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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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離蘇:“……”
    此刻望著容淺,她當真想說:你都已經這麽變態了,還想怎麽個變態法?
    但此話說出來無疑會惹惱了容淺,還是不說的好。
    容淺見君離蘇不語,笑道:“離蘇,三皇兄今日讓人送來了江南上等的茶葉,要不要品一品?”
    君離蘇聞言,淡淡道:“好啊。”
    喝茶,她不排斥。
    容淺見君離蘇應得爽快,麵上的笑意加深了一分,“那走吧。”
    說著,拉過君離蘇的手腕便邁出了步子。
    君離蘇自然沒有甩開他的手。
    都被吃了那麽多豆腐了,牽個小手也無所謂了。
    ……
    夜涼如水,齊王府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月輝的清光灑在琉璃瓦頂之上,染出夜色的深幽與沉靜。
    王府內的守衛們依照往日那樣巡邏,佩劍懸於腰際左側,左手虎口緊搭劍鞘,神色冷峻。眾人整齊而一致的腳步聲在夜間響起,分外清晰。
    但,無人發現,一抹魅影從暗處躥出,落地無聲,身形幾個移動迅速潛藏於大樹之後,隻待巡邏的守衛們走過,便悄然掠出,黑色的夜行衣,與暗夜融為一體。
    裝潢雅致的大堂內,正中央擺著一張紫檀木方桌,桌子旁,水玄擺上了一副紫砂茶具。
    他提起了一壺才燒好的水燙著杯,而後將取出的茶葉浸潤在杯子中晃動,動作格外嫻熟。
    沒過多久,便有茶香溢了出來,沸水浸著的茶中升騰起淡淡的輕霧,飄散在空氣中。
    房梁上趴著的黑色身影聞到茶香,麵巾下的鼻子動了動,悄悄探出了頭,黝黑的眸望向正下方,眸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悵然。
    這般高鬱的茶香,定然是十分肥壯的茶葉,隻可惜此刻不能翻身下去。
    他有些百無聊賴地趴在橫梁之上,又過了好片刻之後,像是終於閑不住了,將黑色的麵巾扯了下來,一手取下掛在腰間的小酒葫蘆,抵在唇邊輕抿了一口。
    他動作隨意,卻也小心,並沒有讓底下的水玄察覺到什麽。
    忽的,有腳步聲自大殿之外響起,且不止一人,他抬眸望去,所見到的便是一襲修長的身影邁入大殿之中,那人雪衣織錦,鏤著細致的祥雲圖紋,廣袖銀邊,銀冠束發。從這個角度,並不能看到他完整的麵容與神情,隻能看見他步步走近,步履緩慢。
    在他之後,一名身著紫衣的女子緊隨其後。
    這二人正是容淺與君離蘇。
    房梁上的黑影微微挑眉,動作稍微收斂了些,酒壺的口慢慢地移動到唇邊,清涼香醇的液體緩緩灌入口中。
    底下那可是容淺,不能被他發現了。
    “殿下,茶已沏好。”下方,響起水玄的聲音。
    “嗯。”容淺輕輕應了一聲,走進了桌子,坐了下來。
    修長白皙的手從袖子裏伸出,撫上了那紫砂茶杯,卻沒有端起,隻輕聲開口道,“水玄啊,有客人在本王前頭到來,你怎麽也不曉得招呼一聲。”
    這麽一句話,頓時讓橫梁上的黑影微微一驚。
    客人……
    容淺發現他了?
    而下一刻,水玄開口說的話,卻讓他險些連酒葫蘆都掉了——
    “回殿下,不是屬下不招呼客人,而是客人自己不願意出來,屬下也不好強人所難啊。”
    君離蘇聽著這主仆二人的話,當即明白了,有人在暗處。
    她不懂這個時代的內功,因此聽覺不比容淺和水玄敏銳,她心中暗暗想著一定要學這個時代的功夫。
    “你說得有道理。”容淺低笑一聲,隨後悠然道,“他不願意現身,你將他請出來如何。”
    “是。”水玄應了一聲,而後身形一個起躍從下方猛然竄起,直奔橫梁之上。
    橫梁上的黑影見此,騰出右手便朝著他的頭頂一拍。
    他爺爺的,這王府裏怎麽連個暗衛都是人精!
    黑影自然不知道,水玄在王府暗衛當中,屬於人精中的人精。
    黑影那一拍,並沒有將水玄拍下地去,水玄在空中直接一個仰身避開了一襲,伸腿勾上了橫梁邊緣。
    黑影再接再厲,抬腿踹去,絲毫不手下留情。
    兩道身影在橫梁之上搏鬥,底下的容淺與君離蘇卻是淡然地一動不動,甚至連頭也不抬。
    交手過程中,黑影急急收了酒葫蘆掛在腰間,卻不慎灑下了兩滴,他的餘光瞥見這一幕,無比心疼。
    這可是西域上好的玫瑰醉啊,一滴都很貴。
    而那兩滴酒落下之後,並不是落在了地上,而是落在了容淺雪白的袖子上。
    容淺微微垂下了眸子,視線掃過衣袖,目光頓時變得涼薄。
    這混賬玩意,弄髒他的衣裳了。
    “來人,全部上。”他緩緩開口,聲線柔和平靜,“將此人捉下來,給本王洗衣裳。以後這王府裏的衣服全讓他洗。”
    容淺的話音才落下,門外便又奔進了幾道人影,紛紛騰身躍起,直逼橫梁之上。
    君離蘇望著那三道人影,微一挑眉。
    金木水三人協力,這位夜闖王府的人,隻怕是討不到好處。
    “爺不跟你們玩了!”黑影低咒一聲,似是有些咬牙切齒,餘光瞥見幾道影子紛紛襲來,立即撤開了手上的攻勢,毫不戀戰,轉身便逃。
    他今夜來這齊王府,其實目標很單純,隻是為了找一個人。
    就是今日在黑市裏跟他搶著買女奴的那位姑娘。
    他輕易地就看出了那姑娘是女扮男裝,麵部做了修飾,雖然英姿勃發,但那姑娘的喬裝依舊沒能躲過他雪亮的眼睛。
    其實,他對那個女奴根本沒有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女扮男裝的姑娘。
    那姑娘出了黑市,他便遠遠地跟著,直到看見她進了齊王府。
    又是容淺的女人?
    上官白心中歎息著,怎麽容淺身邊的女人一個兩個都那麽有趣呢?之前是那個姓君的小妞,現在又來了個喜歡扮男裝的……
    等等。
    這幾日街上傳聞容淺掉崖卻沒事,可與他一起掉崖的姑娘卻運氣不好地死了……
    乍一聽這消息,上官白心中還覺得有些可惜。
    那個妞多有意思啊,牙尖嘴利的,很有膽識,就這麽死了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