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見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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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況且,既然你想要用魏平秋給魏家定罪已經不成,倒不如將這位先生留下好了。怎麽說,他也算是魏家人的。”
    楚鈺點點頭,說道:“也好。”
    兩人待在屋子裏,臉上都看不出有什麽焦急的神色。尤其是楚鈺,目光還一瞬不瞬的盯著清歡,外頭的打鬥聲異常激烈,而清歡唇邊卻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
    何知府被人押著,看著上麵坐著的兩個人,心底忍不住打著突突。
    如果說,他害怕魏平秋是因為魏家的權勢的話,那麽眼前的這兩個人單單隻是一個眼神便足夠讓人心生恐懼了。麵對這樣的情況,這兩個人還能夠如此麵不改色,這份定力便足以令人覺得恐怖。
    時間慢慢流淌,清歡忽而笑問道:“你說還有多久能夠結束戰鬥?我猜還有一刻鍾。”
    “一盞茶。”
    “賭什麽?”清歡微笑著問道。
    何知府額頭上沁著冷汗,現在這樣的境況,這倆人竟然還有心思打賭?他們難道不明白嗎?倘若是他們的人輸了,而他們有殺了魏家的嫡孫,縱然你貴為王爺,魏家握有軍隊,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也不能否認,這當真已經算得上是生死存亡之際了,怎麽這倆人還能夠做到如此淡定?
    楚鈺心頭一動,說道:“若是你輸了便給我做個荷包如何?”
    楚鈺這是忽然想起了,某一次楚錚領著顧清澈去他的宸王府玩,那個時候在清歡的眼中,大約他還僅僅隻能算是一個陌生人。或許要比陌生人來的更加熟悉一下,就是表哥的朋友。
    可是他卻已經對她起了心思,並且備受煎熬。
    那個時候,他想要忘了她放棄她,可是偏偏每一次遇見都讓他難以放手。那個時候小十三身上也有個清歡做的荷包,不過卻被他用了手段,給偷了過去,那樣不光明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用。
    每次摩挲著手裏的荷包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思,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而行為卻又那般的幼稚,就好像是一個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人而不知所措隻能弄出這些小動作來的毛頭小子一般。
    然而對著那承載著他行為汙點的荷包,他又覺得那好像就是稀世珍寶了一般,讓他放在掌心難以丟棄。
    這會兒再想起心底也是十分留戀,而且既然兩情相悅,他似乎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讓她為自己做一個荷包的要求了吧?
    既然這會兒清歡想玩兒,想要打賭,他自然欣然應允。
    清歡笑道:“這沒問題。不過若是你輸了,要怎麽辦?”
    楚鈺瞥了清歡一眼,眸中帶笑,說道:“若是你輸了,便任由你處置怎麽樣?唔……便是將本王賠給你,也是無妨的。”
    清歡麵上繃著說道:“將你賠給我?我要你做什麽?難道你還能給我當小廝使喚?”
    “本王這般俊逸,就隻能當做小廝使喚嗎?”
    清歡:“……”
    我的好殿下,這兒好歹還有旁人在呢,您倒是稍微矜持一點兒成不成?怎麽就變得這般沒臉沒皮了呢?
    楚鈺卻是瞧著清歡一臉無語的樣子,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外麵打鬥聲漸漸小了。清歡聽著對紅柳說道:“你去外麵看看,現在情況如何了?”
    紅柳站在清歡旁邊,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姐和王爺打的賭的,這會兒麵上的緊張消失不見,點頭朝著外麵走去。不一會兒,紅柳才進來說道:“已經結束了。”果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清歡有些不服氣的看向楚鈺,楚鈺說道:“就這麽不服氣?不過這卻不是你的錯,這些暗衛都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他們的戰鬥力,還有排兵布陣以少勝多的本事,我自然比任何人
    都要清楚明白,你會猜錯,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清歡抬起頭,瞅著他說道:“您拿到還以為我賭輸了會生氣不成?我看,你心裏邊兒是盼著自己輸才對呢,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將自己打包送給我了呀。”
    屋子裏眾人:……能不能不要這麽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他們當真承受不來!
    清歡和楚鈺可不管這些人在想些什麽,清歡笑道:“既然現在情況已定,我們還是先在這村長的家裏住下吧,畢竟我們現在也算是染上了天花的高危人群呢,到處走動不太適合,就在這兒住下好了。”
    楚鈺自然是巴不得清歡能在這兒好好休息休息,連連說道:“這兒什麽都有,在這兒休息再好不過。”楚鈺和清歡三言兩語就這麽定了下來,何知府在一旁額頭上的汗水一直在不停的冒出來,這會兒聽著這二人商量著這些事情,卻也沒有說道如何處置自己,便有些擔心的問道:“王王王爺……不知道下官…
    …下官現在……能不能回去……回去了?”楚鈺原本跟清歡倒是聊天聊得正好,冷不丁聽到何知府的聲音,心底便有種被人打擾了的感覺,冷遮掩看著何知府,半晌冷笑道:“你這心倒是挺寬的。這會兒想要刺殺本王被本王抓住了還想著要全須全尾
    的離開?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一些。”
    “王爺,您大人有大量,下官當真不知道這魏家想要對付的人是您啊,若是知道……若是知道的話,給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
    這跟皇室中的那些人扯上關係,就不會有什麽好事兒,何知府心底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他寧願跟自己丟了官兒,也不想摻和進那些事情當中。
    但是這會兒,他即便是不想摻和進去,也不行了。
    楚鈺說道:“將他先綁了,本王有時間會過去好好審問你的。”
    何知府知道,麵對宸王的審問,自己若是不吐露一點兒什麽出來,隻怕是無法走出這裏的。現在隻盼望著魏公子失敗的消息能夠瞞著多久是多久,這樣他才會安全。
    畢竟,一旦魏公子的計劃失敗,他又是知情者,到時候定然會有人前來弄死自己的。
    然而第二天,何知府就得到消息說,魏平秋想要對付宸王殿下,不料卻反被宸王殿下製服,這會兒人已經沒了的消息。何知府有點兒不明白宸王楚鈺的用意了。他原本以為,不管怎麽樣,楚鈺都會將這件事瞞著,越晚泄露出去越好。畢竟現在魏家對付他,分明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狀態,而魏家手中還有兵權軍隊,但是相對而言,宸王就顯得勢單力薄了些。隨著
    他從京城來到這兒,帶著的人並不多,原本就不該跟魏家硬碰硬。
    就算是楚鈺到了楚地,原本屬於宸王府的軍隊也有人代為管理,宸王想要收回兵權,也並非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將魏家得罪的這麽狠,顯然不是什麽好事兒。
    這般看起來,這位傳聞中足智多謀,心狠手辣的宸王殿下並不如傳聞中的那般擅長謀劃啊?
    還有他旁邊那位被傳成是醫術天下第一,多智近妖的顧先生,現在看起來也並非是那般深不可測之人。這會兒這魏平秋死了的消息這倆人沒有一個人封鎖的,是沒有注意到,還是根本不在乎?
    不管是因為什麽,現在何知府都知道,這會兒在這個村子裏,組委危險的人是他才對!
    想想就好心酸,不過就是為了討好上司同時也不敢得罪魏家,親自辦了這件差事,可是怎麽最終就踢到鐵板了呢?想想還真是讓人難過。中午清歡感覺自己燒的更厲害了,她有些埋怨的看向楚鈺,說道:“就算是要引來那些人,可是你也不用非得選擇這個時候啊,現在我們二人的身體素質這麽差,這不是明顯會陷入很深刻的危險當中去嗎?
    ”
    楚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本以為,就隻是發燒而已,誰知道會這麽無力。”
    清歡沒有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難不成你發燒的時候還能有力氣了嗎?”
    至於隻得乖乖的閉嘴!
    而一整天的時間,清歡也都歇在房間裏,感受著自己病中的一些感受。雖然說是醫不自醫,但是對於病情的把握卻也是直觀清晰了許多。
    清歡根據自己的感受,又將之前總結出來的藥方改善了一下,便交給夏暖讓她熬藥去了。
    晚上清歡喝了藥便睡下了。
    楚鈺則派人在清歡的房間門口保護著,而他卻沒有睡下。
    喝完藥過了小半個時辰,楚鈺便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氣。他笑了笑,清歡果真是醫術方麵的奇才,這改善過後的方子,當真比之前有效果多了。
    隻是想到了清歡這個丫頭,楚鈺原本含著冰霜的眸子也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許多。忽然,他的麵色一肅,聽到了看押著何知府的房間那邊有了些許動靜,劍一點了點頭,便運起輕功朝著那邊追了過去。來人僅僅是一個黑衣人,看起來還當真是自信無比,竟然覺得他隻身一人前來,便能
    夠將何知府給滅了口。
    也不想想,在楚鈺的手底下,那些消息如何還會這般順利的傳遞出去。自然就是想著要引蛇出洞,再來個甕中捉鱉了!那人剛剛靠近關押著何知府的地方,便知道自己上當了。隻是,這會兒想要全身而退卻已然不大可能。劍一追了上去,兩個人便交起了手來。不過一會兒工夫,那人便漸漸楚鈺下風,劍一一劍刺過去,那
    人挽起劍花一擋,誰料劍一卻是改變路線,將他麵上的蒙麵黑布扯了出去,並且還在他的左臉上留下一道傷痕。
    臉上傳來的刺痛讓那人心底憤恨不已,劍一冷笑一聲,正打算上前點穴困了那人,便看到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劍一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果然那人的牙縫中藏了見血封喉的毒藥,見自己已然被俘,便直接吞了毒藥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