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再見郎嘯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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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再見郎嘯坤

    站在馬友傑的門口,蕭朗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剛剛準備好見到這小子的說辭,可還沒等到馬友傑開口,那玻璃門卻突然間被人打開。

    接著馬友傑一臉警惕地看向四周,見隻有蕭朗一人,稍稍蹙了蹙眉頭,小聲說道:“朗哥,快進來。”

    蕭朗微微一愣,馬友傑什麽修為,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的到來,馬友傑光是坐在辦公室裏絕對不可能知道!但是現在看馬友傑那樣子,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已經來了,這可是讓他好一陣錯愕。

    但是見馬友傑的態度還是比較尊重的,所以也就放開心,點了點頭,笑著跟隨者馬友傑一同走進了屋子。

    秦玲燕的這間辦公室,當初在設立之初,就有一個專門的套間,在這個套間裏,也曾經有過不少蕭朗和秦玲燕甚至還有香穗子一同的回憶。

    不過此刻看到馬友傑帶著自己徑直走向那套間,蕭朗心裏多少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但他還是忍住了,跟著馬友傑一同推開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蕭朗突然間愣在了那裏,隻見床上躺著一個極為熟悉的男子,滿頭的黑發上飄帶這一縷白發,與此同時,他那一身黑色的道袍,以及下巴上那一小撮胡須,正中央的位置,還帶著一縷白色,如此熟悉而又打扮特殊的人,除了郎嘯坤,還能有誰?

    但是此刻看過去,郎嘯坤的一身修為如何且不談,光是看到他那滿是傷痕的胸口,以及臉上極為明顯的一條劍傷,甚至蕭朗的腳邊,還有一套滿是鮮血的道袍,這一幕,看得蕭朗渾身一顫,差點就要飛撲過去。

    床邊,一個老人正在忙碌著為這個睜開眼睛的老人療傷,那老人正是苗回!

    其實馬友傑也並不知道蕭朗在東港市,不僅馬友傑不知道,就連苗回本人也是一樣不知道。

    所以在一天前,當郎嘯坤渾身是傷地落在海濱別墅旁的沙灘上,當馬友傑一如既往地在那裏修煉的時候,也就救下了這個和自己有著莫大淵源的老人。

    當時郎嘯坤還處於昏迷狀態,但是聽到郎嘯坤喚了一句蕭朗之後,馬友傑當下神秘地將郎嘯坤運到了玲雅服裝城,與此同時也將蕭朗醫術上的徒弟苗回給找了過來。

    萬幸的是,郎嘯坤所受的隻是身體上的創傷,刀傷劍傷,挫傷了他的筋骨,以至於段時間裏無法動彈,但是此刻郎嘯坤卻是異常的清醒,尤其是看到蕭朗走進來的時候,雙眼一亮,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

    蕭朗笑著點了點頭,緩步走到郎嘯坤的床前,一隻手輕輕地握住郎嘯坤的肩膀,歎道:“師伯!”

    好孩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此次……”說到這裏,郎嘯坤咳了一聲,吐出一口髒血的同時,不斷地深吸著空氣,似乎呼吸非常困難的樣子。

    蕭朗一臉狐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苗回,而苗回連忙放下手中的銀針,笑著說道:“師祖的因為肋骨刺穿了肺葉,但我已經及時控製,後麵需要靜養,此刻說這麽多,多半是傷了肺!”

    如此,師伯多休息便是,我這裏還有一些丹藥,你服下好好調理!”蕭朗點頭,隨後從自己的須彌戒中掏出了一些丹藥遞給了苗回。

    苗回拿著丹藥走到一旁,接著便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倒是郎嘯坤,就在蕭朗滿懷著悲傷起身準備離開之際,他猛地伸出雙手,一把握著蕭朗的胳膊,而後咬著牙強忍著肺部的不適,沉聲吼道:“山河宗大難,張嘯天有可能已經隕落!無數外門弟子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朗兒!你……”

    說到這裏,也許肺部劇烈的疼痛讓郎嘯坤突然眼睛一黑昏死過去,而站在一旁的蕭朗,就如同突然間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趾,渾身的冰冷使得他的動作都變得有些僵硬了。

    好一會兒,蕭朗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壓得他的氣都有些喘不過來了!

    一切都來的太早了一點,雖然早已經猜到了昆侖諸派的或許早晚會對山河宗動手,但是他卻從未想過是現在。

    在他的心裏,也許是百年後,又或者是未來的幾十年,但是如今山河宗不過占據了紫霞鎮的冰山一角,卻已經成為了昆侖諸派無法忍受的存在,唯一的可能,就隻會是在自己的身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讓蕭朗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他慢慢地推開房門走到辦公室一側的桌子上,斜眼看了一眼馬友傑,而後輕聲問道:“有酒嗎?”

    有的!我這就去給您拿!”馬友傑連忙點了點頭,接著走到了一旁的酒櫃。

    接過馬友傑遞來的烈酒,蕭朗苦笑地看了一眼馬友傑,笑著歎道:“兩年前,你還是一個在公路上趕路的赤腳漢,現在也開始學著喝這些洋玩意兒!”

    服裝城有這樣的需要,有些合作方喜歡的東西我都不懂,剛開始的秦總帶著我也沒少出笑話,所以我也開始學了一些!讓您見笑了!”馬友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隨後站在蕭朗的對麵。

    坐吧!馬友傑,我們也算是至交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到我!”蕭朗指了指沙發笑著問道。

    馬友傑聞言,頓時虎軀一震,激動地站在蕭朗的麵前,一臉嚴肅地回道:“我們兄弟十二人,性命都是您給的!所以隻要您開口,別說是去辦事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願意給您!”

    好!我要你幫我去找七個人!”蕭朗點了點頭,笑著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而後雙眼露出了一絲濃鬱的冰冷和殺氣。

    而就在同一時間,當蕭朗下定了主意要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的時候,遠在華夏北方的一個極寒之地上,一個冰凍洞,經曆了三天兩夜的戰鬥,賈毅氣喘籲籲地站在一個黑色的圓球旁邊,望著那黑色的圓球,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稍顯激動地笑道:“總算是抓到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