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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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的話落以後,若大的辦公室,有一瞬間的安靜。
“好吃就多吃一點。”
說完,唐錦兮伸手,放在方菲的發頂,觸到她柔軟絲滑的黑發,他輕輕揉了幾下。
柔完了又說,“你多吃點青菜,頭發都營養不良了。”
方菲撩了撩她的頭發,她經常去養發館護發,怎麽可能會頭發不好。
“哪裏不好?”方菲好奇。
“發黃。”
唐錦兮淡淡的兩個字,方菲:“......”
她就說唐錦兮直男,看不出她的頭發染了色,果然如此。黑茶色的顏色不濃,唐錦兮看不出來也正常。
方菲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她看了一眼玻璃門,問他:“楚小姐好像有事跟你解釋,你不理她嗎?”
“這不關你的事,好好吃飯吧。”
唐錦兮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內線,“阿遠,把楚文弄走。”
方菲吃著並不怎麽好吃的酸菜魚,勉強能咽下幾口飯,其實這個魚一點也不好吃,酸的太過。
唐錦兮掛了內線後,倚著桌子神情平淡的抽煙。
門外很快傳來動靜。
“楚小姐,你也是總裁辦的人,應該知道規矩。”
“我知道,可是我想見他,有些話,我想說給他聽。錦兮,你開門,我跟你說兩句話,我不打擾你,我...說兩句話就走。”
楚文故意提聲,足夠唐錦兮聽見。
唐錦兮夾著煙,不置一詞,門外麵助理阿遠又開口,請楚文離開。
楚文好似孤注一擲,她開口,一字一句說的清晰: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我還是想跟你解釋一下。奶奶去世的時候,我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考試,沒有人告訴我奶奶去世了。我知道的時候,奶奶已經安葬好了,你說的那些,我都是...都是第一次聽,我回去問問我爸媽,如果是真的,我要他們來跟你賠罪。”
唐錦兮沒說話,他夾在手裏的煙燒了好長的一截煙灰,他沒有動手指去點掉。
方菲一邊艱難的咽了一口很難吃的飯,一邊不屑楚文的說辭,這麽些年,方菲就不信楚文一點都不知情。
楚文還在外麵說:“奶奶病的很重的時候,有一回我去看望她,她和我說,此生最歡喜的就是一大家子都幸福。錦兮,我還請你念在這是奶奶的心願,不要太和我爸媽計較,他們...他們也不容易。”
方菲聽不下去了,她站起身,將玻璃門拉開,“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們不容易,誰容易,你以為唐錦兮容易?!”
方菲氣急,伸手推了楚文一把,“怎麽著了我就聽不懂了,楚小姐這口氣,是不是覺得唐錦兮天生就欠你們家的。你爸好賭,賭債他幫著還,你爸惹事,他幫著兜。還有你,出了事第一時間就賴著他,吃個飯還叫他深更半夜做好了飯給你送?怎麽了,逮著一隻羊薅羊毛起來了還不準那隻羊反抗一下,說兩句難聽的?”
方菲的力氣不小,如果不是楚文身後的阿遠伸手,扶了楚文一下,她就要被推到地上了。
楚文瞪著方菲,“你敢推我!”
“我推你怎麽了,我還想打你呢!”
方菲抬腳就要踹楚文,被唐錦兮扯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朝後一扯。
沒踹著。
唐錦兮垂眸看了方菲一眼,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女人這麽野呢。打起架來別的女人頂多抓兩下扇巴掌,她倒好,抬起腳就要往人家身上踹。
跟個男人似得。
方菲對唐錦兮攔著她打楚文這事,頗有意見,“怎麽了,什麽時候了你還護著她。有些人不能縱容,越縱容越得寸進尺。”
唐錦兮沒有搭理方菲,他看向楚文,嗓音冷淡:“你走吧。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
楚文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越掉越洶湧。
“你還是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趕我走。好...我走,是我多餘。”
楚文轉身,飛快的跑走了。
阿遠對著唐錦兮點了一下頭,也跟著離開了。
唐錦兮好似是對著方菲說,又好似是呢喃的一句話:“其實,她又有什麽錯呢。”
說完以後,唐錦兮退到玻璃門後麵,砰的一聲將門關住了。
方菲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
被關在門外麵了。
方菲伸手,推了推門,不出意外的被反鎖了。
他不想見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方菲盯著磨砂的玻璃門看了許久,最終還是給了唐錦兮空間,她離開了。
水岸城。
方菲回來,傭人開的門。
“小姐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方菲把包隨手一放,吩咐一句:“叫廚房給我做點菜。”
那個酸菜魚她沒吃兩口,早餐隻吃了一點麵包,這會早就餓的不行了。
“少爺跟那位顧先生正在吃,剛上菜。我去給您多拿雙碗筷。”
傭人會這樣說,是因為方菲的口味跟方華是差不多的,她喜歡吃的菜大部分也是方華喜歡的。
所以吃飯的時候特別好做,不用費心做兩份菜單。
方菲擺手,“不用給我拿,也不用通知,我去看看。”
方菲輕手輕腳的湊近餐廳。
方華跟顧長寒那兩個坐在一起,指不定背後嚼她舌根,她要去聽一下。
傭人見狀,笑了一笑,退開了。
果然,剛走進餐廳,就聽見方華那個大嗓門:“我說,長寒,憑你的身份,不少名媛千金都想嫁給你。你怎麽那麽眼瞎,偏偏就看上那個女魔頭。女魔頭是什麽,女魔頭沒有心的,你看你,今天為她洗手做...額...那個詞叫什麽?”
顧長寒嗓音依舊,提示方華:“洗手做湯羹。”
方華把筷子一放,“啊對,洗手做湯羹。你都這麽放下身段了,可是人家呢,買都不買你賬。”
“也不是不買,我今天沒有做好。沒能抓住她的胃,是我的錯。”
方華在一旁笑,“你瞧你,還有沒有一點尊嚴了。提一句不該說的,你真應該學學俊秋哥。越是不理睬,越是抓心撓肺。”
顧長寒端起酒杯,跟方華喝了一杯,有傭人在一旁添酒。
顧長寒垂眸,許久才開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