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獨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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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越看了她一會:“你睡吧,我看著你,絕對不會走。”
向晚晴搖頭:“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林家越笑了下:“太固執不好。”
“你就不固執麽?為什麽不來找我?”向晚清抱著水杯,林家越卻始終不發一言,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他把什麽都看平淡了,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向晚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己已經是墨司南四個孩子的母親了,眼看著另外一個也要出生了,卻為了林家越到處的尋找。
她要怎麽給林家越解釋,能給他什麽?
找他有什麽意義?
林家越看著她:“清清……你愛過我麽?”
林家越問她,向晚清點頭:“愛過。”
林家越看她哭了,拿了點紙巾給她擦了擦:“既然愛過,還有什麽好遺憾?”
“可是你……”
“我這幾年,過得很悠閑,去過很多地方,覺得都還不錯,有時候想起你就會皺緊眉頭,淒美並不是美,要美好才是美。
我不要像是櫻花一樣,絢爛過後就要葬入泥土。
櫻花還有來生,但你沒有來生。
清清,你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快樂,我希望能靜靜的看著你。
讓我們都留下一點美好,來抵禦深秋的寒涼,讓孩子們繼續叫我林叔,好不好?”
向晚清點了點頭,眼淚還是順著眼眶流著。
林家越坐過去,拿走向晚清手裏的水杯,扶著她躺下,和她說話。
向晚清握著林家越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他們就這樣注視著,直到向晚清閉上眼睛,林家越給她擦去眼淚。
林家越看向門外的影子,隻是沉了沉呼吸,靠在牆壁上麵靠著。
這一夜,墨司南始終站在外麵站著,即便是有多冷,他也沒動過,反而是兩個孩子,在車子裏麵注視著他們的父親,有些不理解,裏麵那個把媽媽抱走的人到底是什麽人,爸爸來了之後為什麽不進去。
這一夜過的很漫長,也很短暫,早上向晚清睜開眼睛忽然起來,但她看到林家越正在洗毛巾,她馬上安靜下來,注視著林家越那邊看著。
林家越把毛巾給她,要她擦了一把臉。
起來後向晚清洗漱了一下,從房間裏麵出來,林家越帶著她在療養院裏麵轉了轉,早飯也是在療養院裏麵吃的。
吃過飯兩人去櫻花樹下散步,墨司南就遠遠的跟著,坐在車子裏麵注視著向晚清和林家越的那邊。
“爸爸,那人是誰?是不是媽媽說的林叔?”
小丫頭是老四,和姐姐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墨司南家胎胎都是雙胞胎,也成了個很奇特的事情。
“是。”
墨司南靠在一邊,硬是忍著。
兩個孩子都覺得爸爸今天的心情不好,但他們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中午累了,向晚清跟林家越去了餐廳裏麵用餐,墨司南就要人去買些東西給兩個孩子吃,他自己則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就這麽在外麵等著,等了很久兩人才出來。
向晚清之後又走回去,陪著林家越去了不少地方。
半個月後,向晚清早上起來,林家越已經不在房間裏麵了,留下了一封信。
向晚清看過了信,從房子裏麵出來,按照林家越說的地方去找,最後竟然在療養院裏麵看到了她家的車子,還有她家的兩個孩子,以及正坐在一邊咳嗽的人。
墨司南這兩天咳嗽的就有些嚴重,都快要咳嗽出血了。
他這幾年對花粉過敏,而且寒涼的時候特別嚴重。
注視著停在麵前的那雙鞋,墨司南微微愣了一下,忍住了咳嗽聲,抬頭看著向晚清。
“你怎麽來了?”向晚清知道這邊有櫻花,擔心他會咳嗽,才不讓他來的,沒想到他還是來了,而且咳嗽的這麽嚴重。
“媽媽,爸爸最近晚上都咳嗽,還發燒。”
小丫頭跑到向晚清的麵前,抱著她的腿,向晚清摸了摸女兒:“還帶著孩子來了,不怕丟人?”
“你都不怕丟人,我有什麽好怕的?”墨司南說著咳嗽的更嚴重了,向晚清忙著彎腰在他的身上找藥,摸了半天,小丫頭說:“爸爸沒有帶著藥過來哦。”
向晚清看著墨司南:“你要氣死我?”
墨司南也不說話,到底是誰要氣死誰?
都那麽多年了,還要找,是不是要氣死他才甘心。
“走吧。”向晚清彎腰把墨司南扶起來,墨司南握住她的手:“我不走。”
向晚清抬頭看他:“那你要幹什麽?”
“你以後不許見他了。”
向晚清白了他一眼:“好,以後不見了,這下行了?能走了?”
墨司南看了一會,這才跟著向晚清離開,這一路走去,墨司南一直在咳嗽,向晚清也沒有心情去看什麽花了。
誰叫她有個不能看花的男人。
離開了那裏,向晚清把墨司南扶進車裏,讓兩個孩子進去,轉身後注視著那條兩邊都是櫻花的路。
這條路他們走過不下百次,她知道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倒有些事,該是時候結束了,到此為止的好。
正如他所說,愛過已經足夠。
向晚清看了看,轉身坐進車裏,上車還聽見墨司南不住的咳嗽,向晚清忙著去給墨司南撫背,墨司南很久才不那麽難受了,靠在向晚清的懷裏,閉上眼睛握著向晚清的手。
低著頭,向晚清看著懷裏的墨司南,這幾年他也是心裏有把無名的火,要不然身體也不會這麽差。
摟住了墨司南,向晚清的手在他的身上拍了拍。
“你明知道,在我心裏除了你沒有愛過其他的人,你何必還要糟踐自己的身體?”
向晚清搖搖晃晃的,自己坐在前麵都有點坐不住,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
墨司南呼吸有些浮躁,向晚清說:“對陸石我是懷念,對林家越我是感恩,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向晚清,也不會有你這麽多的孩子。
我這一生,隻虧欠過兩個人,一個是陸石,一個是林家越,其他的人我再無虧欠。
欠他們的,我不想到下輩子去償還,至於你……
恩恩怨怨,我心不悔,縱然是欠了,我也留到來生再續,何必還要整那些沒用的。
比起他們,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墨司南用力握著向晚清的手:“吵死了,還能不能安靜了?”
向晚清這才不說了,目光望著車子外麵,滿街漂亮的櫻花,把手和墨司南的十指相扣。
閉上眼向晚清靠在墨司南的頭上,動了動:“他沒事我也能放心了,不見就不見吧!”
……
此後許多年,她真沒有再見過林家越,也不在過問外麵的事情,隻是偶爾才陪著他出席一些活動。
偶爾也會有人往家裏打電話,說些挑釁的話,但她總是置之不理。
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再惦記墨司南了。
……
後來她送了一些東西去給林家越,也捎去了一封信。
那些東西是向晚清家密道裏麵的東西,卻擺放在林家越開的展覽館裏麵,打上了國家的標簽,聽說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
至於那封信,裏麵也隻有兩個字:勿念!
此後經年,他們確實見過麵,隻是那時候,她已經不再年輕,他也不在因為吃醋傷身傷神。
她曾問過,到底他有什麽可吃的醋?他也曾反問,到底還有什麽可見的?
到最後,這回答都沒有,也就不再追問。
反倒是另一個人,每每看到他們爭吵不休,坐在一邊樂得其所。
隻是那人這一生,終身未娶,獨身一人!
然,那人並不孤獨,甚至很忙碌。
龍家大小多少孩子的婚事上,都有他的一席之位,而且他就坐在龍家主人的位子上,聽說龍家的孩子都叫他林叔,但具體他是誰,誰也沒有說過,隻是知道,閑來無事他還要幫忙帶帶孩子。
也算是老有所依,到了他年邁的時候,索性住進了龍家長孫的別院,在哪裏頤養天年。
——直至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