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神秘轉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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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3年高考5年逃命 !
    服務器癱瘓了  葉策嘩嘩地翻閱書冊, 內心狂汗:這真不是粉絲yy的同人小說嗎?
    “啊——”
    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道尖利的叫聲, 隨後是哭天搶地的嚎啕聲。
    “小姐——”
    葉策立刻將小說塞好, 背上書包往外跑。循聲來到水池邊,擠開圍觀的人群, 鑽了進去, 看見侯小姐雙目緊閉,全身浮腫躺在地上。貼身丫鬟小姚跪在旁邊哭哭啼啼。
    葉策:“怎麽回事?”
    小姚哭著說:“小姐昨天說要散心, 叫我自去睡,不要跟著她。今天我去找她,敲門半晌沒人應。我開門進去也不見她。匆匆出來找, 路過水池, 就看見她漂在水麵上!”
    “大哥和媽媽呢?”
    “一大早林家潑皮又來鬧。公子去衙門了!夫人還在睡,管家叫人去請了!”
    葉策:“先收殮吧。”
    等侯小姐裝入棺材, 侯夫人才姍姍來遲。她不住地用手帕擦眼淚, “我可憐的女兒, 為什麽看不開殉情呢?是林小子沒福氣娶你呐!我的女兒喲——”
    “……”
    一般人不都是往落水方麵想麽。她怎麽一來就說是殉情。再者——葉策看了一眼棺材裏的人,侯小姐穿了一身簡單的睡衣,身上沒戴任何首飾。
    葉策:“女人如果殉情, 一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大姐穿的這麽隨意,恐怕不是自殺。”
    侯夫人一頓, 改口哭道:“那就是失足了……哎呦, 我可憐的女兒啊——”
    葉策冷靜地說:“夜裏每晚都有人巡邏。大姐落水時應該會呼救, 怎麽沒人聽見?”
    侯夫人放下手帕, 眼睛一瞪,尖聲罵道:“你到底想怎樣?你姐死了,你一點也不難過,反而咄咄逼人!你吃錯什麽藥,安得什麽心?!來人,把二小姐給我關到房裏去!”
    “免了!我自己走。”
    他目無尊長的,又把侯夫人氣得半死。
    葉策回房後,仔細回憶線索。侯小姐身穿睡衣,從水裏打撈上來。沒人聽見她的呼救,乍一眼看去,似乎是殉情。然而若真的殉情,豈會打扮得這麽潦草?
    別說女人,就連男人天性都是愛美的。殉情之人準備去黃泉見愛人,絕不會如此馬虎,必是盛裝出席。
    如果是散步失足落水,也說不過去。侯府人多嘴雜,侯小姐是大家閨秀,斷然不會衣冠不整地走來走去。
    這很像是侯小姐散步回來,準備睡下時,臨時被人叫起來出去,打暈後丟水裏。而這個叫她的人,一定頗具威嚴。畢竟能把千金小姐叫起床的,也就那麽幾個。
    倘若真是蓄意謀殺,那麽凶手一定非常熟悉侯府下人在夜間的巡視規律。
    但是,殺人動機是什麽呢?
    這時候,門口經過兩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小聲地說閑話。
    “舅老爺怎麽會來?”
    “好像是二公子請來的。夫人正在告狀,說大公子害死妹夫,又逼死妹妹。欺負她這個後娘。”
    “這不是盲人聊天——說瞎話嗎!大公子對她多好呀,要什麽給什麽,不是親娘,勝似親娘。”
    “主人的事,哪裏輪的上我們插嘴。”
    兩人忽然噤若寒蟬,閉嘴走遠了。
    葉策頓時心裏雪亮了。他差不多摸清侯家人性格,琢磨著該去會會林家人。抬起腿,一腳將門鎖踹飛,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下人見他這般怪力,瞪圓眼睛不敢相信,被他警告不能知會侯夫人,連連點頭。
    林大自從林離死後,就把衙門當成第二個家。三餐不落地騷擾縣令,給他兩個選擇。1、侯大哥償命,2、侯家人賠錢。
    比起不上進的侯二哥,侯大哥的模樣更像個讀書人。斯斯文文,輕聲細語,邊用手帕擦額頭的汗,邊和林家人打太極。
    侯府來了人,慌慌張張地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臉色大變,顧不上說告辭,就急急匆匆地走了。
    林大追了出來,沒跑過馬兒四條腿,吃了一嘴黃沙。對著馬車離去的背影罵罵咧咧,突然後頸一痛,不省人事。等再次睜眼,麵前卻站著笑得特別真誠的侯小妹。
    ***
    其實對付潑皮很好辦,比他更潑就是了。葉策將林大捆了,拖進黑不溜秋的小巷子,一頓毒打。沒多久,他就什麽都招了。整件事都是他與侯夫人、侯二哥聯手做的。
    侯夫人下令搬走水缸,林大灌醉林離,侯二哥遣走院子裏的奴仆放火,燒死林離。過幾天,再由侯夫人引出侯小姐。侯二哥悶死她後,扔進池子裏。
    林大上衙門說侯大哥害死林離,要巨額賠償。侯夫人在族中長老麵前哭訴侯大哥欺負他們孤兒寡母,要求侯二哥當家。
    一個用林離的死謀錢,一個用侯小姐的死謀權。
    葉策讓林大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一五一十寫在防水羊皮卷上。然後將他扒光了吊上城門,唯一的遮羞布,就是記載累累血債的認罪書。
    麵對全城百姓的指指點點,赤身裸丨體的林大羞得麵紅耳赤,劇烈喘息起來。他心中既恐懼,又暴怒,血猛地湧上腦子,嘴巴一歪,中風了。
    壞事像插了翅膀的小鳥,迅速飛進侯府。當時侯大哥因妹妹自殺而愧疚,正準備寫下產業讓渡書。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立刻上前將他的筆扔了,告訴他消息。
    他臉色鐵青地看著侯夫人,後者馬上裝高血壓,嘴裏喊著“頭暈”,由侯二哥攙扶下去了。
    兩人賊似地躲進房間,邊商量如何跑路,邊打包細軟。
    侯夫人打開衣櫃,猝然看見裏麵站著一個侯小妹,頓時嚇得六神無主,無法言語。
    葉策將桃子啃完了,“噗”的一聲,把桃核吐到侯二哥臉上,眉毛一揚,像個帥得天怒人怨的流氓,
    “我馬哲課的成績一直優等。不相信神啊佛啊,因果輪回這種不科學的鬼話。要你們下輩子得到報應,我是等不到了。還是請你們現在就去死吧。”
    ……
    “著火啦!”
    “老夫人房間著火啦!”
    “救火啊——”
    “缸裏怎麽沒水?”
    “快,快去其餘院子打水!”
    葉策從侯府後門走了出來,將雪人頭套丟進垃圾桶。腦海裏響起機械女音。
    【任務完成,請領取獎勵】
    獎勵:金鑰匙x1,定情發簪x1
    【式神】侯小姐的發簪
    【星級】★★★★
    【稀有度】ssr
    【功能】碰過發簪的人將在10秒內愛上你,24h後失效。
    【目前擁有者】天問
    【使用法訣】請聲情並茂演唱“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注:此乃易耗品,使用10次後,物品將會消失。請慎用。
    路人乙麵露驚訝:“丐幫身為天下第一大幫,怎會不參加?”
    “噓——”那人故作玄虛,朝四周張望片刻,隨後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丐幫老幫主和沙海幫幫主比武,中了暗器,快不行了!”
    “那下一任幫主選出來了嗎?”
    “沒呢!今晚就是他們的選舉大會!你沒見方圓百裏的乞丐都不見了嗎?全部去參加選舉了!”
    路人乙抬起下巴指了指門口,“那不還有一個嗎?哦。現在沒了。”
    葉策一手揣貓,一手捧缽,迅速離開茶樓拐進一條小巷子裏。他將小虎塞進風衣口袋,然後雙手捧缽,盯著兩枚銅板,仔細回想三毛流浪記,把感情醞釀好了後,哭喪起來:“手裏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
    “你怎麽還在這?選舉馬上開始了!快跟我走,遲到又要挨罵!”這時候躥進一個被他歌聲吸引來的叫花子,不由分說打斷他“念咒”,一把扯了他的胳膊往外走,問道:“你剛才幹嗎呢?”
    葉策:“……尿尿。”
    丐幫總壇不近,兩人直走到天黑才到達一個渡口。叫花子像趕鴨子似得把葉策驅上船,然後腳尖一點,輕巧地來了一個水上漂。
    葉策一臉淡定,然而手裏揪了一簇貓毛下來。小虎扭動腦袋,麵無表情地看他。他訝異地說:“哎呀。你怎麽脫毛了。別怕,就算你禿了也是我的小寶貝。”說完後,還親昵地拍拍它的小腦瓜子,捏捏它的三角耳朵。軟乎乎的觸感太美妙,令他愛不釋手,又捧起它,往它肚子上湊了湊,親親它毛絨絨的小肚肚。
    小虎虎軀一震,僵著身子任他揉搓,好像玩偶似地,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叫花子看得稀奇,他還是頭次見到這麽乖的貓,驚奇地問:“兄弟,什麽品種啊?樣貌好俊呀!”
    葉策胡謅道:“虎貓。”他透過窗舷望見緩緩後退的河岸,自來熟地問:“大哥,這次幫主的候選人有誰啊?”
    叫花子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是新入幫的吧?咱們丐幫講究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參選機會。晚上幫主會親自出題考核。幫眾自由競爭。”
    葉策連連點頭,“多謝大哥。我叫王憐花,你高姓?”
    “蘇乞兒。”
    “……”
    葉策一個沒忍住,又揪了小虎一撮毛下來。
    小虎整隻貓朝天躺平,好像靈魂出竅,生無可戀。
    葉策一低頭,就瞥見它藏在白毛裏的小丁丁,吹了一聲口哨,痞氣十足地說:“以後你的老婆有福了。”
    小虎:“……”
    它默默地翻身,將鳥藏好。
    直到月上中天,船才靠岸。蘇乞兒在前頭領路,給他介紹幫規,聽說他是逃荒來的,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你逃荒還帶一隻貓,心善啊!”
    看著他一臉敬佩的神情,葉策默默地將“賣貓換錢”四個字咽下肚子。
    不遠處火光衝天,直逼星河,明晃晃地照亮整座山頭。那就是丐幫總壇了。寬闊的場地上,坐著約莫千號人。還有許多乞丐因為路遠,沒趕回來。葉策和蘇乞兒悄悄地溜到最末坐下。
    幫主坐在上首,旁邊站著一個中年副手,蘇乞兒說那是副幫主。
    葉策:“為什麽不讓副幫主做幫主?”
    蘇乞兒:“他做了幫主,誰來做副幫主?”
    “……”
    他突然發現這個幫的腦回路似乎異於常人。
    這時候,幫主咳嗽幾聲,氣喘籲籲地問:“身為丐幫成員,必須兼備什麽素質?”
    一人舉手,鏗鏘有力地回答:“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幫主皺了皺眉頭,“還有嗎?”
    一人舉手:“忠義為先!”
    幫主搖了搖頭,又問還有嗎。陸續幾人回答,他都不甚滿意。縱目往台下掃了一眼,看到最後有一個人吊兒郎當,叫道:“那個左顧右盼的小子,你來回答!”
    幫主親自點名,其餘幫眾齊刷刷地往他看的方向望去。葉策頓時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他擼了一把小虎的圓腦袋,回想自己的乞討生涯,感同身受地說:“不要臉?”
    “切——”人群噓聲一片。
    哪知幫主突然站了起來,好像找到了知己,激動地說:“對!小兄弟說的太好了!就是忠厚!何為忠厚?臉皮夠厚!無論別人怎樣苛責你,揮斥你,你都要笑臉以對,迎難而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說完,眼神欣慰地看著葉策,伸手招呼他上前,問道:“你叫什麽?何時入幫?拜在哪位師傅門下?”
    原來丐幫也是收徒製的。新入幫的人,必須跟著師傅學習。通過師傅考驗後,才可以成為正式成員。這個師傅不必是德高望重的長老,隻要比他有經驗就行。
    葉策:“我叫王憐花,剛入幫。師傅是蘇乞兒。”
    他想願意陪他坐冷板凳的蘇乞兒應該隻是個尋常叫花子,在丐幫裏排不上號,幫主肯定沒聽說過,也好糊弄過去。
    幫主連連點頭,“原來你是蘇長老的弟子。怪不得覺悟如此高深。果然名師出高徒啊!”
    “……”
    葉策正在肚子裏斟酌如何圓謊,幫主就一錘定音道:“蘇長老看中的人,一定沒錯的。我宣布,王憐花為丐幫第29代幫主!從今往後,號令天下教眾!”
    副教主猶豫了下,說:“幫主,會不會太兒戲了?”
    幫主笑道:“我們丐幫嘛,教義就是隨心隨性。”
    他看著葉策說:“行走江湖,要有個響當當的名號!我曾以一己之力斬殺一條危害四方的百年青蛇,江湖人送出外號“降龍。” 那麽你就叫——”他瞥了一眼葉策衣兜裏,翹著毛絨絨小腦袋的白虎,靈光一閃,拍手叫道:“你就叫伏貓!甚好,甚好!”
    台下教眾納頭拜倒,山呼道:“參見伏貓幫主!幫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小虎:“吼~”
    ***
    一場稀裏糊塗的選舉大會落下帷幕。
    降龍幫主把葉策叫到內室裏,打算傳授他獨門絕學。但是剛吸了一口氣,就吐不出來了。眼睛一瞪,身子直挺挺地倒下去。竟是死了。
    葉策連忙奔過去搖晃他尚有餘溫的身體,“兄弟,你好歹告訴我哪些骨幹可以用吧?”就這麽上西天,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外頭等著的人聽見裏麵的動靜都衝了進來。蘇乞兒一見降龍的屍體,就哭得稀裏嘩啦,淚如雨下。副幫主則陰沉著臉站在旁邊不置一語。
    葉策心裏奇怪,但也懂在一個陌生環境裏謹言慎行的道理。他和蘇乞兒協力將老幫主放進船做的棺槨。這個地方盛行“懸棺葬”,將船棺吊在懸崖上,意思是亡靈會乘船進入幽冥界,從而投胎轉世。
    丐幫有個規矩,新幫主給老幫主抬棺。懸崖陡峭,昨夜又下了雨,更加不好走。葉策拉著棺材的牽引繩,步步小心。副幫主緊跟在後,隨之是如喪考妣的蘇乞兒。整座山頭都回蕩他的哭聲。
    這時候經過一個拐點,山路登時窄了起來。
    副幫主陰測測地說:“你小心了。為防範盜墓賊,我們在路上設了陷阱。”
    葉策眼睛向下瞟了一眼萬丈深淵,“盜墓賊是會飛嗎?”
    副幫主嘿嘿冷笑,“不會飛的都給老幫主陪葬了——譬如你!”說完猛地一踩腳下,一塊青石板嵌了下去,山壁上橫空飛出一記機械鐵拳,砰的砸向葉策腰部,頓時將他打飛出去。
    墜崖前一刻,他下意識將小虎從口袋裏掏出來扔到地上,哪知它腳尖點地,忽又騰空而起,往下朝他撲來。
    一人一虎直往下墜。
    葉策聲嘶力竭地喊:“今天你要是弄死不我,明天我一定弄死你——”
    副幫主冷笑一聲,旋即轉身,與麵容嚴肅地蘇乞兒對峙。
    ***
    反派智商在線,沒找底部有水潭的懸崖作案。雖然下麵不遠處就是一個山穀,但葉策直接摔在空地上,嘎啦幾聲響,還是把骨頭摔斷了。更背的是,他好像也癱了。
    小白虎急壞了,踩著貓步在他身邊踱來踱去,也不敢碰他的身體,隻用腦袋去拱他的臉,示意他站起來。
    葉策無奈道:“我動不了。”腰以下全部沒知覺了。手臂骨折,撐不起來。他看著團團轉的小虎說:“你走吧。跟著我這個窮光蛋,三餐不繼。即使——臥槽,小王八蛋,你還真走啊!”他一腔掏心窩子的話都沒說完,小白虎就轉身跑遠了。
    山穀很靜,能聽到黃鸝清脆地唱歌。連清風拂過草木的沙沙聲,也安祥悅耳。葉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將他翻了個身,手心貼住他的後背,把一股潺潺暖流輸送進來。
    李君心裏對這位學弟尤有好感,堅信他不是殺人犯,也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因自己是修仙的,清楚這種感覺來源於“前世有緣”。那他就不能眼睜睜地見“緣法”滅了。他捏緊拳頭上前一步,嚴肅地對舟祈豫說:“校長,葉策沒有任何修煉基礎,會死在下麵的!”
    林間一時回蕩他難得激動的聲音。
    過了半晌,舟祈豫淡定地說:“那就讓他死吧。”
    “即使今天幫他僥幸逃脫,明朝也有千難萬險等著他。不讓他強大起來,早晚會死在沒人知道的角落裏。身懷絕世之器,不臨瀕死之危,是永遠不會覺醒的。”
    李君緊緊地皺著眉頭,“我們不能慢慢來嗎?”
    舟祈豫道:“從他踏入修真界那一刻起,就已經來不及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李君,“知道我給他摸過骨的人,隻有白忘陵和陳躍。白忘陵絕對不會泄密,那麽將這件事告訴穀弦雨的人是誰?”
    李君:“您懷疑主任是聯盟的人?”
    舟祈豫:“18年前,風雲之巔出現一道通天徹地的嬰啼,令神鬼戰栗,仙魔驚懼。修真界所有人都在尋找發出這聲啼哭的嬰兒下落。他們來回搜尋,但都一無所獲,最後有些人直接應聘教師,住下不走了。當時風雲之巔正值土崩瓦解之際,我沒有多餘的心思應付這些人,也就懶得去查他們姓舟還是姓穀。”
    天外徐來一道鶴唳。音消之時,模樣神俊的海東青收翅落在他的肩膀上。
    李君對它打招呼:“小香蕉,好久不見。”
    小香蕉:“他們知道小舟不能離開風雲之巔,我又是他的信差。這18年來,沒少派人盯梢我。前段時間我送錄取書,繞了半個華夏才甩掉他們。現在人間也不安全了,“強盜”滲透進了高層部門。前有狼,後有虎,華夏岌岌可危,不能再等了。”
    舟祈豫站了起來,“如果他真那麽容易死在這裏,就證明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死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又有什麽幹係。”
    李君沉默地看著舟祈豫背在身後,捏得死緊的拳頭,明智地選擇閉嘴,不揭穿校長的口是心非。
    白忘陵站在窗邊發呆,手裏拿著一本《唐詩宋詞三百首》。說是三百首,其實是300的平方。除了耳熟能詳的幾首,更多的是生僻詩詞。葉策背得很快,幾乎過目不忘。白忘陵一度懷疑他是否早就看過這書。他的直覺向來敏銳。葉策不像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高中生。
    他究竟在隱瞞什麽?
    將古詩放下,白忘陵洗了一個蛇果,走到廚房拿水果刀,找了半天沒找到。他微微蹙起眉頭,室友做任務去了沒回來。昨晚隻有葉策溜進來翻冰箱。水果刀放在飯桌上,是誰拿走了?刀由千年玄鐵打造,吹毛斷發,堅不可摧。室友喜歡吃榴蓮,特地費功夫做了一把。現在丟了,隻能賠一把給他。
    白忘陵放下蛇果,提劍出門。
    ***
    葉策身體直往下墜,耳畔風聲簌簌,拂過麵頰,宛若刀割。
    過了5秒還沒見底,他想掉入這陳年老坑不死也得殘,立刻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水果刀,把套子掀了,抬手插入崖壁。金屬削割石頭發出刺耳的噪音,他牙口一酸,死死咬緊了,腹中提氣,抬腿踩住崖壁,好像水母似地吸住,全身力量都用在握緊手上的刀和踏住腳下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