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任務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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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峰雖然冷清,但每天賞個月亮彈個小琴,丘幕遮的小日子倒也過得十分悠閑,當然了,他也沒忘記修煉。說起來體內沒有魔氣這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翻遍房間裏的修真典籍,有修魔的,亦有修仙的。丘幕遮不敢亂來,隻能照著一本看上去翻得最多的典籍來修煉。難道這是什麽特殊的修魔方法?回想自己看過的所有修真類小說,丘幕遮敢發誓,他沒看見過這種與修仙無異的修魔方法!
不過既然係統沒詐屍,也沒有出什麽異況,他就且先這樣修煉下去。
秋鳴宮東南西北四峰,雖然相隔不遠,但是山中景色差異很大,其中,當屬丘幕遮的南峰花花草草最多,靈氣最充沛。原主還是挺會生活的嘛,不僅房間院落收拾的幹幹淨淨,挑的這個居住環境亦是最好的。
因為環境好,又清淨,所以一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弟子會隔三差五地跑到南峰來,一為修煉,二為玩耍,其中就包括了小金。她和楚星沉一樣,也拜入了舒鴻影門下,但自從有了新的小夥伴,她就很少和楚星沉待在一起。
丘幕遮所住“朽幕齋”建在一處風景最優美的靈洞旁,因此一群孩子少不了要和他碰麵。有些人總會用好奇的眼神偷偷打量他,有些人瞥向他的目光裏則總帶著不屑和嫌惡。
小金是個例外,她本來是後者,自從被丘幕遮用一碗陽春白雪收買之後,就變成了前者。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一大早起來丘幕遮就開始鬧肚子,一直鬧到中午,因為早上沒吃飯餓得咕咕叫,但又不敢吃太多,就喊柳葉去煮了麵。
和柳葉相處了一兩個月,丘幕遮發現自己這個心腹簡直就是十項全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洗得了臭襪子梳得了長辮子。當丘幕遮第一次看到柳葉毫無怨言地將自己堆了一地的髒衣服髒襪子抱出去洗時,他嚇得差點從床榻上滾下來,趕緊追出去要自己洗。
“柳葉,真的不用,我自己洗,我自己能洗!”
丘幕遮扯住褲子的腰帶,柳葉扯住另一頭褲擺,一臉驚慌失措:“峰主,你……你要趕我走嗎?”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幫你洗衣服了?”
請問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嗎!丘幕遮一臉懵,手上一用力,柳葉偏偏不放,結果刺啦一聲,褲襠撕破了。
“…………”
“…………”
這褲子質量這麽差的嗎!他明明才買的!給不給七天無理由退貨!
“峰主!”柳葉哭喪著臉,“你不要趕我走!南峰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要是趕我走了,誰來給你梳頭發編辮子啊!你就要自己一個人對鏡貼花黃了!”
“…………”
感情之前原主那麽浮誇的發髻都是這貨梳的!
從此以後,丘幕遮再沒提過要自己洗衣服的事。
話說回小金。
全能型人才柳葉公子不僅洗得一手好衣服,廚藝也是杠杠的,平平淡淡一碗麵,硬是能燒出五星級大廚海鮮拉麵的美味。
這天丘幕遮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樹院子裏吃麵,忽然瞟到了敞開的院門邊小金那張迅速從期待滿滿變為強裝淡定的臉。
兩人對視了幾秒,小金正要走,丘幕遮喊道:“嘿!”
小金停下來,有點怯怯地望著他,接著目光落到他手裏的麵碗上,喉嚨不自覺滑了下。
“你想吃嗎?廚房裏還有,我給你盛點!”
不等小金回答,丘幕遮就走到廚房盛了一大碗麵回來。
“來這邊吃吧。”丘幕遮把碗往石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小金遲疑良久,終於抵不住美食的誘惑,磨磨蹭蹭地走到石桌邊。第一口斯斯文文,淑女至極,第二口速度稍快,但仍然矜持,到了第四口、第五口,唯有“狼吞虎咽”可以形容也。
吃著吃著,兩行清淚竟從小丫頭眼裏流下,丘幕遮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麽了?”
小金捧著差不多有她臉大的青瓷碗,低低道:“有娘的味道。”
這時,柳葉正從外麵回來,看到相對而坐的兩人不由一愣。
丘幕遮看看柳葉又看向小金,道:“你媽回來了。”
小金:“…………”
柳葉:“…………”
從這天起,小金似乎就愛上了朽幕齋,隻要一來南峰,必來朽幕齋蹭吃蹭喝,還非要跟著丘幕遮學琴棋書畫,於是——
【小金好感度+10,總分+10】
【小金好感度+20,總分+20】
……
半個月下來,已經累計有100積分,總積分已達300分。
小金往南峰跑得熱火朝天,自然就引起了東峰的不滿。這天舒鴻影抽空來督查新弟子修煉,在人群裏找了一圈,沒找到小金的身影,微微怒道:“這臭丫頭又跑哪裏野了?”
立即有人道:“怕是又跑南峰去找那個妖人了!”
“妖人”自然就是丘幕遮,這是對他心懷惡意的人私底下起的綽號,舒鴻影也知道,但當麵聽到自己的弟子提起,她還是很官方地訓斥了幾句,然後找來楚星沉,讓他立刻去南峰把小金找回來。
楚星沉之前也跟著幾個喜歡跑南峰的人來過幾次,去他們常去的幾個地方找了一個來回,然而並沒有找到人。他思索再三,決定去朽幕齋問問。
朽幕齋門前有一棵歪脖子櫻花樹,脖子雖然是歪的,但身形甚是高大,他路過時,一片櫻花正飄飄搖搖地落到他麵前,他一伸手,將花瓣捏在指間。
鬼使神差的,楚星沉把頭抬起來,驚訝地發現樹上竟然有人!
那人著一件紅色紗裙,飄飄若仙,胳膊撐在後腦勺下麵,露出一截細白的胳膊,錦緞似的青絲鋪在一樹櫻花上,泛出柔和的光澤。
楚星沉竟有刹那的恍神。
那人翻轉個身,忽然睜開一雙美目,短暫的驚訝過後,嘴角微微翹起:“喲,這不是我們舒峰主的得意弟子楚星沉嘛。”
“…………”
丘幕遮從樹上輕巧地跳下來,落在楚星沉麵前。
看清楚對方是誰後,楚星沉皺眉後退,也對,一身紅紗裙招搖過市,不是丘幕遮又會是誰?
“拜見丘師叔。”楚星沉拘謹行禮。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哦,是找小金的吧。”
楚星沉立刻抬起頭問:“小金在嗎?”
“之前在,但是一刻鍾之前,她已經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弟子就不打擾師叔清修了,告辭。”
說完“告辭”二字,楚星沉還站在原地沒走,丘幕遮狐疑地看著他:“你還有何事?”
楚星沉抿了抿唇沒說話,轉身走了。
丘幕遮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雖然表麵畢恭畢敬,但眼裏仍然還保留著當初在大殿時對自己的那種反感。
不過呢,兩人間這種平淡如水的往來已經算非常好了,丘幕遮多麽希望這水能一直淡下去!可是隻要一想到已經發生了的楚家滅門慘案和自己有關(簡直就是死亡flag啊有木有!),男主這大腿是想抱也抱不了,丘幕遮就倍感痛心疾首。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還是先去啃他的雞大腿吧。
…………
半年時間轉瞬即過,丘幕遮第一次,一大清早的,就被係統吵醒了!
【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即將發布重要支線劇情任務!任務名稱:勇奪白阿劍;任務目標:幫助男主得到金手指之白阿神劍;任務地點:無憂鬼城;積分獎勵:隨機】
丘幕遮簡直懷疑自己看錯了,但是麵前那亮閃閃的界麵上,最後的確寫著“隨機”兩個大字!
白阿劍丘幕遮當然知道,就是楚星沉那把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寶貝疙瘩嘛!是《至尊》世界裏兩件上古神兵之一,另一把叫紅魔劍,連載至今隻聞其名不見其身。
但是白阿劍不是後來上縹緲山後,陸默軒送給楚星沉的嗎?怎麽現在變成自己去奪啦?還有,無憂鬼城是個啥哦?聽名字就不是什麽好地方!讓他去一趟鬼城,不多給點積分買保險嗎?“隨機”是什麽鬼!
【請宿主點擊下方按鈕進行選擇】
丘幕遮往下一看,兩個按鈕,左邊是“接受”,右邊還是“接受”。
“…………”
看樣子,是非接受不可了。
北峰正殿內。
丘幕遮到的時候,周瀾和舒鴻影已經各自帶著弟子到了,卓華端坐在上首,麵前一塊玲瓏剔透的玉牌,上尖下寬,看起來像是一個箭頭,正懸在半空緩緩浮動,發出時隱時現的淡綠色光芒。
“太虛秘境已經出現了。”卓華語氣頗為激動,指了指玉牌道,“玉璧顯示其方位,入口在南陵一帶的無憂鬼城。”
“南陵一帶?那可是雲靈山派的地盤!”周瀾眉頭一蹙,有點不屑又有點不滿。
丘幕遮知道他為什麽那副表情,因為雲靈山派位列三大修仙門派之一,一向看秋鳴宮不爽,兩派地域交界,常常會為了爭奪靈草靈獸發生打架鬥毆事件,最重要的是,雲靈山派一直懷疑秋鳴宮暗藏魔族魔修,已經暗搓搓仇視很久了。
兩派掌門人相見時表麵上“你今天好帥”“不不不你今天更帥”,心裏卻是“你今天怎麽還沒死”“你都沒死我能死嗎”。
“既然無憂鬼城在南陵,那我們還去幹嘛?上趕著被人家甩臉色嗎!”舒鴻影心直口快,想啥說啥。
“如果是尋常秘境,不去也罷,但是太虛秘境百年難遇,奇珍異寶無數,我們不能白白錯失這大好時機!”卓華一副“我叫你們來不是和你們商量,而是給你們下達命令”的嚴肅表情,“鴻影,你留在秋鳴宮,幕遮和周瀾兩個人去。”
“為什麽?”一聽讓她留守,舒鴻影又不樂意了,“宮主,請讓我同去!”
“不是我不讓你去,隻是這趟鬼城之行,你身為女子,去不得。”
丘幕遮等:???
難道這無憂鬼城是煙花柳巷之地!?
“宮主,為何?”舒鴻影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無憂鬼城到底什麽地方?”
卓華攤攤手表示無奈:“玉璧上寫著呢,‘忌:女子’,具體什麽緣由,等幕遮他們去了回來就知道了。至於這無憂鬼城是什麽地方……名字是不大好聽了點,但既然在雲靈山的地盤,想來也不會是什麽過於陰邪之地。”
周瀾道:“宮主,我和幕遮對南陵一帶皆不甚熟悉……”
卓華拿起麵前的玉牌一丟,扔進周瀾懷裏,道:“玉璧會帶你們去的。”
舒鴻影道:“宮主,此次是個曆練的大好時機,我雖不能前往,但能不能,讓我的弟子同去。”
卓華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幾個弟子,點頭道:“這個自然。你們幾個,就跟著丘師叔和周師叔去吧。”
幾人中就有楚星沉,過了三個月的入門試煉期,現在他已經是秋鳴宮的正式弟子了,也換上了秋鳴宮的統一宮袍。
雖然清爽利落如芝如蘭,但是丘幕遮看到他胸口那一大朵菊花,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周瀾斜眼看他:“你又抽什麽風!”
丘幕遮微抬右手,指著楚星沉道:“好一朵美膩又純潔的小菊花。”
周瀾顯然沒聽懂,冷漠地把頭轉了回去,輕聲說了兩個什麽字,丘幕遮沒聽清,但他能肯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第二天,一行人就輕裝上陣。南陵離秋鳴宮甚遠,自然是禦劍飛行。
此次去鬼城,丘幕遮帶了柳葉,周瀾帶了五個弟子,加上包括楚星沉在內的舒鴻影的三個弟子,一共十人,其中,隻有楚星沉是去年新入門的弟子。
周瀾邊拔劍邊問:“你飛得怎麽樣?”
楚星沉道:“略通。”
丘幕遮道:“略到什麽程度?”
楚星沉看他一眼,回道:“無風無雨,三百米,半個時辰。”
能在良好天氣條件下,三百米的高度飛行一個小時,對於從零基礎開始,才入門半年的學徒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但對於這次出行恐怕還遠遠不夠。果然,周瀾立刻道:“不行,必須有人帶你一起,不然會拖我們後腿。”
自己飛是一回事,帶人飛又是一回事,這麽多人裏具備高空帶人飛行資格的,似乎隻有周瀾自己和丘幕遮。
“你帶他。”
“哎?”丘幕遮道,“為什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