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遭賊惦記的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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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樓冬封和青木主仆二人具是一喜,青木說的喜事是藥店家小廝看到了那天來賣靈芝的人,這一次在賣手帕。小廝不怎麽確定,卻是打聽了那賣手袙的住處,說著要談筆生意。
    樓冬封攥緊手裏的繡帕,這都他所知道的不謀而合。那人一定是賣了靈芝救了百樺,又央著百樺做針線來賺錢,原來百樺離他這麽近,上次他就應該注意到的,可是百樺為什麽不來尋他那?他就在這裏,侯府就在這金陵,隨便問一嘴就知道的事啊,她為什麽不來尋他那。
    “青木,集齊人手,我們去接世子妃。”
    樓冬封和青木帶著藥鋪小廝,興衝衝前往了,小廝打聽來的位置,居然是一座空蕩蕩的涼亭。此處是出了金陵城向西二十裏的一處鎮子,周圍有一些小村子,正巧是曾經出事的紫金山下。
    樓冬封雖然是大失所望,藥鋪的小廝被眾人灼灼的目光盯著心裏發毛,那是一個急中生智。
    “肯定是那男的,心裏有鬼。他一大老爺們賣繡帕,許是家裏的人做的。他肯定不放心,我和他取貨,他要是沒貨,就不會說這個地點,這一定是他常來的地方,這附近一定有人認識他的,世子爺你莫要急,我這不是捕風捉影,我也是想幫上忙的。”
    樓冬封抬手:“好了,沒有怪你,有消息總歸是好的。你和我在這裏等,其他人待命,明天去查訪。”他就坐在涼亭的凳子上,他要在這裏等,要第一時間看到那個男人。
    隻要有一絲的線索,他就不會放棄的。那人一定是怕被人發現俞百樺的痕跡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那麽一定要在這裏等到他啊。快來吧,快把俞百樺還回來。
    青木摸索了胳膊,到了晚上。這裏還是很冷的。
    “世子,要不找間客棧先歇下吧,晚上水汽太重,容易著涼啊。”
    樓冬封擺手,不需要。他要第一時間的看到那人,他已經不在意自己怎麽樣了,有什麽能比得過,找到她更重要的事情那。
    *
    黑狗掛著籃子,時不時摸一摸兜裏的銀子,這還真是賺了不少。過段時間給靈芝請一個好一點的大夫瞧瞧身子吧,之前沒什麽錢,請的不是什麽厲害的名醫,總覺的挺耽誤靈芝好起來的。
    真是有好事發生啊,居然碰到一個城裏人說來大量的購買他的手帕,價錢好說。想著回來和娘和靈芝商量商量,沒準能賺一筆錢那。可是琢磨琢磨黑狗還是覺的事情不太對。
    瞧那小廝穿的也就一般,他要那麽多的手帕做什麽?又不是什麽一下都能用完的東西。黑狗又些貪心,在金陵買了一陣子,又跑到小縣城把剩下的都買了,順路做了個馬車,到半路上,岔路走了。
    等他回到村子,已經是二更天了,院子裏黑漆漆的。這麽早就睡下了,也不等等他,還給她們倆買了城裏的肉包子那。他摸了摸還有餘溫的熱包子,想著今天不吃,明天就餿了。
    敲了敲靈芝的屋門:“靈芝你睡了沒,你醒醒啊。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了。”半天沒有動靜,這讓黑狗有點不得意,失落的放下了手。又氣瞧自家老娘的屋門。
    “娘,你睡了沒啊?你醒醒啊,我帶了東西回來,還有錢你得幫我收著啊?”也半天沒有動靜。這讓黑狗有些蒙楞,這都幹啥了,咱睡的這麽沉啊。
    黑狗沒有多想,想看看給他留了什麽飯,揭開鍋一看,鍋裏也空空的,就像是沒開火做飯一樣,看著籃子裏的倆個包子,還是餓的不行。可是一想是留給老娘和靈芝的,強忍著沒吃,轉身回涼房裏的床上躺下。
    黑狗原本是住在靈芝那屋子的,靈芝一來,就在放東西的涼房裏麵搭了一張簡易的小床,這麽湊合著。剛躺下,肚子裏餓的咕咕叫,做起來就看見院裏有個黑影。
    “誰啊?”
    黑影折身:“狗娃,是娘。”
    黑狗出來到了院子:“娘?那你剛才做啥去了,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聽見動靜。”
    老婦喜滋滋的從籃子裏拿出一把線來,還有些吃剩的饅頭塞到黑狗手裏:“娘這不是去鎮子上,買了點線嗎。走的慢,路上也沒遇到順道的,這才剛回來,你啥時候回來的。靈芝睡下了?不曉得吃沒吃飯啊。”
    黑狗啃著饅頭:“我見鍋裏沒吃的,許是沒吃那。她不會做飯,連火都點不著。”
    老婦點了點頭:“那我這摸黑給她煮點雞蛋吃罷。怎麽樣狗娃子,賣了沒。”
    黑狗拍了拍老婦的手:“娘你就放心吧,賣了。全賣了,這錢啊,隻多不少都有人說要從我這裏拿好多那。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明天去鎮裏喝他具體的說道說道。”
    黑狗將錢袋子遞給了老婦,老婦打開一瞧,樂的喜上眉梢的。有了這三次賣的錢,還有靈芝的餘錢,正經能過上好日子嘍。
    黑狗轉身進了屋,拿了包子出來遞給老娘一個:“娘,我在街上買的,你吃吧。”
    “哎呦,這多貴啊。你要想吃,稱點肉,娘給你們做啊,你拿去給靈芝吃,還沒給她熬晚上喝的藥,怎麽就睡下了。”老婦嘟囔這,推門往屋裏走,被絆了一跤,手裏的銀錢,這麽一磕撒了一地。喊著狗娃掌燈過來。
    黑狗提著燈進屋,一看屋裏亂起八糟被人翻過。
    老婦一驚:“哎呦,壞了。這家裏是進賊了,你快去看看靈芝,她有沒有事啊,那麽大一人在家看門還能讓家裏進了賊,她這是咋弄嗎?這是。”
    老婦嘴上抱怨這,把地上散的銅錢都撿了起來。手伸到灶坑裏一摸,實實在在的東西還在那,順便將手裏的銀錢也塞到灶坑裏麵。好在銀子藏在隱秘的地方,不然這可就虧大發嘍。
    “娘,靈芝不見了。”黑狗遍尋整個屋子,屋中也被翻的一團亂,至於人早就沒了蹤影。
    “哎呦,這外姓人就是靠不住啊。”老婦想著靈芝一定是想拿錢跑的,但是沒找到錢,就一個人跑了。
    可仔細一想不對啊,明明白天還纏著她不讓她出門的,說是隔壁的二柱子總盯著她看,看的她心裏不舒服。而且她這身上的傷也沒好利索,她一個人跑了有什麽用的。她一個人,沒找到錢,在把東西放裏麵也誰都不會發現的啊。
    黑狗在院子裏吼個不停:“靈芝啊,靈芝啊,你在哪那?”
    老婦起身,去到靈芝那屋子點上燈,仔細的看。這杯子都被撤到床下,床也挪了那麽遠的位置,這麽看來,一定是有圖謀不軌的人,將這靈芝抓走了。
    這些天殺的啊,抓誰不好,怎麽把她的活財神抓走了,沒了她。她指著啥賺錢啊。
    “靈芝啊?靈芝你去哪了?”老婦坐在地上痛呼。她白天走的時候,這二柱子一家在那,他們肯定見著了。
    老婦架牆喊了幾聲,沒動靜,蹣跚的走到他們家,不聽的敲門。才依稀聽到,二柱子娘半夢半醒的聲音。
    “誰啊,大半夜的不睡瞧人家門,你小心我家老爺們回來打折你的腿啊。”
    “是我啊。”
    二柱子娘恍然大悟:“哎呦,是嬸子啊。嬸子你這是不睡,上我們家幹啥來了,這都啥時辰了。”
    老婦信中不由的疑惑,要說這村子裏,誰知道靈芝在,除了他家還真沒有別家了。村子裏的人都住在東頭,隻有她們倆家住在這西頭的半山坡上。平時狗在院裏咬一聲,都能起來罵半天的人,這麽大的動靜,睡的這麽死,心裏一定有鬼吧。
    “你把靈芝藏那了?”
    二柱子娘抹黑下了地:“老嬸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呀。”
    “那你開門啊,我倒要看看這人是去哪了?你家老爺們那?”
    二柱子娘打開門:“隨便老嬸子找,這我能藏人藏到家裏嗎?在說你那兒媳婦指不定是自己跑了,可別賴在我們頭上,我們可啥也不知道。你要像找你就隨便找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啊。”
    老婦氣的發抖:“你家爺們那?”指定是哪倆個男人抓走了,看那動靜鬧的挺大的。她就不信這鄰裏鄰居的她就一點也沒看著。
    “我家爺們那是有正事的人,能跟你家一樣那?去城裏幹活去了。”
    老婦愈發的篤定,一定是他們看著眼饞,這才趁著他們倆不在家,將人逮了去了。不然誰能抽中這個空檔那。
    “家裏弄的那麽亂,動靜那麽大。我就不信了,你就一點也沒聽到,也沒看著啥。”
    二柱子娘搖頭:“那我上哪去看那,我可不知道。”
    “我看就是你們一家子,把人給我藏起來嘍,你跟我見官去。”老婦一把提住二柱娘,就要往門外拖,可畢竟上了歲數,手腳不便,哪裏是她的對手,被她一下子就甩開了。
    老婦坐在她家門前開始哭天喊地的撒潑。黑狗把村裏饒了一遍也沒找到人,心上急的不行,回家一看。老娘在二柱子家鬧騰起來了。
    “天殺的呦,鄰裏鄰居的你也好意思。我聽我那兒媳婦說了,你家二柱子三番五次的盯著我家兒媳婦看,嚇的我家兒媳婦不敢出門,你們沒良心啊,居然把人都給藏起來了。”
    二柱子娘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這關我什麽事,沒準是你那兒媳婦嫌貧愛富跟人跑了。原本就不知道是你們從哪拐騙來的,就是跑了也是正常。”
    黑狗心上清楚,她們說的都有可能。要沒是被綁上走了,要麽就是跑了。可是她身上的傷,還沒怎麽好,又往哪裏跑那,這裏有吃有喝有病治,她又什麽都沒想起來,一定是被什麽人綁走了。
    二柱子明明說,這次幹完活得呆到家裏收秋那?哪裏那麽快就有活幹了,這八成就是有鬼。
    黑狗心急拖著二柱子娘鬧的就要往縣衙送。這吵吵鬧鬧的一路上可是惹惱的不行,整個村子都雞飛狗跳鬧的不行,一邊非說人丟了是二柱子家幹的。一邊也是不認賬。村長斷不了,畢竟這狗娃娶媳婦的事,他們是知也不知道。不過大家下午的時候,都看到二柱子爺倆拉著板車走了。
    板車上卻是像個人。聽了這話的黑狗和老婦愈發氣不打一處來。二柱子娘也落了下乘,大家紛紛要到縣衙去討個說法。
    樓冬封坐在涼亭等到中午也沒等來人,不過周圍到是挺熱鬧的,原來這裏晚上看不出來,白天這裏是個小集市。大家鋪開一塊布,賣柴的,賣菜的,賣啥的都有。聽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話,簡直頭都要炸了。
    藥鋪的小廝心裏不安,主動請纓:“爺要不先回去歇著嗎?那人認得我,我在這裏守著。保準見到人就給爺帶過去。”
    一旁坐著賣柴的老大爺打著哈欠:“你們找啥人?就這小縣城,沒有老頭我不認識的。”
    樓冬封眼睛一亮:“就是經常會在這出現的,個頭差不多這麽高。十七八九歲吧,上衣是藍灰布衫,挺精瘦的。我尋他是想感謝他的,如果你能告訴我,我會重金酬謝。”
    一句話說的周圍瞬間鴉雀無聲,都想著這爺在說點描述,好一下認出來這人那。
    “眉毛是三角眉,鼻子有點塌。最近見是在賣手絹。”
    老大爺撓了撓頭:“你前麵說的這人我還有點影響,就是賣柴的小狗子嗎。你後麵說著,就有點離譜了。他一半大小子,老娘也上了歲數。上哪去繡那玩意。”
    眾人哄笑一團,有人打趣:“那雜不能拿?我昨天就瞧見和狗子很像的人,在賣手絹了,賣老貴了。一百文錢那,趕上賣十來天的柴錢。指不定狗子娶了媳婦咧。”
    老大爺也是笑:“誰知道那,反正有好久沒見那小子了。”
    樓冬封可是不管,寧可錯信也不可錯過,直接丟給他一塊碎銀:“這狗子在哪?”
    老大爺眼疾手快的拿起銀子,點頭哈腰:“謝謝大爺賞,就在往西頭,走五裏的村子裏。你進到村問黑狗家,就在哪兒。”
    一旁的一個買菜的站起來:“我說了有賞沒。那個用不著去村裏,黑狗和她娘,來縣衙把鄰居婆子給告了,現在還在衙門口扯著,等縣衙老爺升堂那。”
    樓冬封揮手,青木抓了一把銅錢遞給了那人,抱拳:“多謝各位。”
    樓冬封翻身上馬直奔縣衙,已經升堂在吵鬧著,雙方各執一詞。樓冬封直接進到大堂,一看那個老婦和那個男子,提著他的衣領。
    “俞百樺那兒?”
    縣令驚堂木一拍:“下麵何人喧嘩。來人給我拖出去杖責。”
    青木才擠到堂前,著急忙慌的解下腰牌:“助手,息鄉侯侯府世子再次,誰敢放肆。”
    縣令結果令牌一看:“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過下官正在處理公事,有事還請世子稍等片刻,待下官處理完。”
    樓冬封深吸一口氣,終於見到這人了:“俞百樺在哪?”
    黑狗被扯著難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咳咳咳~”
    老婦一看兒子被掐著嚇壞了:“你說的是靈芝對不對,我知道我知道,還請這位官爺放了我加狗娃啊。”
    “說?她在哪。”
    老婦心疼不已,見樓冬封鬆了手,才鬆了口氣:“官爺要找的是不是,柳梢眉……”
    樓冬封抬手,青木就將畫遞了山來,畫卷猛然鋪成開來,上麵穿著貴氣,眉目溫婉的女子,站在畫中,一顰一簇都極聚惑人之姿。和靈芝極其像,不過靈芝多了幾分病態。
    “廢話少說,是不是這個。”
    老婦看了一愣,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咋這麽好看:“對,對對,就是她。”
    樓冬封一瞬間覺的心中是滿溢的歡喜:“她在哪?”
    老婦一拍腿:“官爺,這不怪我們啊。是我們不在家,這個賊婆娘惦記著靈芝好看,給強行偷走了。這我們才鬧到這裏來的。”
    樓冬封聽了這話,隻覺的眼前一黑。青木也能感受到主子那大起大落的心境,忙過去扶住。
    “爺,別急。我們這不是快要找著了嗎。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
    二柱子娘一瞧這還惹上了當官的,那還敢說,那叫一推三六五直接推了個幹淨。
    “我就知道這靈芝來曆不明啊,原來是拐的官家的小姐啊。你們不急著問他們娘倆的罪,到是問起我一個無關的人。指不定是這黑心的娘倆,直接將人賣到窯子裏也說不一定啊。”
    老婦搖著頭:“青天官老爺明鑒啊,靈芝是我家狗娃在山下撿回來的。可不是拐騙的,摔的可重了。這好不容花重金治了個七七八八的,是指著給我家狗娃做兒媳婦的,怎麽可能賣到窯子裏麵嗎。我看她天天坐著沒事,閑來繡花,能賺點零花錢。就跟著靈芝繡花賣到城裏。
    可巧昨天,狗娃沒上山,我這腿疼。就讓狗娃娶城裏賣手帕了,我這在家裏發現線不夠了,去縣城買了一趟,回去的時候。這靈芝就不見了,村裏有人看到你家倆老爺們推著車出去,你還不承認。還有你家那二柱子惦記我家靈芝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樓冬封不想在聽,指著二柱子娘:“給我吊起來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