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人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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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媽被人從墨翔天的家裏轟出來,但吳媽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在墨翔天的門口大吵大鬧。
    墨翔天住的別墅離其他的別墅遠的喊也沒有用,吳媽在那邊一直不肯走,喊的嗓子都要破了,也沒有人理會。
    吳媽還哭了一氣,才從墨翔天的別墅離開。
    但是……
    吳媽半路就出事了,出租車被撞翻從山頂滾下去的,吳媽也當場死亡。
    向晚清接到電話的時候,是警察要她去警局認領屍體的電話。
    手機放下向晚清看向一邊的林家越:“吳媽死了,你陪我去看看她。”
    “走吧。”
    林家越準備了車,帶著向晚清去了警局那邊去認領屍體。
    進門林家越告訴向晚清,屍體不在這邊,先在警局簽字,之後才能去看屍體。
    向晚清進門簽字,跟著去要去的地方,但路上向晚清的車子也差點出事,一輛貨車從一邊的道路上麵衝過來,開車的是林家越,當時林家越的觀察力很好,如果不是,向晚清的車子也會被撞翻。
    向晚清身邊跟著一些人,看到這種情況馬上攔截住了大貨車,但當時的路麵還有其他的車子,攔截起來很不容易。
    林家越把車子停穩,下車馬上摘了車子上麵的對講機,掛在前麵,站在車子外麵指揮:“五十二號街區,全麵封鎖,目標一輛藍色的大貨車,貨號是a75……”
    林家越回頭看著車子裏麵的向晚清:“你怎樣了?”
    “我沒事,謝謝你。”
    向晚清打量著林家越,她其實擔心林家越出事才對。
    剛剛車子撞過來的時候,林家越避開了向晚清那邊,從而朝著自己那邊撞過去,向晚清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開過車的人都知道,車子最危險的地方不是駕駛那邊,而是副駕駛那邊。
    坐在駕駛上麵的人,一旦遇到危難的事情,他的本能是躲開自己這邊,用副駕駛撞過去。
    不能說是人有多自私,隻能說人本能已經顧不上別人了,很少有人在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是保護別人,把他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向晚清發呆的注視著林家越,林家越手裏還握著對講機,在聽裏麵的事情,向晚清推開車門下去,走到林家越那邊,她第一次覺得,麵對一個人無言以對。
    林家越是什麽想法,如果以前她可以裝著不知道,但是現在她裝不下去了。
    但是要是要林家越打消這種念頭,向晚清說不出口。
    “你等會,我布控好了,我們就去。”林家越握著對講機對著裏麵說:“如果不能發現車牌號的車子,很可能是已經換了牌照,馬上攔截所有藍色大貨車。”
    安排好了,林家越把對講機放到車裏,拉開車子後麵的車門,推著向晚清進去:“你坐後麵,前麵太危險。”
    向晚清抬頭看著林家越:“前麵也一樣。”
    “前麵不行,坐後麵。”林家越推著向晚清坐到車子裏麵,完全不給向晚清時間拒絕。
    坐到車子裏麵,向晚清看著外麵,林家越在外麵幾個方向看了一眼。
    他車子停在路邊,前麵有幾輛車子,後麵還有幾輛車子,都是向晚清從臨城那邊帶過來的人。
    林家越迎著冷風,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裏麵是一件高領毛衫,如果外麵有棉衣的話,他的衣服很保暖,但是在瑟瑟寒風中,他卻沒有其他的衣服,這就很冷。
    向晚清在車子裏麵找了找,沒想到別的衣服,起身後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打開車窗:“你穿上。”
    索性都是黑色的,林家越的身材也算是清瘦,向晚清穿的也比較寬鬆,目測兩個人的衣服尺碼也差不多。
    女人有胸口,男人有肩膀,但是向晚清的衣服本身就寬敞,穿在林家越的身上,也就能夠穿上。
    林家越看了一眼,抬起手給向晚清把衣服推出去,跟著說:“我不穿,你穿著,我去一邊。”
    林家越走到一邊的車子那邊,趴在那邊說了一會話回來,轉身走了幾步回來上車,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麵的向晚清:“一會我們在中間走,應該不會出問題了。”
    “嗯。”向晚清其實並不是害怕死亡,雖然人麵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有恐懼,但是當死亡真的與人擦肩而過的事情,那時候根本沒有機會感到害怕。
    林家越啟動車子,把車子開到中間路段上麵,其他的車子分散,這樣就能杜絕其他的車子靠近。
    此時已經深夜了,向晚清從回來的路上就沒有休息,此時已經兩天一夜了,靠在車子裏麵還很精神不困。
    林家越給了她一塊糖:“你放鬆點,還有一段路,很快就到了,你睡一會,有事我叫你起來。”
    向晚清把糖放進嘴裏,在後麵答應了一聲,跟著躺在後麵的車椅上躺下。
    她雖然睡不著,但還是眯上眼睛。
    車子隨後半個小時到了存放屍體的地方,向晚清從車上下來走到裏麵,在一道道的程序之後,向晚清被帶到肇事後存放屍體的地方,在那裏見到了吳媽。
    進了門向晚清走到吳媽麵前,吳媽是被撞下山崖的那種車禍,已經被撞的麵目全非了,但是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是吳媽,身材是一樣的,頭發也是一樣的,吳媽身上的很多特征,向晚清還是能看到的。
    站了一會,向晚清把白布給吳媽蓋上,說她:“我跟你說要你遠走高飛,你不願意。”
    向晚清轉身什麽都沒有再說過,社會就是這樣,已經殘忍的沒人再認識這個社會了。
    說的再好,唱的再好,壞人還是橫行無忌。
    想殺人殺人,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
    同流合汙已經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那些人還自以為很高尚的走在最光鮮耀眼的道路上麵,讓周圍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這是對人性多大的侮辱?
    向晚清站了一會:“厚葬了吳媽,我們走吧。”
    林家越看了一眼向晚清,隨後跟著向晚清出來,出了門向晚清回到車子裏麵一下沒有了力氣。
    她不是害怕,而是心痛。
    墨翔天壞事做絕,但是法律並不能把他怎麽樣,他可以在法律的麵前哈哈大笑,法律還要卑微的保護他。
    像是他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麽老天允許他好好的活下去,在這個世界上麵繼續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