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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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傻愣在原地,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請幫我換張桌子,謝謝。”仇詩人沒有表情地對服務員說著,“另外,這些菜重新給我上一份。”
    他說著,就起身走到另一張空桌上,班瀾還朝著出了大醜,不甘心又不敢喊的女人伴了個鬼臉。
    想勾引她男人?嗬嗬,好戲才剛開始呢。
    女人如何在接下來的旅程中屢屢受到驚嚇已經不重要了,兩個半小時過後,輪船已經到達了私人島嶼。
    島上隻有一家酒店,但要容納大部門遊客的住宿,酒店的規模可想而知,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民宿,是這裏的原住民的房子。
    仇詩人預定的是酒店,剛進房間,班瀾就興奮地到處摸摸看看,正好酒店服務員給他們送東西,一進來,就看到本該放在大床上的玫瑰花,一朵朵地懸浮在空中,雖然在他進來後,那些玫瑰花都紛紛落下,假裝無事地擱在地上,但還是驚呆了服務員。
    媽媽,我看到超能力了!
    “一點魔術罷了。”仇詩人淡淡地解釋,接過服務員遞給他們的幾張遊樂場等地方的附贈門票後,將服務員請了出去。
    回到裏麵的房間,就見心虛的班瀾躺在了床上,側身躺的,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擱在腿上,做出妖嬈魅惑的姿勢,想以此逃過懲罰:“官人,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安寢可好?”
    仇詩人一聲冷笑,班瀾暗道不好,身子一翻就想逃,仇詩人速度更快,一把按住了她的背,讓她不得不趴在床上,承受著他壓下來的重量。
    “你覺得你逃得掉?嗯?”
    灼熱的氣息就噴在自己耳朵後,明明是透明的幽靈體,卻依然能夠感覺得到那讓她渾身跟著發熱的氣息,班瀾幹脆將頭埋到枕頭裏,哼唧著:“本女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這魔頭要殺要剮隨你便!哼!”
    “這可是你說的。”
    然後,她被迫翻了個身,平躺著對上壓著她的仇詩人,視線從他的眉眼,漸漸的移到他的嘴唇上……唔,怎麽覺得渴呢。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往下掰:“來,懲罰我吧。”
    仇詩人低笑一聲,好聽的嗓音讓她覺得耳朵發燙,心頭更熱,下一秒,他如她所願地吻了上去。
    纏纏綿綿的一吻結束,唇瓣分開,班瀾舔了舔嘴角:“再親親?”
    仇詩人失笑,然後成全了她。
    兩人就像是剛剛戀愛的男女,隻想著能跟對方靠得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好能夠融合在一起,再不分離。
    隻可惜,他們現在也隻能玩親親了,再進一步卻是不能,因為班瀾此時的狀態,根本受不住仇詩人太多的陽氣侵占。
    到最後,仇詩人隻得回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再回床上抱著班瀾:“明天還要出去玩呢,睡吧。”
    班瀾窩在他懷裏輕輕“嗯”著,過了一會,她小聲地說:“我會盡量讓自己好起來的。”那樣,他就不用忍得那麽辛苦了。
    聲音雖小,還是被仇詩人聽到了,剛被冷水澆下去的火苗有在升起的勢頭,他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別在勾我了,快睡,不然的話……”
    班瀾趕緊閉上眼睛,還故意發出呼嚕聲,表示自己睡著了。
    逗得將下巴擱在她頭頂上閉著眼睛的仇詩人,勾起了嘴角!
    其實,能夠還能恢複神智,還能夠待在自己身邊,對仇詩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
    白天,豔陽高照,班瀾蔫蔫地趴在床上,看著窗簾都擋不住的陽光,歎氣:“這樣要怎麽好好玩嘛。”
    仇詩人套上上衣,將脖子上的玉珠露出來:“放心,我會玩給你看的。”
    班瀾直接拿起枕頭砸向他。
    然後就見仇詩人拿出一把黑傘:“行了,走吧,趁現在還早,等中午十二點到三點這段時間,你就真的不能玩了。”
    早晨和傍晚,在這黑傘之下,還是能保她無恙的。
    班瀾趕忙跳了起來:“你怎麽不早說呀,我、我還沒選好衣服呢。”
    之前仇詩人說帶她來這裏玩,她很高興,直到今早起來看到外頭的陽光才想起,自己現在比以前更加的不能在陽光下站立,還以為得等到晚上呢。
    仇詩人笑道:“又沒人看得到你。”
    “可有其他鬼魂啊,我得穿得美美的,哼。”穿得漂漂亮亮的,再挽著優質男朋友,絕對能在一眾魂友們麵前挺胸抬頭、趾高氣昂……額,後麵的成語請忽略。
    仇詩人將虛納袋裏拿出班瀾真正的行李箱,現在人類的衣服她沒辦法穿了,所以這行李箱,包括行李箱裏屬於班瀾的衣物、包包乃至於鞋子,全都是仇詩人自己做的紙紮,然後燒給她的。
    說真的,他雖是一個大男人,可做“手工”,竟然比當初的孟萌還要精致,且,他還自己上網搜索現在女孩子喜歡的、流行的物品,在跟照那些圖片自己動手做的,做完後一一地燒給她。
    私人島嶼有個海上樂園,裏頭的各類設施自不用說,相鄰的海洋館裏,更是有各類其他海洋館看不到的海洋生物。
    上午的時間,一名男子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在一眾遊客間,還是有點突兀的,特別是這名男子不管玩什麽,手中的傘都不離身,不曾合攏,就更引人注目,不過也因此,有些娛樂項目,拿著傘的他就不能玩了。
    班瀾窩在傘裏,倚靠在仇詩人身上,有些惋惜地看著那過山車,那軌道很長,也很驚險的樣子,一會高空,一會衝入水中的,很好玩的樣子。
    可她肯定不能玩了。
    除此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都隻是和仇詩人站在傘下,看看風景罷了,很多遊戲都不能玩,也無法下水,好在這裏風景確實不錯,不然得多鬱悶。
    不過當她發現好幾個躲在陰暗出的鬼魂後,她還是驕傲地挺起小胸脯。
    嗯,感覺自己比兒子還要幼稚了。
    陽光最猛烈的那段時間,就和仇詩人進海洋館,陽光緩和些後再出來,之後也沒逛多久就回酒店了。
    私人島嶼最出名的,當然不是這些很多地方都有的海上樂園,而是這裏的不夜城。
    不夜城就建在酒店和海上樂園的中間,一到晚上,那裏頭就會進行狂歡。
    等仇詩人吃了晚餐,兩人來到他們那層酒店的休閑場所坐一會後,才出發到那不夜城。
    隻有真正進入不夜城,才知道裏頭有些什麽。
    第一層很普通,就是夜場舞台,有美豔的舞女舞男,歌手,底下的人喝酒狂歡,穿著各種奇裝異服,不管是燈光舞台,還是各種酒類,在這裏都是享受。
    第二層是賭場,其他高級賭場有的,這裏自然都不會少,連一些小玩意都有,大到天際的賭博,小的幾塊錢的,都能讓你體驗。
    重點就在三層以後了。
    這裏有最真實的遊戲體驗。
    至於是什麽遊戲,就看情況了,三層以後並不是每次都開啟,每次開啟的遊戲也不盡相同,重點是,遊戲中也會出現死人的情況。
    饒是如此,依然有很多人想要上三樓,不夜城對三樓以前並未做過宣傳,甚至也隻在不夜城門口,和一二樓樓梯處貼一張說明海報,可就像一種幹癮,吸引著所有來不夜城的人,都想要參與那真實的遊戲。
    班瀾和仇詩人在一樓的舞廳裏喝了點酒,是她讓仇詩人點的,她則趁機小小地抿一口解解饞。
    讓仇詩人跳舞是別想了,他們也就做一邊欣賞欣賞那精美的舞台和跳舞唱歌的人,再看看底下人越發瘋狂的模樣,沒待多久,就上二樓了。
    長這麽大,班瀾還沒進過賭場呢。
    整個大廳,以環形的形狀延伸出去,分了好幾個區域,另外還有幾個包間,上來後發現並沒有烏煙瘴氣的感覺,雖然也傳來吼聲,但環境幹淨亮堂,荷官穿著製服,不管男女都是漂亮有氣質。
    凡事兩人以上對賭的,仇詩人都沒有下海去玩,以他的能力,輸的可能性太小了,而這種錢財贏過來,對修士的仇詩人來說並沒有好處,班瀾知道,所以她也沒有要拉他玩的意思,就到處看看。
    本來還有跟機器電腦玩的,可班瀾一靠近,那機器就出故障,還引來管理員查看,仇詩人差點被當成故意動手腳的竊賊來著。
    班瀾有點喪氣,仇詩人不顧是否有人看著她,神色淡定地摸摸她的腦袋:“你想玩也不是不可以。”
    班瀾眼睛亮了下,隨即又搖搖頭:“算了,我原本也就是來看個熱鬧的,一會樓上那什麽真實遊戲不是要開啟嘛,我們在這逛一下就行了。”
    說著,她也不沮喪了,仗著沒人看得到她,自由自在地跑到那些賭徒身後查看。
    忽然,她看到一個小男孩。
    他趴在一個男人的腳下,摟著男人的小腿哭喊著,而那個男人坐在一張賭桌上,胡子拉渣的,兩眼底下發青,嘴唇也有點發黑,給人的感覺就是萎靡哀喪。
    一看就是個有賭癮的賭徒。
    在這座不夜城裏,這樣的人倒是少見,畢竟來這裏的大多是遊客。
    這男人聽不到腳下男孩的喊聲,甚至沒感覺到他的存在,男孩的哭聲也讓周圍來來去去的人無動於衷,因為男孩……是鬼魂。
    “觀其麵相,這人早年應也富庶過,隻可惜後來自作自受,應是沉迷在這賭博上,不僅僅將自己的錢財敗光,看他的精氣神,也都消耗在這賭桌上。”仇詩人說著,隨處看了下,便拉開一個看麵相還算和善的遊客,“那位你認識嗎?”
    “他啊,老典嘛,他是這的原住民,本來這島被賣下開發後,他和一些這裏的原住民辦了民宿,還開了家這島嶼風味的私家菜,看這不夜城就知道這島的遊客情況啦,讓老典也賺了不少,可惜後來,不知他怎麽想的,迷上了這玩意,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前段時間他兒子生病,錯過了治療時間,早早夭折了,孩子他媽傷心之下離開這島,不知道去哪了。”
    班瀾嘀咕一句:“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仇詩人跟那人道了聲謝,在他後脖子點了下,那人有點迷糊了走了,忘了問仇詩人為什麽要打聽老典的事。
    隨後仇詩人才對班瀾說:“這人經常到島上來玩,如果這姓典的經常時常在這賭場裏的話,知道很正常。”
    班瀾湊到他麵前細看:“你是怎麽知道他經常到島上來的?”
    “秘密。”仇詩人輕笑著,隨即低下頭,順勢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一隻手不客氣地在她臀上一捏。
    班瀾冷笑地嗬嗬,不理這老色鬼,推開他往那哭泣的男孩飄過去。
    大概男孩小小的軟軟的,讓她想到小寶,小寶經過幾次源火的進化,已經長大很多了,可她仍舊記得第一次看到小寶時,他就是那麽軟軟的小小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她,然後跑回屋裏對他爸爸喊著:“媽媽回來了!”
    現在看到這麽個孩子哭得這麽慘,她沒辦法無動於衷。
    “你再怎麽哭,他也是聽不見的。”
    突然出現在身旁的聲音,讓小男孩愣了下,好半響,他才轉過頭來看向班瀾,目光卻是戒備和畏懼,往他父親身邊縮了縮,哪怕知道他的父親並不能保護他,可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知道自己死了,是鬼魂,也看見過其他鬼魂,可他太弱小了,一直都隻有被欺負的份,所以一看到其他鬼,第一反應就是躲。
    班瀾歎息一聲,隨即又硬氣地挺起胸膛,直接伸手去抓,男孩瑟縮著想躲,可下一秒還是被抓離了老典,迅速換個角落的位置,麵前站著仇詩人和班瀾,他怕得瑟瑟發抖。
    “你怕什麽呀,我又沒對你怎麽樣。”班瀾點了下男孩小典的腦袋。
    小典先是嚇得一哆嗦,隨即捂著腦門,驚奇地抬頭看著班瀾……剛剛,他好像感受到一股能量,從他腦門裏鑽進去。
    全身都變得好舒服好舒服,之前被其他鬼魂欺負,他現在的魂體特別的虛弱,隨時可能消散的,可有這能量,他好像,好多了?
    “你不該在人間逗留的。”這孩子,隻憑著一點執念留在人間,沒有一點自保能力。
    “可是,”小典已經不太害怕了,這會轉頭看向老典,“我爸爸他……”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仇詩人淡淡道,“你留在他身邊一世,也改變不了。”
    小典垂下了腦袋:“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你想如何?”仇詩人反問。
    “我想讓我爸爸不要再賭了。”
    仇詩人輕蹙眉頭,就算能強製性地讓那賭徒不再賭,可他也有可能做別的事,看那男人的命格,餘生都會被自己虛度浪費,渾渾噩噩的過活,直到某天死在街頭。
    在解封了仇寒塵留下的那部分力量後,仇詩人看相算命這方麵能力更強,或許比不上卦者天然的預知能力,可看一個普通的,甚至連點陽剛氣都沒有的男人,還是很容易算到他的命運的。
    但隨即,他又說:“隻要他不再賭就行了,是嗎?”
    小典快速地點頭:“大、大人,你能幫幫我爸爸嗎?”
    他算看出來了,這男人很強大,他一靠近就覺得顫栗,不是因為他經常被欺負的緣故,而是一種來自本源的克製,而且身為人居然能夠看到他,小典還沒有開發的腦袋瓜裏,就覺得這人一定很厲害,就把電視裏看到的稱呼套用上了。
    “有個辦法,不過你也答應我,你父親不賭之後,就回你該去的地方。”
    小典連連點頭,小孩的思想幹淨,沒有什麽彎彎繞繞,在聽到“大人”答應後,看著他的目光裏,除期待外,竟還有一絲虔誠。
    班瀾正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將小典帶到仇詩人麵前,就是想讓仇詩人將他點化,畢竟捉鬼,他是專業的,什麽樣的鬼該怎麽處置,他一向做得很好,不放過惡鬼,也不會濫殺魂魄。
    誰想,仇詩人跟小典聊著,就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她驚訝地眨眨眼睛:“可你不是說,賭來的錢……”
    “沒事,再還回去就成了。”
    “哦。”班瀾剛覺得懵,想明白後又興奮起來,摩拳擦掌的,“那趕緊的,我都等不及了。”
    仇詩人:“等不及去廁所啊,還要我教你。”
    “混蛋。”班瀾跳到他背上,咬向他耳朵。
    仇詩人任她咬著,外表看跟什麽事都沒有地往老典那賭桌走去,小典傻愣愣的,在班瀾回頭朝他招手,才乖乖地跟上。
    然這會,老典已經被從賭桌上趕下來了,因為他今天不知從哪借來的本都賠光了,正搓著手想著再從哪弄些籌碼。
    他覺得自己今天的手感很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贏的。
    就在這時候,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耐煩地想要驅趕,就聽到對方說:“這位先生,我跟你賭一把如何?”
    老典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仇詩人:“小子,你什麽意思?”
    仇詩人招招手,一位荷官手捧著一盤子的籌碼過來,老典看到那些籌碼,眼睛都亮了,他對這賭場的規則在了解不過,這些籌碼加起來有上千萬啊,或許跟包間裏那些動輒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賭注還差點,可對他來說,就是天價。
    他剛剛聽到什麽,這人要跟自己賭一把?
    “這個,”他搓著自己的手,語氣也恭敬起來,“先生,你這意思是……”
    “你剛沒聽錯,”仇詩人神色傲然,“我就想跟你賭一場,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可我現在……沒、沒帶夠錢,而且、你為什麽要找我賭?”
    “老子看你順眼找你賭不行?”仇詩人照本性地霸氣說著,“賭注也很簡單,不需要你出碼幣,我要別的交易,贏了,我這些全歸你,輸了,你答應我個條件。”
    “就這樣?”
    仇詩人睥睨道:“哪那麽多廢話,就是這樣,你賭還是不賭!”
    仇詩人要是溫溫和和的,老典可能還要在墨跡一下,畢竟這事透著不對勁,而且以他的貪婪,可能還得再談談條件。
    可仇詩人那尊傲之氣,和不容否決的霸道,讓老典心生顫栗,不敢多問,甚至不敢多想,而擺在他麵前的那些籌碼,又讓他十分心動。
    他吞了吞口水,點頭了:“好、好吧,不知道要賭什麽?”
    在仇詩人的示意下,荷官將他們帶到一個空的包間裏,不夜城做得這麽大,這賭場自然會隨時留幾個包間,給這種突發狀況使用,說白了,隻要有錢。
    看仇詩人衣著沒多華貴,住的房子也是在魔都偏角村子裏,一棟普普通通的小洋房,可是,他是真的不缺錢,那些請他上門的富豪,大比大比的錢打入他的賬戶裏,仇詩人看都沒去看那個賬戶裏有多少錢。
    “就賭你拿手的好了。”
    仇詩人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從容大氣的語氣,就像一個真正的貴族,不將小盈小利看在眼裏。
    老典被他震得連坐在椅子上都小心翼翼的,最後選擇了玩紙牌點數。
    荷官拿出嶄新的牌,漂亮的洗牌後給他們發牌,誰也沒看到,偌大的桌子上還坐了一隻鬼,她一會盤腿,一會趴著,一會逗留著不敢跟她上去的小典,直到見老典在看牌時,她才湊到老典那邊去。
    她嘴巴一張,朝著老典吹一口氣,那老典就覺得眼睛被風吹進了沙子,當下也忘了想哪來的風,就拿手揉眼睛。
    等他再重新看向手中紙牌的時候,牌上的數字模糊起來,為此,他往前湊近地看,就在這時候,一隻慘白的手居然從小小的紙牌裏鑽了出來,直逼他的眼睛。
    他慘叫著將紙牌丟開。
    “嗯?”仇詩人麵露不爽,“好好玩個牌,你吼叫什麽?”
    老典睜眼一看,什麽事都沒有,被他扔掉的牌,有的在桌上,有的掉在了地上,以防他作弊,荷官親自幫他把牌撿起來。
    班瀾低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