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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錦兮應酬時多喝了兩杯，這會被吵得頭疼，他按著楚文的肩膀，將她推開一步之遙。
    側身想離開，顯然他不太想和楚文吵。
    楚文見唐錦兮逃避，她攔著他的去路，“你現在連多和我說一句話都不肯了是嗎？你是不是忘了奶奶臨終前，是怎麽囑咐你的。”
    楚文加大了聲音，她提醒著唐錦兮：“奶奶要你娶我，一輩子對我好。”
    方菲挑眉，她說為什麽唐錦兮對楚文，並不那麽熱絡，卻百般容忍。原來是有這樣一道枷鎖橫在他身上，對唐錦兮來說是枷鎖，對楚文來說，就像是保護符了。
    唐錦兮輕嗬了一聲，他轉身，看著楚文。
    “奶奶真的很好，可惜她的孫女，沒有她那樣好。我一直沒有把照片拿出來，是因為我覺得，總歸要給你留些麵子。”
    “我知道你介意，錦兮，那晚上是我錯了，霍飛昂說他喝多了我就去接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對我存有那樣的想法。可是後來，後來你也問過我的閨蜜，我那晚上回去了。”
    唐錦兮垂眸，看了楚文一會，才輕輕開口，嗓音很輕，話語卻是很冷。
    他說：“有些話我不說的太絕，也是想給你留些麵子。”
    楚文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她的麵色有些蒼白，她假裝聽不懂一般的搖搖頭，“你想說什麽，錦兮，我們之間，有話直說好不好。你這樣，我很害怕...”
    “聽不懂是嗎，要我說明白是嗎？你那天晚上回去了又如何，在車裏都親成那個樣子了，做個愛要多久，做完了把你送回去就以為天衣無縫了嗎？你們兩個當我是傻子？是不是覺得耍著我看我的笑話特別好玩？嗯？”
    唐錦兮伸手抬起方菲的下巴，他眼眸危險的眯了眯，似是在笑又似是在嘲諷。
    楚文拚命的搖頭，她麵色慘白，眼中掉著眼淚，“為什麽你要這麽懷疑我，為什麽你不信我...”
    “我懷疑你？知道上次我去你公寓看見了什麽嗎？吃完了扔進垃圾桶的事後藥，你閨蜜沒有男朋友，那是誰吃的？”
    唐錦兮甩開楚文，楚文跪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秘密。
    “你還有什麽話說？”
    唐錦兮居高臨下的質問楚文，周身氣息冷冽。
    楚文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苦笑，“你都這樣篤定了，我還有什麽話說，我...還能有什麽話說。”
    她語氣悲傷，仿佛一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模樣。
    唐錦兮轉身就走，楚文卻笑，她喊住他：“你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是關於你身旁那個女人的。”
    唐錦兮看了一眼方菲，方菲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楚文爬起來，她把手機打開相冊遞了過去。
    裏麵是她拍到的幾張，方菲和方華一個站在車外，一個坐在車裏，兩個人不知道談論了什麽，麵色都有笑容。方華要開車走，方菲親昵的彎腰，好似叮囑什麽。
    這種照片就很亦正亦邪，說沒什麽也沒什麽，說有什麽，卻也有什麽。
    唐錦兮翻了翻，神情冷漠。
    他當然會神情冷漠了，因為方菲事先跟唐錦兮打過招呼，她說他們公司的老板開車送她回去。
    方菲心裏沒鬼，提前打過招呼她也不怕唐錦兮誤會，所以無所畏懼。
    方菲走過來，“楚小姐，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是個誤會，怎麽你就是不相信呢。弄這一出，你是想陷害我呢，還是想陷害我呢？楚小姐的心思，有些深沉哦。”
    唐錦兮的眉頭皺的更深，他把手機砸在楚文身上。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變成這幅模樣，楚文，你真讓我失望。”
    唐錦兮說完，微不可知的歎息了一聲，似是在惋惜什麽。
    楚文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兩步，高跟鞋踩到一顆小石子，她跌倒在地上，滿臉淚水，可憐也可恨至極。
    “唐錦兮，我最後問你一句，如果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我嗎？”
    唐錦兮走出好遠，楚文在他身後，悲絕的問他。
    “你覺得可信嗎？”
    唐錦兮輕也寒的一句話，算是回應。
    方菲走出好遠，又回頭看了一眼楚文，她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了地板很久。因為哭泣和跌倒，她顯得格外狼狽。
    方菲對這種場景，沒有所謂的同情心，楚文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方菲隻是覺得...
    不太對。
    這麽輕易的就把情敵搬到了，輕而易舉的不太對。就是太簡單了，才覺得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看什麽？別看了。”
    唐錦兮伸手，按住方菲的後腦勺，他把她的腦袋按回來，不許她再朝後看。
    方菲就仰臉看了唐錦兮一眼，她朝他身側靠了靠，伸手攬著他的腰。
    她的手調皮的在他腰上摸了摸，被唐錦兮按住。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都沉著眉頭，不見鬆解。
    走到半路，唐錦兮還是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送一下楚文。
    方菲看得出，在唐錦兮的心中，楚文還是占有蠻重要的位置。剛才兩個人都吵成那樣了，他還惦記著她的安危。
    方菲垂眸盯著腳下的石子路，上次半夜她被趕出門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沒操心她。
    前後一對比，還是讓方菲心裏有些酸澀。
    方菲扯住唐錦兮的手，她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才開口：“楚文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什麽樣子她都見過。我可以和你要一句實話嗎？”
    方菲眨了眨眼睛，帶著點小俏皮。
    見唐錦兮盯著她，並沒有不快，方菲又接著問：“如果愛分十級，你有多愛她啊？又有多愛我呢...
    你別誤會啊，我隻是想看看差多遠才能追上你。”
    “這個答案很傷人，你確定你要聽？”
    “我確定。”
    方菲扯著唐錦兮的袖口，她輕輕的晃了兩下，“如果你說出很傷人的答案，我會很難過的，你忍心看著我難過嗎？”
    “既然會難過，為什麽還要聽。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為，為什麽還要做？”
    唐錦兮這話，有些含沙射影。
    “因為不死心啊。”
    方菲無辜的語氣，讓唐錦兮一時無法反駁。
    安靜了一會，方菲開口：“那你說嘛，我看看有多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