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世子攜妻宿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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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俞百香緊緊抱住趙顯的腿:“太子就相信我一回吧,你不聽我說,你會後悔的。半年前的那件事,不單單是你看到的那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明明見的是俞百樺,為什麽會突然變成別人嗎?”
    趙顯彎腰將她提起來:“不要在說她了,那個人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已經不想在提起她了。”
    俞百香蹙眉:“真的過去了嗎?如果我說,你當時就和她有了首尾怎麽辦。”
    趙顯的表情一下凝重了起來:“你在說什麽。你的話,我還會在信嗎?還是你覺的,對你的懲罰還不夠。”
    俞百香被趙顯猛然推開,後背撞在床上,撞的她咳嗽了倆聲,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即使得不到,她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毀掉。哪些冠冕堂皇的人啊。
    “你不信,你可以問樓世子,成親當晚為什麽沒有落紅,太子你比誰都清楚。”
    趙顯臉色一變,眯著眼將她打量一遍:“鬼話連篇,你這樣的人,活著就該下拔舌地獄的。”
    俞百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是不說謊你可以去查,太子你遲早會回來的。會來問我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的,除了我,沒人知道。”
    門清亮的被摔上,俞百香靠在床邊仰頭大笑,歡脂可算派上了用場,送了她一個還不錯的好消息。
    ‘俞百樺,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安寧。你本來可以閉嘴的,我做我的側妃,你當你的世子妃,互不相擾,是你非要來獻什麽假殷勤的。’
    *
    俞百樺倚著車壁唉聲歎氣,眼淚也是落個不停。
    “哭什麽?這種事情也值得你哭,你們那虛假的姐妹情分,早該到頭了。”樓冬封上了馬車,徑直坐了下來,現在回想起和俞百香的種種,都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為什麽那樣的人,一開始就看不透那。
    一開始,的確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啊。大概吧……
    “姐姐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別人家的姐妹分明就不是這樣的啊?我以為隻要我退讓一些,她就會見好就收的。”
    樓冬封雙手一番,難以置信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份天真的自信,都是來源於那裏啊。你是沒聽過得寸進尺,還是你有表現的讓她見好就收。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這麽大的。”
    “不知不覺就活到大了。”俞百樺長長的歎惋一聲,姐妹情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瞬息萬變,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變的不在純粹了那。
    “天氣真好。”樓冬封下了馬車,這樣感歎道。
    俞百樺抬頭,天青青然,萬裏無雲,確實是不錯的天氣那?她看了一眼,樓冬封覺的這樣的日子也不錯那。
    “我們不要回去了,出去玩吧。”
    玩?俞百樺沒走就步,就被扯住,板著臉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有個正行,整天就知道玩。”
    “我還說去坐船那,你不想去?”他纏起她的一縷頭發看著她。
    俞百樺左右看看,也沒什麽下人盯著,眼睛裏閃著璀璨的光:“想去。”
    隻是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其實心裏比誰都想去。急不可耐的爬上了馬車,敲著馬車壁催促道。
    “你看什麽那?還不上車。”
    樓冬封拿她沒辦法,笑著自言自語:“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俞百樺坐在馬車上,超級興奮:“我們要去哪裏啊,遠嗎?需不需要帶幹糧啊,換洗衣服那?用不用帶藥啊?”
    樓冬封痛快賞了她一腦瓜崩:“哪來那麽多話,既然知道要準備這些,上來幹什麽嗎。”
    俞百樺一臉奉承:“沒有去過嗎?有一點點的擔憂了,要不我們現在下去,還來得及吧?”
    “不用了,你看你那傻樣,船上有客棧了。”
    俞百樺鬆了口氣,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
    “君卿,奶娘的事你查的怎麽樣了?”
    “奶娘啊?查著那。你別著急,找到我會好好安排她的。”樓冬封對這個奶娘是沒什麽好感啊。想著法子誘拐他娘子啊,這樣為老不尊的人,最好屍骨無存。
    “你是不是還因為那事,生氣那?我不是說了嗎?奶娘是心疼我,杞人憂天而已,又不是真的想讓我去。”
    樓冬封搖頭一臉認真:“沒有,沒有,在你心裏。難道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不可能的,我怎麽會在意這種芝麻小事嗎?”
    “真的嗎?”
    “你在這麽說,我得讓你重新審視一下我了。”
    青木坐在馬車外麵聽的一清二楚,翻了個白眼‘真敢說,自己什麽人,自己心裏沒數。’
    俞百樺略略放心,坐在他懷中,撩著簾子看著外麵的風景。
    “君卿,你看哪家店門口,排了好長的隊,東西一定很好吃吧。那個看著也很好吃的樣子啊。君卿,以後我們也開一家點心鋪子吧。”
    樓冬封聽著耳邊她呱噪的絮絮叨叨,覺的心裏是無比的踏實,看著外麵的景色,平時都不曾注意過,果然遇見不同的人,眼裏就會有不同的景,有時他也會不自覺的留意哪些點心鋪子。
    隻不過……
    “你還是算了吧,點心鋪子都不夠給你這個老板娘打牙祭的。你想把鋪子吃黃攤呀。”
    俞百樺有一點被說中:“哎呀,你怎麽能這麽說那。我這不是看店裏有剩下的,買不了的才吃嗎?這樣節約成本嗎?”
    樓冬封大笑:“最好的節約成本,就是不讓你知道。你一旦知道了,就沒有節約成本這麽一說。”
    “嘶——你還敢掐我,是不是又長本事了。”
    “我不止敢掐你,我還敢打你那。”俞百樺冷哼一聲,不在理他。樓冬封也隻是笑笑沒在說話,總覺的和她在一起是件極為舒服的事情。
    俞百樺由於昨晚的乏憊不知不覺就在樓冬封懷中睡著了,到了秦淮河,青木跳下車。
    “主子到了。”
    樓冬封撩起窗簾,豎起手指,輕聲道:“去雇一輛花船,我等她醒來。”
    垂眸欣賞著她的睡顏,隻聽咂咂幾聲響,一出神的功夫,就將手指塞到嘴裏。樓冬封伸了將她的手拔了出來,有些嫌棄的看著,這手洗沒洗啊,以後催著她洗手,幾乎成了他的一個日常修行。
    俞百樺覺的身子有些冷,抱著雙臂,縮了縮身子。嚶嚀的翻身,準備在睡,就覺的自己在晃,一直在晃,有簫聲沉寂悠揚的傳了過來,然後發現被子被她踢倒一旁,扯過來蓋上,覺得身上一股暖意。
    一看屋頂這麽低還是弧形的,不由四下一看。已然不在馬車上了,她這是在床上嗎?半坐起身來,外麵雨幕淹沒了視線,煙雨蒙蒙之中。一身素白衣衫的樓冬封站在船頭,衣袂翩翩。
    到處都回蕩著那婉轉的蕭音。他忽然回眸,蕭音驟停,笑意然然的問她.
    “你醒了。”
    俞百樺小臉不禁穆的一紅,垂眸點頭,將被子裹緊。他就躬身進了船艙,坐到她身旁,帶進來一身寒氣。
    “下雨天有點冷那。”
    俞百樺看著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讓出一頭披在他身上,往他身邊靠了一靠。他身上的寒氣渡到她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樓冬封回眸愛憐的看著她,用被子將二人裹緊,就看著船順著水流,不停的往前行。
    岸邊燈火通明,十裏淮河是金陵最熱鬧的地方。平日裏吹拉彈唱的聲音不絕於耳,因為有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雨,把這些嘈雜的聲音全都掩蓋下去了。
    “你怎麽都不叫醒我啊,天都黑了。”
    “看你睡的那麽香,實在不忍心。也就你吧,能做出那種殘忍叫人起床的事情來。天黑就黑吧,反正我們要在船上住個好幾日那。”
    俞百樺倚著他,覺的時間過的好漫長,就這樣聽著外麵的瀟瀟細雨,一夜扁舟漂蕩在秦淮河上,船工披著蓑衣鬥笠站在船尾擺渡。
    “君卿,如果不下雨就好了。難得你說天氣好。”
    樓冬封也倚著她:“我覺的下雨也挺好的,畢竟常晴的天日日有,雨天卻不常有的。”
    “趕上梅雨季節就慘了。”
    “你不興烏鴉嘴啊,我跟你說。”
    俞百樺嘿嘿的傻笑:“我就要烏鴉嘴,下大雨,大暴雨,下一個月。”
    “嘁,那一個月都在船上呆著好了。”
    “真的。”
    樓冬封蹙眉:“瞧你樂的那傻樣,你高興什麽。”
    “因為我從來沒在船上呆過一個月那麽長啊。”
    “呆久了,你就不想呆了。”隻見小船撐著撐著就停泊在一直三層高的大船旁邊,一時燈火通明,裏麵傳來熱鬧的聲音。青木站在船頭。
    “爺,你們過來了。”
    俞百樺詫異的看著自己身下這一葉孤舟:“我們今晚不是在這條船上休息嗎?”
    樓冬封大笑:“那還不冷死啊,左右都沒有門的。走了,上船了。”
    不知是誰修建了這樣偌大的像宮殿一樣的船隻,俞百樺根本好奇寶寶一樣,一步一拾的跟在樓冬封後麵,好多人見了他都是認識的樣子,意圖過來打招呼。
    樓冬封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婉拒了他們這樣的舉動,領著俞百樺往樓上去了。這裏的設計也是別又韻味,二人泡完鴛鴦浴。爬上床準備休息的俞百樺被樓冬封拎住。
    “這樣就睡下,和在家裏有什麽區別,去看戲啊。”
    俞百樺穿上衣服就跟著樓冬封在二樓的雅間裏麵,看著樓下一出折子戲,看了一會就困了。
    “看來看戲,不太適合你啊。”
    俞百樺撲在他懷裏:“好無趣啊,這出戲我看過的。我想聽你讀故事,還沒有你讀的故事有趣那?我一點也不喜歡聽戲。”
    樓冬封捏著她的臉:“可是,今天沒有帶書來啊。對了,聽說這裏有小賭局,要不要去看看。”
    “哎?不要。賭徒是會傾家蕩產的。在說我連葉子牌都玩不明白,怎麽能賭的贏嗎。”
    “輸了就不開心?”
    “那去看看好了。”樓冬封笑著牽著她的手,因為這裏的人都是這樣牽著各自的女伴,到是一點也不顯得拘束。
    俞百樺也是緊緊的抱在他的胳膊,因為這個船艙真的是別有洞天,隻要她跟丟了,覺對找不到回時的路。見了打招呼的陌生人,更是就躲到他的身後,而他似乎很待見她這樣畏手畏腳的樣子。
    俞百樺暗呼他壞心眼,來了一處屋子,到處都死喊著開大開小的樣子。吵吵鬧鬧,不過賭局都是有男有女,還是讓她大為詫異。小二忙過來召呼,一看這女的好像不是床上的人,還有點眼生。
    “爺這是自家的?”
    樓冬封笑:“是哪,旁的你不用多說,這裏常來,我知道怎麽玩。”
    “得嘞,爺這邊請。”
    這裏花樣繁多,不過賭色子居多。還有解九連環這樣的賭局,不過那已經算不得九連環了,單是看一樣,都讓人頭疼的複雜程度。
    “想玩什麽?”
    “我就看看好了,我聽說這都是騙人的圈套,都是來騙錢的。我不玩。”
    “玩玩看嗎?就當輸了買一樂嘍。”樓冬封卻是不以為然。
    “哪有輸了的覺的開心的,當然贏才比較開心吧。”
    樓冬封湊到她耳邊道:“玩吧,我讓你贏。”
    俞百樺捏著一荷包換來的籌碼。就是隨便壓壓,不一會就賺了一籃子的籌碼小木牌。
    “我還真是厲害那?”
    樓冬封跟在一旁隻是略微的指點指點,然後有意無意的講。你隨便壓,車上的那一箱黃金輸了都沒關係的。
    “公子小姐運氣真好,不如乘勝追擊賭局大的。”小二看著那一籃子的籌碼,搓了搓手。
    俞百樺看了看搖頭:“不玩了。”
    樓冬封也有些意外:“這麽快就不玩了,你不是一直在贏嗎?”
    “因為一直贏也很無趣啊。我們把籌碼換成銀子走吧。我想知道,我贏了多少。”俞百樺的樂趣已經轉移到,自己究竟賺了多少。
    樓冬封領著她去兌換籌碼,好幾個小廝幾番輪勸。她都搖著頭,最後幹脆躲到他身後。
    出了這一層,俞百樺按著胸口,看著五百兩銀子大笑:“君卿,我們沒帶一箱金子對不對。”
    “你看出來了?”
    俞百樺笑眯眯的:“哎呦,還不是你一直說,輸了也沒關係。弄的我好害怕,我們明明就沒帶金子來,萬一輸了。那可就慘了。這我才著急的想要出來。”
    真不知道是瞎貓碰上了個死耗子,還是她心裏原本就知道。賭徒就是給一點甜頭,才能套出更大的利益嗎。真沒想到,小東西拿了甜頭就不往出吐了,還知道見好就收。
    “給你吧。”
    樓冬封看她把一小箱銀子遞給他:“給我做什麽,你自己贏的,就去買幾件喜歡的頭飾,自己隨便花啊。”
    “哎,可以買好些點心啊。”
    樓冬封將箱子奪了過去:“你給我打住,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牙了。”
    俞百樺樂嗬嗬的笑著在床上打滾:“君卿,這裏的人好多啊,一點都不好玩啊。我們明天不要在這裏了。”
    “好玩的時候,你不是在睡覺嗎?我下午可是釣到這麽長的一條魚的。”
    “你可別胡扯了,那有那麽長的魚啊。”俞百樺端坐其來,伸著胳膊誇張的比劃。
    “我就釣著了,怎麽著吧。”
    “我就是不信,你能拿我怎麽著吧。”
    樓冬封擦拳磨掌的撲過來:“愛信不信。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俞百樺被他倆隻手治的服服帖帖的:“不敢了,不敢了,都要笑岔氣了。”
    樓冬封吹熄了燈,落了門閂,抱著她:“明天,我們做著船去其他地方吧。”
    “我們現在就開始四處雲遊了嗎?”
    樓冬封煩惱的撓了撓頭發,還有那麽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可是,真的很想出去走走,我已經在家呆膩了嗎。”
    “那我們去哪啊?”
    “蘇州怎麽樣?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們從這裏可以一直坐船去啊。”
    俞百樺搖頭:“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船,覺的這個床上的人,實在是有傷風化。”
    樓冬封捧腹大笑,這船上確實有些女子,但又和妓子不同,不過是招攬個人的,故意顯的親昵了一些。恰巧去的晚,私船都沒有了,才上了這樣的大船。
    “明天我們坐小船出發。”
    俞百樺不由歎氣“可是我啊,總是惦記著奶娘的事情,你讓我去到其他的地方,我總覺的心裏不踏實嗎?”
    “我重要還是奶娘重要。”樓冬封的興致被她掃的是一幹二淨。
    “奶娘。”
    ……樓冬封不得意,委屈道:“允許你重新考慮一下在回答。”
    “奶娘。”
    “那你去和奶娘過吧,不要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了。”樓冬封起身將她一抱掐的扔到地上去。
    俞百樺光著腳站在地上:“你不是好好的嗎?我比較擔心奶娘嗎。”
    “你就不會擔心我。”
    “你好好的啊?那裏是需要人擔心的樣嗎?”
    樓冬封冷哼一聲,躺下睡覺。俞百樺見他躺下,繼續爬床,被他大手一推,上不去。
    “樓冬封,你幹什麽?”
    “我和奶娘誰重要。”
    俞百樺一跺腳,大喊:“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