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家夥脾氣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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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離蘇望著那人緩緩走動的身影,隻覺得唰唰唰一陣目光匯聚在那人身上,多半是出自在場的貴女們。
    君離蘇覺得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個家夥,十分貼切:行走的荷爾蒙。
    此人所過之處,總有人癡迷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而他麵對這些目光,無喜無怒。
    興許是他早已經習慣了。
    “你掉包了?”為首的女刺客聞言,望向容淺的神情幾乎難以置信,“怎麽會?你何時找到的機會掉的包?”
    “要怪,隻能怪你們偏偏從本王身邊經過了。”容淺輕描淡寫道,“西域盛產奇花異卉,本王前幾年就從西域商人手上買了一些栽植到後院,很不巧,其中正好有製作九香散的關鍵花材,對這些花草的氣味我已經太過熟悉,半個時辰前你們在樂館門前集合,與你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聞到了後院那些花卉的熟悉氣味。”
    女刺客道:“單憑這些花草的味道就讓你起疑?”
    “不止,我還特意去問了禮部的人,了解到當初篩選舞娘的時候,前來報名的女子來自五湖四海,而你們這一批人身上卻都帶著同樣一種氣味,這種花香味除了製作迷香,根本派不上其他用處,且也很稀有,除非你們這群人剛從本王的後院出來。試問,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身上的香氣為何一模一樣?這怎能不讓人懷疑?也怪本王的鼻子太好使了,尋常人還不一定聞得出來。”
    君離蘇聽著容淺的話,微一挑眉。
    原來是因為聞見了那些花卉的氣味讓他產生了懷疑,看不出來他還是個花草的行家。
    容淺,一直就是這麽敏銳又多疑。
    “從來沒有外人能近我們的身。”為首的女刺客眸子幾欲噴火,“你是如何掉包迷香的!”
    容淺望著她,不緊不慢道:“想知道麽?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猜看。”
    君離蘇差點兒笑出了聲。
    他悠然淡漠的語氣讓一眾刺客惱怒不已,一口血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你們這群飯桶還愣著幹什麽!”一聲嘹亮的女音在空氣中響起,正是皇帝身後的皇後,“將這一夥女刺客拿下!”
    眼見宴席再度陷入打鬥,不會武的朝臣和女子們隻能再度遠離,愈來愈多的侍衛從正門湧入,將帝後與眾人護在一邊,女刺客一夥數十人,數量在逐漸減少。
    胳膊擰不過大腿,十個人對上無數侍衛,自然是落敗了。
    容淺站在一旁,並不動手。
    君離蘇知道,一旦容淺動手,必定是血流成河。
    當初他可是在巷子裏一個人屠殺好幾十人。
    但容淺顯然不想讓人看見他暴戾的一麵,因此,他選擇了站在一旁,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最終是君子謙將女刺客首領拿下了。
    皇帝見此,道:“留活口。”
    而他的話音才落下,隻見女刺客的口中忽然湧出鮮血,而後兩眼一閉,咽了氣。
    君子謙微微一驚,掰開女刺客的嘴,原來她口中藏著毒藥,一旦行動失敗,就服毒自盡。
    眼見著女刺客們死得一個不剩,君子謙道:“陛下,這些刺客都是死士,即使逮住了,她們也會自殺,看她們的模樣,不像是本國人,興許是他國的死士混進來的。”
    “真是該死。”皇後冷哼一聲,“將這些刺客拖出去,掛到城門上去風幹,若真是他國的刺客,正好拿此舉示威,告訴他們我天辰國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侍衛們依言照做,將場地速速清理幹淨了,宴會便繼續。
    而接下裏的氣氛也並不和諧。
    “老七,你竟然早就懷疑這群舞女不簡單,為何不早早處理了她們,反而還讓她們到這宴席上來,驚擾了陛下?”
    說話的人正是皇後,此刻她望著容淺所在的方向,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怪。
    容淺聞言,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冰涼,“皇後娘娘這是在埋怨我了?”
    “本宮說錯了麽?”皇後道,“你明明可以早些處理……”
    “我可以選擇不處理,我冷眼旁觀,又有誰知道?”容淺打斷她的話,毫無退縮地望著她,語氣絲毫不恭敬,“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謝我反而怪我,我欠你的?”
    容淺此話一出,宴席上頓時鴉雀無聲。
    早知齊王脾氣不大好,卻沒想到竟然如此頂撞當朝皇後。
    君離蘇也頗為詫異。
    這家夥脾氣這麽大?不怕被處罰?
    “你!”皇後被他頂撞,隻覺得失了臉麵,正要發怒,一旁的皇帝卻道,“皇後,此事過了,不必再提。”
    “可是陛下,他……”
    “皇後連朕的話都不聽了?”皇帝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暗含警告。
    皇後雖然心有不甘,卻沒敢忤逆皇帝,冷冷地望了容淺一眼,不再說話。
    “母後不必氣怒,這件事兒,是您沒想明白,不是七弟不願早處理。”忽有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說話之人一身黑色錦衣,麵容英挺俊逸,正是太子容鈞。
    皇後聞言,看了過去,神色疑惑,“鈞兒此話何解?”
    “七弟自己也說了,他愛擺弄花草,鼻子比尋常人靈敏,聞到了舞女身上的氣味便心生懷疑,可他懷疑歸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總不能胡亂殺人,因此他選擇不打草驚蛇。”
    容鈞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之後七弟找機會掉包了舞女們的香囊,已經算是有了證據,卻依舊沒抓她們,自然是因為人手不足,七弟剛才說了,在樂館偶然遇見她們,樂館那地方都是伶人歌姬呆的地方,守衛稀鬆,這夥女刺客武藝不低,隻怕抓不住她們,她們四處逃竄隻會更麻煩,還不如等她們入了這宴席再動手,這宴席上有百官與父皇,守衛密集,逮些女刺客不在話下,況且她們的迷藥都被掉包了,自然隻有落敗的份,並不具備太大殺傷力。”
    容鈞此話一出,有好幾人附和。
    “太子殿下此話有理。”
    “皇後娘娘,臣也認為太子的分析是正確的。”
    君離蘇聽著這些話,心中感歎,這太子腦洞太大,想象力豐富。
    看容淺那囂張的德行,顯然不像是會為別人考慮的,更不可能是那種默默無聞做好事,被冤枉還不為自己辯解的人。
    容淺是什麽人?一個怪胎,他沒有高尚的品德。
    像容淺說的,他又不欠誰的,救了你就算是好心,憑什麽要他處處為人著想?
    她倒是覺得,容淺故意不早處理女刺客,就是為了讓女刺客們出來嚇唬人,擾亂宴席,驚擾眾人。
    她寧可相信他是惡作劇,也不相信他是真的如太子所說,考慮周到。
    若是如太子說的那樣,那就不是她認識的容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