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這病是相當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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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樓淵甩袖態度堅決。
樓冬封正視起來:“為什麽?”這原本就是他說一聲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來征求他的意見,是來通知他的,這樣的結果讓他困惑。
樓淵不自在,沒了往日的浪蕩,讓他為難的事情一樁接一樁,他真的應對不來。
“九公主在有一個月多點就要生了?”
樓冬封咬唇:“你答應七皇子什麽了?”
“該答應的都答應了。”樓淵如實作答,是啊,該答應的他真的都答應了,就連不該他答應的他都妥協了。他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應為那未出生的孩子那?是,也不是,他有天在九公主意外摔倒,出血的時候,竟第一想到的是。
別管孩子,給我保住大人。不知不覺那個人就開始在她的心裏開疆擴土,安營紮寨的住了下來。
樓淵垂下頭,看著兄長落寞的表情,他不能說什麽,他根本不能表態啊。就算裝也要裝的像陌路人一樣,竟可能的遠離太子,因為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會變的徒勞。等她們母子平安,他在去考慮哪些棘手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兄長為了嫂子尋死覓活,手足之情他又不忍心讓兄長有個閃失。
“真的不行嗎?”
樓淵有點鬆動:“現在還不行,你等過一段時間吧,等孩子生下來。”
“可我等不了那麽久的時間。”樓冬封大惱的喊出聲,轉身撐在額角,看向窗外。早知道這樣,他就在隱忍一些了,都怪他太衝動,早早就在季音麵前暴露了。
可也是這樣,他也算徹底看清了太子的態度了。真是惱人的局麵啊。
樓冬封做著最後的掙紮:“那如果就一次,我不會用很多次的。我幫你贏得七皇子的信任好了。”
雙生子有些默契是一個眼神就能體會的,樓淵一見他這個神色:“你瘋了?太子這裏你花費了多少心血。你要親手毀了嗎?”
“有何不可?他若念著一點往日的情分,就不會那麽拎不清,他現在換不是一呼百應的時候。誰給他那麽大的權利,位置還沒坐穩就想著衝身邊人下手了。”
……樓淵左右為難:“哥,你冷靜的點,隔牆有耳,這樣的話傳出去,對我們樓家沒有什麽好處的。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好看的女人多的事?我看她充其量也就是有幾分姿色罷了。”
“你說的不錯,就幾分姿色。權當我色迷心竅好了,我就要她怎麽樣吧。我隻是想到季音私扣下俞百樺,就讓我受不了了。他既然這麽任性,我就將他拉下著皇權的位置,我看到時他拿什麽來和我爭。”
樓淵抓著頭發:“哥,別鬧脾氣了,你也說過,為王。太子比七皇子更適合啊,七皇子這人終究心胸太過狹隘。”
樓冬封冷哼一聲:“適合?不和我做對的那個才適合。”
樓淵見他越說越來勁,絲毫沒了平日的冷靜,就像暴走了一樣,沒有一點理智的思緒,連勸說都讓樓淵感到無力。
“樓冬封你冷靜一點。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你想要將父親這麽多年的經營都毀於一旦嗎?”
“我已經受夠了,我們才是父親的兒子,不是三太子,你明白嗎?為什麽皇家的人,一直都想著和我們樓家搶女人。”
……
二人都不說話,樓冬封覺的心裏不順,事情也沒談出個名目就拂袖離去。隻要他想去的地方,就沒有能阻礙得了他的辦法,隻是,少了這張她熟悉的臉,她還能想的起他來嗎?
樓冬封當下就吩咐下麵人做事,直接找人彈劾樓尚書,讓親爹手忙腳亂,沒工夫騰手去看顧太子。然後直接找太子直接管轄的地方生事,還順便在他擁有的店鋪裏攪合事情,他隻是豎著手指,掐著太子的痛楚隨便置幾手棋,他就不得不去分心處理。
青木接到命令的時候,都得再三確定一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命令,真的要做的這麽絕,這些事情做出去之後,也就沒什麽挽回的餘地了吧。
樓冬封凡事先動手的地方,都是自己了解甚至是自己親自管的地方。現在的季音絕對開不了口回來求他,那就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基業,頃刻毀掉吧。
樓冬封坐在桌前,一個人下著棋:“青木,去散步一個謠言吧。就說當年貴妃娘娘和樓尚書餘情未了,三太子八成就是樓尚書的種,不然樓尚書誰都不幫怎麽偏偏就幫他。”
青木走到門口又折返了回來:“世子,這不好吧。當年鬧出這事。樓夫人哭了好久那?咱們費了好些功夫才把事情壓下去,現在重來一次,正是七皇子和太子爭位期間,會讓七皇子拿了話柄,到時候別說太子下不來台,就連尚書大人不也得跟著遭殃嗎?”
“怎麽?我的話現在不好使了嗎?”
青木咋舌,這可不是好使不好使的時候。作為忠仆他可不能愚忠啊,世子爺的路,也是他的路啊。
“世子爺,青木鬥膽請您三思啊,或者咱們過段時日,看一看情況,在用這個法子行不。您著根本不是火上澆油啊。”這簡直就是到處點火啊,深怕哪裏欠點火候還往裏續柴火。
青木見樓冬封沒有表態:“爺,咱要不想想其他法子,我看太子妃最近幾日就很有想見您一麵的意思。你看?”
“她?她能有什麽事?她手下的哪些買賣,我可沒興趣。”
青木搖頭,算是把剛才的話茬差了過去:“我看啊,太子妃娘娘八成是想和您商量一下世子妃的事情。畢竟……”
“見,約她出來我要見她。”
青木點頭:“我這就去辦。”出了門,還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算把那一樁事揭過去了。
青木現在恨不得這世上有什麽靈丹妙藥能一下吃的讓世子妃恢複記憶就好了,不然這樣下去,最後損失慘重的是他們這些小嘍囉。畢竟他們可以付出個九年一毛,還可以一笑抿恩仇,而他那,損失那麽多,根本就笑不出來啊。
樓冬封一刻也不得閑,就跑到了爺爺的藥方,翻箱倒櫃的找書。
樓護拄著拐杖,拾起地上的書來,心疼的拍了拍上麵的土:“你這找什麽那?給我弄的一團糟,這都是孤本啊。你這孩子一點都不懂的珍惜啊。”
樓護心疼不已,這些醫書可是他這半輩子的家業啊,走南闖北雲遊四方一本一本的攢,一本本的抄回來的。瞧著敗家孩子,楞是給撇了一地。
“哎呀,你別到處扔了。”
“爺爺,我待會讓青木過來收拾。”
樓護抄起拐杖打了他倆棍:“怎麽?才把你這個小崽子救活,你就來禍害爺爺了,是不是救你救錯了。”
樓冬封揉著大腿疼的不行:“爺爺,你別這樣,我真有事的。”
“有事你就說,與其你在這裏找不著。你爺爺我這些書都倒背如流,你以後別進我的藥房了。”樓護忍下拐杖一本一本的拾撮醫書。
樓冬封停了手上的動作,卻是有些遷怒:“爺爺,如果一個人從山上摔下來,傷的很重失憶了,該怎麽治,有沒有治好的辦法啊。她一點都想不起來,我是誰了?怎麽辦?”
“什麽?”樓護忙蹌踉的起身,壓著他的脈搏確定他身體是否有異樣,怎麽好端端的說起了胡話。
樓冬封看著好脈的手忙推開:“爺爺,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是真的見到俞百樺了,她好好的,就是要吃藥。還有她不記得我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及得了。你別不信,青木可以作證。”
樓護撫須思考了半晌:“爺爺知道,在頭部這個位置,還有這個位置下針,是可以堵塞住,掌控記憶的東西,也就是讓人失憶。所以她應該也是這裏受到了創傷,才導致這樣的。
這種情況就得根據她的病情看了,若隻是堵塞,按摩加疏通,還有熟悉的人和事,過去做的事情刺激,能讓她回憶起來。若管理這記憶的東西斷掉了,那就是做再多事情也是無濟於事的。”
樓冬封:“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樓護搖頭:“沒人能打開頭顱不死的,死了切開頭顱也是大不敬的。沒人知道,那腦袋裏的究竟是什麽,能知道這些也是前人苦心研究出來的結果。”
“我會試一試的,她一定沒有傷的那麽重。”樓冬封不免傷懷,悔恨之情溢於言表,更多的還是惋惜,她這般不記事,在太子府總歸是不能讓人放心的。
青木回來趕巧碰上了失魂落魄的樓冬封:“爺,太子妃很爽快,約你太子府東門見麵。讓你打扮一番,最好扮作小廝,太子妃說要給你看看她的誠意。”
樓冬封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太子妃這話也太明顯了。雖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確實沒有那樣可怕的感覺,但是數日不見,那相思之情還是難以言喻的。
樓冬封當下就換了一身小廝的裝扮,那鍋底黑將自己抹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去了。青木一瞧強強忍住笑,世子爺不知道尋思什麽了,抹黑就算了,又覺的自己形象不好,又敷粉,白裏透著黑,掩不住的俊俏樣。
太子妃一件當下就笑出聲來:“你這是鬧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