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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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起床伸了個懶腰,才穿上衣服下床出去。
木質的老式房門從裏麵拉開,發出年久失修的“咯吱”聲,外婆看到她,笑著打招呼。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已經不早了呢。”舒念抬起手遮住眼睛,看著蔚藍天空沒有一片雲朵,太陽掛在高空刺眼耀目,“外婆你幾點起來的,我都不知道。”
“天剛亮,多年的老毛病了,看到天亮就不想多睡。”
舒念一笑:“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她進到屋裏給牙刷上擠出牙膏,走出來到池子邊上放水,外婆停下了動作,直起腰跟她說:“念念,待會兒吃了早餐,你去你舅家轉轉。”
“也不知道菲菲什麽時候回來,快過年了呢!”
舒念含糊應了聲,她快速的刷完牙就開始收拾自己。
當年媽媽出事,身為父親的唐勇江沒露一麵,全憑舅舅過去替媽媽料理好後事,後來父親出現已經是幾個月後,匆匆一麵,給她留下錢算是了結。
舒念擦著臉,嘴角揚起抹無情緒的笑,所幸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怨的恨的,都過去了!
外婆做了舒念最喜歡的包子,是早上起來親手包的。
感受這久違的溫暖,想想自己以前傻傻的樣子,鼻頭竟然酸澀起來,舒念使勁兒眨著眼,逼回眼裏氤氳。
可能還是得經曆一些事,才會懂得真正的成長!
舒念沒有告訴外婆父親那邊發生的事情,隻給說她放假了,回來可以安穩過個年。
外婆聽後很高興,即使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她就已經在忙裏忙外籌備該有的喜慶了。
外婆一早就將東西給準備好,舒念吃完早餐後,便提著滿滿當當兩袋子禮物朝鎮上去。
路上遇到很多的鄰居,大家紛紛笑著打招呼,可能都覺得稀奇,舒念母親不在了,她竟也還惦記著自己外婆。
等舒念走過,便交頭接耳一起議論舒念母親當年的事。
舒念早已看開很多,小弄堂不屬於城市,這裏的人過得自由自在,一般家裏無事的時候就會湊在一起聊天,不過是解一時的悶罷了。
舒念走出小弄堂,這裏距離鎮上有一段路,她不打算走著去,正在路上等車的時候,前麵忽然停下了一輛麵包車。
車門拉開,從裏麵湧出來了四五個強壯男子,舒念隻以為是陌生人,沒往心裏去。
可當餘光注意到那夥人直直朝她走來時,她才猛地抬頭看去。
四個強壯男子都戴著墨鏡,遮住那本來麵目,卻也同樣凶神惡煞。
幾乎在舒念沒反應過來下,四人形成的包圍圈已經堵住了舒念的退路。
舒念心生警惕的盯著他們,她步子不自覺後退了步。
這些人來勢洶洶,目的多麽的明確,舒念不傻,一下子就看清。
其實多麽熟悉,還是炎熱的夏天,她去上班就曾遇到被人堵截的事情,是徐澤木突然出現救的她……那個時候很害怕,就像四年前現場重臨一樣。
就是被救回去,噩夢也纏繞了好幾個星期。
而此時被這些人圍堵,舒念不禁猜想,誰那麽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這個手段?
一個火花從腦海閃過,尚且不知凶手是誰,兩次找人攔截都是致命的傷害,不說她幸運逃脫,若是逃不掉,又和四年前那次有什麽兩樣?
舒念越想越心驚,誰這麽恨她?
沒有人給她解釋答案,因為那三個人已經朝她走過來,舒念袋子掉在了地上。
是寒冷侵襲,還是衣服穿的太厚緣故,她根本跑不掉,在其中一人手已經抓住她的胳膊,舒念被拉的踉蹌,不遠處傳來一道喝聲。
“住手。”
舒念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她已經在想著如何掙脫,可自打離開嵐市後,她的手機就再沒用過。
果然,連老天都在亡她……
這樣的想法剛出,那邊喝了一聲,隨即為首之人擰著眉頭惡狠狠呸了聲,“他媽的撤。”
已經抓住舒念的幾人麵麵相覷,見老大沒有開玩笑意思,已經轉身離開,他們互相看了眼,臨走還充滿惡意的重重推了下舒念。
舒念趔趄的沒站住腳,狠狠摔倒在地,手心磨得火辣辣泛疼,耳邊已經傳來車門關閉的聲音。
麵包車就像突然出現的那樣,又突然的消失,整個過程跟做了場夢似的,那麽的不真實,卻又那麽的驚心動魄!
舒念抬起手,看著手心磨破的地方,血紅一片。
她清麗麵容至始至終都很平靜,隻是眉宇間的微蹙顯出了抹疑惑,她已經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麽價值,值得背後之人一次次出手。
外婆正把屋裏的被褥拿出來曬呢,就見舒念提著袋子又重新走了回來。
外婆放下被褥:“念念,你怎麽回來了?”
說著她迎上去,看到舒念黑色羽絨服後麵的塵土,她驚詫出聲:“怎麽了這是,怎麽弄得一身土回來?臉色咋也這麽白?出啥事了?”
外婆連連問了好幾聲,舒念搖搖頭,“走出去的時候摔了跤,手心都破了……”
說著她如小時候般,微微噘著嘴伸出了手。
外婆哎呀一聲,心疼極了:“你這孩子走路怎麽不看腳下呢,看把皮都蹭掉了,趕緊回屋,外婆給你處理。”
舒念神色漾起了淡雅的笑,隻是跟著進屋的時候,眼裏劃過抹黯然。
那些人都找到了這裏,小弄堂就她和外婆住在一起,這次意外放了她,可難保下次……
外婆年邁經不起事,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啊!
外婆拉著舒念進了屋子,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藥,其實隻是蹭破了點皮,不沾水很快會好的。
可外婆不放心,硬是說叨著小傷不能大意,那誰誰誰家的小破孩釘子劃破了手,就因為疏忽,還進了次醫院。
舒念嘴角始終掛著柔柔笑意,聽著外婆嘮叨。
等回來給她撒藥的時候,外婆問她:“你這次回來有沒有去你爸那兒?聽說你那個弟進局子了,吸毒進去的……”
舒念手哆嗦了下,外婆看她:“是不是很疼,忍忍啊,隻要結疤就不疼了。”
舒念垂下了眸:“外婆從哪兒聽來的?”
“鄰裏跑城裏去了,聽來的消息,你那繼母現在急的團團轉,聽說給上麵塞錢通消息都不管用,案子好像還牽扯到了市裏。”
舒念沒在說話,外婆給她撒好藥,就不讓她去舅舅哪兒了,說是明天了同她一起出去。
舒念知道外婆擔心什麽,她笑了笑沒說話。
——
徐澤木查清了唐勇江底細後,他把車子開到那座別墅不遠處等候,可連著一天一夜他都沒有見到舒念的影子。
這兩天隻有她的繼母進進出出,就連唐勇江也沒有看到。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徐澤木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麽,他沒有再守下去,而是打開了車門下車。
徐澤木直接到那緊閉的別墅門前摁響門鈴,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再加上沒休息好的緣故,心裏無端的很慌亂。
有種不安蔓延,頭次令他生出坐立難安的情緒來。
鈴聲悠遠響了好久,大門才被人打開。
是舒念的繼母,她看到徐澤木,臉上帶著疑惑的走下院子來到院門前,打開門欄:“你是?”
揚沛頭發微微散亂,泛紅的眼睛還未消去,徐澤木不著痕跡收回視線,直接開口問:“舒念在嗎?”
揚沛臉色冷了下來:“我們家沒有這個人。”
說完她便關上門欄打算回屋,徐澤木快速出手製止住揚沛,他清冷臉色無多大情緒,隻是蹙起的眉頭還是泄露那強硬氣勢、
冷沉嗓音再次問:“她在哪兒?”
揚沛在家裏正和唐勇江吵架,就是因為舒念臨時逃脫,對這個家對她的弟弟不管不顧,現在導致祁家不光不幫忙,連那以前說好要跟唐勇江簽合同的投資人都紛紛撤了資。
揚沛感覺天都要塌了,家裏幾乎亂成了一鍋粥,偏偏還有人跑家門前找舒念……
揚沛深吸了口氣:“我們家沒有舒念這個人,請你趕快離開,不然我喊保安了。”
徐澤木對於她威脅的口氣置若罔聞,這個繼母一直不喜歡舒念,從得到的資料上就能看出來。
徐澤木抿了抿唇,眸色漸深的看向她:“如果,你不想唐立成在裏麵吃苦頭的話……”
幾乎一句話就鎮住了揚沛,揚沛怔怔看著他,想到什麽她立刻鬆開門欄,改為抓住徐澤木的胳膊:“你怎麽知道成成的?你有辦法救他是不是?你告訴我需要做什麽,隻要能把成成放出來……”
徐澤木視線淡淡落在那抓著他胳膊的手上,眸子裏閃過抹厭惡,卻耐著性子問:“舒念,去哪兒了?”
揚沛根本就不想告訴有關於舒念的所有消息,但男人回過頭來,那幽深仿若無底洞般的視線鎖住她,揚沛再也不敢耍滑的開口。
“那死妮子除了這兒,就是小弄堂她外婆家,除了這兩地兒,她還能去哪兒?”
幾乎話音落下,徐澤木已經甩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