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結局篇其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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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想要回顧氏,我可以讓他回來,你和我好好談啊。你一定要一言不發就做的那麽絕,現在顧氏是我的心血啊!當年的那個,敗成什麽樣子別人不清楚,你難道不清楚?!方菲,難道你不清楚!啊?!!”
顧長寒的身體朝前傾,他滿臉怒火,如果不是礙於風度,他真想抓著方菲的衣領好好的罵醒她。
顧長寒冷靜了一下,眼中的猩紅退卻了一點,他又開口,“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哪裏還有什麽顧氏,早就更名了!你真以為我多稀罕這個顧字。說到底,還不是你喜歡!”
方菲盯著顧長寒,“說完了?”
顧長寒沒說話。
方菲開口,“說完了到我說了,顧長寒,不管你喜不喜歡這個顧字,都是顧家成就了現在的你。沒有顧家,你什麽都沒有,你可能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做著一份累死人的工作,奮鬥一輩子都還在仰望高額的房價,買不起車,買不起房。”
“你憑什麽否定我的一生!!”
顧長寒朝方菲吼。
方菲冷靜的回複,“因為我說的是實話,你自己心裏再明白不過。”
顧長寒撐著桌子,他低頭,微微喘息。
許久之後,他抬頭,盯著方菲,眼中都是暗淡,“我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的,方菲,原來......都是一樣的。身份,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顧長寒撐再桌子上的手用力收起,緊握成拳,“我現在的一切,難道不是我的心血換來的?我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靠的都是我自己,你靠的是什麽,你撇去方瀾女兒的身份,你算個什麽!”
方菲勾唇,她的眼神很冷,“至少我光明磊落,不偷不搶。”
顧長寒抬眼盯著方菲,滿目的錯愕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怒火。
他揚手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揮落在地上,揮完了似是覺得不夠解氣,他走過去一拳錘在玻璃櫃門上,打的玻璃飛濺。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
他的手被玻璃劃傷,鮮血直流,疼痛讓他清醒了一點。
顧長寒側身對著方菲,他低頭,方菲看不清他的神情。
半響,顧長寒輕輕笑了一下,“你永遠,永遠知道怎麽樣,才算是傷我最深。你贏了,贏了......”
顧長寒轉身朝門外走,方菲的視線掃過這一地狼藉,最終定格在他的背影。
她開口,嗓音很冷也很輕,“其實從你逼我的那天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情分了。我恨你,難道不是如你所願嗎?你在奢望什麽呢,奢望我可憐你嗎,你覺得可能?這一切,本來就是你先將我推下深淵的,我做的這一切,也隻是為了,將你推下去。”
顧長寒受傷的那隻手握緊。
他開口,嗓音好似極力偽裝著平靜,“那很好啊,我們一起不得解脫。”
“不,將你推下去,我就解脫了。不能解脫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如果你不放過你自己,沒有人會放過你。”
顧長寒的身形好似微微搖晃了兩下,他最終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俞炎承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方菲這一屋子狼藉,他轉身就要去追顧長寒。
方菲喊住俞炎承,“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算了,不值得小舅舅跑一趟。”
俞炎承拿槍敲著桌子,“這哪裏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你被不被欺負的問題。他顧長寒以為你的場子是隨便就能砸的,他也不看看誰罩著你。”
方菲靠在椅子上,好似有點累的按了按眉心,“好了,我知道我小舅舅對我最好了,但這事,真的算了。”
方菲把按眉心的手移開,見俞炎承正盯著她看。
方菲一笑,又解釋,“顧長寒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小舅舅過去要是被記者拍到了,不管是怎麽樣,這個關頭都不好解釋。您位高權重的,您自己心裏沒數嗎?!”
方菲一番好話,將俞炎承哄得眉開眼笑帶著人撤了。
......
開庭當天,方菲和唐錦兮旁聽。
律師闡述完,法官一番商議之後,判決顧長寒將原本屬於顧遠的產業,歸還給顧遠。並且顧長寒的公司,不可以占用顧氏的名諱,需要改名,擇日搬出顧氏辦公樓,因為那是顧遠遺囑裏的東西。
出了法庭,顧遠是風光得意,顧長寒麵上維持著笑意跟和善。
顧遠接受了采訪,顧長寒留下了公關,自己離開了。
三日後,顧長寒將公司搬移到新地址,更名‘鼎尚’。
顧遠春風得意,搬入顧氏辦公樓,搶了顧長寒不少客戶和項目單子。
顧長寒的本事和威望畢竟立足安城許久,也不是顧遠能夠搶的過的。但至少,顧遠能夠暫時打壓顧長寒的氣焰,短時間內,顧長寒難以翻身。
一個月後。
輿論漸漸平息。
方菲的項目卻出了問題,建材方麵被人搞得鬼,新建起的樓盤被工商局查封,質檢不合格。
此事還被捅給了媒體,熱搜壓下去又上,加上以前城西的項目有過前科,此事被炒的很熱。
方菲一時焦頭爛額。
養傷的方華被叫回了公司,唐錦兮也過來幫忙。
方瀾那邊大病初見好轉,方菲是半點不敢打擾,還讓人封鎖了消息。
方菲在建材方麵不可能出問題,她和九鼎是長期合作的,九鼎搞誰也不敢搞她。
方菲派人去查才知道,九鼎建材在半個月前,被鼎尚收購,也就是被顧長寒收購了。
看到資料的方菲罵了句:“艸!”
唐錦兮湊過來,拿起資料看了看,他的眉頭擰的很緊,“現在唯一的辦法,起訴九鼎,索要賠償。官司勝訴的話,輿論那邊好壓,至於工商局那邊,走人脈還是走的通的,關鍵輿論要壓下去。”
“也隻能這樣了。”
方菲拿起座機,聯係公司法務部,讓他們去會議室準備開會。
“顧長寒這招玩的太陰了,我真是沒防備他,沒想到他這條死魚能蹦躂的那麽快。”
方菲放下座機話筒,她咬著後牙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