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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在你心目當中，這麽完美，你打算愛我多久？”
    “啊？”
    “如果答案不讓我滿意，我就一直站在這裏不走了。”
    “……”
    “快說，到底多久。”
    他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仿佛小學時候的數學老師，指著本子問她，快說，這道題目的答案是多少！
    她數學最差了，總是會答錯。
    現在慕澤西用這種語氣，她整個人也一縮，呆呆地看著他。
    “你傻了嗎？”
    她腦回路轉了好久，才道，“很久。”
    “很久是多久？”
    “就是很多年。”
    “錯了！”他不喜歡這個回答。
    “一輩子。”電視裏的情侶，不都喜歡說一輩子嗎？
    “不對。”
    “幾輩子？生生世世行不行？”
    “還是不夠，洛依然，你記住了，你必須沒有期限地愛我，否則，我會生吞了你。”
    “……”她沒來由地一個寒戰，沒有期限？那也太可怕了。
    “聽到沒有？”
    “聽到了。”
    “記下沒有？”
    “記下了。”
    難得看她這麽乖巧，慕澤西才滿意地點頭，“我在外麵等你，動作快點”。
    她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並非她自己想要乖巧，而是……她實在在馬桶上坐得太久了，整個人都不舒服。
    於是立即站起來，舒展舒展筋骨，開始洗澡。
    換好衣服出來，他在外麵的客廳裏坐著，腿上抱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手指迅速地在鍵盤上敲擊著，回郵件。
    他的速度特別快，無論是敲英文還是中文，眼睛才眨一眨呢，他已經寫完幾行。
    而且用詞準確，語氣霸道，簡直有速度又有質量。
    短短十分鍾，他就可以給下麵不同的部門、子公司下達近十個指令。
    有時候真懷疑他的腦子不是肉長出來的，估計是別人設計的全能機器人吧？
    “好了？”見她出來，他把電腦合上，放到一邊。
    “嗯。”她這次換了條緊身的牛仔褲，一件牛仔襯衫，外麵套著厚厚的薑黃色棒針毛衣，足下一雙棕色雪地靴。
    很清爽幹淨的打扮，看得他眼前一亮。
    該死，這個女人怎麽不管穿什麽都能吸引到他？
    “你餓了沒有？”她很自然地坐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
    這樣潛意識的動作，慕澤西唇角一挑，眼底劃過一抹滿足。“一會下去吃早餐。”
    她也很餓了呀，為什麽還要一會兒？
    “有個東西給你看。”
    “啊？有禮物送給我嗎？”他這種語氣、說話的內容她已經很熟悉了，明顯是送禮物的前奏嘛。
    “你能不能表現得驚喜一點？”
    洛依然演技十足地坐直身子，雙眼充滿期待和希冀地看著他，亮晶晶的眸子盈盈然然，漂亮極了。
    “我沒讓你這麽看著我！”
    “那我要怎麽樣？”別的女孩子驚喜時候，不都是這樣的表情嗎？
    期待中又帶了幾分羞澀，她蠻以為自己演得不錯了，哪知道他還不滿意。
    “你能不能女人一點？”這句話其實是胡亂指責，因為剛才那個眼神，已經女人得他快要把持不住啦。
    “好吧……”她配合度奇高，手輕輕一挑頭發，嘴唇微張，尖俏的小舌頭竄出來一點點，在貝齒間劃過。
    shit……他瞬間被她撩動，立即撲上去，壓住她。
    “喂……”洛依然反抗，“你怎麽能這樣啊？”
    他笑得邪魅，“我是讓你女人一點，不是讓你表演風情。”
    “……”這次換她迷茫了，請問女人與風情，區別在哪裏？“不要，慕澤西，你再繼續下去，我的腿就不能走路了。”
    “不用走路，我們在房間裏呆一整天。”
    “你答應過我，今天陪我去堆雪人的！”
    他皺眉，體內的火焰還在熊熊燃燒著……可是昨天，貌似的確答應過她。
    “不能言而無信啊。”
    他把體內的灼熱控製住，放開她，坐回原來的位置。
    她也坐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剛才不是說有東西送？給我看看呀。”
    “在這裏。”
    “哪裏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口袋，“自己拿。”
    “……”拿就拿，她已經看到他的褲袋裏鼓鼓的，一個小盒子的形狀。
    她把手從他褲子口袋裏伸進去，剛好要拿到盒子了，他卻故意一動……
    臉色立即不自然起來，“我不拿了，你幫我拿。”
    她忙不迭地要把手抽出來。
    “你做了一半的事情，要我來替你收尾嗎？”
    “……”不過是一件小事，用得著扯到這種高度？“那你保證不再亂動，我就自己拿。”
    “嗯。”他清了清嗓子。
    洛依然便當他是同意了，再次把手伸去……
    “喂……你剛才答應的！”
    “我答應什麽了？”
    “你答應過我不再亂動！”
    他還是一臉淡定，“我沒有亂動，你感覺不出來嗎？”
    她無語了，這個男人又腹黑又嘴利，恐怕十個潑婦都說不過他。
    他終於將她逗得差不多了，微笑著將那個盒子拿出來，放到她手心。
    比巴掌還要大一些的盒子，用非常漂亮的寶藍色盒子裝著，上麵用絲絨緞帶打了個蝴蝶結。
    她打開，裏麵……是一條奪目的藍色鑽石項鏈，以及同係列的鑽石戒指。
    她的心一顫，這條項鏈是……當時他要送她的五條彩鑽項鏈之一。
    之前已經送了她粉色、綠色，現在這是第三條。
    非常漂亮的藍鑽項鏈，掛墜做成精致的海星形狀，中間就鑲著深藍色彩鑽，被切割成無數切麵，異常奪目。
    五個角則鑲嵌著同色係的碎鑽石，像眾星捧月一樣圍著那顆大鑽，華麗至極。
    再看那枚戒指，精細的戒托上，竟然是跟項鏈同樣的深藍色鑽石……“這是哪裏來的？”
    她當時就聽說，這種顏色純粹的藍鑽極少遇到，能切割的，也就這項鏈上那一顆而已。
    可是他現在，又給她變出來一個戒指，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之前有人在澳洲發現這顆藍鑽，放到拍賣會，我讓柳叔買下來了。”
    “……”如此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在說，我今天買了一個西瓜！
    天啊，這得是多貴啊，拍賣會上的珠寶價格本來就抬得高，何況是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鑽石。
    她的心跳突然砰砰砰加速，如果把這兩樣東西戴在身上，是不是就戴了幾棟別墅在街上走？
    “大驚小怪。”
    “……”她就是大驚小怪啊，從小就生長在普通人家，哪有機會見著這些東西？
    “轉過來。”
    洛依然聽話地轉過頭去。
    他替她將項鏈戴上，這條鏈子長，她脖子又細，都可以戴出毛衣鏈的效果。
    這才發現，“跟我今天的衣服很搭哎，太巧了。”
    “笨蛋！”他又低低地罵著。
    “哪裏笨了？”
    “自己反省。”
    他才不會告訴她，這條鏈子是他昨天晚上特意叫人加工的，就為了配上她今天這身衣服。
    對，沒錯，土豪就是這麽任性。
    “戒指。”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如同白玉蔥根。
    慕澤西替她戴上去，也不知道是這戒指映襯了她的手指，還是她的手指給戒指增添了光彩，總之非常惹眼。
    下意識將她的手抬上來，親吻她的手背。
    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她微微發顫，麵上染著笑容，“謝謝你的禮物，慕澤西。”
    他送了她這麽貴重的，她卻沒有什麽可以給他，想想……好挫敗。
    “給我好好保存著，再弄丟了我就……”
    “你就怎麽樣？”她眨眨眼睛。
    “我就再給你做一個，行不行？”
    “……”她笑眯眯地，將頭靠在他肩膀，“放心吧，我不會弄丟的。”
    他送她的一切，她都要好好保存起來，作為他們愛情的見證。
    吃了早餐就急急地出來，昨天晚上一場大雪之後，地麵的積雪又厚了幾寸，入目之處白茫茫一片。
    就連昨天看到的竹叢，也被遮得一點葉子都看不到了，其中幾根還被雪壓得倒下來。
    遠處的小山呢，昨天還隻白到半山腰，現在整個山體都白了，如同一座白色的金字塔。
    雪地裏，幾個小孩子在那打雪仗，都穿著鮮豔的衣服，仿佛雪地裏開出的花兒。
    她興高采烈地，“快點，我們也快點過去。”
    “你急什麽？”慕澤西拉住她，“外套都忘了！”
    她吃飯的時候，把外套放在椅子上，忘了拿。
    洛依然嗬嗬一笑，“一會兒動起來，不會冷的。”
    “那也不行。”他替她把外套穿上，又把厚厚的圍脖給她圍著。
    再上毛線帽子、毛絨絨的耳罩、厚厚的皮手套，整個人被完全裹起來了。
    “這樣行動很不方便啊……”她現在正想去雪地裏打幾個滾，現在這樣子，一滾下去就很難爬起來了。
    “你若是不穿，那就別出去。”
    “好啦，我穿著就是了，走吧。”
    兩個人走到遠一些的地方，那裏的雪還很厚，沒有被小孩子們破壞。
    “就在這裏吧，我們先做一個男雪人，再做一個女雪人。”
    慕澤西聽了，點頭表示同意。
    她興致勃勃地去挖雪，堆了很大一堆，卻聽得他又說，“那它們是什麽關係？”
    “嗯？”
    “你說的男雪人和女雪人，是什麽關係？”
    “當然是夫妻啦！”她腦子裏出現的是手拉著手的兩個雪人，和睦相處的樣子，當然是夫妻或者情侶比較合適。
    “那我們就堆它們洞房時候的樣子。”
    “……”他怎麽這樣，幾句話就生生地把童趣給毀了。“你就不能正經點嗎？那邊還有孩子呢！”
    她看著不遠處，嘻鬧著的小朋友們。
    “如果時時刻刻那麽正經，那這些小孩子是怎麽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