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總是這樣,一條路要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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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遞給方菲的時候,助理的手有點抖。
    一眾管理層嚇得滿身冷汗,紛紛勸道:“方總,刀劍不長眼,您小心點啊。這裏有監控的,您...考慮清楚。”
    方菲勾唇,聽完高管的話,眼底有幾分嘲弄。
    她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果刀,拿在手裏輕輕比劃了兩下。
    看著刀刃有些鈍的水果刀,方菲一笑,顧長寒的助理還真是有心了。
    方菲拿著刀,轉頭,看向一眾高管和助理,她開玩笑的說:“看起來你們平時也挺恨你們顧總的,找把刀都要找一把最鋒利的過來。”
    一眾高管汗顏,助理一聽,尷尬的摸了摸耳朵。
    方菲又說:“刀鋒利些呢,傷人就痛快點,刀要是不鋒利呢,傷人的時候,就多下點力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助理:“......”但是找把不鋒利的,顯得我有心啊。
    方菲深深的看了顧長寒的助理一眼,助理低頭,假裝看不見那道目光。
    “你這樣拿著把刀,到底刺不刺了?”
    顧長寒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怎麽,你還等的急了?!”
    “高管裏有兩個心髒不好,我怕你把他們嚇出個好歹,我一時找不到人補空位。”
    “果然業界說顧總敬業,是真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自己的位置有沒有人頂都不知道,就擔心起高管了?”
    方菲一下子就把刀放在了顧長寒脖頸。
    “方總,冷靜冷靜,殺人犯法。”
    周圍一眾高管紛紛上前,仿佛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樣的勸說。
    你一句我一句的,聽得方菲心煩,她閉眼喊了一句:“閉嘴。”
    周圍頓時噤聲。
    顧長寒此時還在笑,他甚至淡定的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咖啡。
    方菲沒有抓他的手,他這邊袖子擦髒了,立馬換了另一隻手的袖子擦,很快一張臉上殘餘的咖啡就被他擦的差不多了。
    他笑,方菲就沒多嚴肅,心理戰嘛,她還沒輸過。
    方菲低頭,盯著顧長寒的眼睛,“你不會這邊叫我刺你,那邊就把我告上法庭吧?”
    “你都敢把刀放在我脖子上了,還怕我告你?”
    顧長寒說的模棱兩可,方菲就知道他這個老狐狸打的是什麽算盤了,想告她故意殺人未遂嘛。
    給她定那麽大罪,怎麽敢動他。
    方菲收了手,她把刀隨手扔在桌子上,清脆一聲響。
    高管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然後識趣的拿著東西離開,給了這兩個人空間。
    助理走在最後,輕手帶上了門。
    方菲坐在離顧長寒最近的一張椅子,她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撐在臉頰上,很隨意的模樣,伴隨幾分懶散。
    助理隔了一會,又推開門,灰溜溜的走進來,拿走了桌子上那把水果刀。
    方菲調侃:“徐助手真是敬業啊。”
    “嗬嗬...”
    助理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尷尬的笑笑,退了出去。
    不敬業不行啊,怕總裁有什麽損失,自己這月工資誰給發...
    “傷哪了,我看看。”
    顧長寒起身,要朝方菲這邊走。
    方菲趕緊把椅子朝後滑了一段距離,“別過來,我有潔癖。”
    顧長寒果真停在遠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咖啡汙漬的襯衫和袖口,而後,他的手放在襯衫扣子上。
    似是要脫衣服。
    方菲舉起手機,對準顧長寒,“你脫,我發個朋友圈,你最好脫快一點,視頻過大我發不上去。”
    顧長寒又住手了,隔了一會,他坐回主位。
    “當眾羞辱我一番,你開心了?”
    方菲嗤笑了一聲,“我還想問你呢,走了走了背地裏陰我一招,是不是特別開心?嗯?”
    她輕輕的一個尾音上揚,那個嗯字,聽在顧長寒耳朵裏,有些千嬌百媚。
    他的眼中染上些許笑意,“挺開心的。聽說你跟唐錦兮鬧崩了,沒有什麽比這開心的事了,我做什麽都值得。”
    方菲盯著顧長寒,她沒有說話。
    盡管她眼中俱是笑意,可還是瞧的顧長寒有些脊背發寒。他不喜歡她那個模樣,好似在算計他什麽一樣。
    顧長寒拿起桌子上的鋼筆,輕輕放在桌子上敲了敲。
    隔了一會,他開口,嗓音凝重:
    “我知道你生氣。但我沒有做錯,他是有一張近乎於一樣的臉,可是方菲,你搞清楚,我哥已經死了,死了五年了。”
    方菲徒然冷了神色,“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五年了,用不著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想要什麽,更輪不著你教訓我。把你還想說的話給我吞下去,我不想現在就跟你翻臉。”
    “為了一個外人,你要跟我翻臉,我們多少年多情分你說這樣的話?!”
    顧長寒撐著桌子站起來,此時他的氣勢有些陰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菲,好似給她一種壓迫感。
    方菲沒有躲閃他的眼神,她要笑不笑的問他:
    “多少年?”
    顧長寒算了算,他13歲得她相救,到如今已經隔了15年。他5歲被領養,6歲就認得蹣跚學步的她。
    她在他心裏,至少紮根了15年。
    可是他在她心裏,究竟...算什麽呢。
    顧長寒坐回椅子上,他偏頭,看向玻璃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想要什麽就好。我不會教訓你,更舍不得。你總是這樣,一條路要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話又開口,顧長寒就冷靜了很多。
    方菲垂眸, “後天我有個新品發布會,你來嗎?”
    “你請,我肯定去。”
    “嗯。我在岸城遇見沈冰了,他挺好的,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著調。你美國那邊,有黎湖的消息嗎,她怎麽樣?”
    “也挺好的,還是老樣子。都挺好的你不開心嗎?”
    方菲搖頭,“沈冰說他在安城再也沒有牽掛的人,黎湖也三十有二卻孤身一人,他們都不好,隻是我們覺得,挺好的。”
    “就像你一樣,你還...想他嗎?”
    方菲把手撐在桌子上,她交疊手指,“我不想了,隻是忘不了一些東西。”
    “忘不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