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情之所係,終相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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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綃的問話,那幾名黑衣人聽後,沒有任何人回答她的問題。
麵對這樣的情況,蕭綃揚聲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一路上跟蹤我。”
幾名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空手赤拳的朝著蕭綃襲取。
現在的蕭綃哪裏是幾個黑衣人可以製服得住的,她見他們上前要抓她自己,立馬飛身一躍,跳進去了焚暮裏麵。
幾名黑衣人看著高高的圍牆,麵麵相覷,知道這裏是誰的地板,更不敢打草驚蛇。
原本隻是想要活捉她回去交差便是,哪裏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有如此好的輕功。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這麵高牆裏麵居住的人,他們是萬不能引起騷動的。所以幾人沒有多做停留,立即消失在了焚府大門前。
蕭綃進入了焚府也是情急之下,知道私闖別人的屋子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可是蕭綃已經不會顧及那麽多。
她的記憶一直都是很好的,隻要見過一次的東西都會牢牢記在心裏。
麵對這做空大的府邸,她很快就找到了焚暮的書房在哪個方向。
書房裏的焚暮,正在和上官玨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二人的臉色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慌亂。
“現在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不知道宮裏是什麽情況?”焚暮疑惑的說著。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已經有數十日未曾召進宮中,雲帝隻是說讓他多加休息。
如此一來,對於朝中的事情焚暮是知道的甚少,偶爾也是聽到上官玨打探到的消息。
經曆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李文炘再也沒有露過一次麵,再加上李文竹親自登門拜訪的事情。
此時的焚暮已經耿耿於懷,一切都是照舊,也不會著急與他們對上,隻是暗中觀察。
“宮裏的情況一向複雜多變,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出了這樣的事情,必然朝中也會有大波動。”上官玨深思熟慮的分析著。
“你說的沒有錯,飛雪山莊傳來的消息說,血影樓已經和李文炘他們合作上了,這件事情雲帝肯定不知道,龍傲蒼與雲帝的對立關係,一直以來都是針鋒相對的,以前他是國師的時候就已經禍亂了朝綱,要是不盡快除去這個人,雲帝恐怕也是寢食難安。”
自從自己裝病以來,焚暮私底下已經調查了諸多事情,以往都是廖梵徹查,然後回來稟報,而現在他都是親自親為。
由於現在情況複雜,他也不方便外出,隻能靠著上官玨的自由出入來傳遞消息。
好在自己的飛雪山莊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自己也是得不償失。
“龍傲蒼可以利用自己的親女兒,雲帝可以利用自己的親兒子,這二人做起事情來都是一模一樣的狠絕,不過我一直原來不明白,南宮茗煙到底死還是沒有死呢?”上官玨把心中的疑惑說來給焚暮聽。
焚暮聽後,呆呆一愣,他下意識想到一件事情,隨後說道:“藍氏女子百毒不侵都是眾所周知的,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茗煙沒有死?”
上官玨看著焚暮一臉的驚呆,走上前幾步,搭著他的肩膀問道:“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這件事情本身就有很大的蹊蹺,南宮茗煙為何偏偏在那會選擇死,你難道也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問題?”
焚暮搖搖頭,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鈺彤死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她告訴我不用再報仇了,後來我查過,她是萱國的公主,有一名弟弟在血影流,一直以來都是被利用為血影樓做事,但是茗煙和血影樓的關係,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是不知情,直到後來才知道。”
“這就對了,南宮蒼本是她的爹,為什麽一開始就不認她,反而說的是舅舅呢?”
上官玨此話一出,焚暮竟啞口無言。
此時屋外傳來朝書房走來的腳步聲,上官玨和焚暮都同時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一下子戛然而止,麵麵相覷。
“凰北月來了不成?”上官玨小聲的問道。
焚暮搖搖頭,否定道:“這不是她的腳步聲,而是另外的人。”
上官玨聽道焚暮的回答,突然換出一張笑臉問道:“我明明記得你這段日子閉門不見客,府上也就隻有凰北月一個女子,難道你還金屋藏嬌了不成?”
焚暮蔑視了一眼上官玨,很無語的說道:“我有你那樣閑心的話,我也不至於還在這裏裝病。”
上官玨嗯了一聲,細細一想,焚暮所說的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那麽來者究竟是何許人也?
焚暮也注意到這個細節,聽著這輕微的腳步聲,身上是有一定的內力才可能做到,再加上落地的腳步聲也很輕,一看就是女子。
換作是男子,腳步聲會稍微沉重一點,雖然也會輕微的腳步聲,但是落地聲卻是大大不相同。
上官玨看著焚暮也是一臉的疑惑,知道他也是猜不出對方是誰,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果斷消失一會,萬一是哪個暗戀你許久的佳人也說不一定。”
焚暮知道上官玨話中的意思,憑著他的武功肯定早早的就已經斷定出來的人是女子還是男子。
隻是他自己也猜不準對方究竟是誰?
換做是凰北月,焚暮是可以判斷得出,但是此人的武功算不上高深莫測,不過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就單憑武功,就已經透露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焚暮看著上官玨急忙出了書房,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視而不見的冷哼一聲。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焚暮屏住呼吸的等待那人出現,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大白天裏擅自闖入焚府。
按照自己原先吩咐的,側門的大門處是沒有任何人把守的,而在正宗的大門處,是由四個人把守的。
不過那扇門是靠著京城的方向,焚暮一般很少走那個大門,除了趕時間上朝的時候,才會走那個大門。
所以許多人不知道焚暮的大門究竟是哪一個?
而蕭綃則是更不清楚了,此時的她看著書房的方向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緊張。
等她走到書房大門處時,卻發現大門是大大的敞開,並沒有被關上。
而且屋子裏麵的人竟然還坐在椅子上,像是被受到驚嚇一般,焚暮和蕭綃同時看向對方的時候都不由的吃驚一下。
焚暮原本是想要找個椅子坐下來,緩緩心神的等待對方出現,卻發現站在門口處的竟然會是自己許久未見的朝思幕想的人。
蕭綃看著焚暮分明還是好端端的坐在哪裏時,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心中的疑惑應然而生。
難不成這真的是一個騙局不成?
難道自己真的又被他騙了?
蕭綃心中安安的否定著,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一眼看到他好端端的坐在那裏時,蕭綃已經覺得自己如同晴空霹靂一般,自己的心再一次被撕碎了幾瓣。
而焚暮身體僵硬在原地,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沒有想到會是她出現,更沒有想到她的武功突然變得這麽好了。
他記得上一次她就是在這裏受了凰北月的一鞭子,那時候她的武功明顯非常薄弱。
這是她不幸跌入懸崖之後,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
焚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隻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般,隻要自己用力的眨眨眼,她就會馬上消失。
可是那個腳步聲明明那般清晰,那般輕柔,他也沒有想到會是她。
如今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的心由吃驚轉變成了喜悅。
二人望著對方,蕭綃的腳步遲疑了半晌,抬步走進去,有些不自然的看著焚暮。
她仔細環顧了一下了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可疑的跡象,再看看他的臉色,根本就沒有外界說的那樣已經病入膏肓。
很明顯,她真的是被騙了。
果然,是不能相信江湖人的那些謠言。
此生,蕭綃已經經曆過太多的欺騙,還有太多的善意的謊言,那些所謂的善意的謊言對於蕭綃來說就是一根尖尖的刺直直的紮入自己的心中。
疼痛感緩慢發作,甚至由起先的略微的疼痛轉為麻木的疼痛。
她冷笑一聲道:“聽說你中毒了,所以我來看看。”
短短十二個字,帶著徹骨的冷意,焚暮分明感覺到了她由內而外發出的冷意。
原來,見麵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十二個字。
聽說你中毒了,所以我來看看。
如果他沒有中毒,她是不是就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裏找自己。
如果他不是中毒了,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焦急的跑來著急了。
剛才的腳步聲明顯的帶著幾分急意思,聽不出紊亂,卻有幾分著急的情緒。
原來是自己中毒了,所以她才會來看自己。
焚暮隻覺得自己如同落入萬丈深淵一般,心緩緩地沉了下去。
他所期待的,竟然是這般一句話。
等到的第一句話,隻是她認為自己中毒了。
可是她為什麽語氣那麽冰冷,焚暮有些疑惑的看著蕭綃。
“我的確中了紫草,現在已經好了。”焚暮沉聲的回答道。
蕭綃聽到焚暮說紫草二字,眼神之中短暫的發出微弱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
既然已經好了,那就說明已經用不到自己了,那自己還留在這裏又有什麽意義呢?
“是我沒有問清楚情況,打擾了。”蕭綃淡淡的說道,語氣比剛才稍微平靜了不少。
焚暮正想走上前,卻發現蕭綃已轉過身去,這一轉身恰好看到了桌案上的那副畫。柔弱的身子一時徹底僵在原地。
焚暮看著蕭綃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幅畫,柔聲道:“你別誤會,其實對虧你的雪靈芝,我才能逃過此劫。”
“與雪靈芝有什麽關係?”蕭綃平靜地問道。眼睛則是停留在那幅畫上。
畫上的女子分明就是自己,她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焚暮。
“雪靈芝解百毒,也可強身健體,你曾救過我,用的就是雪靈芝,所以我才會沒事。”焚暮耐心的解釋著。
“為什麽,為什麽?”蕭綃直直的看著焚暮問道。
這兩句為什麽,包含著蕭綃諸多的情緒,她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麽,看見那副畫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先前是不是誤會了他。
對於他所說的話,蕭綃隻是大致聽了一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
她的眼眶慢慢開始濕潤起來,焚暮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喉嚨裏哽咽的話卻難以說出。
隻見她的淚緩緩溢出,灼傷了他的眼睛,狠狠的紮了一下他的心。胸口處一種窒息的感覺營營而生。