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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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夏整個人被陸舊謙環在懷裏,幸福感爆棚。
    她還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跟他接觸,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有那股溫熱的氣息,使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心髒嘭咚嘭咚跳的不受控製了。
    突然,陸舊謙握著她的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回頭看向他,發現他的視線停留在蛋糕上。
    順著他的視線,她也看了過去,發現蛋糕上有她和陸舊謙的名字,兩個人的名字在一起,被丘比特一箭穿心,畫麵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啊!
    突然,她的心裏一陣恐慌,手腳頓時沒有了力氣。南千尋和陸舊謙相愛那麽多年,她的字體他都知道,南千尋這個心機婊,竟然通過這種方式來通知舊謙哥哥她在這個宴會上!
    南初夏的臉色變了又變,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
    “舊謙哥哥……”南初夏嬌滴滴的叫了一聲,陸舊謙聽到南初夏的叫聲,連忙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拿著她的手把兩個人的名字分開來,丘比特的箭也被折斷了。
    南初夏的心裏驚呼了一聲,他們的名字怎麽能被切開?丘比特的箭怎麽能被折斷?南千尋你這是故意的嗎?
    陸舊謙看著兩人的名字被完美的分開,臉上露出了一抹笑,能跟他的名字並排寫在一起的,隻有南千尋!
    賓客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陸舊謙鬆開南初夏,臉上還掛著笑容。
    宴會廳裏一片熱鬧非凡,南千尋那邊忙完了之後回到天天蛋糕店,默默的策劃著離開江城的事。
    陸家要進去江城,陸舊謙應該不會呆在南川市,南初夏應該也會跟著陸舊謙來江城,撞見他們的概率應該不會太大!
    回到南川市,要不要 回南家看看,自己這一走三年,她會不會擔心自己?
    韶白那邊要怎麽跟他說呢?她正想著,白韶白的電話打了過來。
    “韶白,怎麽了?”南千尋柔柔的問道。
    “千尋,你還好嗎?”白韶白十分的擔心,陸舊謙在泰晤士小鎮舉辦訂婚禮,說不定兩個人會撞見,當年他傷她那麽深,現在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非要來泰晤士小鎮舉行訂婚禮?
    南川市的聖安德魯斯小鎮難道不比江城泰晤士小鎮更大嗎?
    “我沒事!”南千尋笑了笑,白韶白是一個典型的暖男,隨隨便便的說一句話,就讓人覺得像是身在暖春一樣。
    “你……見到他了?”白韶白試探的問道。
    “見到了!”南千尋扯了扯嘴唇,她以為可以坦然的去麵對任何人任何事,可是再見到他還是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白韶白似乎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見過了,再多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更何況現在陸舊謙已經要訂婚了,更諷刺的是訂婚的對象是南初夏,千尋的妹妹。
    真不知道南千尋的媽媽在想什麽。
    “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李叔跟我說,你打算離開江城了?”白韶白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嗯!”南千尋輕輕的嗯了一聲。
    白韶白有些無力,她總是什麽都不願意說,什麽都埋在心底,如果不是李叔跟他說南千尋要離開江城,恐怕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說吧!
    “為什麽要走?”
    “韶白,你奶奶說的對,你肩負的是白家的興衰,我不能繼續耽誤你!”
    “千尋,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隻要我們能等到奶奶死了……”
    “韶白,世事難料,有一些不必要的堅持不用繼續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南千尋說的時候非常的酸澀,白韶白是她青春時代的代表,是她回憶裏青澀愛戀的印記,可是這個印記經過歲月的洗禮,經過生活的磋磨,漸漸的隻能埋藏在心底。
    白韶白伸手揪住自己的頭發,痛苦至極,奶奶拿南千尋來逼他,他三年來沒有回過江城,就連她生孩子九死一生,他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這三年的聯絡方式就是電話,視頻,孩子認識他也是在視頻裏,太多的事他都覺得無能為力。
    ***為人他清楚,心狠手辣,要不然也鎮不住白家這群虎視眈眈的人,他要是真的悖逆***意思,南千尋母子真的會有危險。
    “韶白,我離開了江城,你就可以回來了,找一個愛你的女孩,好好的……”南千尋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她怎麽可能不了解白韶白?
    沒有她,他怎麽可能好好的?
    她掛了電話,坐在窗前發呆,像一尊雕像一樣。
    陸舊謙在對麵看著這邊,看著她講完電話之後一直坐在窗前發呆,那通電話應該是白韶白打過來的吧!
    他的手在口袋裏緊了緊,心裏不住的怨恨這個女人,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一走三年連一點音信都沒有。
    “媽咪,窩肥來了!”天天抱著球,渾身都是汗,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都是甜甜的笑。
    “看你熱的一頭汗,我們洗澡去!”南千尋伸手拉著他,把他拉到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洗澡澡咯!”天天牽著南千尋的手說道。
    陸舊謙在馬路對麵,聽到了天天開門的時候喊她媽咪,渾身的氣息又變了變。
    真沒有想到,跟自己在一起好幾年都沒有孩子的南千尋,剛跟了白韶白就生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早上跟自己碰過麵,仔細想想孩子的眉宇間是有些像南千尋,難怪早上看到他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覺得熟悉。
    生了孩子又怎麽樣?白韶白已經三年沒有回江城了,白家怎麽可能讓無權無勢的南千尋嫁到白家?
    想到南千尋等了白韶白三年都沒有進白家的門,陸舊謙的心裏終於平衡了一些,他就想看著南千尋一輩子得不到所愛!
    南千尋站起來牽著孩子的手往樓上上,陸舊謙看到那個孩子,覺得自己的頭上綠了一片,他煩躁的轉身離開!
    “媽咪,你的臉上也髒了,天天幫你洗!”
    天天接了點水,南千尋把臉伸了過去,他胡亂的在她的臉上抹了兩把,說:“媽咪,窩看到今天的新郎官了!”
    “你說誰?”南千尋本來有些心不在焉,聽到他說道新郎官,心裏突然慌亂了一下,問:“你剛剛說什麽?”
    “窩看到今天的新郎官了,很帥的!”天天想到陸舊謙的樣子,雙目中冒著紅心,說:“他比韶白爸爸還要帥!”
    “在哪裏看到的?”
    “在路上!”天天想到今天差點被車撞了,也不敢跟她說,避重就輕的跟她說在路上看到的。
    南千尋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天天出去他來鎮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看到,隻是他不知道陸舊謙怎麽會這麽早過來。
    “嗯!”南千尋嗯了一聲,說:“中午想要吃什麽?媽媽給你做!”
    “李爺爺說今天可以去禮堂七!”天天說道。
    “我們不去了,人太多!”南千尋說道。
    “噢!窩想七牛排!”
    “嗯!”南千尋笑了笑,拿著浴巾幫他擦了擦,說:“你先去認字,我幫你煎牛排!”
    “好!”
    天天穿上衣服,拿著自己的點讀筆,自己坐在蛋糕店靠近玻璃窗的地方,開始學習。
    南千尋套了一件衣服,去不遠處的超市裏買牛排。
    “南千尋?!”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千尋呆愣在原處,沒有動。
    那女人快步走到了南千尋的麵前,伸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說:“你果然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南千尋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的有些懵,轉過臉來看著似乎有些嫌手痛的佘水星問:“你憑什麽打我?”
    “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佘水星怒目看著她,眼裏盡都是厭棄。
    “你一聲不吭離開南家,這幾年音信全無,偏偏在初夏訂婚的時候出現,你到底是存的什麽心思?”
    南千尋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就是她的媽媽,她甚至懷疑她跟她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她到底是不是親媽!
    “我要是你,早就遠走他鄉,永遠不會出現在陸家人的麵前,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丟人嗎?還有什麽臉追著過來?你以為還能跟他死灰複燃嗎?早點醒醒吧!”
    佘水星的話斷掉了南千尋本來想要回南家看看她的那種想法。
    她無數次的想過回南家的場景,也想過要怎麽開口跟媽媽說話,唯獨沒有想過相別三年,見麵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我在這裏已經三年了!”南千尋沉悶的說道,被打的臉火辣辣的,已經腫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是她倔強的沒有哭出來。
    佘水星剛想打罵,突然消化了她的話愣了愣,她在這裏三年了,陸舊謙訂婚偏偏要選擇這個地方,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什麽你在這裏三年了,你在這裏三年了肯定知道今天舊謙跟初夏訂婚,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她們的麵前,要不然大家都鬧的不開心!”
    佘水星說完大步離開了,南千尋靠在牆上,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緩緩的軟癱了下來蹲在地上,伸出胳膊抱住了自己的雙膝,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痛痛的哭了。
    什麽叫做眾叛親離,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們竟然這樣毫無底線的來傷害自己?
    她正在哭泣的時候,一雙噌亮噌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