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女人究竟應該喜歡楊過還是韋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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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照丁一夫的指示,方玉斌為員工們安排了一次出國旅遊。丁一夫還叮囑,可以邀請江華集團與金盛集團的高管同行,大家在一個戰壕裏奮戰,也能借機聯絡一下感情。
    方玉斌把出國旅行的消息帶回後,眾人除了歡喜雀躍,還紛紛獻計獻策,憧憬起北美七日遊或歐洲九國遊。但方玉斌知道,領導開出的空白支票上,自己填起來可不能太過揮灑自如。最後,他把旅行目的地定在了太平洋上的塞班島,既算踏出了國門,費用也不至於太高。下麵有人說方玉斌小氣,要看海,怎麽也得走遠一點,去趟毛裏求斯或馬爾代夫,幹嗎去個飛四小時就能到的塞班?方玉斌笑著答複:“去那些印度洋上的第三世界國家幹什麽?塞班可是正兒八經的美國領土,以咱們公司的實力,要去就得去發達資本主義國家。”
    方玉斌也向江華集團與金盛集團的高管發出了邀請。沈如平說自己走遍世界上七十幾個國家,沒興趣再去什麽塞班島。蘇晉很憧憬與方玉斌一起旅行,但碰巧又被安排去北京開會。金盛集團那邊倒是積極響應,楚蔓興高采烈地帶著數名中幹層部踏上了此番行程。
    飛機上,楚蔓與方玉斌、佟小知坐在一排。佟小知對明星似乎有種本能的膜拜,一口一個“楚蔓姐姐”,還拉著人家問長問短。方玉斌提醒說:“你別光顧著表達粉絲的崇拜之情,影響了人家大明星休息。”
    佟小知吐了吐舌頭:“是我的不對。楚蔓姐姐你好生休息,我還是看我的小說吧。”
    “沒事,”楚蔓笑著說,“我本來不打算在飛機上睡覺。再說了,我和小知挺談得來。”
    楚蔓又對方玉斌說:“這次還得感謝你,帶大家一起出來玩一趟。”
    “這是哪裏話?”方玉斌說,“方案是丁總拍板的,我不過跑跑腿,為大夥服務而已。這一次旅行,倒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出門都是坐頭等艙,可因為經費的問題,這一趟所有人都訂的經濟艙,隻好讓你與民同樂一回。”
    “討厭!老揶揄人家,不理你了!”楚蔓扭過頭,轉而對佟小知說,“你看的什麽小說?”
    佟小知還沒來得及開口,方玉斌搶先說:“這個小姑娘,不看瓊瑤阿姨,也不看偶像劇,整天抱著武俠小說啃。”
    “看武俠小說怎麽了?又不是工作時間,你管不著!”一起共事久了,佟小知同方玉斌說話越來越隨便。
    “就是,別理他!”楚蔓與佟小知站到了同一條戰線,“這次帶的什麽書?”
    “《鹿鼎記》。”佟小知說。
    “你喜歡韋小寶?”楚蔓問。
    佟小知搖著頭:“誰會喜歡韋小寶那樣花心的男人呀?我喜歡《神雕俠侶》裏的楊過。這本書是我昨天收拾行李時,隨手拿的。”
    “這個問題我倒要同你探討一下。作為一個女人,我是寧要韋小寶,也不要楊過。”楚蔓說。
    “為什麽?”佟小知十分驚訝,這世上竟還有在韋小寶與楊過之間偏愛前者的女人。連一旁的方玉斌,也好奇地豎起耳朵。
    楚蔓抿了一口果汁,緩緩說道:“其實,作為男人,韋小寶與楊過都是一路貨色,見了漂亮女人就湊上去,花言巧語,死纏爛打,兩人誰也不比誰好多少。韋小寶就甭提了,你看楊過碰上陸無雙時,死纏著不放,還一口一個‘媳婦兒’地亂叫。”
    對於小說中的故事情節,方玉斌與佟小知都很熟悉。以前沒覺得,如今聽楚蔓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
    “兩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楚蔓接著說,“韋小寶招惹的姑娘,最後都娶了;楊過招惹的姑娘,最後都結拜成兄妹了。韋小寶有七個老婆,而《神雕俠侶》裏,程英、陸無雙、完顏萍、耶律燕、公孫綠萼都成了楊過的妹子。連年紀尚小的郭襄也沒能幸免,變成了小妹子。”
    楚蔓莞爾一笑:“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從這個意義上說,韋小寶算不得流氓,楊過才是個超級大流氓。先把人家弄得魂不守舍,接著又說要義結金蘭,帥和酷都是他的,眼淚都是你的。你說,碰上這種男人,女人該多傷心呀!”
    佟小知並不認同楚蔓的說法:“韋小寶追求一個女人時,往往仗著錢和勢,楊過與女人相處,憑的是兩情相悅。這兩者之間,差別太大了吧!”
    “仗著錢和勢,沒什麽不好!”楚蔓說,“像韋小寶那樣的男人,不容易讓女人真心愛慕,卻容易讓女人屈服。所以,他不太重視感情上是否征服,隻在乎女人是否委身相許。遇上這種不用投入真感情的男人,不管將來發生任何事,女人也不會太傷心。”
    “楊過就不同了。”楚蔓繼續說,“他不在乎女人能否嫁給他,卻在乎女人是不是喜歡他!所以,他對女孩子總是不斷撩撥、反複驗證,確認人家芳心淪陷後,再鳴金收兵,給人家撂下一本‘妹妹’證書。他陪姑姑逍遙快活去了,剩下那些可憐的妹妹,哪一個不是肝腸寸斷?這才叫一遇阿郎誤終身。”
    “我聽明白了。”方玉斌說道,“韋小寶攻城為上,楊過攻心為上。韋小寶先俘獲你的身,無所謂你的心;楊過先俘獲你的心,然後拋棄你的身。”他更在心中暗笑,楚蔓的說法倒與她自己的經曆契合。當初嫁給華守正,看重的就是華家的錢和勢,沒有多少真感情。因此,不論華守正在外麵和多少女人鬼混,也隻是令她麵子掛不住,而不會有痛徹心肺的感覺。
    佟小知說:“楚蔓姐姐說得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對一個女人來說,能為心愛的男人肝腸寸斷一回,或許正是一種幸福。韋小寶的那些老婆當中,有人一輩子逍遙快活,不會因為丈夫的花心而難過,但她們也一輩子沒體會到愛情的滋味。程英、郭襄哪怕終身不嫁,卻嚐試過了真正的愛情。”
    聊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四個小時的空中旅程轉瞬即逝,客機緩緩降落在塞班島的機場上。由上海飛往塞班的,大多是紅眼航班,抵達塞班時正是當地的上午。
    真正令塞班島聲名大振的,是二戰時期慘烈的塞班島戰役。1944年6月,美軍登陸塞班,與守衛該島的日軍激戰三周,最終全殲日軍。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還能看見路邊的日軍坦克殘骸。導遊介紹,這些坦克殘骸是為了紀念塞班島戰役特意保留下來的。導遊還說,這座島嶼上的許多東西都與二戰有關。當初駐守該島的3萬日軍,打到後來隻剩1000人,指揮官剖腹自殺,殘餘士兵無路可退,幾乎全部選擇了跳崖自盡。日軍跳崖的地點,便是如今塞班島上的著名景點:萬歲崖與自殺崖。在塞班島視線可及的範圍內,還有一座叫天寧島的島嶼。1945年8月,裝載著原子彈的美軍轟炸機從天寧島騰空而起,殺向日本廣島。
    除了曆史遺跡,塞班島更擁有令人心曠神怡的美麗風景:覆蓋著熱帶植被的山脈,道路兩旁鬱鬱蔥蔥的椰樹,還有如夢如幻的七色海水,塞班島的海水色彩根據海風海浪和陽光不時變化,美得讓人驚歎……當眾人沉醉於南太平洋的美景時,佟小知打開旅行箱,把在國內購買的防曬霜與電壓轉換器貼心地分到大家手上。她微笑著說:“我之前查了資料,塞班島上日照特別強烈。另外,這裏的電壓是110伏,咱們中國是220伏,要使用從國內帶出來的電器,還得加一個電壓轉換器。這些東西都提前幫大家準備了。”
    塞班島上的日本人非常多,方玉斌一行預訂的酒店也是一家日本企業。把行李運進房間後,方玉斌迫不及待地打開落地窗,站到陽台上,貪婪地呼吸著夾帶著海風的新鮮空氣。
    從陽台上遠眺,便能看見兩艘掛著星條旗的美國軍艦。二戰之後又經曆了40年時間,直到1986年塞班島才正式成為美國領土,島上居民均獲美國公民身份。到目前,塞班島也是唯一對中國內地遊客免簽的美國領土。
    空中飛行折騰了一晚上,方玉斌本想著抵達後休整一天,可不知是時差的原因,還是酒店外的景色太誘人,卻怎麽也合不上眼。後來一打電話,眾人全都興高采烈,沒有一絲倦意。方玉斌索性通知導遊,下午就安排行程吧。
    塞班島的麵積並不大,大概隻相當於上海的一個鎮,島上也沒有公交車。下午,導遊為大家安排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島上的免稅店,另一個就是號稱世界最高山峰的踏破潮山。
    中國遊客無論去到哪裏,都喜歡去免稅店血拚一番。不過,塞班島上的免稅店卻令人頗為失望,商品的品種不多,價格也遠比東京、首爾等地的免稅店來得貴。
    所幸踏破潮山上的美景,令眾人歡欣鼓舞。盡管山路顛簸,可一旦登上山頂,便能全角度俯瞰塞班島風景。從山頂望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塞班島周圍有一圈珊瑚礁圍繞,被珊瑚礁保護著的塞班島附近海域顯得愈發平靜迷人。
    有人不解地問導遊,踏破潮山不過就是一座海拔400多米的小山丘,怎麽說它是世界最高山峰?導遊解釋說,別看一座小山丘不起眼,它的下麵可是全世界最深的馬裏亞納海溝。如果從海底山麓算起,這裏的高度超過了珠穆朗瑪峰。
    回到酒店用過晚餐後,一行人又來到酒店外的沙灘上漫步。夕陽餘暉中捕魚的小舟,穿比基尼在沙灘上築城堡的情侶,皮膚黝黑的當地小男孩舉著魚叉,用剛叉到的魚來嚇唬身旁的女生……所有這一切,讓人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在整片沙灘上,楚蔓與佟小知無疑是兩抹亮色。她們都光著腳,身上穿著波西米亞風格的沙灘裙,風韻卻各不相同。
    楚蔓的沙灘裙是粉色的,層疊的荷葉裙擺,像撒落的花瓣。胸前的v領設計讓性感迷人的乳溝若隱若現,搭配上一條富有層次感的珍珠項鏈,從骨子中散發出淡淡的性感與優雅。
    佟小知穿著一件花格子的沙灘裙,顏色搭配具有濃濃的休閑風,透出一股甜美溫婉的氣質。蕾絲滾邊的肩帶給人清純與涼爽的感覺,拚接的亮緞絲帶的闊擺,讓長裙更顯輕盈修長。她在沙灘上的每一次轉身,似乎都充滿飄逸夢幻。
    第二天安排的行程是去軍艦島。軍艦島是來塞班後必去的景點,有人說過,沒去軍艦島,就不能說到過塞班。
    軍艦島的得名,同樣與二戰有關。戰爭中,美軍轟炸機將這座周長僅1.5公裏的小島誤認為是一艘軍艦,實施了好幾輪狂轟濫炸,但奇怪的是怎麽炸也炸不沉。美軍飛機後來在低空盤旋時才看清楚,這哪裏是什麽軍艦,分明就是一座小島,從此才有了軍艦島的名字。
    不過,當方玉斌興衝衝地洗漱完畢,導遊卻告訴他,因為天氣關係,今天的行程暫時取消,所有人都得待在酒店。方玉斌不解地說:“外麵藍天白雲的,天氣挺不錯呀。”
    導遊說:“也許台風要來。”
    方玉斌更疑惑,追問說:“電視裏麵的天氣預報沒說呀。”
    導遊說:“塞班島上的天氣預報通常不準。”她又指了指陽台外的海麵:“你看,美國軍艦都開走了。島上居民都知道,美國軍艦才是最靠譜的天氣預報。一般軍艦要是開走了,台風很快就要來。”
    方玉斌往外一瞅,昨天停泊在海麵上的軍艦果真不見了,隻好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美國海軍的天氣情報,的確異常精準。一大早還是晴空萬裏,到了中午天色便暗下來,下午3點剛過,雨點劈裏啪啦地落下。
    旅行團的人一開始頗為興奮,旅遊行程因為天氣延遲幾日,自己又能在島上多待幾天。但到了晚上,真正的驚濤駭浪降臨時,所有人又驚慌起來。十級以上的台風,掀起一層樓高的巨浪,酒店緊接著便斷水斷電。傾盆大雨不是落下,而是橫著飛過來。風聲開始像殺豬般號叫,後來變成了殺豬聲加轟鳴聲,整個酒店仿佛都在震動,緊閉的門窗縫裏都有雨水竄入。旅行團中不少人在中國沿海長大,從小經曆過台風,卻從未見過這種陣勢。有人嘴裏還在嘀咕:“是不是要來海嘯?”
    在內陸地區長大的方玉斌,生平第一次遇上如此猛烈的台風。可他畢竟是此行的組織人,盡管心裏犯怵,嘴上還得安慰大家:“別擔心!我問了導遊,像這種台風在塞班島是家常便飯。比這大得多的台風,島上建築也能抵禦。隻要待在酒店不出去,就不會有事。”
    到了晚上,方玉斌摸黑挨個房間走了一遍,提醒大夥緊閉門窗。來到佟小知的房間時,隱約看見她蜷縮在沙發上,身上還穿著外套。方玉斌問:“你幹嗎不把睡衣換上早點睡覺?”
    佟小知說:“害怕,睡不著。”
    “有啥好怕的!”方玉斌說,“你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台風呀?”
    “我本來就沒見過這麽大的台風。”佟小知從沙發上站起來,“楚蔓姐姐膽夠大的吧,她還不是把我的室友給抓走了,讓我的室友今晚陪著她睡。”
    預訂房間時,給楚蔓安排的是單間,佟小知與金盛集團的一名女經理住在一個標間。台風刮得太猛,看來把楚蔓也嚇著了,臨時把下屬抓過去當伴兒。
    外麵狂風暴雨,屋內黑燈瞎火,佟小知一個人待著也夠可憐的。方玉斌說:“要不我留下來陪你一會兒?”
    “好啊,好啊!”佟小知歡喜地說。旋即,她又補了一句:“外麵的窗戶我已經鎖好了,房門就留著吧,也好透透氣。”
    方玉斌一屁股坐下來,笑著說:“放心吧,這門肯定得留著。你不怕我非禮你,我還害怕自己出去說不清。”
    方玉斌接著說:“就這麽幹坐著也不成,找個話題來聊聊天。”
    佟小知說:“那就聊聊你吧。”
    “我有什麽好聊的?”方玉斌說。
    佟小知說:“在公司呢,你是領導,我是下屬。我的基本情況,簡曆上寫得清清楚楚,麵試時你也問了個仔仔細細。但領導的情況,下屬是不能亂打聽的,因此我對你還是所知不多。”
    見佟小知有興趣了解自己,方玉斌心頭一熱:“我的那些事,你有興趣知道?”
    佟小知說:“隻要你願意講,我一定洗耳恭聽。”
    “那好吧,我就說說。”方玉斌說,“我是一個在小地方長大的窮孩子。父親是老師,母親是工人。直到念高一時,才第一次去了趟省城。第一次看見那麽高的樓、那麽寬的馬路,心裏激動得撲通撲通直跳。省城裏居然還有雙層公共汽車,那可比縣城裏的中巴車氣派多了,我坐在上麵硬是不肯下來。”
    佟小知撲哧笑了:“那時的你,一定土裏土氣的吧?”
    方玉斌點頭說:“沒錯,就是一個鄉巴佬。不像你呀,生長在江南水鄉,出了家門就是大上海。”
    方玉斌又說:“父親見我到了大城市這麽激動,對我說,期末考試能考上全班第一,就帶你再來一趟。回去後我拚命讀書,可到了考試時,還是差一截。所以呀,我18歲之前,就去過一次省城。”
    “可如今你卻成了領導。”佟小知說。
    方玉斌說:“什麽領導?我也是個打工的,隻是和大家分工不同。”
    “你瞧瞧,動不動就分工不同,這就是典型的領導口吻。”佟小知說,“你的分工,就是領導我們;我們的分工,就是接受你的領導。”
    方玉斌笑了:“我沒什麽背景,也沒考上個好大學,能走到今天,多虧遇到了好領導。”
    佟小知問:“在你心中,誰是好領導?”
    方玉斌說:“以前上海公司的袁總,還有現在總公司的丁總,都是好領導!”他拍了一下大腿:“怎麽聊著聊著話題就沉重了?咱們還是換個輕鬆點的吧。”
    “好呀,換個輕鬆的。”佟小知說,“你過去有幾個女朋友?”
    “這可不對等了。”方玉斌說,“剛才你說我看過你的簡曆,而你沒看過我的簡曆。所以,你想知道的事,我都知無不言。但你有沒有男朋友,簡曆上可沒寫。”
    方玉斌又說:“要我回答你,就得先告訴我,你有沒有男朋友?”
    佟小知想了想說:“算有吧!”
    方玉斌瞬間仿佛掉入冰窟,接著又不甘心地追問:“什麽叫算有?”
    佟小知緩緩說:“我有個男朋友,是大學裏的師哥,後來去美國留學了。他的學業很緊張,加上回國的機票不便宜,已經兩年沒回來過了,我們平常隻是電話聯係。”
    方玉斌心裏重新燃起希望。如今的年代,男女朋友兩年不見麵,還談什麽戀愛。他慢悠悠地說:“我看你也別一廂情願了,沒準人家在美國重新找了女朋友。”
    佟小知耷拉著腦袋,有些迷茫地說:“不知道。”
    “我已經老實交代了。”佟小知重新抬起頭,“你也說說吧,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方玉斌說:“兩個。有一個是大學裏的同學,另一個是在上海工作時認識的,後來都分手了。”
    佟小知笑眯眯地說:“沒說謊吧?”
    方玉斌說:“絕對是真話。”
    佟小知說:“看來,你還不算太花心的男人。”
    方玉斌直視對方:“難道你覺得我是個花心的男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佟小知的手。
    佟小知趕緊把手掙脫出來:“沒有啦,就開個玩笑。”
    方玉斌覺得剛才的舉動有些失禮,隻是情之所至實在控製不住。他尷尬地縮回手,沒話找話地說:“看這架勢,台風還得刮一陣子。”
    “是嗬。”佟小知說。
    那一晚,方玉斌在佟小知的房間裏待到12點多。回到自己房間,伴隨著外麵的暴風驟雨,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方玉斌有些興奮,今晚的試探性攻擊起碼不算失敗,自己已經傳遞出愛意。佟小知那個遠在天邊的男朋友,似乎不應該成為無法跨越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