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百年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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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我找她算賬,你也不準幫著她。”帝玲瓏雙臂環宇胸前,有一個精明的哥哥,妹妹自然也不會笨到哪裏去。
“我知道了,不過你也要適可而止。”無奈,帝瓏淵隻能答應。
“對了,皇兄,百年祭祀的時間是不是快到了?”她記得上次帝瓏淵提起過,好像就在最近。
“嗯,很快了。”帝瓏淵點點頭。“上一次的祭祀是五百年前……時間過的真快。”抬起頭,放下奏折,帝瓏淵感歎著。
“皇兄,你這樣說很嚇人啊,好想你也跟著度過了五百年的時間一樣……”帝玲瓏蹙眉盯著莫名其妙的帝瓏淵。
“亂說什麽,我隻是在感歎帝國的曆史長久。”
“祭祀的時候,誅魅寒會來皇宮吧,皇兄,你攻陷墨姝瑾的時間不多了哦。”帝玲瓏手搭在帝瓏淵的肩膀上,提醒他需要抓緊時間行動了。“說起來,這個百祭祀,到底是誰規定的啊,而且還一定要弑神宮的主人擔任祭司。”五百年舉行一次,真虧這種莫名其妙的傳統能代代相傳到今天。
“誰知道,先皇說,這是初代皇帝留下來的傳統,並叮囑後來的每一代皇帝必須牢記祭祀,絕對不能忽視。”帝瓏淵搖頭,那麽久遠的事情,就算想知道也無從得知了。
不……也許能夠知道,弑神宮對此應該會有相應的記載。
“如果沒有進行祭祀的話,會怎麽樣?”帝玲瓏興致勃勃的問著。
“據說在三千年前,帝國沒有進行百年祭祀,隨後不久當時的皇帝暴病身亡,此後帝國被罕見的瘟疫籠罩,雖然沒有發生戰亂,不過那場瘟疫也讓帝國險些滅亡。”這點事,在帝國的史書上倒是有記載,隻是真實性帝瓏淵不敢確定。
“好懸的感覺,然後呢?之後是怎樣解決的?”帝玲瓏真的有一種,在聽神話故事的感覺。
“當時弑神宮的主人出麵幫忙解決的。”
“也就是說,忽視了祭祀,而後遭到了報應,然後隻有祭司能夠解決……難怪三千年以來,都沒有再敢忽視祭祀。”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也不想讓帝國和自身遭到報應啊。
“就是這樣,五百年一次,到了我這裏,自然也不能忽視。”作為一個明君,他可以戰死沙場,但絕對不能因為報應而暴病身亡。“祭祀期間會很忙,你不要因為誅魅寒過來,就興奮的忘乎所以。”悄悄妹妹的腦袋,提醒她大事要緊。
“知道知道。”草草的回答,很明顯根本沒聽進去。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趕快回去休息吧。”繼續和這丫頭胡鬧,今晚就別想休息了。
帝玲瓏走了兩步,又停了停,回頭看了看帝瓏淵,左思右想之後,又跑了回來。
最後一個問題,她不說出來,實在是憋得難受。
“皇兄,請允許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快速的跑回來,帝玲瓏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奏折放下,帝瓏淵微微歎氣,真是徹底拿帝玲瓏沒轍了。
“說吧。”盡管無奈,帝瓏淵卻也很寵愛這個唯一的妹妹。
“那個,五大國之中,為什麽隻有帝國有百年祭祀這種傳統?”雖然問題與自己無關,不過帝玲瓏還是想搞清楚。
畢竟身為帝國公主,多多少少還是要了解一些帝國的事情。
“史書上都有記載,讓你平時多看些書,就知道貪玩。”再一次悄悄妹妹的腦袋,而且還相當用力。“這是初代皇帝與弑神宮第一任主人之間的約定,帝國謹守約定,帝國就可以一直繁榮昌盛下去,如果不然,天災人禍等等,都會將帝國摧毀。”
“約定會產生報應,這也太扯了吧。”帝玲瓏儼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誰知道呢,總之小心謹慎為好。”
不管真偽,這都是代代傳承下來的傳統,基於尊重傳統,帝瓏淵都必須重視百年祭祀;而且他們作為後人,有責任和義務,將傳統繼續傳承下去,這並不是為了違背約定之後的報應,而是一種國家文化的精神。
此後,帝國皇宮便進入了準備百年祭祀的狀態中,關鍵的祭司誅魅寒,則一定會在祭祀之前出現。
這是誅魅寒在未出現之前,傳遞給帝瓏淵的消息。
墨姝瑾在帝國皇宮之內,被奉為上賓對待,吃喝不用愁,兼職比弑神宮的生活還要逍遙。
某日的夜晚,月光皎潔,帝瓏淵在花園的涼亭中備下美味佳肴,邀請墨姝瑾前來共享晚餐。
其實,帝瓏淵基本上沒有采取任何攻勢,一是因為太忙,另外也是因為自己不擅長那些,再來就是覺得麵對墨姝瑾還是采用自然的方式比較好。
攻勢,恐怕會遭到墨姝瑾的反感。
不過此次的晚宴,很明顯是有意圖的,平時用餐的時候,帝玲瓏都會在,但這一次帝瓏淵特地把妹妹支開,他想要和墨姝瑾單獨用餐,在這為數不多的時間裏,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墨姝瑾。
隻可惜,帝瓏淵千算萬算,忽略了流雲。
墨姝瑾出現在涼亭裏時,流雲很自然的會在她的身邊,當然帝瓏淵知道,想要支開流雲,是非常苦難的事情。
流雲基本上隻聽從誅魅寒的命令,最近也會聽墨姝瑾的話,其他人的命令完全不會進入流雲的耳朵。
墨姝瑾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吃貨,因為她的全部目光都已經被美味佳肴吸引了,完全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
“夫人,夫人。”流雲拉過墨姝瑾的肩膀,免得她直接趴在桌子上。
“哦!”墨姝瑾回神,險些忘乎所以了。“抱歉抱歉,看到美食,有點……”控製不了自己的大腦了。
“沒關係,這是我的榮幸,請坐吧,夫人。”帝瓏淵有點無奈的笑著,看來他今天的“二人”計劃又要泡湯了。
“……”察覺到帝瓏淵的情緒,再看看周圍,完全沒有帝玲瓏的影子,其他的侍女也不在,看來這是……“流雲,你先下去休息吧。”既然如此的話,墨姝瑾就給他一個機會。
說清楚的機會,也是讓帝瓏淵明白的機會。
“……了解。”在猶豫一陣之後,流雲退步離開涼亭。
流雲大概猜得到墨姝瑾是故意將他支開,所以流雲現在隻能在遠處看著涼亭的動向,隨聽不清說話的聲音,起碼發生了什麽還可以看的清楚。
他給了帝瓏淵單獨與墨姝瑾說話的機會,卻不代表他暫停了護衛的責任。
微微愣住看著墨姝瑾,總覺得她是看出自己在想什麽,而故意支開了流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他的目的也會被墨姝瑾猜到。
總覺得自己,看上了一個很不得了的女人。
“有什麽話,等我吃完了再說。”拿起筷子,對墨姝瑾來說,沒什麽比吃更重要。
拚命的吃東西,不隻是為了補充所需要的能量,也為了享受各種各樣的美味,而且在吃著東西的時候,人才會有活著的實感。
而對於墨姝瑾來說,隻有在吃東西的時候,能讓她感覺到活著的溫暖,縱使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吃的都是冰涼的剩飯剩菜,也會覺得身體暖暖的。
“夫人,莫非您小的時候,有過饑餓難解的時間?”帝瓏淵也算是閱人無數,墨姝瑾熱愛食物的模樣,多多少少給了他一些這種感覺。
“……”墨姝瑾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不愧是身為皇帝之人,觀察力不是一般的敏銳。“我是孤兒。”她並不想提起那段時間的事情,所以采用了側麵回答的方式。
簡短的四個字,也是在提醒帝瓏淵不要在問這種事。
“抱歉。”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帝瓏淵馬上認真的道歉。
誰都有一些不願想起,不願被人察覺到的事情,帝瓏淵也有,而且不是一兩件那麽簡單。
尤其如果是悲傷的回憶,更是不願被觸碰到。
“不要誤會,我隻是不願意想起那些人渣而已,並沒有覺得往事多麽悲哀辛酸。”看帝瓏淵那若有所懂的模樣,百分之一萬是誤會了,導致墨姝瑾不得不去解釋一下。
也許她小的時候曾痛恨過,不過年齡一點點的增長,墨姝瑾非常清楚的了解了一件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她所經曆的一切辛酸,吃的所有苦,都是為了讓她更加透徹的了解這個世界的黑暗,能夠在痛苦中站起來,就是她贏了,趴下了,就是她輸了。
最後墨姝瑾選擇,就算死了,隻要骨頭沒斷,她也要一直堅強的屹立著,絕不向任何痛苦和困難低頭。
人如果沒有經曆深入骨髓的痛苦,是不會有相對堅強的意誌的,隻有在痛苦艱辛中磨練的意誌,才可以被稱為鋼鐵。
總覺得,從認識墨姝瑾以來,她就一直讓帝瓏淵震驚著,言行舉止、堅強的意誌、睿智的頭腦,以及與眾不同的人生觀,通通讓帝瓏淵為之震驚。
原來真的有啊,所謂的奇女子。
“然後,你想對我說什麽?”墨姝瑾托著下巴,眼睛看著帝瓏淵淡淡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