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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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苗氏被容淺扼著喉嚨喊不出聲,心中又絞著似地疼痛,這會兒已經是滿頭大汗。
    容淺估計著她已經沒有力氣喊叫了,這才鬆開了手,“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劉雲鶴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本王的耐心有限。”容淺語調清涼,“你以為,這是在你們劉府裏,本王就不敢拿你怎樣了麽?你信麽,本王可以不留痕跡地要了你的命,且還能洗脫嫌疑,你想不想試一下。”
    苗氏躺在地上抽搐著,此刻已是滿頭的汗珠,卻還是咬著牙道:“不……知道。”
    君離蘇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探究。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容淺桃花美目眯了眯,試圖再使用最後一個方法來確定。
    他將手伸入衣袖中,摸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頭倒出了一粒藥丸,“這粒藥丸,吃下去之後不會馬上死亡,首先會是風寒的症狀,口不能語,之後大夫看了一定會給你開治風寒的藥方,與這藥搭配,正好成了致命的藥,苗夫人,要不要試試?你還有機會可以說,本王隻問你劉雲鶴的下落,或者你告訴本王,夜冥山莊的具體位置也行。”
    雖然水玄已經帶著人和追蹤蠱去找,但是也無法保證一定就能找得到。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苗氏喘息著,這一刻目光中的驚恐與慌張顯露無遺,“什麽夜冥山莊,我從來就沒聽過,我想告訴殿下你,也得我知道才行啊。”
    容淺並沒有因著這句話放過她,伸手扣上的她的下頜,作勢要將手裏的藥丸喂進去。
    “我說我說!”苗氏掙紮著,快速道,“齊王殿下!你再如何逼問老身,老身也是回答不出來的!你真以為我是死鴨子嘴硬麽?我並非真正的苗夫人,不是雲鶴的親娘,雲鶴又怎麽會把所有的事告訴我呢?”
    此話一出,容淺與君離蘇均是微微一驚。
    “我……我不是苗夫人……”苗氏喘息著,道,“我是苗夫人的貼身侍女,同樣也是雲鶴的奶娘,這些年來,我一直假扮苗夫人,你們要相信,我當真不是她,我不是……”
    容淺從驚訝中回過神,第一件事便是去尋找苗氏臉頰邊緣的人皮麵具。
    “沒用的,需要藥水才能撕下來,我已經好多年沒撕下來了。”苗氏道,“藥水,在雲鶴那兒。”
    “阿淺,是真的臉皮麽?”君離蘇走上了前。
    “確實是戴了人皮麵具,製作十分精致的人皮麵具,難怪我沒有注意到,但可以觸摸出,憑感覺,活人的皮膚與死人的皮膚還是不一樣的。”容淺擰了擰眉頭,“這些年來的苗氏一直是你,那麽真正的苗氏呢?”
    “苗夫人,已經過世好幾年了。”
    “苗氏是如何死的?”君離蘇追問道,“為何劉雲鶴要你扮作苗氏?”
    “真正的苗夫人……是讓雲鶴誤殺的。”苗氏頓了頓,又道,“當時,知情人便隻有我一人,但雲鶴非但沒有殺我滅口,反而讓我成為了苗夫人,因為,我與夫人朝夕相處,她的一言一行,我都能模仿得來。”
    “誤殺?”容淺眸中冷意湧動,“你最好不要有什麽隱瞞本王的,否則,本王一旦知道……”
    “我所言句句屬實,不曾欺騙,殿下若是不信,我有證據,夫人的屍骨,被埋在後花園最南麵的假山下。”
    此話一出,容淺與君離蘇便多信了幾分。
    “齊王殿下,其實,苗夫人當真沒有管教好雲鶴。”地上的‘苗氏’歎息了一聲,“雲鶴從小就不討夫人喜歡,與他的殘疾有關,夫人總是覺得他沒用,這麽些年她對雲鶴從未關心過,人前做做樣子,人後,一不開心便對著雲鶴又打又罵,將他鎖在柴房裏拿木棍子打,還不讓雲鶴往外說,老爺知道了此事之後,與夫人關係冷淡,並且愛戀府外的女子,這讓夫人更加生氣,她時常一邊打雲鶴,一邊嚷著,你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連路都不會走。”
    君離蘇聽著這一番話,靜默好片刻才消化完畢了。
    原來,劉雲鶴從小到大,都是這麽過來的?
    “原來他的殘疾不是裝的?”君離蘇道,“可他現在分明好好的。”
    “夫人過世了之後,雲鶴費了不少勁,才將那雙殘疾的腿給治好。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外人他已經是個正常人,他依舊裝著殘疾,我也不曉得他心裏在想什麽。”
    君離蘇無言。
    劉雲鶴的母親給他心裏留下了不少陰影,難怪他會有心理疾病。習慣了帶著麵具做人,習慣了一個人,習慣將自己鎖起來,不與任何人交心。
    苗氏自小給劉雲鶴灌輸的思想是——他是個廢物。
    他娘確實挺不是個東西。
    苗氏之死,讓劉雲鶴解脫的同時,也給予了他痛苦。而他為了對外隱瞞,做到滴水不漏,便讓奶娘頂替了苗氏。
    或許是覺得奶娘比親娘更親罷。
    但是這一切和阿淺有什麽關係?
    這其中必定有著某一種聯係,否則……劉雲鶴也不會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他們。
    如果不是今天來了這一趟劉府,關於劉雲鶴的這些事,也許再過多少年都不會有人知道。
    “雲鶴以前對我也不錯的,但苗夫人死後,他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對我也冷淡至極,他讓我扮演好苗夫人的角色,自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他的事,我素來都沒法插手,也沒有資格去插手,他有自己的勢力,或許是想讓所有人看他有多強,他想俯視別人,不想讓人俯視,其實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很孤獨,沒有一個談心的人。”
    君離蘇靜默了片刻,望著地上的‘苗氏’,道:“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有多少說多少,這樣你也不受罪。”
    ……
    帝都十裏之外,崖頂。
    數不清的身影徘徊在山頭,眾人都十分一致地低著頭,似乎在尋找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