站在三樓的時候,那陣淩亂的腳步聲依舊沒有停下來,摻雜著許多人擔憂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
“快點,讓醫生過來。”
“黃管事,醫生。”
“老大,你堅持一下。”
······
這個別墅一共就三樓,文樂和大狼已經沒有路可去,眼疾手快之間,文樂快速的打開了靠近樓梯的一間房間。
和大狼走進房間,文樂才鬆了一口氣,心跳因為剛剛的一番動作而紊亂起來。
文樂和大狼靠在門上傾聽著外麵的動靜,聽著一陣紊亂的聲音消失在對麵的房間。
聽著對麵的聲音,走廊裏一時亂了起來,生怕有人突然間打開這道門,文樂和大狼一直屏住呼吸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麵才安靜了幾分。
文樂這次安定下來打量著慌亂中隨意走進來的一間房間。
這裏明顯是一個書房,房間裏擺放了好幾個書架,上麵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在落地窗的方向,那裏擺放著一張書桌,上麵還扣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
書桌旁邊放著一個現代樣式的博古架,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槍支,看到這些槍支的時候,文樂的心裏不禁微微的跳了跳,是心動。
作為一個愛槍的人,文樂看到這些古董般的槍支難免會心動。
文樂抬腳就要走過去,門外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少爺他怎麽樣?”
這道聲音雖然帶著濃濃的沉重,但是文樂卻是一聽就知道了這是黃生的聲音。
文樂的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黃生口中的少爺是誰?難道,是杜峰?
“唉,我們還是進書房說吧。”
聽到了門外的這一道聲音,文樂和大狼一怔,相視了一眼,兩人在書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一個轉身躲在了一個書房的後麵。
在文樂和大狼的腳步站定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被推開了。
首先進來的是黃生,然後就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兩人走進書房並沒有坐下,站在門口的方向,黃生臉色微微凝重的說道,“在這裏說吧,沒有人了。”
那位醫生背對著書架的方向,文樂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是從他的聲音中文樂可以聽得到沉重的語氣。
那位醫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唉,少爺他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須做手術,你的話他最聽了,你有時間就勸勸。”
聽著那位醫生的話,黃生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去,雙唇顫抖,嚴眼眶微微的濕潤,許久之後,黃生才看著那位醫生說道,“少爺他······真的那麽嚴重嗎?”
那位醫生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心髒病,而且還是天生的心髒病,雖然沒有辦法根治,但是要控製也是可以的,但是,少爺的那個強脾氣你也知道,絲毫不關心的自己的身體。”
醫生話落,黃生的臉色更加沉重了,看了一眼書房門口的方向,恨恨的說道,“就是因為那個姓顧的,少爺可不是為了報當年的救命之恩才幫著他和警方作對的,該死。”
說道這裏,黃生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那位醫生看著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少爺向來就是這個脾氣,太過講義氣了,那個姓顧的不就是看中了我們少爺這一點才讓我們少爺幫忙的嗎!小人。”
說道了這裏,黃生的眉心緊緊的蹙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書房門的方向,眉眼之間閃過了一絲疑惑,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上次少爺不是追蹤了孟家家主的蹤跡去求孟家的幫助了嗎?怎麽隻帶回來一個女人。”
聽到了這裏,躲在了書架後麵的文樂的眉心瞬間流就蹙了蹙,她知道黃生話中的那個女人是自己,那就是說,當晚那個雌雄難辨的聲音的主人就是杜峰了?
文樂抬眼看著麵前的黃生和那位醫生,就聽到那位醫生說道,“你有所不知,聽說這次少爺受傷就是因為孟家,要不是他們插手,警方和軍方怎麽能敵過我們的火力?”
醫生話落,黃生的眉心瞬間就蹙緊,不可思議的說道,“孟家和軍方合作了?”
那位醫生點了點頭,歎息說道,“幸虧少爺去s市的時候沒有見到孟信,不然······在孟家的地盤,少爺很危險呀!”
醫生的語氣中全是慶幸。
黃生看著那位醫生,剛要說話,門外的一道敲門聲卻打斷了她的聲音。
“黃管事,老大醒了。”
黃生嗬那位醫生臉色一喜,兩人打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書架後麵聽了半天牆角的文樂和大朗眉心微蹙。
大狼轉頭看著文樂,輕聲問道,“他們口中的少爺是杜峰?”
文樂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微沉。
“杜峰有心髒病!”
大狼不禁驚訝,聲音微微大了一些,文樂唰的一個眼神看過去,他的聲音瞬間就小了下去。
看著書房門的方向,文樂的眼神微微的縮了一下。
剛剛黃生和那位醫生的話她都聽進去了,杜峰是為了當年顧玉祁的救命之恩才幫助顧玉祁對付軍方以及警方,但是,杜峰就沒有一點私心,警方的人可是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麽除掉他這個大毒梟。
看著文樂微微沉思的樣子,大狼看了一眼書房,撇了撇嘴問道,“我們現在怎麽離開?”
文樂回神,蹙眉大量了一眼大狼,“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大狼摸了摸鼻子,一臉不自然的說道,“我是藏在裝運蔬菜瓜果的箱子裏混進來的。”
“就你自己來的?”
大狼點了點頭,“修總讓我來的,本來是他自己要來的,但是他傷……尚且走不開。”
文樂的眉心微蹙,大狼剛剛著急轉開的話,她怎麽聽不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狼,身側的手微微緊了緊,沉身問道,“他受傷了?”
大狼垂下了頭,擺弄著手裏的槍,小聲的說道,“小傷,修總不讓我告訴你的。”
文樂的雙眼微微眯了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修振謙受傷了,雖然大狼說是小傷,但是文樂的心裏還是沉甸甸的,恨不得現在就回到修振謙的身邊。
此時,文樂竟然很是想念修振謙。
此時,書房對麵的房間的臥室裏,黑色真絲被套的大床上,靠著一個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五官柔化,難辨雌雄的人。
一頭黑色柔順的短發淩亂中帶了一絲嬌柔,膚色白中紅。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因為虛弱的原因帶了一絲嬌柔在其中,視線落在了黃生身上,虛弱的問道,“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
黃生恭敬的說道,“在樓下,有人看著。”
那雙桃花眼閃過一絲疲憊,緩緩的合上,微微虛弱的聲音帶著沙啞,“帶她過來。”
“是。”
黃生轉身向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