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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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就這麽被敲了一下,有些疼,還有些……癢…… “我……我沒有!”蘭粟羽別過頭,臉蛋紅撲撲的,身體有些綿軟地使不上力氣,她掙紮著從他懷裏逃脫出來,原本以為要費好大一番力氣,誰知道他竟然十分順從地放開了自己,連帶著在衣服裏的那隻
手也拿了出來。
他靠在門把上,微微喘息,也在平複自己的氣息。
蘭粟羽捂著胸口,神色複雜地看向男人俊美無雙的臉蛋,若是按照以前席墨殊的做法,他怎麽會輕易放開自己?
而現在,他忽然這麽吻自己,是不是因為心裏不安? “席墨殊……”蘭粟羽舔了舔自己的唇,有些亂,她握著小拳頭,看向席墨殊高大的身體,忽然伸手覆蓋上的他的眼睛,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在自己的手中慢慢變得僵硬,她一字一句地問道:“席墨殊,你
什麽時候去做手術?”
男人聽罷她的話,身體鬆了鬆,隨即拿下她的小手,麵無表情,“過幾天吧。”
這麽隨意的說法……
蘭粟羽歎氣,抽出自己的手,“我陪你一起吧。”
席墨殊卻陡然冷了臉色,“不必!”
蘭粟羽扯唇,臉色也沉了下來,“那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家。”
席墨殊臉色更冷,握著她的手腕一口回絕,“不行!”
蘭粟羽的手腕有些疼,卻沒有睜開,也沒有表現出分毫,她的聲音淡淡地,“你不放我走,又不讓我跟在你身邊,留我在這裏做什麽?”
席墨殊抿唇,薄唇緊地成了一條線,“就在這裏。”
蘭粟羽真是氣急反笑,她一把甩開席墨殊的手,“不讓我去醫院,那我就不會留在這裏,要麽放我回家,要麽我跟你去醫院,你自己選吧。”
席墨殊冷著臉色站了好久,直到蘭粟羽都要心軟投降了,他才用自己毫無焦距的眼睛緊緊扣住她的身影,讓她動彈不得。
“好,我們一起去醫院。”
席墨殊歎了一口氣,臉色恢複了平靜,還是麵無表情,卻讓蘭粟羽看到了一分懊惱。
蘭粟羽這才鬆了一口氣,柔和了聲音,“席墨殊,趕緊定下手術時間吧,眼睛越拖越不好。”
男人垂眸,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個‘嗯’字,停頓片刻,他才問,“你不是說穿了我的襯衫嗎?”
蘭粟羽臉色一紅,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袍,有些懊惱,“騙你的。”
席墨殊有些可惜的樣子,隨即又鬆了唇角,“是那件睡袍嗎?我放在櫃子裏的……”
蘭粟羽咬牙,“你是不是變態?居然把這件髒了的浴袍……放在衣櫃裏收著……你到底在想什麽?”
那天晚上,他實在是太禽獸,即使換了浴袍,還是被他逼著來了一回,那浴袍也被弄髒了,之後蘭粟羽將浴袍扔在了垃圾桶裏,簡直沒有眼睛看。沒有想到還能在他整齊的衣櫃裏看到。
席墨殊卻是柔和的臉部線條,牽著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聲音難得的柔軟,“嗯,留個紀念。”
紀念你個頭! 蘭粟羽卻是臉色爆紅,一把甩開他的手,怒吼一聲,“席墨殊,你就是個變態!”說罷,她匆忙跑上樓,去了隔壁房間,打開衣櫃,果然是滿滿衣櫃女裝,都是她的尺寸,春夏秋冬都有,裙裝和休閑裝
,包括睡意睡袍都準備地很妥當。
想起他當時說的,隻要訂婚以後她就要光明正大地住在這裏的話,蘭粟羽心口沉了沉,他是真心地做好了準備和自己訂婚,重生之後,事情總是向著自己無法預料的情況發展。
她沒有想過,自己回國之後見到的第一人卻是雙目失明的席墨殊,知道他是在槍戰中受傷失明,卻還執意冒險救她,得知蘭粟涵才是前世罪魁禍首的蘭粟羽頓時對席墨殊愧疚又心疼。
從前,她怨恨他,因為她對他的愛造成了她母親的死亡,因為最後他沒有看到她的悲劇,因為……很多她的不甘心,所以她怨恨他!
現在,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蘭粟涵的蓄謀已久,蘭粟羽將所有的仇恨心思轉移到了蘭粟涵身上,對席墨殊也就隻有遠離的心思。
可是,那是限於她不再欠他的情況下,現在她欠了他一雙眼睛,蘭粟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心安理得地離開。
下午的時候,蘭粟羽看著席墨殊打電話吩咐宋陽安排了手術這才安心,同時宋陽也過來送了一些文件,和席墨殊商量公司的事情。
“你們去書房談吧。”蘭粟羽說著,看著宋陽,“有需要的話再叫我。”
宋陽哪裏敢吩咐老板夫人,隻能笑著打哈哈,跟著席墨殊一起上樓,席墨殊臨走之前,還和蘭粟羽道:“傷還還沒好,不要亂跑。”
蘭粟羽翻了一個白眼,“跑什麽啊跑?我能用兩條腿離開這裏的話我早就跑了。”
聞言,席墨殊臉色一冷,轉身就要站著不動的意思,宋陽表示為難,蘭粟羽無奈,推著他上樓,“不走不走,我泡杯茶給你們,等會兒就上樓,你們先上去說事情吧。”
現在,或許是因為席墨殊受傷的原因,他變得有些孩子氣,很是難得的樣子,蘭粟羽的心境也不如剛剛開始那般排斥,漸漸地都能懟他了。
席墨殊不情不願地上樓,進了書房之後臉色又恢複了麵無表情,“什麽事?”
宋陽:“……”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不知道看到了老板這副私下裏的樣子,以後會不會被穿小鞋啊?
樓下,蘭粟羽正準備泡茶,結果門鈴就響了。
蘭粟羽皺眉,“誰啊?”這個時候,除了宋陽會過來,誰還會來,想到了眸中不太好的可能,蘭粟羽微微咬唇。
她跑過去開門,入目果然是一雍容華貴的夫人,她臉色一愣,“伯母……”
席母一看到她,頓時臉色十分難看,“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推開蘭粟羽往大廳裏看了幾眼,隨即拎著包包站在大廳裏,看著蘭粟羽的眼神十分不善,“墨殊呢?”
蘭粟羽沉靜了幾分,隨即冷靜下來,才道:“他在樓上和宋陽談事情,伯母,您想喝點什麽嗎?” 席母不耐煩地揮手,顯然是一副和她多說兩句都嫌棄多餘的樣子,“蘭粟羽,你趕緊離開這裏,別再靠近墨殊了,他這一次是福大命大,還有一條命留著,你已經毀了他一雙眼睛了,這一次回來,還想
幹什麽?”
蘭粟羽臉色微白,看著席母,“他的眼睛……” “不是你故意拋下重傷的墨殊自己逃跑了嗎?”席母不屑地冷哧一聲,“小涵都和我說了,你既然不願意和墨殊在一起,我們席家也不會強求,自然也高攀不起。不過,墨殊這孩子不懂事,又是個死心眼
,難免認死理,你現在待著這裏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吧?”
蘭粟羽無法辯駁,聽到蘭粟涵的名字,眸中閃過一抹冷光,不過對於席母的責怪,她欣然承受,“伯母,很抱歉!我……我會在這裏照顧他!”
看到她這麽強烈的反應,她就知道席墨殊的傷果然是上一次造成的,而且很嚴重。席墨殊這個人,驕傲地太過分了,所以才用這麽笨拙的方式來說服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嗎? 席母反應卻是很強烈,她衝到蘭粟羽麵前,驕傲矜持的氣質險些維持不住,“蘭粟羽,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墨殊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你以為這眼睛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我就說本來該好好地在醫院養著
,等待手術,結果一大早就不見人了,原來是為了回來見你!他這個寶貝你,誰都不告訴,就一個人悄悄回來,眼睛又看不見……這孩子……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她也紅了眼睛,顯然今天知道了席墨殊離開醫院之後很是著急,現在知道席墨殊離開醫院是為了回來找她,怕是更生氣,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了她身上吧!
蘭粟羽也沒有想到席墨殊竟然是從醫院裏跑出來的,她抿唇,垂眸,也有些不好麵對席母,心中的愧疚鋪天蓋地,“伯母,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席母怒吼一聲,險些失控,她指著門口,“你給我馬上就走。”
蘭粟羽握拳,站得定定的,“伯母,我會陪著他做手術,直到他眼睛好起來。”
席母冷笑一聲,“不需要,我告訴你,不需要。做手術?嗬,你以為做了手術就能馬上好嗎?你知不知道他……”
蘭粟羽心裏咯噔一聲,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卻聽樓上的門忽然被打開,隨之響起了席墨殊的聲音,“媽!”
席墨殊急急地走了幾步,“你怎麽來了?” 席母看著兒子往樓梯的方向走過來,嚇得臉色都變了,“墨殊,你別亂動。”說著,她也顧不上蘭粟羽了,直接跑上樓扶著席墨殊的胳膊,一步步往樓下帶,一邊還道:“你這孩子,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
心啊!在醫院待地好好地,你不讓我們去打擾,我也就不去,放著你一個人冷靜冷靜,結果你就這麽跑了,自己一個人回來該有多不方便,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情,你讓我怎麽活?” 說著,她眸中帶了淚,路過蘭粟羽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看向席墨殊,“你趕緊跟我回醫院去,我們跟醫生商量一下什麽時候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