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三個世界/看不見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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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 我們剛才的故事講到哪裏了?”
氣球在天空中飛著,放著歡快音樂一直在旋轉的木馬上一個人都沒有,孤單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細長的手指在眼前晃動, 甜膩沙啞的嗓音拉長了音調, 詭異的說出他想講的故事, 不過講得是一點也不好聽,聽著隻會讓人覺得是種折/磨。
“對對對,我們說到除了這個世界外的其它世界了!”
雙手用力一拍, 聲音的主人愉快地說:“孤陋寡聞的小孩, 其實在你所知的世界外還有著很多的世界的存在,而它們之所以存在都是因為多衡主世界中的一棵樹。萬物起源的生命之樹。”
粉紅色的棉花糖在視野中一閃而過。
“在最起初時,宇宙中隻有一個世界, 那就是多衡主世界, 在主世界中有一棵很特別很特別的生命樹,也是所有世界的起源。在那棵樹上有很多果子,那些都是樹的孩子, 她管這些孩子叫做界者, 界者也管理著其它的世界, 維持所有世界的正常運轉。而在主世界中, 每當界者出生,枝頭結出果子的時候,都會有一顆星球隨著果子的出世而出現, 被生命樹的白枝連接在一起, 每一個世界都存在著關聯。就這樣, 樹上的人越多,主世界外的世界也就越多……而你,你的家鄉的界者是一個叫做若葉的男人。”
蒼白的手指順著黑色的皮膚調皮的滑動著,“他是你們倒黴的起源。這個叫做若葉的管理者可不是一個好界者,這個星球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聲音的主人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痛苦的聲音從遊樂園中傳出來,詭異的聲音在問:“他就在你的對麵,你想不想殺了他?”
氣球在空中越飛越高,旋轉木馬走了一圈停了下來,手中的棉花糖變成了仙女棒,進/了身/下的樂園中,聲音的主人看著這一幕呻/吟一聲:“可你殺不了他。”
“要問為什麽?”
粉色的頭微微歪過,將視野拉開,小小的遊樂園內是晴空萬裏豔陽高照,但遊樂園外卻是一片焦土與黑夜,處處都是令人不安的恐懼。
遊樂園的鐵欄將黑夜與白日隔開,將陰暗與明亮分割的很清楚,使這裏變成兩個世界。一個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生靈,一個明亮安逸,裏麵有著幾個人各自坐在一個角落。
在遊樂園的正中央有著一張大床,周圍是許多印著小動物的氣球與棉花糖,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天真的童趣,除了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他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那是個身材高大寬肩窄腰的黑皮膚男人,他有著尖尖的耳朵,牛的尾巴,半長的黑色卷發和金色的眼眸,一臉凶狠的破壞了此刻的氣氛,而他現在的狀態更加毀了周圍的純真感。
黑皮膚的男人此刻正光/著身/體躺在床上,他抖動著,很容易的吃下了粉紅色的仙女棒,白與黑皮膚在一起的畫麵感很刺激他人的眼球,讓他看上去少了幾分的凶惡,多了幾分的脆弱。而在他的身上坐著個隻解/開前方褲/帶的男人,他有著一頭粉紅色的頭發,蒼白的臉上畫著小醜妝,黑色的眼影大麵積的打在了下眼皮上,紅豔的嘴唇在唇縫處有些微微發黑,像是從內腐爛的蘋果一樣,勉強的保持住一半的美好色彩。他的眼神瘋狂,表情變化很大,神經兮兮的模樣讓人看到他都會覺得不安。
這是個任誰看都會覺得不舒服感到害怕的男人,他一點也不掩飾他的瘋狂,高調的提示著周圍他的異常,清楚的告訴所有人他的危險,亮起了生人勿靠近的警告牌,就算長得俊美讓人驚豔,也讓他人生不出接近的想法。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上麵沾滿了血,也不隻是誰的,隻是情緒不錯的坐在黑皮膚男人的身上,手上的動作凶狠,聲音卻是詭異的甜膩,“為什麽不能呢?”他搖著頭,怪笑著說:“因為若葉是我的孩子。爸爸怎麽能讓自己的兒子被殺呢~你說是不是?我的柯哲小朋友。”他一邊說一邊拉起柯哲的頭發,貼在他耳邊問:“那我是誰呢?”
黑皮膚名叫柯哲的男人彎起腰,似乎因為他手上快速的動作感到很痛苦,而他看到柯哲這樣的表現愉快的露出了更燦爛的笑容。
“你……”柯哲喘/息著,掙紮著爬起來,凶狠地瞪著他,毫不猶豫地抬起了手,“誰管你他媽是誰!”他一拳頭打在了粉頭發的男人的身上,接著又踹了他一腳,口氣不善道:“愛上上,不上滾!廢話一堆。還有!大垃圾,這個你昨天也講過,而我要聽的是故事,不是聽這種無聊的重複介紹,沒有開頭與結尾,你給我講個j.b啊!”
粉頭發的男人被他打了也不生氣,隻是捂住臉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比剛才還要起興了,反應也很明顯。
他抓著男人的頭發,用舌/頭/舔/了一口對方的臉,接著咬了一下。
柯哲悶哼一聲,拿出仙女棒往地上一扔,用腿/夾著粉頭發男人的腰,暗示/性/極強的往下一壓。粉頭發的男人壞笑一聲,順著他的意思與他貼在了一起,讓男人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溫度。
床上開始傳來一些動靜,他們無視著周圍的人糾/纏在一起,絲毫不介意身邊的幾雙眼睛。
坐在對麵的一位男人看著他們,不屑地說:“若葉先生,你看看虛環伺大人的樣子,他現在哪裏有一點傳說中的影子,什麽從淵北七路中掙脫跑出來的守淵人,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放/蕩的瘋子。”他對著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外貌精致秀美的男人說:“這樣的人帶領著我們,我們很難安心。”他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依舊是不敢相信:“就他這樣怎麽可能是害森門外的維序者全軍覆沒的人?”
“唉~!”聽到這話粉頭發的男人——虛環伺回過頭,“話怎麽能這麽說?”他對著這個新來的小朋友感到不滿,“我好歹也是活傳說你倒是尊重一下啊,你個小孩。”他說完整這句轉過頭,撫摸了一下那被他抓紅的頭發,囔囔道:“再說也沒有全軍覆沒啊,不是有一個還活著嗎?”他眯起眼睛,腦海中出現那雙犀利的眼眸,讓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受過重傷的心髒,陰險的想著也多虧了活下來的那個,才讓他的兄弟不能專心對付他,甚至不去來找他,給了他休息的時間。
他想到這裏嗬嗬一笑,親了一下柯哲,“緊點寶貝。”
對方紅著臉頰,滿身是汗的朝他比了一個中指。虛環伺一口吞下他的手指,低低的笑了兩聲。
之前說話的人對他翻了個白眼,隨後注視著這場“運動”,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很會扭,這個蠻族的身材很不錯,就是臉一般般。”那人盯著他們鏈接交流的位置,說出的話變了味道。
柯哲聽到他這麽說抱著虛環伺的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雙眼睛在虛環伺看不到的時候,清醒的宛如沒有經曆過什麽不平的起伏,冷漠的像是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是他在遭遇。
這人不這麽說的時候虛環伺隻顧玩樂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就算知道他們在這他也毫不避諱的與柯哲在一起玩。可他們這麽說後虛環伺眯起了眼睛,伸手一邊用力地按住了柯哲的頭,直起了身體停下動作,俊美的五官上的表情更加危險,眼中的瘋狂如同黑夜中火把,正燃燒著強烈的穀欠望。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也開始收斂,可惜,晚了。在這裏出現的人到底是年輕,不知道虛環伺的可怕。也不懂得在主世界中界者有很多,但是最早出生,守著母樹根須所在的卻隻有七個。
淵北七路的主人們不是他這種普通界者能夠挑釁的存在。隻是他們不懂,更沒見過虛環伺之前攻擊主世界時候的姿態,就不曉得他的厲害,隨意的開口說話。
虛環伺扭動脖子,仰起頭,用眼睛斜著看對方,陰冷道:“現在的小孩都很沒有教養啊!”他的五指展開,在合攏的時候那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虛環伺捏住對方的頭,輕輕一用力鮮血便噴/濺了他一臉,他將手中沒有了氣的人變回了原來的果實狀態,小小的紅果在手中放光,像是美麗璀璨的寶石,他著迷的看了兩眼,接著一口扔到嘴裏,嚼了兩下抱怨著:“這些小孩都沒有以前那些那麽好吃了,又是由人的身體轉生出來的?”
椅子上的若葉在他這麽說後,懶洋洋地回了一句:“嗯,在澤元手中搶的人都是由人身養育的。”
虛環伺並不感興趣的閉上眼睛,拉過柯哲繼續剛才的事情,動作不平,聲音卻很冷靜,“這點倒是跟你一樣,今日來找我有事嗎?”
若葉聽他這麽說才來了點精神,他朝床邊走了過去,在五米外站住不在靠近,“我是來請求父親您的幫助的。”
聽他這麽說虛環伺停下了動作,他拍了一下柯哲的臉,裝模作樣的對著柯哲說:“柯哲你聽聽,他又來提請求了,他上次這麽說的時候是利用我進攻別人家,自己好去偷東西,最後害得我受了重傷,自己也被人捅了三刀躺下來。”他搖著頭,唉聲歎氣的指責著,“最可憐的是東西沒偷出來不說,還扛了一口甩不掉的鍋,真看得愁人。你說說,我鬥不過虛元鏡也就算了,怎麽我的兒子也鬥不過虛元鏡□□出來的人?老子躲大的,兒子被小的算計,我們這一家子還真可憐啊……嘖嘖嘖。”
柯哲翻了個白眼,“你廢話怎麽這麽多?你兒子問你幫不幫,你給他個痛快話不就是了。”
“是是是,你說的對。”虛環伺被柯哲這麽說也不生氣,隻是對若葉說:“說說吧,你這次要我做什麽?”
若葉抬起頭,對著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眸微微張開嘴巴……
……
薑越跟著艾希爾來到了離西郊很遠的小鎮中,這裏比起西郊要熱鬧得多。艾希爾說的確實不錯,這裏很繁華,食物與水源也有保障。他跟著艾希爾,沒有去問這個新家是怎麽得到的,也是在心裏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也不再去問了,隻是默默的跟在艾希爾的身後去看看新家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走了半天,艾希爾才在一塊空地前停下了腳步,伸出手往前一指。
“看。”
看什麽?
薑越四處看了一眼,這附近的風景很好,不過再好也掩蓋不了這裏沒用房子的事實。
“不是。”他舔了一下嘴唇,“家在哪???”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來的地方不對。房子呢?房子怎麽不見了???
艾希爾放下背包,悠閑的走到圍欄旁,對著正方形的圍欄中大片的空地,說:“你走得急,回來的也快,導致我還沒來得及蓋。”
聞言薑越閉上了眼睛,手中的水果盒再次掉在了地上,他克製著想要咆哮的衝動,與撿起水果扔他一臉的暴躁,努力的做到冷靜又不失禮貌的質問對方:“看目前這個進展,沒個一個月的蓋不完吧。”
艾希爾看了他一眼,從容道:“這你就說錯了,我們兩個蓋房子,一個月怎麽能蓋完?”
薑越忍住不發脾氣,“你老實跟我說,你找我回來是不是就是想要我陪著你蓋房子?”
艾希爾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會這麽覺得?我怎可能指望你,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相處這麽久除了吃飯你有做成功過什麽其他的事情嗎?”艾希爾說完這句上下看了薑越一眼補充道:“還有長肉。”
薑越抿住嘴唇,擠出了個笑臉,“你對我起早趟黑補出來的肌肉有什麽意見嗎?”
艾希爾回答很快,“它要是肌肉我也就沒有意見了。”
薑越聞言很難受的轉了一圈,用他浮誇的演技叫著:“車呢?我想走了。”
艾希爾拉住他,“別鬧了,要走也蓋完房子再走。”
薑越:“……”
艾希爾說是要蓋房子,薑越以為對方這麽堅定一定是會蓋房子的,他想他也不能落後,看起來像真的什麽也不會一樣,就裝模作樣的拿起一塊木板,準備先下手。
艾希爾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在幹什麽?”
薑越抱著木板深仇大恨的使勁敲了一下地麵,站在中央不知道木頭應該先放在哪裏,口氣急躁地說:“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蓋房子。”
艾希爾聞言走了過去,“房子不是這麽蓋的。”他拿起薑越手中的木板,薑越重新在地上撿起來一塊,像個剛學步的孩童,緊緊地跟在母親的身後,好奇的觀察著艾希爾接下來的動作。
時間在忙碌中一點點過去。
三十五分鍾後他們放棄了自己動手蓋自己住的房子的願望。
薑越和艾希爾並排站在一起,兩個人都神情嚴肅的看著對麵,艾希爾手中拿著一塊木頭杵在地上,薑越拖著一塊木頭沉默的注視著前方空地上的五塊木板與周圍的土坑,眼前的這一幕就好比十二寸的蛋糕上插著五根細蠟燭,看起來特別的……可憐。這也是他們努力了很久的成果。
然而一陣風吹過,“啪啪”兩聲,努力的成果隻剩下三塊木板。
“……”薑越扔開手中的木板,拍了一下艾希爾的肩膀,“回西郊吧,現在想想西郊也挺好的,至少房子還有個頂,不至於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