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他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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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去給你準備藥浴用的藥材,你自便吧。”
    落千嵐說完後,就去了西廂。
    肆豫景狂看著落千嵐的身影若有所思。
    “焚影。”
    沒有人?
    “焚影。”
    還沒有人。
    肆豫景狂幾乎能聽見自己的磨牙聲了。
    “焚影,信不信孤將你扔給焚宿?”
    肆豫景狂整個人好似都在冰水裏泡過似的,冷的不像話。
    哪裏還有一絲之前和落千嵐死磕的無賴模樣。
    此刻,他身上的冷酷與冰冷才真的顯現出來。
    如黑暗中隱藏最深的王者,神秘叵測。
    而焚影其實因為之前的事情而神遊到不知何處的,此刻,肆豫景狂這麽一喊,立馬就把焚影嚇得回神來。
    從暗處出來,焚影的臉幾乎可以用扭曲二字來形容的。
    苦哈哈的哪有原本應該有的麵癱臉,“主子,你可別把我扔給焚宿那個變態,那個變態整天暗中保護落小姐,你把我扔給他,說不定就就沒有精力保護落小姐了。”
    好吧,其實焚宿那個混蛋最為喜歡養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蟒蛇,蠍子……甚至上次他還看到那個混蛋把一條銀環蛇隨身帶在袖子裏。
    變態啊。
    正隱藏在暗中保護落千嵐的焚宿嘴角抽了抽。
    肆豫景狂沒有那個閑心去聽焚影在這裏抱怨。
    隻是壓低了聲音,對著焚影說道:“把紅袖和紅依給我找來,從今天起,讓她們來這裏伺候落小姐。”
    焚影心裏不斷的哀嚎,他家主子真是,真是……
    紅袖紅依武功都不差,在影衛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主子現在居然讓她們兩個來這裏伺候落小姐,他怎麽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不過,這也是焚影心裏的想法,行動上,焚影趕忙的回去,要把紅袖和紅依找來。
    笑話,他又不是找死,他家主子說不定一個不高興,就真的把他扔給焚宿那個變態了。
    落千嵐從西廂出來,衝肆豫景狂頷首。
    “水都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肆豫景狂起身,步伐穩重,跟在落千嵐的後麵,挺拔的身子遮住了落千嵐嬌小的身子。
    他們兩個人離得極其近,落千嵐可以感受到肆豫景狂偶爾噴灑在她脖頸處的溫熱氣息。
    一瞬間,心中似乎有些什麽東西閃過去。
    快到讓她抓不住。
    身後的肆豫景狂眼裏隱隱有些笑意。
    “好了,脫衣服。”
    落千嵐淡然說道。
    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走向一旁的案幾,拿起銀針,細細的摩挲。
    眼裏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有了上次的經驗,肆豫景狂十分自然的脫了上身的衣服。
    “你的情況,很不好。”
    落千嵐盯著肆豫景狂光裸的後背,若有所思的說道。
    聽到落千嵐這句話,肆豫景狂輕輕一笑,頗為不在意的樣子。
    “有什麽不好的?沒看見我精神好的很嗎?”
    其實,昨天晚上就已經毒發過一次了,本來以前是一個月才會發作一次,沒想到這次竟然會發作兩次。
    情況不容樂觀。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他的這毒,很有加重的跡象。
    “我是大夫,我比你明白這些。”
    落千嵐語氣裏到底是有了些惱怒。
    身為一名醫者,她看著自己的病人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自然生氣。
    “好了,我現在給你施針,你要記得,每隔一天,你就要來我這裏一趟,我要給你施針。”
    末了,又加了一句,“隨著施針的次數,痛苦的程度也會增加很多,這次要比第一次施針要痛。”
    落千嵐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不是她擔心肆豫景狂的意誌力不夠,而是這個痛苦實在太過折磨人。
    這毒又名冰浴火,毒發之時會宛如在冰川與火山這兩個極端,非常人所能忍受,看他這毒,也是有幾年了。
    他能夠忍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可是,這施針之時的痛苦足以與毒發時想比。
    第一次施針並不會太過痛苦,而後來,每施針一次便是痛苦萬分。
    前世,落千嵐就曾經給一個中了冰浴火的人診治。
    她雖然被稱活死人肉白骨,可是,那一次她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患者在後來的幾次次施針時,因為忍受不了那噬心的痛苦,而被活活痛死。
    落千嵐看著肆豫景狂的目光有些擔心,他能承受的下去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落千嵐的目光,肆豫景狂壓低了聲音說道:
    “放心,我的世界中,從來沒有‘忍不下去’這幾個字,就算天都塌下,也絕不會變。”
    聲音不大,卻透露出讓人不容懷疑的力量,也透露出幾分張狂。
    落千嵐的心中似乎有些什麽放了下來。
    是啊,看來是她多慮了,這麽一個人物居然甘心在眾人眼前做出一副中庸之姿,想必定是將忍這個字,真正的融入骨血了。
    那麽這些痛,他也定能完全忍下去。
    “好了,別愣著了,快給我施針,水都要涼了。”
    肆豫景狂催促道。
    他真的不想在這滿是藥材又黑漆漆的水裏呆著了。
    落千嵐才意識到他此刻正在水裏。
    也不再耽擱,素手撚起一根銀針,快速在肆豫景狂的後背的匯金穴紮去。
    要是旁人,落千嵐剛剛一定會再再三詢問他是否真的要下針,但是,這人,是肆王,她相信他能夠熬過去。
    才一下針,肆豫景狂就感受到這次的施針和上次不一樣,比上要痛很多。
    雖然隻紮上一根銀針,可是,他卻感到後背仿佛都猶如被銀針漫布了一般。
    不過,他是誰,他當然能夠忍下去,如果連這些痛都忍不下去,那麽他還有什麽資格在那場角逐賽中勝出。
    落千嵐慢慢的落針,第二針,第三針,第五針……
    肆豫景狂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不過,他依舊沒有哼出來一聲。
    隨著銀針數量的增多,肆豫景狂感到身體裏一陣陣的痛楚傳來。
    這個時候,銀針配合上浴桶內的藥材,使得肆豫景狂感到渾身發麻,偏偏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真氣四處亂竄。
    猶如一個特別不聽話的野馬般,幾乎讓他控製不住,想要嘔出血來。
    忍下去,忍下去,你還有要做的事情,如果現在連這點小小的痛苦都忍受不了,那麽你還有什麽能力去做好那件事?……
    肆豫景狂完全就是憑著自己的一股信念,與驚人的毅力支撐下來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眼裏隱隱透露出寒光。
    落千嵐其實也很辛苦,要知道,她這個在施針時的力度可是不能重也不能輕,稍有偏池,肆豫景狂可能就出什麽危險。
    因此,她也是一直緊繃著身子,額頭不斷冒出汗來,滴入肆豫景狂的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