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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冰轉身，他推開慕小南，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浴巾撿起來，重新圍在腰上。
    “你喝多了，冷靜一點吧。”
    慕小南盤腿坐在床上，眼神黯淡，隔了一會她笑的慘淡，“你是不是挺看不上我的？”
    “慕小姐，你真的喝多了。休息吧，不打擾了。”
    沈冰換好衣服，關門，落鎖。
    其間慕小南一句話都沒說，她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了。
    沈冰出了門，走廊的盡頭那扇窗戶開著，剛好一陣深夜的涼風吹過來，讓沈冰覺得莫名的孤獨。
    他靠在走廊牆上點了一根煙，隔了一會似是站的累了，他又蹲下身子抽煙。
    酒店亮著燈的走廊一片寂靜。
    沈冰垂下眼眸，他盯著手中燒了半截的香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隔了一會他敲對麵的門，敲了一會，睡眼朦朧的助理穿著條大短褲，過來開門。
    先是在貓眼裏看了一眼，一見是沈冰，助理趕緊開了門。
    “沈總。”
    助理心裏琢磨著，沈冰這大半夜的上他這來敲門，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如果是興師問罪，那不至於啊，他以前也給沈冰送過女人，沒見沈冰責難過他。
    何況那些都是個沒成的，這個還成了呢。
    成了應該是心情愉悅，來敲他門，說不準是......
    被愉快衝昏了頭腦，加上家裏老爺子催的緊，所以是來找他商議領證結婚的事情了？
    見沈冰不說話，助理抬頭，笑眯眯的狗腿樣，“沈總，我特地找人算過了，22號是個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沈冰似笑非笑，“宜什麽？”
    助手掰手指，“嫁娶啊，擺宴啊，嘿嘿嘿，還有，生子......”
    “李富，知道的挺多。”
    “沒有沒有，沒有您知道的多。”
    沈冰拽著李富的手，將他從房間裏拽出來，扔到走廊上，抬腳就是一腳，“好好反思你到底哪錯了。”
    “砰————”
    說完，酒店的門被沈冰重重關住了。
    李富被這一腳踹的有點懵，他回頭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走廊窗戶裏灌進來涼爽的夜風。
    李富抱了抱手臂，思來想去，實在是不知道哪錯了。
    沈冰撥了酒店的內線，派了服務員過去照看慕小南。他當過外科醫生，是個心細之人，那一地玻璃，他怕她半夜睡得迷糊，摔一跤傷到。
    沈冰放下座機，閉上眼睛，那皮膚白皙，眸光迷惘找不到方向的女人總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心煩意亂。
    沈冰起身，去倒了一杯烈酒。
    烈酒下吼，火辣的感覺刺激著喉嚨和胃，沈冰丟了酒杯，倒在床上。
    第二天他洗漱好，打開門，李富西裝革履的拿著文件夾站在門外。
    沈冰一邊扣袖扣一邊跨出門，朝著電梯的方向走。
    李富含笑的跟上，“沈總，我昨天徹夜難眠，想了一個晚上，睜眼到天亮。才終於想明白，我錯哪了！”
    沈冰走進電梯，微微頷首，示意助理繼續往下說。
    李富開口，“我不該把一個喝醉酒的女人送到您床上，讓您伺候她，惹得您不爽。”
    沈冰好不容易把那女人從腦海裏剔除，聽助理一提起，不由得又想起她昨晚醉酒時那副模樣，貼上來的觸感。
    不禁就有些喉頭發緊。
    沈冰單手插兜，“不必再提。”
    李富打量了一眼沈冰的麵色，琢磨不透這男人此時是生氣，還是開心，索性按照吩咐閉嘴。
    李富抱著黑色的文件夾看向電梯鏡麵，本來也是隨意一眼，但是盯著沈冰稍稍跟平時不一樣的褲鏈下，助理身為男人，自然了然是個什麽情況。
    怕沈冰尷尬，李富趕緊轉走了眼。
    難怪單手插兜呢。
    開完晨會。
    李富躲在洗手間給沈老爺子打電話。
    “對，是的，真的有反應。想必是很喜歡，嗯嗯嗯，好的，我安排。”
    ......
    “小南啊，今天不用上班嗎？”
    “不是，王阿姨，我東西落了，回來拿。”
    “好的。這身新買的裙子真漂亮啊......”
    “啊，在‘以安’買的，不貴，打了折128。”
    慕小南趕緊進去，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麵大媽探究的眼神。她怕說多兩句，就被人聽出什麽，大媽們的八卦鼻子，很嚇人。
    慕小南靠在門上，深吸了一口氣，她彎腰換鞋。
    這細高跟她不是很會穿，別扭極了。
    “回來了，小南，一夜未歸哦。你這裙子，香奈兒最新款，128你可真敢說。”
    “煙煙，別打趣我了，我快瘋了。”
    慕小南抬起頭，她盯著穿著寶藍色絲綢睡衣的顧向煙。
    顧向煙偏頭一笑，她放下手裏握著的牛奶杯，轉身朝沙發走，邊走邊打了個哈欠。
    這是慕小南的室友，兩個人住著三房兩廳，顧向煙占據了兩間房，房租她出大半，慕小南出小半。
    慕小南是後麵搬進來的，一開始看著室友長得漂亮，心道肯定不好相處。
    結果相處下來發現，這也是個悶騷的女人，表麵冷豔，骨子裏有點帶著蔫壞的那種。身世是個謎，事業是閑散的設計師，有時候三兩個月都接不到單，也沒見餓死。
    穿著永遠光鮮亮麗，動不動小手一揮，請慕小南出去吃飯，吃一頓就是慕小南一個月的工錢。
    有點宅女，身邊不見男人，顯然不是被人包養的。
    慕小南覺得，室友顯然是大學畢業有點叛逆，出來打算自立門戶的富二代。
    “說說吧，怎麽了。”
    顧向煙撩了撩頭發，整個人縮在沙發裏，抱著一隻布偶貓。
    “我......”
    慕小南臉頰泛紅，有點難以啟齒，“我昨晚喝多了，今天早晨在酒店醒來，還是總統套房！我穿著一件近乎於沒有穿的裙子，類似情趣內衣那種。可是，可是我不是第一次嗎，可我什麽感覺也沒有，小說裏描述的那種痕跡，我都沒有，而且我身旁也沒有男人。”
    “你問了嗎？”
    “我問了啊，我問了服務員，服務員說昨天有位先生看我喝多，把我送過來的。我問是誰，他們說不方便透露。”
    顧向煙擰眉，“那你報警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