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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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薑越第一次見到沈橝的時候是沈老先生日的那天, 當時的沈橝還不是沈家的當家人, 隻是沈老先生最看好的四孫兒。
    沈橝的父親沈橋是沈老先生的第三子, 是個整天都遊手好閑隻知花天酒地的沒用男人。沈橝是他和他的第三任妻子所生, 上麵還有異母的二個兄長一個姐姐。
    沈橋這人花心濫情,除了妻子生的兒女之外在外還有好幾個私生子, 每年都不老實的鬧出不少事, 可是因為家世外貌, 外邊的女人即使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還是願意往他的身邊湊,想從他身上取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而他向來也都是來者不拒,婚內出軌已經成了習慣,並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麽。
    可沈橝的母親受不了, 她愛沈橋愛的勝過她的生命, 她把沈橋看得很重,嫉妒憤恨等情緒一點點的把她逼到極端, 最後終於在沈橋過生日的那天爆發了,她殺了沈橋然後自殺了。
    之後當時年紀太小身體不好的沈橝就被沈老爺子抱走照顧, 在沈老爺子身邊學習長大, 因為極其聰慧而很被沈老爺子看好, 比兩個叔叔都得沈老爺子的喜歡,受盡寵愛與追捧與當時的薑越成為明顯的反差, 一個坐於雲端俯視下方,一個跪在泥地低著頭顱。
    薑越被沈家收養的那年他十四, 兩個兄長十五歲, 沈橝二十二歲。
    尚未能展翅的天真年紀, 本是該不知憂愁與凡苦,本是應該躲在父母羽翼之下抓緊學習與玩耍,卻因為家人的離去環境的複雜而變得陰鬱沉重。
    在薑越十四歲那年,薑家父母為了替沈家做好一件事,在大火之中化為了灰燼,隻留下了一份遺囑,把所有的財產留給薑恒和薑寧。
    說來嘲諷,薑越作為薑父的另一個孩子,卻完全沒有被去世的男人提起過,無論是財產還是關懷,他什麽都沒有得到。
    薑父離去時留下的書信帶著他不舍的思念,對著薑恒他們說著一些關懷,他提起了無數,甚至提起了多年前在一場大火中去世的另一個兒子,卻唯獨沒有提起過薑越。
    那時薑家正亂著,他們幾個年歲又小,不知商海沉淪的大人心計多少,更無法應對掌控著股份的近親,若是家裏人有心,總有逃不開的意外等著他們,到時候手中的東西就成了別人家的了,他們三個也會在“意外下”成為權利金錢的犧牲品。
    當時沈家老太爺的大哥不太老實,老太爺為了保證薑家的一切不會落入對方手中,也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就收養了父母皆因沈家慘死的薑家三兄弟,將他們接進了沈家,開始了他們寄人籬下新的生活。
    沈家的沈老太爺是個極為嚴肅的人,接走他們三人後對他們三個不算太上心,但也算還是不錯,他既然接了薑家的兄弟自然沒有給人下臉的愚蠢做法,隻不過本就是陌生的外人,態度也就是那麽回事。
    薑越他們心如明鏡,給自己的定位定的很好,老實聽話的壓低了很多的存在感。可在怎麽小心,在漫長的歲月中也避免不了偶爾出現的磕磕絆絆。
    “喂!過來。”年紀大概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穿著一件嘻哈風格的衣服,在端莊古典的沈家顯得是那麽另類。他同一群年紀相仿的男孩坐在花園中,朝放學回來的薑家三兄弟招了招手,口氣很是不好,態度太過輕視,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根本沒看得上薑家的三兄弟。
    薑寧脾氣本身就不好也就虎著臉沒有理他,薑恒倒是個能忍的,也就耐著性子問他:”有什麽事嗎?”
    沈老爺子大兒子家的沈賀痞氣一笑,抬起腳露出下麵的卷紙,”掉地上了。”他彎腰撿起來,把紙搓成一團扔了出去,之後抬著眉頭苦惱地說:”又飛走了,給我撿回來。”他剛才在沈老爺子那裏受了氣,又不能從他身上找回來,就鬱悶的坐在這裏,附近都是沈家旁支的孩子,也不能當著他們的麵失態,就賭這口氣直到看見薑家三兄弟,想著老頭子對他們客氣的態度,非要反著來拗一把勁。
    聽他這麽說薑寧瞪圓了眼睛像隻炸了毛的貓,他向來自尊心很強,斷不會接受這樣的要求,上趕著被人侮/辱。
    薑恒比薑寧聰明,他倒是沒說什麽,可到底也是年紀小,臉皮薄,再加上對麵坐著的還有幾個原來的好友,就拉不下來那個臉,在這些人麵前低頭哈腰的撿起沈賀的羞/辱。
    做不到的。就算想的清楚,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處境是什麽樣的,他也和薑寧一樣暫時彎不下去那個腰。
    薑越站在薑寧的背後,十四歲的他是個十分健氣的小少年,幹幹淨淨的看著憨厚傻氣,雖不如兩個兄長模樣精致,可憨的也挺討人喜歡。
    三兄弟中他年紀小,看事卻比兩個兄長看得開,也更懂得事情權衡的利弊。
    沈賀今日這麽一弄他們要是撿了就是不要麵子了,也沒有什麽地位和值得被人尊重的底氣,日後少不了被人輕視。可要是不撿得罪了沈賀,他在找不痛快更是麻煩,他們隻能受著,就像現在一樣。
    沈賀難為他們,他們也不能跟他吵鬧,也不會有人站在他們的立場幫他們說話。他們要是不懂事的去跟沈老太爺告沈賀的狀,沈老爺子找來沈賀,沈賀完全可以說就是讓他們幫著撿張紙,當時可能口氣衝了點但是並無惡意。這樣一說,誰親誰遠一比,沈老太爺能為了他們教訓沈賀嗎?多半還會惱他們。
    服軟才是最好的做法,薑恒和薑寧心裏清楚,但他們之前都是一直被嬌慣著的孩子,就算心裏再怎麽明白目前的處境,寄人籬下該是什麽態度還是沒辦法接受的太快。
    “能不能快點動手了,馬上就飯點了你們吃飯可以晚些,我家狗可不行。”沈賀不耐煩的補充了一句。
    他這麽說便是薑家兄弟現在連他的狗都不如,實在是過分。
    薑越抿了一下嘴唇,也不吭聲,人從薑寧身後走了出去,打算撿起來遞給他。反正他還小,臉麵什麽的也就不是那麽重要。
    薑恒見他出去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
    薑寧瞧見他往前走立刻將臉轉了過來,他雙拳握緊,麵上青一陣白一陣,反應極快的拉住了他,“用你多事啊!”他沒好氣的拽回薑越,口氣不好可動作輕柔。他將薑越推到薑恒的背後,咬著牙忍住羞/恥跑了出去給沈賀把紙撿起來,又抬著頭給他送了回去。
    他雖想要做出鎮定的表情,但奈何自尊心羞愧感逼得他抬不起頭,就像條狗一樣……薑寧捏著紙張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沈賀伸出指尖小心地捏起一角,十分嫌棄道:“嘖嘖嘖,多髒啊!你還真撿啊!我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哪知道你還真的這麽聽話,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說著將手中的紙又當著薑寧的麵扔了出去,居高臨下的點了一下頭,“你們可以回去了。”說完,身旁響起了一陣嘲笑聲。
    薑寧幾時被這麽羞/辱過,他臉色一白,雙眼變得通紅,緊捏的拳頭似乎隨時可能揮舞向對方那張欠揍的臉上。
    “哥。”
    他的衣角被人拽了拽。
    “哥。”
    對方叫著他,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對周圍的嘲笑全然不知。
    薑寧回過神,薑越站在他背後朝他慢慢張開雙臂,“我果然最喜歡哥了。”他笑了笑,爽朗的笑聲衝散了對麵的嘲諷聲。
    薑寧緩了緩,讓自己強行不再去關注那群人,他拉著長臉,一如平常一樣嫌棄地說:“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你簡直麻煩死了,別湊過來。”
    薑越歪著頭,也不管他的冷臉,還是笑嘻嘻地說:“來來。”
    “幹嘛!”
    “你背背我。”薑越伸著手,對麵的笑聲小了,可能是想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你是沒腿啊,還是不會走啊!”薑寧翻了個白眼,話是這麽說的,身體卻很老實的彎了下來。
    薑越見狀立刻趴了上去,薑寧將他的雙腿抱好,白淨的小臉累得通紅。
    “好端端的非要我背你幹屁!你覺得你很輕啊!”他嘴上罵罵咧咧的,動作半點也不含糊。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們走吧!”薑越說完伸出手將雙手放在他的耳朵上,把他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的。
    薑寧一愣,其實這樣那些異樣的聲音還是能聽到,他知道,薑越也知道。
    “不好聽的雜音我幫你捂住。”薑越將頭貼到他的脖子上,把手掀開一條小縫,輕輕地說:“安靜嗎?”
    薑寧沒有說什麽,身體僵硬了五秒,然後背著他慢慢地走了起來,身後的薑恒也跟了上來。
    薑越知道薑寧心裏不好受,他向來是驕傲的孩子,受到這樣的侮辱從不出生起這還是第一次。他捂著薑寧的耳朵,在離開了那群人之後鬆開了捂住左耳的那隻手,環抱著薑寧的脖子,小聲道:“今天風大,吹起來的聲音吵得人心煩意亂的,你愛聽嗎?”
    薑寧沒有說話,他勉強維持的驕傲鎮定在離開那群人的時候瞬間崩塌了。
    “我猜你是不愛聽的,那就不要聽了,和剛才的那些話一起不聽了,明天的時候風停了,事情也就過去了。”薑越用頭蹭了蹭薑寧的脖子,語氣輕柔:“那些無聊的話、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不要去聽,也不要放在心裏,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垃圾話,他們說完也就忘了,我們想著也就為難自己了。”
    “那樣不好的哥。”他叫了一聲:“不要覺得羞/恥,沒什麽可羞/恥的,該感到羞/恥的人該是那些將欺負貶低他人當做榮幸的人。今日的事情在你的生命裏隻是個不算重要的插曲。也不要記住他們的舉動,那麽做的人注定是失敗者。隻有失敗的人才喜歡欺負現在比自己弱勢的人,尋找著他們內心中可笑的虛榮心滿足感。”
    “他們不知,在他們做出這樣舉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上不得台麵的小醜了。驕傲的成功者隻會把目光往上看去,沒有低頭數著自己腳下人的時間,也沒有那份可笑的滿足感。成功者隻會數著自己上方還有多少人,伸出的手也是朝上而不是往下。”
    “無能者往往都是欺/淩者,不要把這樣的人放在心上,也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哥,你要記得時間還長,長的你可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想著,是糾結著今日他人帶給你的難受屈/辱,還是在他日讓別人畏懼的抬不起頭才是你該做的、該想的。”
    他摸著薑寧的頭,一邊安撫著寧可自己受/辱/也不讓他受/辱/的別扭少年,一邊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幹淨明亮的看向前方,看著沈家的大宅,看著遠處的花,看著站在門口那邊同樣看著他們的男人,朝對方笑了笑,落落大方的朝著對方問了個好。
    “下午好先生。”
    薑寧不動聲色地握起一旁的叉子。
    沈橝是那種淡然內斂到極致的人,就算生氣不高興麵上也不顯露,但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在場的人也就沒有人不知道了。
    別的不說單說那碰撞的聲音就是最明顯的表達。
    他不應該惹沈橝不高興的。
    所有人腦海中同時想著這句話,帶著幾分埋怨和不安,他們緊張的繃緊了神經,等著主位上沈橝的反應。
    沈橝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帶著幾分孤獨的美感,蒼白的臉上依舊是之前那個表情,他動了動纖細修長的手指,將湯匙抬高。“不想說就算了。”他喝了一口湯微微皺起眉,“鹹了。”說罷將湯匙啪的一聲扔回碗中,惹得一旁站著的吳毅看了薑越兩眼。
    沈橝口味清淡,廚房裏根本不會做什麽太鹹的東西。吳毅抿了抿唇,隻希望薑越能趕緊補救一下,因他的疏遠與沉默現讓沈橝不高興了,而沈橝不滿意不高興就意味著很多人都不能安生。
    在以冷色調為主的餐廳裏,他們的臉色宛如即將被審判的囚徒,灰白的充滿了沉重,陰暗的向薑越傳遞著信息。
    沈橝可能知道因為他氣氛變得沉重,也可能知道他們緊張的原因,但他並不在意,也不會特意為了消除別人的憂慮開口安撫。他在眾人的不安中無視著他們的情緒,隻是看著薑越對著薑越說:“你不喜歡他可以不用他教,你不喜歡誰我都可以換掉,你想任性我隨著你,我說過我可以寵著你,寵你到什麽時候都行。可你要知道你不小了,你也不能像個孩子一樣經常逃避社會,恐懼著外邊的一切選擇躲在家中。”
    “我可以接受你對我使小性子,我也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變成一個越來越自閉的廢人。你聽著薑越,我再說一次,你需要學習,也需要知識。我給你兩條路,一、你自己去上學;二、我繼續給你找家教。自己想好來找我說,明白了嗎?”
    沈橝說完這番話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薑越在這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了督促,他們似乎在無聲的告訴著薑越趕緊回答,不要用沉默來對待沈橝,不要讓這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糟糕。
    這樣的情況讓薑越服從的點了點頭,沈橝見他乖巧的同意這才重新拿起筷子,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薑越被這個插曲鬧的更加吃不下去了,估計其他人也是。他煩躁的打算放下筷子回房,想要好好跟係統談談,看看能不能弄到更加詳細的信息。
    “我吃……”
    “吃飽了?”沈橝打斷了他的話,他往後一靠,目光平靜卻帶著強勢的壓迫感。他似乎一直注意著薑越,所以每一次薑越剛有些動靜他都會看見。
    “你的胃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他點了點麵前的碗,“不是一直很喜歡吃海鮮羹嗎?吃完了再回去。”
    係統從頭聽到尾,受不了的說了一句【這人是老媽子嗎?怎麽什麽都管?】
    薑越沒有理他,他想了一下剛才飯桌上其他人的臉色,和沈橝說話做事時的氣氛,在誰也不敢在他說話時發出聲音與很緊張的表現中可以看出沈橝在這個家中的絕對地位,和他們算不得自主的生活環境,還有……
    他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這個沈橝決不如他表麵那般淡雅的像是不理俗事的人,反而可能手段比較厲害,很有威懾性,甚至可以說……沈橝很嚇人?
    薑越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地拿起湯匙,聽從著沈橝的話,在沈橝的注視下將麵前的東西吃了個幹幹淨淨,這才被人允許回了房間。他一進了門便對著係統說: “我想要……”更完整的資料。
    【沒有。】係統打斷了他的話幹脆的回答他。
    “沒有?我之前就一直想問來著,資料如此簡潔,除了人物個性和關係沒有過多的介紹,這很容易讓我因為不清楚而出錯,加深別人的懷疑和自身任務的難度。這,難道也是一種考驗的一種?”
    【不是,你想多了,資料簡單或是詳細的內容都是可以選擇的,你的人物資料也可以給你更加詳細的,甚至可以腦內傳送,可這樣詳細資料是需要你用‘加分點’兌換的。而你這個攻略之旅中,你唯一能得到加分點的方法就是任務完成結束進入下一個世界。每個世界完成任務後,係統都會獎勵給你一百點,隻送給你用來買資料。而這個世界是你的第一個世界,你沒有積分,所以資料隻是最基礎的簡介。】
    【在第一個世界中,你能知道原主過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出被攻略者,在找到之後係統將會把原主的全部信息交給你,當做獎勵。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抱著老實等著被攻略者出現的這個想法,這個家庭環境複雜,我勸你你最好先了解自己的過去與現狀,否則——你很容易死。無關是不是被人懷疑,哪怕你將薑越演的十分好,沒有任何崩壞的舉動,這個家裏都有著不安定的因素存在著。你不知道的危險在暗處悄悄的鎖定著你,等待著出手的時機,而你對周圍的情況一無所知也無法防備,處境十分被動。】係統含有深意的對著他說到,話中很明顯的指出他現在根本不能算作安全的環境。
    薑越將他的話翻來覆去的讀了幾遍,心中有了大概,他故作輕鬆地摸了摸下巴,依舊吊兒郎當地說:“你這是怕我不明白現狀,怕我因此出事在給我提示嗎?”
    【沒錯,傻蛋,鑒於你是新手友情提示一次。】
    “之後還會有提示嗎?”薑越一臉期待的蹬鼻子上臉,語氣討好道:“看在我們曾經在一張床上躺過的份上,給我開點交易後的後門好嗎?”
    係統聽他這麽說冷笑一聲【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麽要提示你了。】
    “好吧!算我多嘴,你當我沒說過。”他撇了撇嘴,老實的不在多做糾纏。
    玩鬧的話需要明白點到為止,吵鬧的要求隻會讓人反感。
    薑越從係統這裏知道了資料的問題也就不去指望那弄不到的信息。相比這些不可能弄到的資料,他更願意多費心於現在他擁有的,和能夠利用的上的。
    比如說,他的金手指。
    薑越打開信息欄,點開了金手指的信箱看看裏麵的內容和使用方式。
    ……門縫裏的眼。
    【門縫裏的眼使用方法如下:
    在已發生的事件中,可在深夜選擇劇情回看,宿主可透過門縫中觀看案發過往,時長十五分鍾,無聲音,使用次數5次。】
    這個技能……薑越深褐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悅。係統這次還真沒有騙他,這個技能確實是對於現在他身處的這個世界來說很有用的。在這個世界中被攻略者是個殺人犯,而他的技能正好是案件回看,這樣的金手指似乎可以讓他很簡單的就能找到被攻略者。
    薑越笑了笑覺得一下子難度少了不少。他將頁麵關掉,長出了一口氣,稍覺的現在有了些底氣。
    係統注意到他看到金手指之後的表情輕鬆了許多,在心裏覺得不太好。他沉默的看著薑越關掉了信息欄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大手摸過房間裏的健身器材,動作輕柔,眼中出現了少有的嚴肅認真。
    他就像是在透過這些物品來尋找著之前的“薑越”留下來的痕跡和過去,努力的想要看到原主的喜好和日常。
    而原來的“薑越”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又是什麽樣的人?
    係統回憶著那些資料,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原來的原主,絕對不是薑越通過日常物品和他人口中能夠清楚的人。
    薑越走著走著來到有著書本位置的地方停下,他伸出手仔細在這裏翻找著,想要看看有沒有過去的原主留下來的日記,或者其他的東西。
    【你在找什麽?】
    “我看看有沒有原主之前留下來的日記之類的東西。”
    【日記?想通過日記之類的獲得一些信息?想法是挺好的,但像你這種變態我覺得你壓根就不會寫日記。從小到大你寫過日記嗎?小垃圾?】
    薑越聞言並沒有理他,他跟係統太熟了,這種損人玩鬧的話他們平時都沒少說,所以剛聽到係統說他變態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以為係統是在打趣他,也就沒往心裏去。
    係統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提示也就不再說話了。有些話他不能在說了,說得多了,說得清楚了,那麽就是明顯的幫助了。而他不應該幫助薑越,來到這裏之後無論好壞都該由薑越自己承擔。一日內兩次的暗示已經是他最大的幫助了,能不能注意到體會到就是薑越自己的問題了。他不會在多嘴也不能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