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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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的態度激怒了,撲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整個人往身後的牆上一頂,身體幾乎和我的貼在一起,我心跳立刻有點快了。
我承認今天晚上突然想跟他道歉,是被那碗麵小小感化了一點,但此刻他的行為舉止無異於把那點溫情衝了個一幹二淨。
“沈疏詞,你非要刺激我是嗎?”陸庭修陰沉沉的說:“對你熱情的時候不理我,不搭理你了又來撩撥我,撩完了就跑,你就是看不得我安生是不是?”
我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在他眼裏會變成這個意思,當下有點後悔了:“我沒撩你!隻是想跟你道個歉,如果讓你誤會,那我很抱歉。”
“如果說聲抱歉就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麽?”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大肆蹂躪,我被他的動作激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下就和他擰了起來:“陸庭修你幹什麽!放開我……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請便!不過這次我一定會小心保護自己,絕對不會再讓你弄傷我!”
“……”
和他互掐了一會兒,他手勁大,卻顧忌著怕弄傷我不敢下狠勁兒,我抓住他這個弱點抵死反抗,兩人誰都沒占著便宜,眼看這麽掐下去沒完沒了,旁邊突然響起年年弱弱的聲音:“媽媽,爸爸,你們在幹什麽?”
我和陸庭修互掐的動作一頓,不約而同的扭頭,年年正站在房間門口,一邊揉眼睛一邊茫然的看著我們。
我和陸庭修立刻分開,我連忙去哄年年:“沒事,我們鬧著玩兒呢,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麽又起來了?”
“我想尿尿。”
“……”
被年年這麽一通攪合,我暫時鬆了口氣,隻是等我把年年哄睡,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陸庭修堵在門口,臉色不善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歎氣:“你又想幹什麽?”
陸庭修這回學聰明了,根本就不跟我鬥嘴,直接把我扛起來就往樓上走去。
天地間瞬間掉了個個兒,我趴在陸庭修肩上,嚇得聲音都顫了卻不敢大聲呼喊,就怕把年年吵醒,到時候更加窘迫。
到了二樓,陸庭修連燈都沒開就把我扔在床上,他也隨之欺身壓了上來,粗暴的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手腳並用的掙紮:“陸庭修,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他動作越發粗魯,指甲劃過我的皮膚,疼得我渾身一陣顫抖。
被他用絕對的壓製姿態釘在床上,我這才意識到男女之間的體力懸殊到底有多大,他三兩下就把我的睡衣給脫了,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雖然知道房間裏很黑,視線不明朗的情況下他看不清我的身體,但被他用這麽具有征服性的姿態看著,我渾身還是一陣不自在:“你……”
“別動。”他粗粗的喘了口氣:“我傷還沒好,不能做。”
我愣了一下:“那你……”
我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低頭,在我鎖骨上輕輕落下一吻,雖然如蜻蜓點水一樣一觸及走,但溫熱的觸感還是讓我渾身一陣戰栗。
他低聲在我耳邊輕笑:“沈疏詞,明明想要,為什麽老是這麽倔?女人還是嘴甜心軟一點的可愛,像你這樣的,也隻有我才能容忍你了。”
我推開他:“你可以不容忍!”
“你看你看,一言不合就發脾氣,還不承認你脾氣爛。”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脾氣好,現在是你死乞白賴的跟著我,不是我在追求你!”
“好好好,是我死乞白賴的跟著你,得了吧,所以你今晚就大發慈悲,跟我睡一晚吧,什麽都不做,就蓋著被子純聊天,行嗎?”
知道他現在這樣也沒法對我做什麽,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點:“可以。”
陸庭修果然乖乖在我旁邊躺下,一隻手被我當枕頭,另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搭在我小腹上,動作充滿了進可攻退可守的侵略意味。
我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那點微光,問陸庭修:“你最近還跟宋延卿來往嗎?”
“很少。”
“為什麽?”
“人生軌跡不同,話越來越少很正常,而且……”陸庭修頓了頓,生硬的轉移話題:“你突然問起他做什麽?”
“而且什麽?”我追問。
陸庭修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嗯,你說。”
“而且莫微瀾死後,我和他的關係好像也就……也就更淡了,以前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一起上學的,他喜歡莫微瀾這件事我們心知肚明,莫微瀾一死,我和他都有種斷了聯係的感覺,總之沒以前密切了。”
“莫微瀾”這個詞是我和他的雷點,但現在我無心追究這件事,轉而問起了別的:“他到現在還喜歡莫微瀾嗎?”
“喜歡倒是說不上,不過男人嘛,得不到的就會成為心底的白月光,在他心裏,莫微瀾永遠都有個旁人無法取代的位置。”
我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惡心。
宋延卿把莫微瀾奉為女神,卻要和蘇陌漪在一起,我相信蘇陌漪試圖想要取代過莫微瀾的位置,但年少的愛戀加上紅顏早逝,莫微瀾生生被晾成了宋延卿心口的朱砂痣,如果莫微瀾是個活人,蘇陌漪還能和她一較高下,可她死了,蘇陌漪要怎麽和一個死人比較?
宋延卿這種膈應人的方式真是絕了。
我又問:“那你覺得宋延卿對蘇陌漪算什麽?”
陸庭修低頭捏我的臉:“你今天是不是見到宋延卿了?還是蘇陌漪在你麵前說他壞話了?”
我拍開他的手:“你回答我的話!”
“算愛人。”陸庭修說。
我一愣,嗤笑道:“那你跟宋延卿可真是一丘之貉,對待你們所謂的愛人都用這麽特殊的方式。”
陸庭修哼道:“別拿我跟他比,我可不會出去亂搞,有誤會就攤開了說,說不清楚就求饒,總之我不會像他那樣,把兩個人的關係搞得那麽糟糕。”
我皺眉看著他,抓住他話裏的重點:“求饒?”
陸庭修一頓,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我隻是打個比喻。”
“誤會解釋不清楚你真的會求饒嗎?”我追問。
陸庭修摟緊了我:“睡覺睡覺,我困了。”
我抬手撐住他的腦袋:“會不會求饒?”
“我不是已經求饒了嗎?”
“什麽時候?”
“接受年年,帶你回家,不要以為每個女人都要這樣的殊榮,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寬容,換了別人敢這樣背叛我,我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隻有你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