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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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欲言又止,我打斷他的話:“別說什麽那套房子有回憶不想賣,不是什麽好回憶,那就別留下了,而且房子地勢低太潮濕,長時間住對人的身體不好。”
沈疏影沉默了一會兒,妥協的點點頭。
把話說開以後,我麵對沈疏影的態度自然了許多,沈疏影也慢慢打開了話閘子,說起以後的打算,他並不打算退伍,而是想在這裏拚出一條仕途,等在這裏待夠兩年後,他會參加特種兵考核,加入特種部隊,如果考試不過,那他會退其次而求之,去報讀軍校。
我沒想到幾個月前還吊兒郎當的沈疏影居然已經把未來都給策劃好了,看來部隊磨練人心智這一點倒是絲毫不誇張。
和沈疏影聊了一個多小時,臨走時他很誠懇的說:“姐,以前誤會你,還說了那麽多傷害你的話,對不起。”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能打你一頓嗎?”
他渾身立刻繃緊了:“……你打吧,我絕對不還手。”
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跟你開玩笑呢,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在這兒好好努力,等以後闖出點名堂來了,能給姐撐腰。”
沈疏影正兒八經的對我敬了個軍禮:“是,首長夫人!”
我憋了一會兒,沒忍住直接笑出聲,沈疏影也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一笑泯恩仇。
和陸庭修走出部隊,我正兒八經的跟他道謝:“陸庭修,謝謝!”
他挑眉看我:“真想謝我就別光是嘴上說說,拿出點實際行動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要。”
陸庭修臉上的笑慢慢斂了起來:“你知道我要什麽?”
“上床,不是嗎?”
他的表情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看著我的眼神全是不敢置信:“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
“大部分男人都這樣,我隻能說,你和其他人沒什麽兩樣。”
陸庭修被氣笑了:“你現在這算什麽意思?跟我劃清界限嗎?”
氣氛一下子有些緊張,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陸庭修的怒火集中點:“當初我們結婚本來就是協議,你是為了你爺爺,我是為了我媽,現在兩個當事人都不在了,我想我們可以結束這段協議了。”
陸庭修一臉被甩了的憤怒和委屈:“當初結婚確實是各取所需,可後來呢?同居上床居家過日子,這些都是開玩笑的嗎?”
我頓了頓,硬著頭皮說:“這些也是各取所需。”
陸庭修的表情跟吞了隻蒼蠅一樣,他黑著臉狠狠瞪了我一眼,甩手就走。
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陸庭修已經開車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這麽沒風度,看來這次真是把他氣狠了。
我打車回到家裏,一進門,玄關處兩隻鞋被陸庭修脫得跟泄憤一樣東倒西歪,我彎腰把它們攏好放在一旁,掃了一眼一樓,陸庭修不在,他應該是把自己關在二樓書房了。
我歎了口氣,一言不發的洗澡洗衣服,跟往常一樣把家裏收拾好,然後回房間睡覺。
次日,吃早餐時陸庭修冷著臉,就差把“老子心情很不爽”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了,這要是換了以往,麵對他這樣的態度我肯定得小心翼翼伺候著,但此時存了遲早都是要離婚的心思,我反倒淡定了。
沉默的吃完早餐,陸庭修快要出門前故意把穿鞋拿鑰匙的動作弄得很大,還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看我,好像在等我主動開口說話一樣,我想了想,問:“離婚協議是要我來起草還是你來弄?”
陸庭修一愣,表情瞬間有些扭曲了,他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冷笑道:“這麽急著擺脫我?該不會是跟白朝辭商量好結婚日期了吧?”
我皺眉:“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陸庭修氣笑了:“你不就是這樣嗎,跟餘北寒離婚不到一個月就能跟我結婚,同樣的,跟我離婚後也能馬上和白朝辭結婚,沈疏詞,你再這樣換男人,當心成為公交車!”
我懵了一下,等到終於反應過來“公交車”=“有錢就能上”後,我心尖猛地一顫,陸庭修卻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就走,出門時還把門摔得震天響。
我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陸庭修毒舌起來真的能把人氣死!
發生了早上的事,我一整天都沒什麽精神,給白朝辭的文案還出了好幾個常識性的錯誤,弄得白朝辭看了我好幾眼,我隻好訕訕的解釋昨晚沒睡好,太累了才會出錯。
好在白朝辭也沒有要責怪我的意思,關切的叮囑了我幾句就讓我走了。
快到下班時間,我盯著牆上的壁鍾,想著等會兒回到家裏和陸庭修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場景……我突然有點不想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會不會躲他躲得太刻意了?而且還得回去給他做飯,當初這也是協議的一部分……
第一次,我希望下班時間能無限延長。
想雖然是這麽想,但到了下班時間,我還是去了超市,買了陸庭修喜歡的肉菜,回家做飯。
我想好了,不管怎麽說,當初把我從泥潭拉出來的人都是陸庭修,對於他,我自始至終都是感激的,就算是要走,也不該跟他把關係弄得這麽僵硬,他這個人好說話,我做桌子好菜好聲好氣的跟他道個歉,這件事興許就這麽翻過去了。
等過段時間他沒那麽生氣了,我再跟他提離婚。
嗯,就這麽辦。
打定主意,我拎著菜回家,但是一進門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年輕貌美的陌生女孩時,我愣了愣。
那女孩和我四目相對,她笑了笑,跟我打招呼:“沈小姐,你好。”
我磕巴了一下:“你好……”
陸庭修坐在沙發上,本來麵對女孩時微笑的表情在轉向我時立刻變得冷淡,他淡淡的說:“她是談月,我爸給我介紹的女朋友,如果不出意外,她將成為下一個陸太太!”
他故意咬重了“下一個”三個字。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砸了一悶棍,盡管很努力的在維持微笑,但我猜猜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難看。
三個人麵對麵,氣氛尷尬得很微妙,我拎著菜手足無措的說:“你們聊,我去做飯,談小姐,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