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岌岌可危的信任
字數:514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俞百樺被樓冬封拎回客棧,一路上俞百樺都鬧著讓他不要打桑梓,樓冬封提著她的衣領將她一甩手,一股衝力使然,俞百樺沒刹住腳,一頭撞在床柱上,捂著腹部就爬在床邊一動不動。
“好痛啊!”
正在氣頭上的樓冬封白了她一眼:“挺會打感情牌的嗎?別給我裝了,一直沒看出來,你還隱藏的挺深的嗎?”
見她半餉沒動,樓冬封緊張的上前搭脈一看,確實動了些胎氣,但是不要緊,可這不探脈還好,一探脈愈發的窩火,還別說,真的懷孕了。捏著她的腮幫子,讓她逼視著自己。
“孩子是誰的?”
俞百樺皺著眉,一片混亂,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原本以為他聽了這樣的消息,會歡欣雀躍,為什麽會這樣啊。
“孩子……是你的啊?”
“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難道你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給你重複嗎?”樓冬封放開手,局促的笑著,她方才說過的話,他閉起眼來,一字一句都能回想的出來‘我也沒想過,會這麽快有一個我們倆的孩子!’
難道這句話還不夠真切嗎?樓冬封按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冷風呼嘯不停的往裏灌,突然之間就覺的疲憊不堪,為什麽這樣在意一個人,卻還是這樣的下場,難道……
樓冬封深吸一口氣,看她蹙眉按著額頭,咬咬牙還是不忍心不顧她。
“肚子疼的厲害嗎?我看看見沒見紅。”
俞百樺愈發的看不懂,隻是對他多了幾分害怕:“我……不要。”
“我碰你那麽多次,怎麽真的要為別人守身如玉啊?哼——這麽一想,我突然好像懂了,為什麽你非要回俞家住了那麽久,也突然就明白,你好端端的怎麽就是不讓我碰你那。不是一天倆天了是嗎?”
俞百樺委屈的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樓冬封你說這樣的話是認真的嗎?”
樓冬封看不得她哭,隻是側過臉:“我先看看你見紅沒,你額頭都滲汗了,還是說這個孩子你不要了。”
俞百樺一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寶寶,又是急又是氣:“你都不要,我要他幹嘛。”
“別想把野種賴給我,是死是活你自己選。”
“你——!”俞百樺氣的要死,可是肚子一陣擰痛,她想到自己吃過的藥和著不易孕的體製,她還是卑躬屈膝的讓他先看看孩子。
空蕩蕩的屋子寂靜的嚇人,樓冬封坐在屋中煮藥,她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放空自己,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她想著今天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又能見上哥哥,還確確實實有了寶寶,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麽開心了。
樓冬封兀的站起來,將一個溫熱的毛巾扔到她的臉上,俞百樺被砸了一個懵,呆呆的看著他。
樓冬封惱道:“自己擦一擦。”
俞百樺拿起手巾擦了擦眼角,就直接把毛巾放在眼睛上。隻聽接近的腳步,樓冬封冷冰冰的將她眼睛上的毛巾拿下,在盆裏洗了洗,擰幹撩開被子就往她身下去,俞百樺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這個。
俞百樺趕忙伸手:“這個,還是我來吧。”
樓冬封抬手狠打開她的手,細致的將她清理幹淨,然後蓋好被子。
俞百樺癟了癟嘴愈發的委屈了:“你幹嘛嗎?”
一邊甩臉色,一邊又對她好。
樓冬封將盆慣摔在地上:“你自己清楚。”
樓冬封踢了一腳盆,幹脆出去了,藥在火爐上煮著,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他站在門口,現在也很亂,也很煩,真希望聖上當時能罰他罰個十年八年的,他不從牢裏出來,就隻停留在以前就好了,他已經不想麵對眼前這樣的事情心力交瘁,難道他就有那麽不堪嗎?
樓冬封在外麵冷靜冷靜,想到屋裏還熬著藥,又轉身回來,坐在爐前扇扇子。
俞百樺蒙頭在一旁抽泣,樓冬封聽的煩的很,隻是一個勁的煽火:“別哭了,別以為自己很委屈,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
“我到底做什麽了我?這孩子都要倆個月了,我不信你號脈就真的號不出來了?”
樓冬封冷笑一聲:“孩子是倆個月了,誰知道我什麽時候不注意,你就紅杏出牆了唄,你也知道,我向來就由著你,你想去哪裏就去那裏,我何時管過你。”
俞百樺坐起來鬧怨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背著你偷偷出去了?我們整日在一起?”
樓冬封揭開藥鍋的鍋蓋看了看,一晃神燙到了手,鍋蓋摔在地上碎成倆半:“這我去那裏知道,我從未這般想過你,自然少了防備。”
俞百樺半張著嘴說不上話來:“你是鐵了心,認定這孩子不是你的了?”
樓冬封倆手一翻:“不然那?難道你要跟我說,這個野種是我的嗎?我樓冬封還沒有這麽大度那?”
……“既然這樣,你就將我留在此地算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養。”
樓冬封冷哼:“說來到頭,你還是想要和你的小情郎帶在這荒郊野嶺吧。”
“你不要在胡說八道了好嗎?桑梓哥是一片好心帶我來,我不許你這樣誣蔑他,人是講道理的,你為什麽這麽不講道理那?”
樓冬封看著紅腫的手,疼的要失去知覺,他隻是側身看她:“你看你啊,你真的變了。俞百樺你的心思不在我的身上了,我能感覺得到啊,你口口聲聲說是你失憶了,可上你也想起了哪些過往,為什麽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我那?”
“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我一直在想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到剛成親的那會兒,整天膩在一起不說話也好啊。可是現在那,我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非但不過問,還在責問我,為什麽追究你的情郎?
我不明白?俞百樺我對你不夠好嗎?他那裏比我好?是不是活兒比我好,還是說你一直就喜歡他,嫁給我真的是你的權宜之計,你大可說出來,我這個人又不是不大度?我很大度的,我什麽都能接受的。
你們認識那麽多,有感情我比不了的,你說什麽我都信嗎?”
俞百樺不由的笑了:“現在試探還有意義嗎?如果你也這樣想的話,也好。我是喜歡他啊,嫁給你是家裏決定的,所以你放了我吧,就將我留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小地方吧。”
樓冬封猛然起身,一腳踢倒凳子:“你——做——夢!指著我成全你們,你就是死了,也是我樓家的人。”
俞百樺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所以?你剛剛裝什麽大度,這麽久了,我多少對你樓冬封是有所了解的。我以為你對我也是有了解的,可是我發現我想錯了,你還是自以為是的你,你一點也不了解我啊?我對你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那?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做一個人來看待那?而不是隻當做一個‘世子妃’的人選那?”
樓冬封走到床前,雙手按在她身體倆側,將她禁錮在方寸之間:“了解?你對我的了解是什麽?你對我的了解就是,我可以容忍你跟著一個男人不打招呼跑到千裏之外的這裏嗎?這是你對我的了解嗎?
既然你問了,我有沒有把你當成一個人來看,有沒有對你有足夠的了解。
你喜歡的吃食我如數家珍,京城哪些點心鋪子是你愛吃的,我都記得,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京城也有這麽多小鋪子,就連有些店麵經營不善,我都在出錢維持著他們的生計,為的就是你想吃的時候能有的吃。
你不喜歡我纏著你做,我不做,多想我都不做。你喜歡我晚上給你讀小故事聽,我遍尋京城的趣聞小本子,找了一幫人寫這樣的故事,隻為晚上念給你聽,哄你入睡。你耳根子軟,別人一件事多求你幾遍,你就扯不開麵子拒絕,我也經常這樣磨你。
我是對你知道的一知半解,可我也知道你的喜好,你的弱點。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在你看來,算不算對你的了解那?”
俞百樺雙眼氤氳著淚水,將他抱住。
樓冬封雙手局促的握了握還是沒有將她抱住,也沒有推開她,隻是冷冰冰的嗬斥:“你不要碰我。”
“既然你有想過懂我,你為什麽就不能信我那?除了你我真的沒同任何人有過瓜葛,孩子就是你的啊?”
樓冬封眼神看向她處,心口是絕望:“那你那天穿著他的衣服從客棧房間出來,又是怎麽回事啊?你在他屋中呆了一整晚你也忘了嗎?我聽那小廝說,他不小心闖進去,看到你們睡在一起,真的要我都說出來了。”
俞百樺手一縮,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又該從何說起。
“俞百樺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們什麽時候糾纏在一起的?是不是之前他來府上那次,我在樓上看到了,你們很親近的走在路上。還是說更早以前啊?”
……“我沒有!”
“好,你沒有。你沒有!我信,那你為什麽跑到這裏來。”
俞百樺攥了攥拳,想到謀反事宜:“我……我不能說。”
樓冬封連連點點:“好,好一個不說。明天一早回京城。”
“一早就走嗎?”
“你不想走?那我們現在就走。”
一早,那豈不是見不到哥哥了嗎?
俞百樺急著哀求:“能不能等一天?就多等一天,後天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