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解鈴還需係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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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殿下,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啊。算了,殿下你好好養好身體,其他的事情我來做。”樓淵不忍在看下去,轉身出了門去。
    待樓淵走掉,七皇子的謀士從帳子後麵出來:“殿下,樓侍郎說的沒錯。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這不好嗎?聽說現在三太子那邊狀況百出,隻要我們把握好機會。”
    七皇子閉氣眼來:“住嘴,趁我現在還留你一命的份上,快滾。”
    謀士眼眸一立:“九公主之事,殿下心存遺憾,可是為了大業。舍棄一倆條性命是值得的啊。九公主若是知道殿下的報複一定能理解殿下的用心良苦的。”
    “住嘴,要不是你的餿主意,我怎麽會……”
    謀士躬身:“臣願一死明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為了大業,若存半點私心,當立刻斃命。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殿下你從一出生就定好的事情,你沒得選擇的。”
    七皇子低垂這眼眸:“我那一日才想起,我原本不過想給九兒一片安寧之地,讓她不再受別人的欺淩,不過如此而已。可現在,她已去,我還能庇護誰?誰還稀罕我的庇護。”
    “殿下話不可以這麽說,我們這一路走到今天,一點也不容易,是多少人明爭暗鬥,拋頭顱灑熱血鋪墊出來的道路。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輕易放棄啊。殿下你放棄不是你未來的道路,你放棄的是我們這些人乃至你的性命啊。”
    七皇子咬著下唇微微滲血,他揮揮手:“下去吧,這件事情容我在斟酌斟酌。”
    “殿下,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臣何嚐不悔,不走這條近路,也不是不可以啊。是我低估九公主在殿下心裏的分量。”
    七皇子比這的眼眸,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滑落一滴淚來。啊,誰都會低估自己的感情,就連他都把那份感情當成了理所應當,突然抽離才覺的壓抑的喘息不過來。
    *
    俞百樺原本還想著出去找找自己的父母,就突然之間被太子下了禁令,別說是出去了,現在就是連院子也不能出去,美名其曰是要她安心養病,可越是這樣越讓她心裏不安,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
    她不禁沒出去,也沒有見到太子,就坐在牆頭蹲點,都沒蹲到。難道太子出什麽事了嗎?隨即她就笑了,真是瞎操心,太子可是皇帝的兒子,能出什麽事那。
    朝堂之上,九五至尊坐當頭,將手裏的折子摔了下去:“趙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太子趙顯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後麵也跟著太子一派的人,大大小小的官職,愣是跪了一排。參本的奏折更是什麽的都有,貪汙受賄,草芥人命,更有甚者家風不正也被參奏。至於太子更為嚴重,上次治水偷工減料不說,還中飽私囊,從以前到現在,算上事算不上事的都被參了上來。
    有些聖上是知道也可以容忍的,有些也是不能容忍的,更讓聖上感到氣氛的是失望,在接連失去倆個看好的繼承人之後。聖上有意栽培甚至說大力栽培太子,可是他的表現,讓他失望不已。
    在聯想到九公主最近的風言風語,簡直氣的快要炸了。聖上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私下問他針對他做手腳的是誰,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來。朝堂之事不過是黨派之爭,現在七皇子一行人按部就班,很老實甚至有點群龍無首。無端端的就出來針對他的奏折他竟然連個頭緒都找不到。這以後怎麽能放心將天下交給他,說不上那天就讓人算計走了。
    鬥不過這事是常有,都挨打成這樣,還連是誰打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廢物了。總之他是沒有這麽廢物的兒子的。
    “趙顯你給我回去反省,限你三天之內把這攤子爛事給我處理幹淨。”
    趙顯連連叩頭,額頭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多謝父皇。”
    趙顯除了金鑾殿,整個外衫都喊濕了,他這是出一件事情解決一件事情,不過解決的沒有出事的快,手慢腳亂還沒理出個頭緒,今天就被聖上當著朝臣狠批了一通。
    趙顯深覺吃不住了,出了皇城正要上馬,就見樓家的馬車停在不遠處。似乎在等什麽人,趙顯一咬牙,還是走了過去。
    “裏麵是世子還是樓淵。”
    青木咧嘴一笑:“殿下看見我,八成就猜到是我們世子了吧。瞧我這一晃神,差點漏了殿下,我們世子想請殿下一聚那,要不上車?”
    青木撩起車簾,樓君卿裹著白袍,騷包的拿把折扇敲著掌心:“上來吧,我又不吃男人。”
    趙顯蹙了蹙眉,提袍上車:“說的好像我會怕。”
    樓冬封看著徑直坐下的趙顯一路無話,想以前也常這樣共乘一車,說說笑笑似乎是有說不完的話,這才轉眼之間。世事變遷還是太快,一晃神,身邊的人漸漸和陌生人調換了位置。
    “好久沒去尚京局一聚了,不如去哪裏。”
    “也好,我也好久沒去了。”趙顯淡淡的說道。
    倆人一時無語,樓冬封徑直撩起車簾下了馬車,轉身抬手,趙顯也習慣性的撩簾出來搭手。趙顯一頓,樓冬封手一收撓了撓頭發就先往尚京局裏走去,二人坐定,先各自引了倆杯,憑添了幾分尷尬。
    每個人心裏都在想適合的措辭,卻愈發的讓屋子顯得安靜,青木都被這樣尷尬的氛圍嚇的說不出話來。
    “咳咳,太子殿下,世子爺,酒溫好了,要不要叫點美人來暖暖啊。”
    “不用了。”倆人道是默契。
    不過太子這一句不用,讓樓冬封想到俞百樺的所在,就是百般不爽:“呦,我以為我潔身自好,想不到殿下也不為女色所動容啊。”
    趙顯自看自酌:“我怕明天就有人狀告到聖上麵前,無福消受啊。”
    樓冬封裝不懂:“哦,還有這種事情?青木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青木看著從天而降的鍋:“不敢,不敢,就是借給小人十條膽子,小人也是不敢。在者世子爺也不能讓不是,誰都能說,這種事小的絕對不敢亂說的。”
    樓冬封了然:“那好,你去把這屋子左右上下的房間都包下來,免得被人聽了去。”
    “放心吧爺,這事早就辦好了,絕對不會有一個人聽得到的。”
    樓冬封點了點頭,喝了一杯酒:“太子殿下聽到了嗎?你就放下好了,都是自己人,隔牆也沒有耳朵,隨意一點。”
    趙顯勉強的笑了笑:“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說這樣的話。前天父皇問我,是誰在針對我,如果有頭緒,盡快殺掉。我說我不知道,父皇打了我一個耳光。”
    樓冬封支著腦袋:“沒關係的。”說了也沒關係。
    “自己的腦袋什麽時候會搬家,有時候靠命,有時候要靠自己運籌帷幄。”
    趙顯點了點頭:“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有信心,這事也查不到你身上,畢竟積怨是我的。當時是你和樓淵幫忙處理的,你們隻要斷了這份恩情,他們沒了封口費自然管不住嘴,亂咬我能理解,也合情合理。確實是高招,我知道即使這麽說,父皇也不會信的。或許樓尚書說了,父皇會考量一番。可惜你們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你們料的很準。”
    樓冬封搖頭:“太子殿下說話越來越高深了,真讓人聽不懂。其實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不難。”
    趙顯知道這是樓冬封願意鬆口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樓冬封蘸著就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女’字:“解鈴換需係鈴人。”將俞百樺交出來,我便放你一馬。
    趙顯咬緊腮幫子,深吸一口氣:“萬事可商量,唯有這一件不容退步。”
    樓冬封敲了敲桌子:“那好吧,反正我盡力了。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那就聽天由命吧。”
    “等等。”趙顯喊住起身的樓冬封。
    “什麽事?”
    趙顯心裏還在猶豫,說實話真的是要撐不住了:“樓尚書還有多久才能醒。”
    樓冬封雙手抱胸:“你想讓他醒啊。嗯,那樓尚書明天就醒吧,當做我送給你最後的一件禮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太子殿下還記得,淮河水患那一次,我隨著你去治理水患的事情嗎。”
    趙顯蹙眉,他這是什麽意思:“記得。”
    “其實跟著你的是樓淵,這事情你也知道吧。在哪裏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好像是去考察一個高官,據說一周在井底發現了被殘虐到肢解的屍體。但是他們家並沒有聲張此事。”
    趙顯一愣:“不……不可能?樓淵根本不會醫術,根本就救不了人,開不出藥方的。跟著我的不是你嗎?那朝堂之上那?”
    “不覺的我們二人想像嗎?”
    ……“像嗎?”趙顯一蹙眉,這些年來,竟然從未一起看到倆個人,除了……除了上次在城隍廟九公主死的那一次,有見到二人。但那時樓淵哭的傷心,基本也沒怎麽關注這一點。
    “哼。”
    趙顯被樓冬封的這一聲冷哼笑的有些雞皮疙瘩都竄起來了:“不……不可能……”太不一樣了,樓淵張揚的樣子,還有眼尾的那滴多情的淚痣,妖嬈的架勢從骨子裏散出來。和樓冬封這賴洋洋的摸樣根本就不像一個人的。
    “就算像又能怎樣。”
    “不想怎樣,哪位被虐殺的大人好像保管著什麽秘密,殿下不知道嗎?”樓冬封看著趙顯煞白的臉滿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