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突發瘟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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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清漓這邊正在竭力反對,要是讓這個昏庸的父皇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來,那麽雲國就真的是完蛋了。
他還要登上這個皇位呢,別到時候等著他登基之時,留給他這麽大的一個亂攤子。
到時候動搖了國本,他還當皇帝幹嘛?那就和一個空架子沒有什麽兩樣了。
不過,現在的皇甫烈泓真的是聽不見這個兒子的話。
他滿心都是覺得這個兒子是在故意阻撓他,他也覺得,隻要祈福,祭天什麽的,就能挽救那場瘟疫。
皇甫清漓心中苦笑,這也是他和他母後一手變得,沒有想到竟然能把當年還算的上精明的皇上直接變成了一個沉迷修道,無能的昏庸之輩。
他的心裏已經明白,這次,他無論怎麽說,怎麽勸也都無濟於事。
就連一直在一旁站著的落岱宗也是不時的對皇甫清漓苦笑一下,他們造成的結果,沒有想到那麽徹底
然而,那邊的落千嵐一聽到肆豫景狂說的瘟疫什麽的,眸子閃了閃。
“你說現在涼城瘟疫盛行,甚至馬上就要到帝都?”
落千嵐問道。
心裏不由得劃過些什麽來。
聽到落千嵐這樣問,肆豫景狂怎麽會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忍不住伸手,彈了彈落千嵐的腦袋。
“你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丞相府裏吧,這件事自然有人替你操心。
皇甫清漓怎麽可能允許他將來登上皇位時留下如此的後患,
就算這件事不是皇甫清漓他自己所為,但是,聲譽這種東西,勢必會影響在百姓之中皇帝的分量。
百姓心中皇帝的分量無非就是皇帝的聲譽罷了,因此,皇甫清漓絕對會自己想辦法的,你啊,就不用操心了。”
落千嵐皺眉,“你休要蒙我,爆發了如此大的瘟疫,師傅知道了以後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到時候,我這個神醫的徒弟又怎麽能夠袖手旁觀,如果還坐視不管的話,那不就是無情無義之輩了嗎?”
落千嵐說的有頭有理,把事情分析的十分徹底。
肆豫景狂心裏也微微詫異,小丫頭看事情竟然夢看到那麽遠,真的是讓他很是意外。
原本,他就不打算讓落千嵐知道這些事,因為,如果她要去救治瘟疫,那麽到時候勢必會與那些患者近距離的接觸。
這件事的危險係數太過大,以往不是沒有見過治療瘟疫的大夫,最後有的人瘟疫治不了,就連自己也不能獨善其身。
所以,在一開始,他才那麽說,有些讓落千嵐放棄那個念頭。
但是他壓根沒有想到落千嵐這個不過才十二歲的小姑娘竟然把事情看得那麽通透,老成的哪裏像是一個十二歲還未及笈的姑娘?
“我要去皇宮,這場瘟疫,我管定了,這場瘟疫,也許能夠幫到我……”
落千嵐輕聲說道,眼裏劃過一抹堅定。
現在,她還是羽翼未豐,她需要更多的依杖,眼下,這場瘟疫也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而且,這幾天表麵上來看,方氏和落溫敏已經消停了,似乎一切都已經風平浪靜了。
但是,暗地裏的波濤洶湧,恐怕還是沒有人會知道。
說不定,到時候方氏母女就會散播一個她身為神醫徒弟,卻冷眼看著瘟疫爆發的無情之名。
到時候,她麵對的,興許就是萬千的指責與怒罵,即使她可以為落溫敏鋪路,做落溫敏墊腳石,也無法使得這些言論消失。
因為在上次碧珠的事情過後,她早就和方氏母女弄得極其僵硬了。
她們此刻肯定是為了讓她死,大局也不願顧得了。
所以,她,一定要去,她落千嵐從來都沒有坐以待斃的份。
落千嵐眼裏劃過堅定。
肆豫景狂見到落千嵐這般,知道自己勸不了她了,雖然和落千嵐認識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
他卻也知道了落千嵐的倔。
他壓根就沒有在落千嵐想到的那些東西上麵想過,那些女人在肆豫景狂的眼裏沒有什麽殺傷力,所以,他也從來不會去關注。
“那我帶你去皇宮吧。”
肆豫景狂輕輕歎了一口氣。
已經抱起了落千嵐,運輕功向皇宮走去。
因為多次被肆豫景狂搞突然襲擊,所以,現在落千嵐已經能夠坦然麵對這種“突然襲擊”了。
緊緊的貼在肆豫景狂的胸膛裏,落千嵐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那平穩的心跳聲。
讓人安心的冷梅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在落千嵐的鼻息。
“好了。”
肆豫景狂輕輕將落千嵐放下來,兩個人此刻正在皇宮南門。
因為肆豫景狂是那個“無能的皇甫雲肆的”,自然不能招搖過市的運輕功從皇宮“飛”過去。
兩個人慢慢走到了禦書房,在門外就可以聽到裏麵的“忠言”。
無非就是“祈福”“求天”之類的。
肆豫景狂冷冷的勾唇一笑,這個皇甫烈泓,果真是昏庸的可以,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對這些鬼神之說,修仙之道如此癡迷。
虧得民間現在竟然還不知道當年那英明的皇上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肆豫景狂拉起落千嵐的手,旁若無人的就要進禦書房,一旁的侍衛見狀就要把肆豫景狂攔下來,手已經伸了出去,做出了一種“你敢過去就試試”的模樣。
而肆豫景狂卻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長臂輕輕一揮,那侍衛已經被甩了出去幾米遠。
乖乖的,這一向就跟個空氣似的,不受重視的肆王今天是怎麽了?竟然這麽橫。
一眾侍衛完全處於呆滯的狀態。
肆豫景狂直接把禦書房的門踹開,陽光撒在他的臉上,平淡無奇的麵容似乎這一刻變得有些與眾不同。
一眾大臣都被那一聲巨大無比的踹門聲嚇得呆住了。
當然,這些人裏麵不包括落岱宗以及皇甫清漓。
“禦書房重地,隨隨便便進來,成何體統!”
皇甫烈泓怒喝道。
看著眼前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兒子,心裏越來越厭惡。
因為,“皇甫雲肆”的生母不過就是當年他醉酒,一時臨幸的宮女罷了,後來他才把“皇甫雲肆”送出皇宮。
在他十歲才把他接回來。
不過,他的心裏對這中庸無能的兒子是越來越厭惡了。
“父皇,兒臣聽說瘟疫越來越嚴重,特意為父皇帶了解決瘟疫的高人。”
肆豫景狂恭敬的說道。
態度謙卑,哪裏有之前踹門的那股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