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愚蠢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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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下朝的時候跟跟戶部左侍郎碰上了。
    “顧大人這眉頭緊鎖的樣子,是在為著什麽事兒發愁呢?”
    顧世堂當時也沒有當回事兒,這位戶部左侍郎一貫都跟燕王走的很近,他雖然想著站隊蹭一蹭從龍之功,不過在女兒選秀沒有定下來之前,他並不打算輕舉妄動。
    是以對於這位全朝廷的人都知道他是站在燕王那一隊的戶部左侍郎,顧世堂並沒有多理會。
    可是這位戶部左侍郎顯然並不想放任他就這樣離開,隻湊近了說道:“聽說相爺近段時間以來比較缺銀子?”顧世堂眉頭狠狠地擰起,如果這個人是他親近的手下,他定然會吼過去:他怎麽可能就是今兒個缺銀子花?他什麽時候沒有缺過銀子?花銀子還要看女兒臉色的日子你們一個個的都過過嗎?媽的老子就特
    麽的在過這種日子!說出來都是淚!
    “你想說什麽?”
    “昨兒個卑職跟戶部的一眾官員清點各地送上來的稅銀,以江南為最,共計一百三十五萬兩白銀。現在皇上還未曾下令入庫,如果顧大人實在缺的狠了,卑職倒是願意替顧相活動一二。”一百三十五萬兩白銀,這對於顧世堂來說確然是個巨大的誘惑。他並不需要全部挪用,隻區區五萬兩便能夠讓他做許多事情了,不得不說,顧世堂是極其心動的。可是他並沒有喪失應有的警惕之心,問道
    :“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顧相也知道江南那塊地兒,曆任皇帝都想清理,可是偏偏最終都是無疾而終。你看著去年的稅銀似乎挺多,比之去年還多了三十多萬兩,可是真正算起來,卻是少了不少的。畢竟,去年光是鹽引,朝廷又
    多發放了三成,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變動,這稅銀按說比之去年再翻上一番也不足為奇。”
    “你這是想讓本相打點一二?”
    “豈敢豈敢,其實別的一些不熟卑職都已經完成,到時候皇上定然會派人徹查此事,隻要顧相到時候不表態便是。這件事兒對於相爺您來說,應該沒有什麽難度吧?”
    顧世堂心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僅僅隻是不表態的話,那這還當真是一個劃算的買賣。
    他說了自己回去考慮一二,第二天便應下了此事,同時也收到了那五萬兩稅銀。
    清歡聽完這些簡直要驚呆了!她完全無法想象,一個當了這麽多年官兒的人,竟然還能如此小白,要知道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表態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這個人在輩分上還是她的父親的話,她當真想要破口大罵一句白癡!
    這是有多缺銀子才能幹得出來這樣的蠢事兒?“這件事跟燕王脫不了幹係!父親,別說這官銀的事兒您脫不了身,就算這銀子的事兒皇上不追究,您上了燕王那條船,隻怕到最後也討不了什麽好!我是因為您是我的父親,這才最後提醒您一句,現在這
    種情況,別到時候落得家破人亡了!”
    “你這個孽女,有你這麽詛咒自己的父親的嗎?我看,我們上輩子一定是生死之仇!”
    清歡冷笑!
    提什麽上輩子?這輩子就已經是了!
    “父親您就好自為之吧,哦對了,我也沒有想到父親你竟然……這麽……這麽沒腦子!就算要用官銀,您都不會把它熔了之後重鑄嗎?現在這個樣子,您這是巴望著所有人都知道呢吧?”
    其實,這還真是清歡錯怪了他。顧世堂是從一介寒門靠著苦讀考上了進士,之後又有著定國公府的幫襯,這才一步步的爬到了相爺的位置。他連璟朝的律法都不曾熟讀,在入朝為官之前,他看的都是跟科考有關的書,在入朝為官之後他
    琢磨的都是如何升官的那一套官僚作風。要說正經的了解一些實際的東西,他還真沒有。
    關於官銀稅銀方麵的事情,他知道的還當真不多。所謂無知無畏,因此才能這般招搖的拿著官銀去花費。
    隻怕靖王那邊也沒有打開過這個包袱,不然的話這批銀子隻怕到不了自己的手上。
    清歡從顧世堂的書房出來,紅柳問道:“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
    “不去哪兒,隨意走走吧。”
    看著府裏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清歡卻覺得累極了。
    她忽然問道:“紅柳,假若有一日相府敗落了,你還願意跟著我嗎?或者你想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兒?”紅柳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小姐,奴婢從前是真心想要一個朋友。以為自小跟奴婢一塊兒長大的蒲草便是奴婢的朋友,可是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起初奴婢心裏是怨恨您的,可是後來奴婢想通了,奴婢也覺得這些日子以來過的生活,比之以往要有滋有味的多了,雖然看起來平靜如水,可是心卻是安寧的。如果離開了您,奴婢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或許,還是過上跟從前一樣的生活吧。倘若相府敗
    落,您要走,奴婢定然是要跟著您一塊兒離開的。”
    “跟著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了嗎?”
    “跟著您,心能夠安寧。”
    清歡笑了笑,沒有繼續再說話。紅柳跟在自己身邊能夠得到安寧,那麽她呢?又要在何處尋一個讓心得到安寧的地方?還是這一生,注定隻能活在爾虞我詐之中?她想要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樂土,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個目標還是太過遙
    遠……
    現在因為顧世堂的這件蠢事兒,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還能不能渡過這一次的難關。或許,在自己治好了宸王殿下之後就會被處決了?她眉頭輕輕地皺起,紅柳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終還是上前說道:“小姐,您今日怎麽了?奴婢瞧著您,總覺得您這會兒的情緒不太對,有些太過於悲觀了。雖然奴婢跟在您身邊的時間不長,可是奴婢也知道
    您不是一個遇到問題就隻會悲觀的人,可是這會兒您怎麽……”
    清歡微微怔了怔,是啊!她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想?事情剛剛發生,還遠遠沒有達到最壞的地步,怎麽竟然悲觀若此了呢?
    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如從前那般豁達。她懼怕死亡,懼怕覆滅,而在意識到覆滅來臨之時,她腦子裏想到的人最多的竟然是那個等著她去救的楚鈺!
    不管此刻她究竟是為何而想起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抹刻痕,甚至這痕跡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刻。
    她釋然一笑:“你說的對,縱然現在已經局勢十分不利,可是我要做的是讓自己更有價值才是,而不是在這兒傷春悲秋。走吧,接下來我們也應該打起精神來,好好的渡過這一關了。”
    回到落霞院,清歡便拿起紅柳給她的那本養生功法,開始打坐運氣起來。
    縱然習武的資質是差了些,不過這個功法對於資質倒是沒有那麽高的要求,配合她的藥膳,相信應該要不了三個月,她就能夠施展出第十三針了!
    然而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的過了,整整六七天過去,顧世堂也還是好好的在府裏反省,而清歡也是每日裏看看賬本,喝藥膳,修煉那個養生的秘籍。
    四月初旬,府裏的桃花已經開始凋謝,當真應了那一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外麵夏暖端著藥膳過來,清歡一口全部喝掉這才問道:“外麵可有什麽消息?”
    紅芍回道:“剛剛收到消息,大小姐已經進入了最後一輪選秀,而且宮裏的貴妃娘娘似乎對她很是關注,想來不是留在宮中便是指婚給某個貴人了。”
    清歡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紅芍繼續說道:“還有一個消息,是定國公府那邊傳來的。據說南境那邊大捷,再過一個多月大軍就要班師回朝,而且似乎還跟南楚那邊簽訂了和平條約,還有南境也有了新的掌權人,表少爺……表少爺他
    ……”
    說到後麵,紅芍也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清歡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表少爺帶了一個叫阿依月的女子一同回京?這事兒我都知道。”
    “小姐,您竟然都知道?”
    “嗯,以後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當初裴逸風那樣做,兩度放棄他們之間的約定,她雖然清楚的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可是終究還沒有問他為何。對於這份感情,這份承諾,她心中其實也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她心底其實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
    候動搖了。
    她就是這般卑鄙無恥的,將毀諾的責任讓裴逸風一個人擔著,要說她這輩子還有什麽事情是令她自己難以啟齒的話,那無疑便是這一件了。縱然這件事兒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她卻騙不過自己的心!
    “等著選秀的結果吧,總覺得選秀結果出來之後,皇上會有大動作。”
    皇上派了暗衛一同跟到南境,那麽南境的孟乾等人做的那些事兒皇上便不可能不知道,然而皇上卻沒有丁點兒反應,想來應該是在等待時機。
    現在朝中局勢看起來安詳一片,但實際上卻並不平靜。
    就憑著戶部左侍郎膽敢明目張膽的拉著宰相下水,也知道燕王他們定然是有了了不得的依仗,或許就連皇上也沒辦法輕舉妄動了……(我說過的話會盡量做到,但是身體因素並不是酒兒能控製的。碼字工十個有九個身體素質都不行,寫手這個行業也算是高危職業了,主要寫手都是熬夜黨,所以酒兒說身體不好並不是在找借口,你們說我更新慢想要棄文吐槽劇情什麽的我都無話可說,但是身體原因真的不是在找借口,也希望你們理智一點,吐槽沒關係,不要人身攻擊,考慮一下作者的心情。說實話,我許多基友都已經被圈子裏的一些攻擊性言語弄的再也不去看圈子的留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