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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菲放在床沿的手指敲了敲，在心裏合計了一個數字，“底薪五千。抽成的話，一個月應該能上萬吧。”
    唐錦兮聽完後淡淡一笑，沒有嘲笑的意思。
    他很正色的評論，“很高了。”
    站在方菲的角度去評論這份工作，高中沒畢業的人，拿著這樣的工資，很高了。
    方菲想，唐錦兮大多時候，還是一個很有素質的人。他從來不會去嘲笑什麽，看低什麽，不像有些人，眼高於頂。
    這一點方菲自歎不如，因為她常常看不起方華，覺得方華蠢...
    方菲關燈，她躺下來，拉過被子。
    兩個人都沒在說話。
    ...
    第二天，唐錦兮剛走，方菲就起來了。
    她有視頻早會，耽擱不得。
    去到水岸城，方菲急急忙忙往樓上書房衝。
    視頻會議進行中，有人敲門送早餐，方菲說了一聲：“進來。”
    顧長寒端著早餐，放在方菲麵前。
    放完了，他就站在她身後，大屏幕上，一位男高層正在匯報業績。
    方菲吃了兩口麵包，喝了一口牛奶，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顧少，竊取商業機密還竊取的這麽明目張膽，是要賠償的。”
    “怎麽陪，我陪給你要不要？”
    “不要，滾出去帶上門。”
    方菲突然冷漠的嗓音，自帶了幾分霸氣。顧長寒垂眸，這樣的方菲，才是她認識的方菲，昨天那個，太過於陌生。
    “好的，方總。”
    顧長寒端著餐盤出去，輕手輕腳的合上門。
    方菲忙到中午11點，下去吃午飯，她剛在餐廳椅子上坐了沒有一分鍾，顧長寒就出現在她麵前了。
    方菲視若無睹，方華那個蠢貨不知道收了顧長寒什麽好處，此時是肯定不在家的。
    搞什麽，妄想跟她玩二人世界？
    “菲菲，今天想吃什麽，中餐還是西餐？”
    方菲頗為嫌棄的問：“你下廚？”
    “愛心午餐。”
    “顧長寒你認真的嗎？”
    顧長寒點了點頭，方菲眼角抽了抽。
    沒有在說話，方菲低頭，翻了翻手機，顧長寒湊過去看了看，她居然在翻外賣電話。
    偽裝出來的善意沒有了，顧長寒搶過方菲的手機，在空中拋了拋，“你不說，那就中餐吧。”
    說完，顧長寒轉身，進了廚房。
    方菲撐著下巴等了一會，果然，廚房裏碰的一聲，方菲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探頭往廚房看。
    廚房裏實在是慘目忍睹，切菜板上亂七八糟的菜，地上滾落的西紅柿，掉在地上的雞蛋...
    還有，微波爐炸了以後，冒著縷縷黑煙，線路跳閘。
    顧長寒站在那裏，手心竄著出血的手指，方菲沒忍住，笑出聲來。
    “顧總下廚，還真是不敢恭維。”
    留下這麽一句話，方菲拿著包走了。
    顧長寒想要追，圍裙一不小心撞掉了案板上的刀，好在他反應快，躲過了那把鋒利無比的刀，免遭了血光之災。
    顧長寒還沒有慶幸兩秒，打雞蛋的容器被他撞掉，砰的一聲砸在了他腳上。
    顧長寒的臉黑了，黑完了以後，他單腳跳到沙發旁，坐下捂著腳。
    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泛青了，砸的太狠。
    這回，想追方菲他也追不上了。
    方華還特地打個電話回來問，“長寒，你那愛心午餐做的怎麽樣了，是不是把我姐感動的涕淚橫流，立馬被你勾的魂都沒了。”
    顧長寒一邊往手上貼創可貼，一邊拿肩膀夾著電話，他稍稍有些咬牙切齒。
    “愛心午餐，你姐的愛心午餐，怕是上姓唐的那吃了。”
    “不會吧？我姐不會這麽傷人心吧，提著你做的愛心午餐給那姓唐的吃，那你也綠的太慘了。你還待著幹嘛啊，追啊。”
    “追你妹。”
    顧長寒掛了電話，腳背疼得不得了，有傭人聽見聲音趕過來，顧長寒指揮著他們收拾，順便給他找一瓶藥油。
    ...
    方菲趁著時間還早，去了長楓辦公樓，這是她第三次來了。
    第一次在停車場，唐錦兮碰都沒碰到，第二次鬧事，落荒而逃，第三次嘛，來看看唐錦兮，順便整一下楚文。
    方菲都盤算好了，但是過前台的時候，被攔住了。
    “您好，請問找誰，有預約嗎？”
    方菲撩了撩頭發，“找唐錦兮，在嗎？”
    前台頭回聽見有女人這麽囂張的喊她們總裁的名字，就連總裁辦那個楚文，聽說是總裁的女朋友，平日裏也是一口一個唐總的喊著。
    不由得就多看了兩眼方菲。
    “您好，如果您認識我們總裁的話，可以給他打個私人電話。如果不認識的話，您登記一下，我們走流程幫您預約看看。”
    方菲從來沒被前台攔過，不知道這麽麻煩，她略微皺眉。
    “我給他打個電話。”
    說完，方菲很有耐心的撥了唐錦兮的私人號碼，連撥打三次，都無人接聽。
    方菲又打開微信，給唐錦兮發了個位置共享，許久沒有人理她。
    方菲麵上有些掛不住，“唐錦兮在開會，我是他...老婆，我進去等他就行。”
    方菲想往裏麵走，前台扯住她，喊著：“保安。”
    沒一會保安就把方菲的路堵住了。
    “行吧，說你們也不信。”
    方菲啪的一聲把黑卡拍了出來，“這是我老公的卡，你們不是有pos機嘛，刷一下看看。”
    前台：“......總裁好。”
    方菲聞聲回頭，勾唇微笑，眼中都是笑意，看見楚文的時候，方菲收斂了笑意，神情有些冷。
    方菲還沒來得及問，就聽楚文開口：“方小姐真會開玩笑，不過這玩笑也要分地點和場合，這裏是長楓辦公樓，不適合讓你胡鬧。拿著一張卡滿嘴喊老公這話，私底下說說就行了，別說的多了，就以為是真的了。”
    夾槍帶棒的，毫不客氣。
    為的就是在這麽多人盯著的情況下損方菲。
    方菲挑眉，“你誰？”
    見楚文趾高氣昂的勾著唐錦兮的臂彎，不回答。
    方菲又問唐錦兮：“這是誰？”
    說來也奇怪，方菲問楚文的時候，楚文擺著一張臉不說，問唐錦兮的時候，唐錦兮還沒開口，楚文卻說話了。
    “我是總裁辦，楚秘書。”
    “什麽時候秘書說的了總裁的話了，秘書準則沒有背清楚嗎？！”
    方菲嗓音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