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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菲覺得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準的，她今天早晨給唐錦兮打了兩個電話以後，就覺得唐錦兮不太對勁了，指不定背著她去幹什麽壞事了。
    這一看，被打的可真慘。
    方菲抿唇，還是第一次見唐錦兮被揍的那麽慘，他身手不錯，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到底是幹了什麽了？
    方菲側頭，盯著唐錦兮的脖子，這不看還好，一看，還看見了他脖子上的抓痕，嗯......
    類似女人的抓痕。
    方菲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腕表，“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現在趕時間，等方瀾手術後，我們再談。”
    方菲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生氣了。
    唐錦兮坐在地上，一旁的張嫂趕緊過來攙扶，“呦，先生，這是怎麽了，跟誰打架了。我去把家庭醫生喊過來，您等等。”
    張嫂把唐錦兮扶到沙發上，趕緊去喊醫生。
    方菲趕去醫院的時候，方瀾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
    方菲又一顆心思全煎熬在方瀾的手術上，根本沒了心思考慮唐錦兮到底去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手術的時間很長，方菲連手機都沒有看，她就盯著手術中那三個字，一直看。
    終於等到人出來，方菲第一個衝上去。
    她抓住沈冰的肩膀，“怎麽樣？”
    沈冰摘下口罩，他抹了下額頭上的汗，“你先把我衣服鬆開，勒著我脖子了，別抓的那麽緊。”
    “少廢話，成功沒有，人還在嗎？”
    “在，在的大小姐，勒著......”
    沈冰話還沒說完，方菲已經鬆了手，她盯著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的方瀾，看到不是蒙著頭出來的，她懸著的心放下去一半。
    沈冰弄了下衣領子，他伸手拍住方菲的肩膀，“雖然暫時是成功了，但是還要看排異的情況，這個你也懂的。我隻是個打下手的，主治醫生是我老師，你上次把人得罪了，怎麽辦你應該懂吧。”
    方菲點點頭，“我知道，請吃個飯陪個罪外帶送個禮，你那老師是喜歡喝茶是吧？”
    “你說小聲點，你生怕裏麵人聽不見是不是？！”
    沈冰扯著方菲的手臂，將她扯的遠了一點。
    隨後他才點點頭，“老人家嘴可挑了，沒那麽好敷衍，你送好點的，不然都不下你的台階。”
    “我懂。”
    “那就沒什麽了，有件事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移植術後的死亡很難歸於單一的原因，但一般而言，移植術後30天內死亡的主要原因是由於手術因素；術後一年之內死亡主要是急性排斥反應，而術後一年到三年死亡原因依次為感染、排斥、惡性腫瘤、移植物血管病。三年之後死亡以感染和惡性腫瘤占主要位置，移植物血管病占17%，而其它因素占30%。術後需終生服藥，定期複查。”
    方菲微微擰眉，她麵色沉重的聽完，最後點點頭。
    沈冰歎了口氣，“其實這樣也很辛苦，還不如......”
    方菲瞪了沈冰一眼，打斷沈冰的烏鴉嘴，“誰活著不辛苦，閉嘴。”
    沈冰悻悻然，沒在說話。
    兩個人站了一會，沈冰又說，“這次心髒來的不容易啊。”
    “不容易？”
    “是啊，我聽說心髒源是鄰市一個黑幫老大兄弟的，是捐獻了遺體，但要求是隻捐給25歲以下的年輕人。唐錦兮特地趕過去和那邊談，隻身入黑幫，好像是打的那黑幫老大跪地簽的同意書，嘖嘖，你老公手段過人啊。”
    方菲按了下額頭，她打了個手勢示意沈冰停住別說話，“反了吧？我看是他快要被打殘了，抱著人家黑幫老大求饒，人家看他執著可憐才簽的吧？哪有那麽威風......”
    有那麽威風，至於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輕輕一撞就倒地上了？
    不過......
    難為他一番苦心了。
    方菲轉身走，沈冰站在她身後，“疑？還有這樣一個版本？”
    方菲翻了個白眼，走快了兩步。
    看過方瀾，方菲又把方瀾手術成功的消息帶過去給方華講了一下，順帶過去將方華罵了個狗血淋頭。
    方華態度還算是好，方菲罵什麽他都是一副‘阿姐說的對’的模樣。
    方菲訓完方華，喝了口水，離開前涼涼開口，“我說的你聽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我知道你行事有一套自己的手段，但還是奉勸你兩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碰見一次你這一生就毀了；賺錢的方法有很多種，你不要一條路走到黑才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我言盡於此。”
    “嗯，沒有下次了。”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
    “什麽事？”
    方菲轉身，盯著方華看，神色冷淡。也許是天生的氣場，方菲不笑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很冷豔的感覺。
    “你是不是在查當年的事情，顧......顧俊秋的死因？其實，你不要盯著顧長寒，你忘了一個人。”
    “誰？”
    “黎湖。”
    方菲聽完方華的答案，她微微擰眉，繼而轉身走近病床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華。
    方華被她看的心悸，他扯了扯被子，一臉無辜，“你看我幹什麽？你這眼神挺嚇人的，你放心吧，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就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提醒你，還有這麽個重要人物，我怕你忘了。當然了，你沒忘不是更好？”
    方華眨著無辜的眼睛盯著方菲，他的眼神很純粹，沒有參雜欺騙或者一絲複雜。
    但他的眼睛，一貫會騙人。
    方菲跟方華對視了一會，輕笑了一下，“謝謝提醒，我還真忘了這麽個人。”
    方菲說完，俯下身似是想拍一下方華的肩膀，但沒有拍下去，她轉身走了。
    方華張口，“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實話。”
    “沒說不信你。”
    方菲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顧俊秋做事向來謹慎，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卻被泄露了出去。陳媛的手的確是不可能伸到顧俊秋身邊，顧長寒那時候也已經被顧俊秋防備，那還有一個人就說的通了。
    黎湖。
    她是顧俊秋正妻，想要出入顧俊秋身邊，太過於容易，而顧俊秋也不一定防著黎湖。
    如果是黎湖泄露的消息，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黎湖見不得她好。更有可能的是，黎湖見不得顧俊秋到死，還在為她謀算。
    可黎湖那麽愛顧俊秋，人，真的是黎湖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