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巫蠱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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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歡冷冷一笑,從地上撿起那個巫蠱娃娃。上麵赫然正是顧世堂的生辰八字,娃娃做的尤其精致。
“這都還沒查問呢,表姑姑您這是就想將所有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小張氏還沒有說話,顧世堂倒是先跳腳起來:“你這是什麽態度?當著我的麵兒就這麽囂張跋扈,可見蘭蘭說的半點兒沒錯。”
顧清歡眼中含淚卻是尤為不屈的看著顧世堂。扮柔弱誰不會?一味的柔弱或許會惹人厭煩,但但是弱中帶強,柔中帶剛才是博取同情的最好手段。
“父親,您也是這般問都不問就定了女兒的罪不成?娘親剛走,女兒心裏或許有怨,怨您不曾多抽點時間來陪陪娘親,更怨不知道怎麽就多了一個年長女兒兩歲的姐姐。但是發生在女兒身上的這些事情,又有什麽人會真的做到不怒不怨?但不管怎麽樣,您都是女兒的父親,在您心裏女兒就這麽喪心病狂嗎?巫蠱事,從來都是牽連甚廣,俗話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女兒也想知道,究竟是誰這般不敬神佛,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要汙蔑到女兒身上。”
這一番話下來,顧世堂確實有些心軟,但是畢竟沒有一個台階,他臉上倒還是如之前一般冷著的。
老夫人便說道:“這種事情大意不得,還是仔細查查的好。”轉而又對顧清歡說道:“你父親也是太過震驚,並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可有信心為自己辯白?”
小張氏真恨不得這會兒老夫人就去死好了,很想搖著她的腦袋問一句,你特麽究竟是哪邊兒的!
不過現在事情她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擔心顧清歡這個目中無人的大家閨秀能自辯清白?哼!這次不讓你脫一層皮,老娘就不姓張!
這邊顧世堂得了台階,自然也沒有那麽生氣,順著台階就說道:“就如老夫人所說,你自證清白吧。”
顧清歡原本也沒有對這個父親抱有什麽希望,不然的話,如今隻怕得一顆心傷的透透的。
她拿著娃娃說道:“首先這個娃娃的布料是明雪紗,雖然不是多麽名貴的料子,但是府中各院子份例中分了什麽料子都有記錄,可以查問,但我的落霞院從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料子。倒是姐姐的海棠苑,前段時間用這樣的料子做了一套夏衫,我可有說錯?”
小張氏心裏一個咯噔,轉而抬起頭便看到顧世堂懷疑的目光。
她趕緊說道:“是有這麽這麽回事兒,但是芸姐兒做衣裳剩下來的料子都賞給院子裏的小丫頭了。或許是幾個下丫頭私底下比較要好,互相贈送了也未可知。”
顧清歡繼續說道:“表姑姑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接著,又繼續說道:“再說用墨。我院子裏的墨必定出自石墨坊,細聞會有一股桃花香,這種不知道哪裏來的次墨,我是斷斷不會用的。”
“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你來親力親為,底下幫你幹這事兒的多得是人。難不成你的丫頭們也都用這樣上等的墨不成?”
小張氏從顧清歡嘴裏聽出了幾分嘲弄,這是在嘲笑她不通文墨?她頓時氣得想要將顧清歡生生撕了的心都有了。
顧清歡眉頭輕挑,這是無論如何都要將這盆子髒水往自己身上潑了?
正在這時,外麵有一陣哄鬧,顧世堂怒道:“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還不進來說話?”
進來的卻是小張氏身邊的一位魏嬤嬤,綁著兩個小丫頭,進來就往地上一跪,“老爺,老夫人,老奴前一刻發現這兩個丫鬟鬼鬼祟祟的在燒什麽東西,瞧著可疑,聽聞這邊有事情發生,老奴就自作主張將人綁了過來。”
顧清歡瞧著這倆丫頭的麵容,還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瞧,這可不就是自己院子裏的嗎?
好像是三等的粗使丫鬟。
好像叫杜鵑和香荷的?
買通了自己院子裏的三等粗使丫鬟,這是有備而來,定是要讓自己今晚上吃不了兜著走了?
魏嬤嬤手裏拿著一堆碎布,舉著磕頭:“老爺請過目,這兩個丫鬟真是在府裏燒這些東西,被老奴發現了之後,老奴連東西帶人都綁了過來。”
顧世堂接過魏嬤嬤手裏的東西,待看清之後,麵上氣的一陣陣發黑。
他狠狠地將東西朝著顧清歡身上甩過去,“看看這是什麽!”
顧清歡當然認出來了,真是那巫蠱娃娃身上用的明雪紗。其實都不必將東西弄過來,顧清歡也知道,這個魏嬤嬤發現的東西,必定是明雪紗,不可能再有別的了。
她隻輕輕瞥了小張氏一眼。
從前隻覺得這個女人擅長隱忍,而在相府的這些天仿佛有些太過張揚。以為是被眼前的繁華迷了眼呢?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幾分心計!
杜鵑和香荷連連磕頭:“老爺饒命饒命啊,都是小姐讓奴婢做的,奴婢也是不得不聽命行事啊!老爺饒命!”
小張氏麵上帶著得意,不過片刻便被痛心疾首的表情代替。
“你……你這又是何苦呢?歡姐兒,你可還有什麽好說的?”
顧清歡說道:“這兩個是我院子的三等粗使丫鬟,根本不得重用,我沒有想到我會這般愚蠢,這樣的大事竟然不讓自己的心腹來做,偏偏交給你們?”
杜鵑又是拚命的磕頭:“老爺饒命啊,真的是小姐讓奴婢做的。因為前段時間春梅姐姐背叛了小姐,被小姐給處置了。現在小姐並不信任她身邊的這些大丫鬟們,所以……所以才找了奴婢的!奴婢和香荷的老子娘還有弟弟妹妹,全部都在小姐的掌握中,所以小姐根本不擔心奴婢們會背叛。”
“怎麽這會兒又說了?”
杜鵑卻是狠狠地瞪著顧清歡,仿佛瞪著一個十惡不赦的仇人:“小姐您何必再問這樣的話?您明明答應了奴婢跟香荷,事成之後,定會放了他們,還會保證讓他們衣食無憂,可是您轉頭就派人將他們都殺了!既然親人沒有,奴婢也是了無牽掛,既然這樣,奴婢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說的好有道理?
若不是當事人就是她自己,隻怕她都要信了。
“你這個孽女!”顧世堂氣的抬手就要一巴掌扇過去,紅芍卻是一下子撲過來將顧清歡往後拉了一把,那一巴掌卻也是落在了顧清歡的肩膀上。
肩膀瞬間一麻,顧清歡知道,晚上回去查看定然會紅腫一片了。
還真的半點兒不拿自己當親生女兒看待啊。
“真是反了天了!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賤婢,自然指的就是紅芍。
“慢著!”顧清歡說道,“父親,你怎麽總是這般沉不住氣?女兒話還沒有問完,您就定了女兒的罪?就算的官府查案,麵對證人的說辭,也會去查證一番。而您,查也不查,就信了這兩個賤婢的話,您對女兒當真半點兒信任也沒有嗎?”
顧世堂氣的瓦工椅子上一坐,喝了口茶,覺得茶太涼,將茶杯狠狠地砸了,“好!好!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顧清歡徑直走到杜鵑和香荷麵前問道:“我且問你們,既然這件事我不放心交給碧桃她們去做,那這件事必然就是我親口吩咐你們的了?”
“是。”杜鵑如此說道,而在一旁的香荷也點點頭。
並沒有什麽可以的地方。
顧清歡接著問道:“那我當時是如何吩咐的,你們可還記得?”
“記得,你當時……”
“慢著,可會寫字?寫下來吧。”
這兩個人都認識幾個字,杜鵑更是何時何地都在攀咬著顧清歡:“你當時說這件事非同小可,得找兩個認字兒的丫頭,所以才相中了我跟香荷。”
顧清歡冷笑一聲。
小張氏倒是知人善用,這個杜鵑還真是個人才呢。
顧世堂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他是強自忍耐著,才沒讓人將顧清歡打出去。
而小張氏眼中卻是閃耀著得意。
隻要沒了這個丫頭,往後她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這整個相府都是她的,還有顧清歡這個賤蹄子的婚事,也將會拿捏在她的手裏。
到時候,她倒要看一看,她臉上還會不會繼續維持這樣高傲的不屑一顧的表情。
跟她那個死鬼的娘親一樣!
她既然能弄死她娘,小的便照樣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杜鵑和香荷是分開寫的,沒過一會兒便寫好了。
接著小張氏自告奮勇的念了出來:“別忘了你們的老子娘還在我的手裏,這件事辦好了他們才有活路。我父親這個老糊塗,對不起我娘,我就要讓他也嚐一嚐這樣的痛苦。他的生辰八字就在這張紙條兒上,做好了就埋在那個鬆樹盆景下麵好了。有棵不老鬆陪伴,還真是便宜他了。”
兩個人寫出來的東西分毫不差。
顧清歡好整以暇的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的院子裏果然是人才濟濟。我說的話,這一個兩個的,都能一字不落的記下來,等我回了院子,定然還得好好挖掘挖掘,說不定還有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